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3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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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隐于暗处,观察着宅子的动静。
她心中了然,面上不显半分。
罂粟行至到一个房间外面,房门微微敞着。
戴士南推门而入,罂粟紧随其后。
戴士南看向房中站的一个男人,他叫了一声:“董督军。”
董鸿昌应了一声,随即看向罂粟。
董鸿昌眉眼深沉,眼底未沾染任何情绪。
过了一会,董鸿昌开口:“你就是罂粟。”
罂粟语气恭敬:“是,董督军。”
董鸿昌一面观察着罂粟的举动,一面问道:“罂粟,你可知道现在到汉阳,意味着什么?”
董鸿昌知道罂粟被真的戴士南所救,所以对戴士南极为忠心。
况且罂粟是由戴士南一手培养出来的,只听命于戴士南。
而这一次罂粟之所以会来到汉阳,选择背叛陆宗霆,也是因为戴士南。
那么,罂粟是否识破了这个戴士南的真实身份?
罂粟料准董鸿昌的心思,她自然清楚董鸿昌的用意。
即使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戴士南一同来了汉阳。
董鸿昌也不一定全然相信她。
罂粟没有抬头看董鸿昌,而是微微低垂着头。
她说道:“我会抛弃过去,成为董督军的特工。”
罂粟语气平静,却显得极为真诚。
话音刚落,董鸿昌突然笑了。
是了,连陆宗霆也不曾怀疑过戴士南的真假。
罂粟又怎会起疑心?
戴士南看着董鸿昌的反应,接着开口:“董督军,罂粟为我做事多年,她是最忠诚的特工。”
罂粟看了一眼戴士南,他是在帮自己讲话。
虽说戴士南和董鸿昌早就串通好,如今只是在做戏,但是她仍旧也会配合他。
罂粟面上露出几分感激,很快隐去。
不过,她很快将其隐去。
董鸿昌笑了笑:“罂粟,我相信你的诚意。”
罂粟立即应下:“定不负董督军的信任。”
董鸿昌抬了抬手:“不必拘束,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计划。”
罂粟同董鸿昌一唱一和:“希望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董鸿昌点头:“有你在的话,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成功了。”
之前为了试探罂粟是否忠诚,他让戴士南给罂粟下了命令。
让罂粟刺杀陆宗霆。
而罂粟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
罂粟从未直接和陆宗霆接触过,下达命令的时候都是由戴士南出面。
罂粟会做出如此决定,也不奇怪。
不过,董鸿昌依旧会走一步看一步,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
董鸿昌转头看向戴士南:“她是你的手下,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
他重新将视线落在罂粟身上:“你们一同过去吧。”
戴士南点头:“是。”
从宅子出来后,罂粟跟着戴士南上了车。
车子立即往前开去。
董鸿昌给罂粟安排了一间公寓。
戴士南将罂粟送到了门口,吩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罂粟一走进公寓,就有下人走上前来。
下人的态度极为恭敬:“罂粟小姐,你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了。”
为了防止一切意外的发生,戴士南在罂粟毫无准备的时候,带她离开。
他将罂粟匆匆带离上海,断绝罂粟与外界联系的所有可能。
而罂粟自然将东西都留在了上海。
她独自前来,只身赴险。
下人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罂粟清楚这些全都是监视她的人。
不单单是眼前的这人,这间公寓还有不少下人。
他们看似在安排照料罂粟的生活起居,但他们同样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罂粟朝下人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合上,把外头的一切隔绝在外。
罂粟留在这个公寓中,根本无法向上海那边传递消息。
无论她做些什么,外面那些人都会汇报给董鸿昌。
而她孤身一人前来汉阳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戴长官的藏匿之处。
但是,她现在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在这个诺大的汉阳,她想要仅靠一人之力找到戴长官,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处在这样的境地,更是难上加难。
罂粟猜不到,董鸿昌究竟会将戴长官藏于何处?
