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2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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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窗外是幽暗的黑夜,晦暗光线映亮他们的脸。
两人在寂静中彼此对视,各自的身影隐进了对方的眼中,仿佛共同藏着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不为人知,只得他们两人拥有。
陆淮开了口,他克制住声线,试图掩盖那份沉痛。
声音敲打在静默夜里。
“梦里那个人”
“是你吧?”
第209章()
那个人是你吧?
这一道声线不但来自今生的他;也来自她前世遥远的记忆。
叶楚望着陆淮;极为沉默。
她又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让她爱了两世的男人;就像此前多次那样。
他的五官这样熟悉;每一处她都能在心底清晰地勾勒出来。
永远也不能忘怀。
她没有开口;眼中泛着泪光。
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叶楚忽的伸手;勾住了陆淮的脖子。
她的身体一倾,整个人贴近他,两人的视线错开。
夜色深沉;时间流逝,仅微微一眨眼,泪水便从眼角滑落。
她埋在他胸前;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陆淮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着叶楚的长发,动作极轻。长发冰冷;透过他指尖;直抵内心。
他似有感应;搂住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望向自己。
叶楚不想让他看见;试图避开。
陆淮也并不勉强叶楚,她低着头,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泪水的温热触感袭上指腹;他缓慢地擦着;替她一点一点地拭去。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却已经确认。
陆淮无奈:“你啊。”
随着声音响起,他俯身吻向她的额头。
她察觉到他温热唇瓣覆上来时,细密的吻已经开始从额间落下。
陆淮沿着她细润的肌肤往下,小心翼翼地吻遍她的脸。
他的吻极其温柔,像是在安抚她。
在陆淮的动作下,叶楚渐渐抬起头来,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
她仰着头,他环紧她的腰。
在他的亲吻下,叶楚的身体逐渐瘫软,她靠在墙面上,不至于下滑。
陆淮吻遍她脸颊的每一处,寻到她的脖颈。
他的亲吻继续顺着她的脖间下移,越往下,嘴唇感受到的皮肤愈发细滑。
接触到她的衣服领口,底下风光近在咫尺。
陆淮似乎想起了什么,动作一停。
最终在她的唇间落下一吻。
他的嘴唇离开了叶楚的身体,触感消失,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重新覆上冰冷空气。
她猛地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睛。
陆淮的面容在眼前,他看见她眼中的迷离之态。
叶楚随即移开了眼睛,不与他对视。
陆淮牵起唇角,看来,他的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至于她的喜欢,他先前早已知晓。
而今晚,她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屋子里寂静极了,需要有人打破沉默。
叶楚不看他,开口问:“你想起了哪些记忆?”
陆淮声线淡淡:“我只记得我们两人前世是夫妻。”
叶楚:“我们”
她的话尚未说完,却被陆淮打断。
“抱歉,我一直没有想起来。”
叶楚怔了几秒。
“你一个人是不是很累?”
她紧闭双唇,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果真如陆淮所想,她在思忖之时,已经忘了要提到合约的事情。
陆淮沉默地望着她,他的目光幽深。
陆淮低下头去,又在她唇上轻浅一吻。
他做了一个保证:“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嗯,就让她暂时忘掉他们是合约夫妻这件事罢。
叶楚心神一颤,站在原地没有动。
陆淮笑了,他们两人似乎都险些忘记今夜的目的了。
他直起了身,替她拿了一件洋装。
陆淮递给叶楚:“我们还要去一趟百乐门。”
叶楚接过他手中的衣服,犹豫了一下。
陆淮立即转过身去,快步走向门口,步子停住。
他说:“我不会转身的。”
叶楚从不对陆淮设防,更何况今晚他们互相坦诚,确认彼此心意。
叶楚自是信他的,她背对着他,开始换衣服。
房间里响起脱下衣服的细碎声响,她很快穿上洋装。
这件洋装的拉链在侧边,叶楚收紧裙身,拿着拉链往上拉。
叶楚想要快些穿好。
拉链却在三分之二处,微微卡住了。
她皱起了眉,继续动作。
已经过去了一些时间,背对着她的陆淮,听到了身后的声响。
叶楚的长发掠在身侧,遮挡了她的视线。
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的手指,洋装已经穿好,只是尚未拉上拉链的部分展露了洁白皮肤。
那道声音响起:“我帮你?”
叶楚虽耳根一热,但没有拒绝。
见她并不出声,陆淮单手扣住拉链两侧。
他用另一只手握着叶楚的手,同她一起将拉链往上一带,拉至最顶端。
陆淮礼貌极了,很快松开了手。
镜子就在他们面前,叶楚抬起眼来,她在镜中看到,他站在她的身后。
一个穿着洋裙,一个穿着西装,两人身形相配,在镜子里对视。
她暗自思忖,他现在这般绅士,丝毫看不出和前阵子是同一个人。
陆淮忽的开了口:“夫人,该走了。”
叶楚一怔,他已经走上前来,搂住她的肩膀。
他笑了一声:“我在外面会注意的。”
陆淮给她披上了一件大衣,他们两人出了门,汽车在叶公馆门外停了许久。
夜色已沉了,他们坐进车中,离开了叶公馆。
汽车朝着百乐门歌舞厅的方向,行驶而去。
上海滩夜色迷人,而百乐门灯火通明。
附近已经停满了车子,都是来自今晚的那些客人。
百乐门开业前,闵爷已经同陆淮打过一声招呼。但像这种娱乐场所,陆淮一般会派人观察一段时日。
若是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生意人,那自然最好不过,但要是暗地里有别的交易,那就要另行处置了。
陆淮和叶楚走进了百乐门,今晚是开业,大堂气氛热闹,他们没有要包厢,而是在角落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但侍应生仍是认出了他们。
他的语气恭敬:“陆三少,叶二小姐。”
陆淮点了酒,叶楚则喝果汁。
他答应了苏兰会将她好好带回来,那日灌她喝酒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这里灯光晦暗不明,他们坐在角落里,观察着来往的人群。
舞台上有歌女在唱歌,四下欢呼声一片。
有一个人来他们这边打了声招呼,他继续回到自己的座位,在大堂中央安然坐着。
他是百乐门的老板闵爷。
陆淮记起了今晚叶楚似乎想要告诉他一些事情,但他们当时没来得及讲。
他开了口:“你今晚要讲百乐门的事?”
