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证-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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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被冤枉杀人刚出狱的犯罪天才,一个被当疑犯吊销证件的刑侦警察,因为一起凶杀案相遇。然后,他们决定一起搞!事!情!“当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是凶手时,你还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吗?”“即使走上犯罪的道路,你也要证明自己无罪吗?”“这是一条漫长且通往黑暗的路。”——我们只为那些被冤枉而失去自由和生命的人坚守底线。排雷:刑侦文,无CP,剧情流,双男主,无女主。设定为架空世界,请不要对号入座,科技水平与现代类似。本文开启订阅不足70%,72小时内订阅新章随机显示模式~作者修文狂魔,错字狂魔,都无药可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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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 我()
#001
“寒江;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但真凶抓到前;你还是有嫌疑;警队你暂时留不下去了;不是我不尽人情;只是规定在这里。这些年你的人品我相信;绝对不可能做,为掩盖真凶而杀人的事。
可是,我相信你没用!你比我清楚;破案讲究证据——”
“洪局,我明白。”段寒江手里拈着他的证件,然后一掌拍在桌上;朝桌对面的中年男人撇嘴一笑;转身走出局长办公室。
从警校毕业至现在整整13年,段寒江从社区派出所民警到分局刑侦队队长;此刻他才突然发现他的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除了案子一无所有。
他看着空落的双手;在他刚刚把证件放下的时候;仿佛放下的是他的一切;突然有些想不起他最开始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
两天前;段寒江休假,他两个月就休了这一天假,可没能按照他原定的计划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一大早被饿得不行的自己拧起来出门吃早餐。他住在老旧但是环境不错的家属院里;房子不是他的,是上届的老局长租给他的。
老局长叫常儒林,有个儿子常宽前些年在部队牺牲了,段寒江刚进警队第一次开会撞翻老局长的茶杯,老局长望着他第一眼说了句‘跟我家那崽子一个样,莽莽撞撞的。’
后来老局长知道他居无定所,就把房子租给了他,他一住就七年,老局长都退休三年了。
老房子没电梯,段寒江跑起来带风,像个陀螺一下旋在楼梯间里,结果迎头上来一个人。
他倒是避开了,可对方也跟着他让,硬是像故意似的把他这陀螺给撞停下来。
“你干什么的?”家属院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段寒江都认识,甚至连谁家常走动的亲戚也能认个脸熟,可眼前这人他一次没见过,出于职业习惯,他开口就是盘问。
对方小心地瞪了他一眼,被他的人高马大吓到,低着声回:“修,修水管的,502水管爆了,挺急。”
段寒江从头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眼,没跟脑内的通缉犯有对上号的,看样子真被催得急。于是他凌厉的眼神虚下来,像个高度近视眯眼瞥着青年说:“哦,那你修仔细点,我住他楼下。”
看着青年连忙逃一般地上楼,段寒江的肚子随即催促他先解决‘重灾区’,他收回视线,继续旋风一样地下楼,在楼梯口遇到了在院里遛鸟的李大爷,他的鼻子差点和鸟笼亲上。
李大爷笑道:“小段,哪儿又出事了?”
“五脏庙,闹饥荒!”段寒江回话的时候,逗了逗李大爷那只常年不开口的鹦鹉。
结果他一逗,那只高冷的鸟就喊起来,“兔崽子,住手!”
