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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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洁阿姨借着楼梯间并不明亮的光线打量着三人,把他们当成了哪个房间的房客,反正她们也是准备来闲聊的,于是也不在意聊什么。
其中一人眼中闪着八卦的光回道:“跟你们说,这楼上是那种地方,但是一般不让人进去,之前有好些好奇的人想上去,结果都被堵在了门外,说是实名会员制,而且不给人办会员。”
段寒江并不是很理解对方口中的‘那种地方’确切指的是哪种,不过肯定离不了‘黄赌毒’,这么严格的会员制,说不定他们又要帮隔壁组破个案了。
不过他脸上仍然是一副话很多的亲切模样,好奇地问:“从哪里可以上去?还有别的门?”
“有啊!这一层我们酒店没占完,就在那边有个专门的电梯,只往楼上走。”
“那边是哪边?”
“就是出去往右转再左转,直走出门。”
“走,我们去见识下!”
段寒江满是新奇地站起来,对聂毅和际诀说,走之前还不忘跟告诉他的人道谢。
对方对他的不信邪摇头,说道:“你这人,怎么不信我的话!真的上不去的,别白废工夫了。”
警察就是靠大量白废工夫的职业,只要99件中有一件没白废工夫也就有了破案的线索。
于是他们找到了保洁说的那部电梯,从酒店的房间出去,光线一下亮起来,一条过道走到底就看到一个电梯间,只有一部电梯,刷卡进入那种。
三人没有靠近电梯,因为电梯前的位置也有摄像头。
“现在怎么办?混时去?”聂毅问道,有过两次经验,他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混不进去的了。
段寒江转头用余光瞪了他一眼,伸手对他的头发行凶地搓了一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有危险怎么办?”
聂毅无所畏惧地双眼转向段寒江,在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时,怂了。
陆诀抽着嘴角朝旁边‘眉来眼去’的两瞪过去,“能不能认真点!”
段寒江瞟向陆诀立即煞有介事地咳了一声,说道:“嗯,陆诀,你去查一下楼上这层登记的情况,我和聂毅在这里蹲点。”
“轮不到你命令我!”陆诀习惯性地反驳,虽然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段寒江拧着眉朝陆诀盯过去,没跟他吵起来,反倒以和为贵地说:“那你命令我在这里蹲点,你回去查楼上的登记情况?”
陆诀惊讶地审视了段寒江一番,觉得段寒江果然是最近都吃错药了,他什么也没说地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段寒江对着陆诀的背影‘啧’了一声,啧得陆诀脚下一顿,差点回来和段寒江打一架。不过只是差点,他最终忍下来当没听见地走了。
就算是一般不让人进去,但也总有人出入,无论是谁都可能是线索,说不定还能碰上什么意外的收获。
段寒江往着乐观的方向考虑,然后和聂毅下去35楼开了一个离电梯最近的房间。
酒店里一般不会让客人选房间,不过段寒江把警证拿出来,前台的服务员还是给他开了他要的房间,完了还好奇地问他,“楼上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的根据点?邪教?”
“年轻人想象不要太丰富!”段寒江回了一句,拿起房卡就上楼。
上38楼的电梯只能到37楼,所以要从37楼下去必须进酒店乘下楼的电梯。段寒江要的房间就在相隔两边的门旁,他和聂毅在房间里虚掩着门,只要有人从门进去,他们立即就会发现。
只是实名制会员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他们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只有一个人经常,还是酒店的住客,去电梯前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两人在房间里大眼对小眼,刚开始还能严肃,但时间一长气氛就开始越来越家常,最终变成了两人在家里一样。
段寒江把椅子搬到门口,翘着二郎腿当门神,怎么舒服怎么坐,兜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的眉头狠狠一拧,瞟到是陆诀不情愿地接起来。
“怎么样?”
