无罪之证-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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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警官,干啥呢?你不忙了?”
听到段江成轻松的语气,段寒江莫名地眉头一蹙,回道:“段总,有个事我代表我们支队请你帮个忙。”
段江成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突然响起笑声,“我又不是什么热心市民,没空帮你们警察的忙。”
所以说段寒江不想给段江成打电话,但是为了案子他强忍着挂电话的冲动,调节好情绪,说道:“段总,我现在仙灵山疗养院,麻烦您再跟吴总打个招呼,问他愿不愿当回热心市民,您当这是为了社会和谐做贡献,回头我们队给您送锦旗,怎么样?”
“谁要你们队的锦旗,镶钻吗?镀金吗?”
“荣誉这种东西,你们商人体会不了。”
父子俩的对话怎么听都不像父子,不过作为父亲,段江成还是比段寒江大度的,他想了想,替段寒江找了个台阶。
“要不这样,最近有几个老朋友都问我什么时候娶儿媳妇,问得我都烦了,要不你帮我把这事解决了,我也帮你解决问题,怎么样?”
“段总,我跟你说的是正事!”
段江成不满意起来,“我这哪里不是正事?”
“算了,我忙!再说吧!”段寒江感觉说不通了,准备挂电话。
“等等等——等——”
段寒江又把手机贴回耳朵,“我真忙。”
“你以为我不忙?”段江成比刚刚更加不满,但态度不自觉地松下来,明明赶要想给儿子帮忙,却还故意地说,“这样好了,等你忙完了,请我吃顿饭,这总行了吧?”
“行,没问题。”段寒江应道,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段江成跟他打电话的样子,一定觉得自己拽到不行,他不禁在最后回了一句,“谢了,爸。”
段江成还没听清段寒江说了什么,等他想去确认时,段寒江已经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他只能举着电话自己回味,感觉自己真老了,每天只想儿孙绕膝,颐养天年。
张赫一个人开一辆车,停在段寒江的车旁,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等不下去地打开车窗把头伸出来,朝着隔壁的车喊,“段队,段寒江?”
段寒江听到喊声,也降下车窗朝张赫看过去,“先等一下。”
虽然段江成总是跟他讲条件,但是只要答应的事,从来都会一成不差的办好。
果然,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疗养院里来走出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跟在男人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头的女性,高跟鞋踩着哐哐作响,都径直地朝他的车走过来。
段寒江猜这可能就是疗养院负责人,他打开车门下车,对方迎向他。
“您就是段队长吧?”
“对。”
段寒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连忙手伸过来跟他握手。
“鄙姓游,陆游的游,游昌年。”
“游总,你好。”
段寒江和游昌年握了下手,问道:“上回跟我联系的人,也是你吧?”
“对,对!”游昌年客气笑起,故作随意地问道:“吴总最近可好?”
段寒江根本不知道这个吴总到底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吴总好不好,但他一副很了解地语气回,“挺好的,最近球打得越来越好了。”
“高尔夫吴总可是高手。”游昌年赞赏不已的语气,随即做出请的手势,“几位警官去里面说吧,外面怪冷的。”
聂毅他们刚下车,站到段寒江旁边,默契地把跟人寒暄的任务扔给段寒江,反正他游刃有余。
于是,随从一样地跟着这位游总走进了疗养院里面。
他们没有往疗养院的大门进去,而是绕到侧门,进去后直接就是办公区。
游昌年把他们带到会客室,刚刚和他一起的女人上来问道:“请位几位警官喝什么?”
“不用。”
“茶。”
“咖啡。”
“有什么管饱的?”
前三句来自聂毅,张赫和杨怡君,结果到了段寒江这里画风突变,前面的三人都朝他看过去。
段寒江不过说了一句真心话,被几道视线齐刷刷地瞪住,他改口道:“算了,先说正事。”
“好,好。”游昌年连忙接话,对段寒江认真地问,“请问段队长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段寒江其实也很少遇到这种好得快认他当爷爷的态度,平时里‘一切老子说了算’的气势反而发挥不出来,不自觉跟着游昌年一起客气,“游总,能不能把你们的员工资料调来看一下,主是园艺花艺工人这一块的。”
“这个好办!”游昌年对刚才的女人说,“小梅,快去让人事经理把资料拿过来。”
被叫小梅的女人立即小跑出去。
段寒江又拿出手机调出蒋信义的照片,是被处理过,在原本的照片基础上加了头发和疤痕,他拿给游昌看,“游总,你见过这个人吗?”
游昌年对着照片仔细地观察了一翻,说道:“好像见过,他这个疤,一般脸上有疤的人不多,所以有点印象,不过没有关注过,他怎么了?”
段寒江无足轻重地语气回答,“没事,就是失踪几年没音信,家里人着急,终于有了点消息,我们过来确认一下。
很显然不可能是段寒江说的这个理由,如果只是找一个长年不回家的人,根本不必要大费周章,麻烦到他们集团老总那里。
但是游昌年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主要成就就是会做人,所以段寒江说是什么,他就当是什么,没有再追问,就算他们要找的这人其实是个连环杀手,他也会做到表面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人事经理就把人事资料拿过来,只是人未进门,声先到。
“唉呀,游总,我等下还有个重要的面试,等会儿就要走的,不能太久哦。”
话说完了,段寒江才终于见到人事经理的人,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他起身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影响你们的工作了。”
人事经理看到段寒江惊了一下,收起刚刚的风风火火,温婉地笑了笑说:“还好,还好,就是年底人员流动比较大,这就是园艺部的人员档案,你看看。”
段寒江接过来,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把档案给当玩偶的三人各分了一部分。
会客室里一时沉默下来,游昌年和人事经理有些不知该走还是该留,面面相觑地犹豫不决。
“找到了。”张赫突然出声,立即把那一面档案抽出来,另外三人都朝他凑过去。
段寒江把档案上的名字念出来,“蒋义?”他立即查了一下登记的身份证,果然是假的。
接着段寒江把‘蒋义’的档案递给了人事经理,问道:“这个人,现在还在这里上班吗?”
