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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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身上的伤痕来看,他在行凶的时候应该用足了力气,一番下肯定会消耗一定的体力,而三位死者身上的伤痕并没有谁身上的比较浅,说明凶手并没有到最后就没力气,所以凶手很可能是个健壮的男人,或者经常锻炼的女人。”
第二声 在()
#057
卧室的房间并不算宽敞;床还特别大;占了房间三分之一的位置;血喷溅到了墙和旁边的衣柜上;死者躺在床中间;并不是平躺;而像是挣扎过后僵下来的姿势。
聂毅往里走到了床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的床上的死者,在死者头边摆着一个写了数字‘3’的小立牌。他的视线从死者的面部缓缓往下,然后移到了死者的小腿上;小腿膝盖侧下一点的位置有一块淤青。
他转身走到死者的脚边,然后蹲下身,果然在床沿下方有一只拖鞋;而另一只拖鞋落在门口;位置相隔了一米多远。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移到了门上;起身凑过去盯着门锁看;看着往上移;倏地对上了段寒江投来的视线。
“你看出了什么?”段寒江问。
聂毅认真地拧着眉头;视线又转向了门框;说道:“3号死者是第一个被杀的。”
段寒江盯着他若有所思地不说话;视线往旁边的门瞟了瞟。
“因为房门的锁是完好的,如果外面两名死者先被杀,3号死者发现一定会把门锁上;并且会求救;可是三天都没有被人发现,说明她并没有机会求救。”
聂毅说完,杨怡君不确信地说:“为什么?可能是她正在睡觉,并没有听到,又正好没有锁门。”
“她没有睡觉,她是站在门口的位置挨的第一刀。”聂毅说着看向门的方向,段寒江把位置给他让出来,他就把门拉出来,指着门侧面,锁上方一点的位置说,“这里有血迹,从尸体的位置血很难溅到这里,而且——”
他说着突然弯下腰,将门口的那只拖鞋提起来,地板上立即露出来两滴没有干透的血迹。
杨怡君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着头说:“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听到声音,正打开门看,然后凶手就冲过来杀了她?”
聂毅继续解释,“按凶手的杀人方法,绝对不是是迅速解决的,杀死两个人的时间不会太短,而外面的两具尸体并没有太大的挪动痕迹,说明两人倒下后就基本没有移动过,倒下肯定就已经死了,或者快死了。
如果3号死者是在凶手杀人的途中听到听声,到门口查看,凶手冲过来杀她,外面的两位死者至少有一位会挣扎。
如果3号死者在房间里,在凶手杀完两人的最后才听到声音。这不可能,杀人的时候肯定最开始声音最大,3号死者的身边也没有耳机之类的物品,所以没可能一开始没听见,最后却听见了。”
“死者可能就是在睡觉,到最后才被吵醒,起床查看呢?”杨怡君继续存疑。
聂毅转头看了眼3号死者,他很确定死者并没有睡觉,因为死者很精神,不是刚睡觉被吵醒的样子。
“死者没有睡觉。”段寒江瞥过聂毅接道,“死者画着妆,床头柜上放的全是用过的护肤品,死者一定很注意皮肤保养,不可能带着妆睡觉。”
聂毅瞪眼朝床头柜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看去,再看了看死者的脸。
“哦,原来如此。”杨怡君恍然大悟地也朝死者的脸望去,她终于找不出存疑点了。
段寒江对她说道:“行了,现场不合适你,你去查一下三名死者的身份,还有最近的人际关系。”
杨怡君立即立定回答,“是。”
段寒江对杨怡君交待完就回头对聂毅说:“然后呢?凶手先杀死3号死者之后,又做了什么?”