陆诀沉声嗯了一声,段寒江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皱起的眉头,隔了片刻才开口。
“35楼到38楼全都都登记在一个叫付贵荣的人名下,这个付贵荣是个退休的钢厂工人,绝对买不起东凯大厦的4层楼。”
听陆诀说完段寒江并没有觉得意外,反倒松了口气。又是同一种手法,盗用无关的人的身份买房,即使查到了也完全找不到人。
不过这也正好证实了这和之前的案子有关联,而这里面也确实有问题,陆谨闻当初确实已经查到了‘他们’。
顿了片刻,段寒江继续问:“38楼是干什么的?”
“工商登记的是娱乐场所。”
段寒江也算是见识过实名会员制的娱乐场所,但觉得没有在这种大杂烩的楼里的。
他说道:“登记的法人也是不相关的人?”
“差不多。你们那边怎么样?”
“没人。”
对话蓦地打住,沉默了一会儿干脆都直接挂了电话。
段寒江起身把椅子从门口移,回头看到聂毅询问的眼神,他摇着头说:“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这地方没错。你要吃什么?”
他说到最后转到了完全无关的地方,意思是他下楼去买饭。
聂毅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我去买。”
“顺便帮我买包烟。”段寒江顺势回答,一点没有客气的意思。
聂毅不禁朝他看过去,“其实你是想去买烟,顺便买饭?”
“年轻人,别这么计较。”
“我只是发现你最近的烟瘾变大了。”
“有吗?”段寒江疑惑,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确实是,今天好像已经抽了快一包了,他一脸严肃地回道:“嗯,我注意。”
不等聂毅相信他真的会少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立即躲到门后把门关上,从猫眼往外看出去。
有两人从酒店的过道里走出来,当走到门外时段寒江看清了两人的样子,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张赫。
第30次 给()
#119
房间里随意的家庭日常气氛瞬间变成了案件现场;聂毅在看到段寒江把门关上时瞬间也警惕起来;不过房间里只有一个猫眼;他只能看到段寒江突然突然严峻起来的表情。
过了片刻;段寒江的眼睛终于离开了猫眼;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表示要将门打开。
聂毅轻点了下头;站到段寒江旁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段寒江缓缓拉开的门,然后从慢慢变大的门缝里望出去;外面的过道上已经没有人,只能看到另一边自动关上的安全门。
确认了门外的安全,段寒江迅速地把门完全打开;回头又用眼向聂毅示意;接着两人走出去。
安全门上开了两个30厘米的观察窗,可以看到外面;其中一个角度正好能看清外面电梯前的情况。
聂毅和段寒江挤在一起站着看出去;聂毅终于看到了电梯前的张赫和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人。”聂毅小声地念了一句。
段寒江没听清地问:“什么?”
“另一个人我认识;是当时负责我案子的律师。”聂毅语气平稳地回答;可段寒江听了眉头一拧;出口的还是上一句的两个字。
“什么!”
“上一次在夜风的时候;我也遇见过他。”
聂毅接着说了一句就沉默下来,眉间凝重地竖了两条深壑,大脑不由他决定就把他不愿再回想的记忆挖出来。
他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对面坐着律师;他一遍一遍地重复他没有杀人,但是对面的人完全不相信他,洗脑般地告诉他‘聂毅,不要再否认了,你杀人已经是的事实!’
“聂毅?聂毅!”
聂毅感觉肩膀被推了一下,转眼看到段寒江又在对着他拧眉头,又是怕他掉时深渊里的眼神。
他回道:“我只是想起了当时,那时年龄太小,心理承受力还不够。”
“那本来就不是该那个年龄承认的事!”段寒江认真地对上聂毅的视线,不自觉地抬头揉了一下聂毅的头发,“但是你要记住,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一定可以查清当年的真相,证明你无罪。”
“寒哥。”聂毅终于将脑子里冒起来的回忆又压下去,认真严肃地叫了段寒江一声,等到段寒江回答了他才继续。
“什么?”
“我真高兴可以认识你!”