‘兔崽子’住手了,出门左拐是条小吃街,每天早上早餐泛滥成灾。段寒江到常去的店买了一笼包子,再转门去对面店里点了一碗面,吃饱后他终于有了休息日的惬意,伸着懒腰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可是他的回程已经走到楼下,一摸口袋,发现钥匙不在。他立即风风火火地回去找钥匙,但在面店和包子店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着他的钥匙。
“我又忘带钥匙了?”他敲着头往回走,回忆他出门时的画面,只是他从床上起来到出门都还在做梦,实在想不起来他到底拿没拿钥匙,于是决定重操旧业,自己撬锁。
楼梯底层的三角空间隔出了一个杂物间,里面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打开门带起一片呛人的灰尘,伸着脑袋进去在杂物堆里找了根细铁丝,一路上懒着脚步上到四楼,突兀地停下来。
他发现他家的门没关死,想睡回笼觉的困意瞬间消失,整个人警觉起来,缓缓地朝门靠近,门轻掩着,锁上没有明显被撬过的痕迹。他小心地拉开门,鼻间立即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瞬间,段寒江进入工作模式,把自己家当成案发现场,进门时没有破坏任何的痕迹。
他一路小心地走进去,在门口看现了几个明白不是他的脚印,他昨天晚上才把一个月没打扫过的房间整理了一遍。门厅进去就是厨房,他抬眼往厨房里一看,看到一个工具包,洗碗池下的水管被动过,像是有人把水管修了一半就搁下了。
卫生间里响着哗哗的水声,他心下有了种预感,于是立即朝卫生间过去,当他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刺鼻的血腥味夹着温热的水气扑面而来。
段寒江站在门前往里望去,卫生间里有轻微的挣扎痕迹,镜子底的置物架上他的漱口杯和剃须水倒着,其它东西稍微移了位,洗手台上沾了几滴血。
往下是一个青年躺坐在淋浴正下方,左胸插着他家的水果刀,刃长14厘米,只剩了个刀柄在外面,血仍然在继续往外流,但人已经没了生命象征。地面泡在血水里,尸体毫无血色的皮肤显出一股诡异的苍白,双眼如铜铃直直地对着门口,仿佛在瞪他。
段寒江伫在原地,躺在他家卫生间里被杀的人,正是他刚下楼时和他在楼梯间里撞上,说去他家楼上修水管的青年。
他上前关了水龙头,垂眼盯着地上被杀青年,从他进门一路的冷静蓦然裂了一条口,瞬间崩成了一道无底的深渊,他握在水龙头上还没松下来的手紧了紧。
段寒江回想了一遍这些年来他经手的案子,得罪过的人,没有谁的脸能和地上的青年对上号。
但无论被杀的青年和凶手是什么人,有人被杀在他家都不可能是巧合,他也不可能撇清关系,一股不可抑制的窒息感顿时漫延了他全身,他不自觉回想起8年前看到陆谨闻杀人的那一刻。
半晌后,段寒江终于退出卫生间,拿出手机给队里打电话,结束了他两月一天的假期。
一小时之后,段寒江家被前前后后的警察塞满,他独自站在门外,对着门板发呆。
作为第一发现人和案发地点的主人,即使他是警察也不能证明他绝对没有嫌疑。
可这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想太不正常,去给502修水管的工人,却在402被杀,并且看起来像是搞错了门牌。在他出门吃早餐的时间,他家有另一个‘主人’接待了修水管的青年,并在这期间有人杀了修水管的工人,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家的另一个‘主人’。
“段队。”周愚拿个小本走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死神转世,休个假在自己家也能碰到命案!”
他是段寒江带的新人,不过说新也不算新,和段寒江一样干了三年片警转到刑侦来的,按他的说法,他其实是想干武警的,可惜人家不要他,平日里就爱没事怼一下‘师父’。
段寒江转眼瞥过周愚,还是平时的语气,虽然说话不好听却显然没把他当嫌疑人。
周愚小心地打量着段寒江见他态度不明,有些心虚地不敢再造次,主动汇报道道:“你家的窗户都关着,也都没有从外破坏、进入的痕迹,排除了从外入室的可能。屋内也没有被破坏、移动的异常痕迹,除了卫生间,没有发现其它的血液反应。”
“锁检查过了吗?”段寒江接问道。
“查过了,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钥匙打开的。”周愚回答。
这个回答的结论最可能是死者在楼梯间跟段寒江撞上时,顺手摸走了他的钥匙。
但段寒江脑中跳出钥匙放在门厅柜子上的画面,位置都与他平时放的角度分毫不差,这种小习惯如果不是对对方了解到一定程度,不可能模拟得本人也看不出来。而且他有自信不可能有人能从他身上摸走钥匙,他完全没有察觉。
“段队!”