聂毅直起身认真地审视了一番段寒江,认为段寒江是在考他,忍不住表现欲地走到了房门门口。刚才他拿起的拖鞋位置已经被技侦画过线,拖鞋放回了原位,他扶着门作势要关,但是拖鞋的位置把门挡住了。
他说道:“拖鞋底下的血并没有刮花,凶手也没有必要之后再把拖鞋移过来挡住地上的血迹,死者的小腿上有淤青,左脚的拖鞋在床沿正下方,床沿的高度与死者小腿上的淤青正好一致。当时的情况一定是死者想逃跑,凶手冲上来一刀砍在死者的后背,死者的左脚撞到床沿,往床扑下去,右脚自动地抬起来,所以拖鞋掉出去有点远,正到落在了血迹上面。”
“所以?”段寒江盯着聂毅不眨眼,聂毅所说的他也能看出来,但都是从现有的痕迹反证出所有不可能,剩下唯一可能的结果,不能像聂毅这样把凶手杀人经过的细节也想象出来。
聂毅接道:“所以,凶手在杀人时门没有关。这个房间是离客厅最近的房间,另外两个房间都在里面,但是往里面的通道地面并没有滴落的血迹,通往客厅的方向却有。那么另外两人当时肯定就在客厅,这样的话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另外两人当时肯定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作出反应。”
他说着和段寒江对了一眼,两人一起从房间走出去,站在客厅和餐厅的两具尸体中间,他继续说:“地上的血路和手里的菜刀,说明两人在被杀的时候都是有挣扎反应的,我猜两人在3号死者被杀时,可能是意识不清醒但是又没完全晕迷的状态,有造成这种药吗?”
段寒江点头,“有,毒品一类的很容易造成这种状态。”
他若有所思地顿了片刻,问聂毅,“你觉得凶手是什么人?”
“一定是三名死者中,至少其中一人认识的人,凶手肯定是个男人。”聂毅回答。
段寒江也偏向凶手是男人,但他还是问:“为什么你肯定是男人?”
聂毅微眯了下眼,回答,“因为凶手人的手法比较男人。”
段寒江不自觉地哼笑一声,“男人的手法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聂毅想了想没有回答上来,不过段寒江也没一定要个答案,见他苦恼地蹙眉,于是说:“你去查看另外两具尸体,我看下别的地方。”
聂毅没有意见,往沙发那边走过去。
段寒江盯了聂毅片刻,他已经发觉了聂毅异于常人的优势,属于纯天赋型的另类犯罪侧写,他觉得聂毅缺的只是时间,或许不用多久,他们平阳支队就能拿回稳居破案率第一的位置了。
不过这个展望段寒江并没有觉得高兴,他转着视线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定在厨房的方向。
厨房前空地上的死定为了‘2’号死者,死者的是斜趴在厨房的门前,头朝着窗户的方向,左脚尖还有一截在厨房的门框上,很明显她是去厨房拿刀,但是出来就被凶手一刀砍倒下,并没有出手的机会。
段寒江绕过死者进到厨房,里面基本没有什么油烟,看来没怎么用过,灶台上只有一个小锅,像是经常在用。他揭开凑近闻了闻,里面有一股泡面的味道,应该之前煮过泡面。
接着他的视线不自觉注意到刀架上,看一眼算是明白为什么宇文枢为什么会注意到刀,因为其它的刀柄上都是灰尘,只有那一把是干净的。顺着这个思路他把灶台都扫过了一遍,没有发现,然后打开了头顶的橱柜。
里面的餐具倒是挺齐全,但是同样大多都没有用过,只有最外面的一只碗是干净的,筷子和勺子都放在碗里,只有一套。
三人中只有一人会自己煮饭,不过应该都煮得比较简单。段寒江想着视线往旁边移,靠着厨柜壁有一套杯架,上面一共6只玻璃杯,但是明显有四只杯子比较干净。
他直接将杯架一起取下来,在外面的四个杯子应该是不久前才用过,于是他叫了一个技侦组的人。
“段队?”过来的技侦是个痕检。
段寒江轻瞥了一眼,“正好,把鲁米诺试剂给我一下。”
“哦。”痕检转身去拿过来递给段寒江。
段寒江接过来就对着杯子四面都喷了一遍,杯子上果然出现了荧光反应,四个干净的杯子上面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指纹印和血迹,他立即说:“再看下杯架上有没有其它的指纹。”
“是。”发现新的线索,痕检明显地兴奋了一下。
段寒江走出厨房就看到张矩然走过来。
张矩然摘了手套抬了抬眼镜,直接说道:“三名死者年龄都在25到30之间,死亡时间基本一致,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大约是在三天前的晚上9点至11点之间,身上都有数处刺伤和砍伤,但都并不会立即致命,三名死者的真正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另外呢?”段寒江追问。
“另外,三名死者身上基本都没有其他伤痕,应该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基本上可以算是凶手屠杀。”
张矩然说完,段寒江不禁蹙了蹙眉说:“你被聂毅传染了吧!屠杀!请用专业一点的形容。”
“段队,观你面相今天恐怕要破财。”张矩然无视段寒江的话,盯着段寒江板起的脸免费替他观了一卦。
段寒江不理张半仙,径直转身往沙发那边走过去,聂毅正蹲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间,正对着尸体的头目不转睛。
他站到一旁伸长脖子越过茶几看过去,问道:“看什么?”