聂毅说着嘴角掀起来,心里有种像狗一样对段寒江满身蹭一遍的冲动,还好此时不合时宜,他忍住了,余光瞥见外面的两人进了电梯,他们才打开门走出去。
他立即和段寒江对了一眼,现在不说他们能不能有办法混上去,就算能上去也不清楚上面的情况,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于是两人的意思都是在原地等刚上去的两人下楼来。
这会儿聂毅不想吃饭,段寒江也不想抽烟了,甚至连举手投足都透着警觉,随时防备着嫌疑人逃走。
但时间也因为他们的专注而变得更长,之前几个小时也一眨眼就过了,现在半小时他们都感觉像是已经‘蹲’了半天。
段寒江趁在人还没下来之前给陆诀打电话,非正式行动,他没半天申请武警来将整栋楼都包围。
“你还有什么没说完?”对陆诀来说半小时就是刚刚的事,段寒江很少有短时间连续和他通话的情况。
段寒江也不废话,直接说:“刚刚张赫和另一个男人上楼了。”
“等等!张赫?市局总队那边的张赫?”陆诀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议,“怎么又扯上他了?”
段寒江迟疑地回:“我没有跟你说过张赫?”
“说个屁!张赫怎么了?”
“现在跟你说了,我们在陆谨闻案子的案卷上发现案卷被人动过,有人抹去了和洗罪集团相关的部分,只发现了这一个名字。”
“就是张赫?”
“对,但是现在相不出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身份,9年前的分尸案里帮杜隆江的人是不是他。”
陆诀那头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张赫11年前毕业,实习时是在市局,后来调到区间派出所两年,然后又调回了市局,过了一年又调去了平阳分局。”
段寒江接道:“也就是说陆谨闻案子期间,他确实在市局,而案子从一开始就是由市局在负责。”
这已经足够说明张赫有了基本嫌疑的条件,加上出现在这里,就算当年陆谨闻的事与张赫无关,张赫也清白不了。
段寒江最后说:“先别管这么多,你快过来,在楼下等着,预防跟丢。”
他说完挂了陆诀的电话,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门外的电梯终于再次打开,出来的还是张赫和律师。
段寒江和聂毅立即退回房间里,等张赫和律师从过道里走过再才出来,前面两人进电梯下了十几楼,他们才等到另一部电梯,段寒江趁机给陆诀发了条消息说‘人已经下楼’。
他们在顶层,电梯里面没有其他人,段寒江进去直接上手把电梯拧成了‘司机模式’,直达一楼。
但还是慢了一步,他们出电梯时张赫和律师已经出门了,接着收到了陆诀发来的信息。
——他们分开走了。
段寒江和聂毅立即从大门跑出去,看到马路边上张赫和律师各往一个方向,而陆诀的车在马路对面。
张赫走的方向和陆诀的车同向,段寒江立即给陆诀回了一条语音,“你跟张赫。”
陆诀没有回答,不过段寒江看到陆诀的车动了。
另一个方向的律师没有上车,而是往步行街的方向走过去。
聂毅问段寒江,“寒哥?”
虽然他的问题都没问出口,段寒江还是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回道:“不用跟了,直接问。”
聂毅朝段寒江挑了挑眼,对于律师他们现在的了解太少,跟踪没有目标性的关键,并不适用。
不过段寒江的直接问并不是指的上前搭讪,而是不着痕迹地跟上律师,在一条人较少,路灯较暗的街上,两上冲上去把律师拽进了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不许动。”段寒江手里拿着打火机抵在律师的后腰上,语气像是某个刚下山的土匪。
律师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背对着他回答:“你们要什么?”
段寒江一声冷笑,“要你的命。”说着他将手里的打火机用力往前一送,仿佛他真拿的是枪一样。
律师的身体明显的一僵,语气有些变调,强行保持着镇定说:“你们是谁?这里大街,你们杀了人也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警察也会很快找到你们!”
“你不惊讶为什么有人要杀你,看来亏心事做得不少!今天我们是替天行道,警察也会感谢我为社会除害。”段寒江信口胡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