这日,和平饭店的守卫森严了很多,莫清寒知道,陆淮已经做了准备。
看来今晚就是摧毁那些据点的时机。
莫清寒思索一番,出了门,来到一个地方。
汽车停下,莫清寒走了进去。
之前陆淮端了先前的总据点后,莫清寒就将总据点移到了这里。
一个人看见莫清寒,连忙迎了上来:“主子。”
莫清寒看向他,眼底掠过锋芒。
这人是联络员,向各个分据点传递信息。
总据点如果出事,这人会立即向其他据点报信。
最重要的一点,他是董鸿昌的人。
董鸿昌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监视他,莫清寒一直不动这人,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但剿灭据点一事,不能传到董鸿昌的耳中,不然,董鸿昌必定会有所防备。
莫清寒心里漫起冷意,面上神色未变。
莫清寒瞥了那人一眼,开了口:“你和我来。”
转过身的那一瞬,莫清寒眉眼阴沉。
这人必须死。
那人进了房间,站在莫清寒前面,和他汇报了据点的一些事情。
莫清寒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过了一会,那人转过身,刚要离去。
莫清寒悄无声息地站起身,眼底阴冷至极。
绳子忽然覆上那人的脖颈,仿佛一条冰冷的蛇。
那人只觉脖子一凉,森寒气息蔓延。
下一秒,颈间的绳子骤然收紧。
莫清寒神情漠然,手握着绳子,往两旁扯去。
将绳子一点一点收紧。
毫不留情。
那人喉咙口传来尖锐刺骨的疼痛,一阵又一阵。
他奋力挣扎,却毫无反击之力。
他艰难地抬头,想要求饶:“主子”
残破的几个字尚未出口,脖颈间的疼痛愈发剧烈。
莫清寒看都未看他,手间力度渐大,绳子愈发紧了。
那人只看见莫清寒凌厉阴冷的下颌。
房里没有声音,寂静极了。
只有无声的肃杀之气蔓延。
时间过去,那人的眼睛逐渐涣散,胸腔内的空气散尽。
他垂下了手,窒息而亡。
莫清寒松了手,那个人被他放在地上。
然后,他淡然地理了理衣角。
神色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动。
莫清寒越过地上那人,往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把门落锁,径直离去。
房内冰冷一片,只留下死寂的空气。
天色昏暗极了,寂静的黑夜降临。
雨水冰冷落下,无情地砸向地面。天地间尽是苍茫的水汽,萦在身侧,如影随形。
几辆车停在了路口。
陆淮坐在车里,两侧是滂沱的大雨。
大雨砸在黑色的汽车上,沉闷声响阵阵传来。
陆淮的视线穿过雨幕,仿若幽深寒潭,看不到尽头。
前面是莫清寒的总据点,他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随时等待他的指令。
这时,陆淮低头,视线看着腕间的手表。
秒针缓慢地走着,空气极为安静。
他已经派人去包围了各个据点,时间一到,一齐动手。
陆淮的视线没有移开,依旧注视着手表。
时间悄然逝去,陆淮眼睛一眯。
声音沉沉落下:“动手。”
雪白的闪电掠过幽暗长空,刺破了沉凝的黑暗。
像是一道预警,杀机乍现!