人事经理看也不看地回答,“这些都在还在职的人员。”
“那他平时上班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如果要知道的话,得问他们主管。”
段寒江点着头说:“游总,麻烦把她说的主管叫过来下,叫的时候不要提警察,懂吗?”
游昌年一怔,立即回答,“明白,小梅,去把园艺部的主管叫来。”
于是,又等了十多分钟,叫小梅的助理领进来一位中年男人,和另外几人的职业装不同,他穿了一身土黄的工装。
人事经理介绍道:“这就是园艺部的负责人,老魏。”
段寒江打量了老魏一眼,直接把‘蒋义’的档案给他看,“这个人,今天在上班吗?”
老魏低头看了一眼,半懵半懂地回答,“他今天请假了。”
“他有说请假去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去看他家亲戚,生病了,一直没好,每个月都要去几次的。”
段寒江正好这恐怕是出去赌博的借口,老魏突然补充道:“不过今天回来的挺早,我刚看到他好像回来了。”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段寒江立即问。
老魏随口一说:“肯定又去看3园那个姓曾的小姑娘了。”
段寒江挑眉,问道:“他经常去看那个小姑娘吗?”
“对啊,平时没事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闺女呢!”
“可以了,麻烦你了。”
段寒江问完向游昌年使了个眼色,游昌年会意地让其他人都回去工作,会客室里顿时宽敞下来。
“游总,还需要请你帮个忙。”段寒江说道。
游昌年仍然客气地回答:“段队长请说。”
“能不能借你们保安部的几个人,把疗养院的所有出口都守住,别让蒋义逃跑了?”
游昌年眉心一抖,预感他可以猜对了,他们要抓的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离家不回,不过他表现出来的也只是眉心这一抖,接着回道:“当然可以。”
“那麻烦再借你们的监控室一用。”段寒江这一句就说得非常不客气了。
而他说完,另外坐着的三人都同时站起来,准备行动。
第22声 我()
#077
全市排名榜首的疗养院并不是徒有虚名;从保安部的监控室就能体现出来。
段寒江走进去时不禁双眼一亮;看多了各种地方的监控;到底完不完善一眼就能瞄出个大概;他可以说整个疗养院的监控覆盖基本没有死角。
“段队长;这是保安部今天值班的队长;谭嵩。”游昌年指着一个青年向段寒江几人介绍。
被叫到的青年立即起向走过来;先向着段寒江敬了个礼,“叫我小谭就行。”
游昌年接道:“小谭,这是市里的警察队长;现在起你就一切听段队长的命令,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
谭嵩下意识地打量起段寒江,嘴上回道:“是。”
段寒江一动不动地等游昌年吩咐完;然后朝着他说道:“段队长;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了。”他回了一句,立即转向另一边一面墙的监控画面;对谭嵩说;“现在可以调动的有多少人手?”
谭嵩不时地瞟着段寒江;余光又往另外几人身上打量;满眼地好奇;不过他们纪律严格;不敢多问,只是回答段寒江的问题。
“有26人。”
“疗养院一共有多少个出入口?包括只对内开放,或者不开放的。”
谭嵩想了下回答:“有8个。正门1个;侧门3个;还有1个车库出口,2个员工通道,1个平时不开放的消防通道。”
“每个门都派3人把守,见到此人立即拦下。”段寒江把‘蒋义’的档案递给谭嵩,叮嘱道,“他可能会暴力反抗,不排除身上有武器的可能。”
谭嵩拿了一页纸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的训练很严格,但实际上平时并没有处理过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件,突然让他感觉到事态严重,冷不防有些发懵。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回道:“好的,我马上去。”
段寒江在谭嵩出去,走到监控前,旁边的聂毅叫了他一声。
“寒哥,这里。”聂毅的视线盯着一处画面显示。
段寒江凑过去,看到监控上显示一个男人正陪一个小女孩在花园里逗狗,正是蒋信和曾宜璇。他记得那个地方,就是上回他和聂毅去过的仙花园。
他指着监控画面问一个工作人员,“到这个地方,有几条路可以出入?”
“只有两条路一进一出,但是可以从旁边的植物群出去,那就没有限制了。”
“有没有地图。”
“有。”工作人员答了一声,立即去找出一份疗养院的平面点位图出来。
段寒江接到一看,就是疗养院的宣传资料,不够细致,只能看出一个大概。
他将就地说:“就这样了,你们过来。”
杨怡君和聂毅听惯了段寒江的吩咐,基本上都是指东不往西的,让过去就过去。
不过张赫朝段寒江抬了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被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硬是被瞥听话了。
段寒江借了支笔在地图上作标记,“虽然从仙花园四周都能走出去,但是在外围通向出口的只有这三条路,他不可能一直往植被上跑,所以如果蒋信义要逃走必定是这三个方向,正好我们三人从这三个方向包围,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抓到。”
“我呢?”聂毅抬头瞪眼,表示对段寒江安排的不认同。
段寒江指着他的胳膊说:“你在这儿,指挥。”
很显然这个行动就是个‘田径比赛’,根本不需要指挥,也没办法指挥。
聂毅迎着段寒江的视线,明显在说‘答应的听我指挥呢?’,瞬间聂毅无话可说,只得留在监控室里指挥空气。
段寒江三人走到监控室后,聂毅就站在监控画面前,一只手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塞进裤兜里握成了拳头。
屏幕上,段寒江他们从一个画面穿到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