突然一声响亮的惊呼砸进段寒江的耳朵,一道如风似电的身影从楼梯冲上来,又跟突然断电的机器人一样稳稳地停在段寒江面前。
段寒江抬眼轻瞟向对面的人,开了苦中作乐的玩笑,“小杨,你的轻功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过奖,过奖。”杨怡君收起动作,强行挤出一个勉强温婉的微笑。
实际上作为一名女警,她浑身都透着‘英姿飒爽’不够形容的英气,两年前从特种部队退下来转业到平阳支队,一个人顶了半个支队的警力。
段寒江收回视线,杨怡君直接向他汇报,“段队,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张翔,34岁。”
段寒江挑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死者看起来不超过30,这还是往上了说,居然34了?当然长相偏年轻也不是没可能,但也不常见。
“怎么了?”杨怡君注意到段寒江蹙起的眉头,委婉地问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段寒江摇头。
杨怡君又继续说:“死者确实是维修水管的工人,已经在他就职的公司证实。但是502的户主没有打电话找人修水管,他们家的水管也没坏,刚才已经查证过了,确实没问题。”
段寒江蹙眉思忖了片刻,“屋里也没有找到除了我和凶手之外第三者的痕迹。门没被撬过,窗户没被破坏过,死者进屋,要么自己有钥匙,要么有人给他开门。但大门的钥匙只有一把,现在原封不动的在原位。可能就只剩下后一种,有人给他开门,这个人最可能的就是我。”
“段队!”
“段队。”
周愚和杨怡君同时喊了一声,两人四目一对,杨怡君解释道:“段队!我们没有那个意思,都知道你肯定不可能是凶手!”
段寒江却朝着两人一本正经地说:“知道你们今天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周愚和杨怡君不明所以地互看了一眼摇头。
段寒江说道:“向案件嫌疑人透露了案发现场调查结果。”
周愚要造次的劲又被段寒江这话给撩起来,他下意识回,“不是你让我们汇报的!”
段寒江朝着周愚嘴角一掀,“你好好想想我有说过一个让你们告诉我的字?还有问话案件发现人不记笔录,是你今天第二大的错误。”
周愚双眼瞪起来,对段寒江的无赖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是段寒江不给他机会,自顾地掏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回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我自己去队里做笔录,你们查完就自己看着办!”
段寒江说完已经转身往楼梯走去,随手点了嘴上的烟,狠吸了一口觉得烟的劲突然变得有点大,让他头犯晕。出了单元门,吸了一口外面的冷空气他才觉得好了一点。
他跟周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而是他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然他跟人说其实是有人趁他出门吃早饭的时间在他家假扮他,骗了被害人去他家,然后杀了被害人,还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话如果换成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现在只要再给他找个杀人动机,他的嫌疑就能板上钉钉了。
段寒江替自己想了想他有什么杀人动机,结果没有找到。
不过,法医替他找到了。
段寒江按他说的自己去警察局做笔录,但现在他还没有确定嫌疑人的身份,进了警队仍然是队长,去了技侦室,技侦员主动向他汇报现场的痕迹检验结果。
“门口发现的脚印是属于死者的,只有厨房和卫生间发现了死者的指纹,其它地方都没有死者留下的痕迹,而凶器上面只有段队,你的指纹。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第三者出现过的痕迹。”
段寒江点了点头继续他‘不是我要打听而是你们自己要说’的表演,听完就走,留下对方愣愣地朝他瞪眼,他离开技侦室就看到过道中间立着他们队的法医堵了他的去路。
对方朝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地就转身往回走,意思像是恐怖片里的‘跟我来’。
段寒江脚下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跟着去了法医室,脚立定后像是一个巨大的问号立在尸体面前。
“段队。”法医张矩然戴着无框眼镜,穿着宽大的白褂,是个表面让人分辨不出性别的女人。
她认真地盯着段寒江看了半晌,主动开口,“被害人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7点10到7点30左右,要再精确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