陆淮的人闯了进去,冰冷的子弹呼啸而来,射到敌人的身上。
他们举枪射击,毫不迟疑。
硝烟沉沉蔓延。
血腥味涌起,清冷的水汽,也遮掩不了这浓重的鲜血。
枪声接连响起,夜色愈加幽暗,雨势凛冽万分。
枪声停了,肃杀之气却没有停止。
有一部分人死掉,另一部分人则被带回审问。
空气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陆淮长身而立,沉默地看着,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萧瑟的夜风吹来,窗户猎猎作响。
陆淮的人去搜索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一个手下走到陆淮旁边,开了口:“三少,有一个房间被锁死了。”
陆淮目光一沉,示意手下带路。
行至房间,陆淮停了脚步。
房门紧闭,像是一道冰冷的枷锁,里面的情形尚未知晓。
手下神情严肃,执枪紧紧盯着房门。
他们放缓了呼吸,身子紧绷。
陆淮注视着这道门,目光冷沉。
然后,他一抬手,下了指令。
下一秒,门被猛地踹开,冷意汹涌而来。
陆淮的手下紧握着枪,提防隐在暗处的杀机。
房内空无一人。
冷风灌入,夜色弥漫。
陆淮视线落在地上,地上躺着一具死尸。
陆淮皱眉,走上前去。
那人面色惨白,早已没了生气。
陆淮弯腰,俯身细细看去。
那人脖颈间有一道极深的勒痕。
陆淮直起身子,扫视了房间几眼。
房间被人锁死,是为了不被人察觉里面的尸体。
能悄无声息地杀掉总据点的人,事后又没被这里的人发现,安全离开。
陆淮已经猜到,此事是莫清寒做的。
这人定是身份特殊,会影响莫清寒的计划,所以莫清寒就杀了他。
陆淮让手下处理这具尸体,然后他转身,缓步走出了房间。
忽然起了一阵风,风势凛冽,掠过他的身侧。
衣角浮动,似要融入这黑夜之中。
一个手下低声汇报:“三少,全部据点已经被剿灭。”
声音穿过雨水,清晰地传入陆淮的耳中。
半晌,陆淮嗯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黑夜中,神情晦暗。
在据点的事情上,莫清寒没有隐瞒。
他确实想借自己的手,除掉董鸿昌的势力。
陆淮可以确定,莫清寒与董鸿昌完全站在了对立面。
这个夜晚,雨下得格外大,潮湿清冷的空气,覆盖了整个上海。
漆黑天幕之上,似隐着轰隆雷声。
陆淮站在深沉黑暗中,眼神却清明至极。
前世,莫清寒是他们的敌人。
这一世,他们中间依旧横亘着冰冷的仇恨。
恨意延伸,渗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他们之间的纠葛,丝丝缕缕,极为复杂。
陆淮眸色沉沉。
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以不可抵挡的凛冽之势,悄然逼近。
这条道路,极为漫长,又艰难至极。
但是他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陆淮眼底墨色翻涌,目光极为坚定,一如往常。
他会帮莫清寒完成那个愿望。
给莫苓一个真正的公道。
也将他们共同的敌人绳之于法。
雨势愈发大了,陆淮撑着黑伞,走进了静默的夜。
冰冷的雨水,勾勒出他的背影,坚韧、挺拔。
陆淮的身形远去,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第305章()
董鸿昌在上海的全部据点;一夜之间;尽数摧毁。
这条消息被封锁;上海的据点和汉阳失联。
待到董鸿昌的人发现此事时;陆淮已经去了北平。
陆淮行踪隐秘;无人知道他在北平。
来北平前;陆淮已经让手下去调查纪曼青的事情了。
手下敲门进来:“三少。”
陆淮开了口:“查得怎么样了?”
先前纪曼青到北平时;用了假身份,她和上头的人见面,无人知晓。
上海也有各方势力去调查此事;终究一无所获。
手下低着头:“我们通过北平政府,知道了特派员的文件由谁下达。”
“我们调查了那个人,他身上并无任何疑点。”
“但是我们查到了另一件事情。”手下说;“在下达文件前;那个人曾经见过另一个官员。”
手下拿出一个人的照片,放在桌上。
“此人名叫顾仁山;也在北平政府工作。”
“表面上看起来;顾仁山和这件事没有关联;但那份文件实则是因为他的授意。”
“”
陆淮的眸子一沉;他记得这个名字。
前世;顾仁山位高权重;但却在一次特大贪腐案件中倒台。
这一世时间尚早,顾仁山的地位稳定,也没有受到动摇。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