陆淮特地补充了一句:“在我吻你之前。”
叶楚:“”
她已经对此习以为常,没有辩驳,而是伸手指向了一个地方。
循着她的手指看去,他们的视线瞥向了那里。
那边坐着一个正在喝酒的男人,他的座位旁靠着一根拐杖。
陆淮眯起眼睛:“翘脚沙逊?”
叶楚点头:“闵爷有靠山,约瑟夫沙逊。”
沙逊家族在国际上极为有名。而约瑟夫沙逊作为一个犹太商人,在上海滩无人不知。
他来到上海后,先开了一家沙逊洋行,然后在房地产行业崭露头角,后又涉足多类产业。
法租界的几个高级公寓区,基本上都有他的参与。
约瑟夫的左脚在一战中负伤,所以,人称“翘脚沙逊”。
陆淮日后会派人监视一下他们。
陆淮问:“你还能想起什么?”
叶楚思索片刻:“闵爷是金刀会的人,金刀会日后会成为上海滩三大帮派之一。”
陆淮一怔:“就跟当年的哥老会一样吗?”
叶楚点头:“三个帮派相互牵制,和平饭店也不用管那样多的事情了。”
陆淮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态认真,没有遮掩对他的关心。
她继续讲:“闵爷这个人,没有乔六那么狠心,他遵守和平饭店的规矩,较好掌控。”
陆淮若有所思。
叶楚顿了一下:“但这只是前世的情况,今生”
陆淮:“我明白了。”
他的手覆了上来:“你不必担心,这些事交给我去管。”
叶楚看向陆淮,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的神色看不分明,但目光渐深,极为郑重地许下一个承诺。
两个人相视一笑。
北平。
落了几天的雪在今日停了,阴云散开,阳光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阳光正盛,透过窗户,照进了一处公寓。
原本公寓空旷沉静,此时竟驱散了几分清冷。
罂粟正在打包公寓的东西。
尽管罂粟有不少积蓄,但是她从未买过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的行踪不定,经常会变换住处。
即使有了住所,也住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搬走。
如此一来,她也不必浪费精力。
罂粟在这处公寓所待的时间,和之前相比,还算是比较长的。
不过,现在仍旧要离开了。
罂粟一面整理着东西,一面想着之后的生活。
她即将要去的地方是上海。
新的地方,新的开始。
也许,这次她能在那里多留一会。
罂粟的脸上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她眼底的冰冷都散了不少。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惊讶。
罂粟鲜少会笑,如今这副模样实属难得。
这时,敲门声骤然响起,清晰传来,落进寂静的房中。
下一秒,罂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笑意瞬间收起,皱了皱眉。
罂粟提步走向门口,犹豫了片刻后,打开了房门。
罂粟神情警惕,但是目光落在门外那人身上时,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来这里做什么?”
罂粟冰冷的声音落下。
虽然罂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那人却并没有在意。
“苏小姐,我来找你。”
十二一见到罂粟,就朝她笑了。
罂粟完全没有被眼前这人的笑容影响,反倒是皱了皱眉。
“我记得,上回你打赌输给了我。”
罂粟并未说完,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除夕夜的时候,罂粟故意和十二打赌,就是为了让十二不再纠缠自己。
十二自然也想到了这事,他的眼神稍显黯淡。
“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来见你一面。”
十二语气又放柔了几分。
罂粟却不为所动。
罂粟转身走进了房内,她找了人将屋子里的东西运走,并且已经约定好了时间。
时间就快要到了。
罂粟继续完成刚才的事情。
十二在门外停了一会,还是跟了进去。
十二的视线落在房内,虽然公寓的东西本就不多,但是现在全被整理好,更显得空旷。
十二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走了吗?”
罂粟背对着十二,声音平静:“如你所见的那样,我马上就要离开北平了。”
十二上前几步,走到罂粟面前。
此时,十二神色慌乱,语气急促:“你要去哪?”
罂粟停下了动作,直起身子来,看向十二。
十二失落的神情落入罂粟的眼中,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同他说清楚。
罂粟说:“其实你也明白,我的身份特殊。”
罂粟知道十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他并不确认她属于哪方阵营。
十二晓得,接下来的话他不想听到,但却不得不听。
罂粟直视着他的眼睛,她不能给他希望,他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你是清会十二爷。”
“我们两人本就来自不同世界,却因为偶然有了一点交集。”
罂粟语气平静,面容清冷,仍旧是十二最初看见她的模样。
十二心中一紧:“我愿意去了解你的生活”
罂粟将话说完:“我们最终还是要各奔前程。”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罂粟说完这句话后,十二始终沉默着,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十二才艰难地出声:“我知道了。”
虽然此时阳光落在十二的身上,但他仍觉得寒冷侵入,遍体生寒。
罂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