聂毅指着地板上被拖出来笔直的血路,死者的手边的一块被划花了,他说道:“这像不像不个字?”
段寒江盯着看了看,然后转到和尸体统一视线的方向,趴下去盯着那几处划痕看,确实像个字,只是写得太潦草,完全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男。”张矩然凑过来,抱着双手,盯着段寒江和聂毅看了半天的血迹,“前面一个看不出来。”
段寒江不禁回头,“这鬼画符一样的,还是两个字?你怎么认出来的?”
张半仙直起身,一本正经地回答,“天机。”
聂毅仍然目不转睛,嘴上自言地说:“男?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凶手是男的?”张矩然分析起来,“虽然没有检验,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死者身上的伤口弧度较长,说明凶手手臂挥动的范围较大,是男性的可能基本上不会错。”
段寒江下意识扫了眼聂毅,他觉得聂毅说的凶手的手法比较男人可能和张矩然的分析类似,但肯定不一样。
然后不屑地对张矩然说:“如果死者最后真想留下什么信息,会把全市一半的人都划进嫌疑范围?”
“段队,全市男人除了小孩老人残疾人和不能动的病人,剩下的绝对没有一半。”张矩然反驳,完了又想了想说,“不是男人,那就是男朋友,但她没来得及写完。”
段寒江再次朝地上的血迹看去,最后有一笔末尾摁得比较深,确实可能是写不动了,他轻声念道:“男朋友?”
三名死者的年龄都在25到30之间,她们很明显是合租在同一套房子,其中谁有男朋友很正常,男朋友会来作客也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什么原因可能让某人的男朋友将三人都杀害?
第三声 深()
#058
平阳支队的会议室里今天一片肃静;这次的案件会议由洪国光亲自主持;因为死亡人数超过3人;已经属于重大案件;必须第一时间往市局上报的。
窗帘密闭的会议室内只有投影投出来的光线;围坐在会议桌边的人都掩在一片昏暗中;只有站在投影幕布前的张矩然被聚集在灯光下;她转眼就能看到洪国光一丝不苟的脸。
张矩然一手揣在白褂的口袋里,余光不由地扫了扫段寒江,突然有点怀念段寒江说了算的会议;至少她敢跟‘段队’横眼,却不敢在洪局面前放肆。
于是,她推了下眼镜;拿起激光笔指向幕布上的图片开口:“三名死者年龄都在25至30岁;死因都是死血过多,死亡时间超过三天;大约在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三名死者身上均被刺了4刀;都集中在腹部和胸部。1号死者和2号死者;也就是客厅里发现的两具尸体;都是从背部刺入;而死在房间里的3号死者是从正面被刺伤;所有的刺伤都没有刺中要害,不会立即至死。除了4处刺伤外,三名死者身上分别还有8处砍伤;其中1号死者和2号死正面有1处砍伤;另外7处在背部,而3号死者背部有1处,其余7处均在正面。
所有的伤都来自同一把凶器,是一把刃约长30厘米左右,最宽处9厘米左右的尖头刀,特征与现场发现的存疑凶器相符,凶器可以确定。”
“这个凶手有强迫症?”段寒江蓦地接了一句,会议室里的人都朝他看过来,他全都无视地抬头意示张矩然继续。
张矩然换了幕布上显示的图片,“在1号死者和2号死的血液中都检测出了单乙酰吗啡,这是在吸食海|洛|因类的毒品身体代谢出的物质,可以确定两名死者生前曾吸食过海|洛|因类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