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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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并未说话,空气安静极了,但是气氛很好。
汽车停在了教会医院的门口。秦骁和丁月璇下了车。
空气中漫着消毒水味,愈往里走,那种味道愈发浓了。
秦骁脚步不停,往病房走去。丁月璇并未说话,跟在他身后。
行至病房,秦骁推开门进去。两人抬眼望了过去。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脸色极差,闭着眼,看上去极为虚弱。
此时,他正在打吊针。药水缓缓地流进他的体内。
空气透着沉沉的压抑。
医生站在病床前,正在看他的病情。秦骁和丁月璇走了上去。
秦骁神情严肃:“医生,这人是我的朋友,他患的是什么病?”
医生看了秦骁一眼,缓缓说道:“他中的是慢性毒,一时之间,很难解毒。”
医生又随口说了一句:“最近不知怎么了,前几天也有几个中这种毒的人过来。”
秦骁心头一紧:“其他人也中了相同的毒?”
医生:“嗯。”
然后,医生离开了病房。
秦骁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陆淮。
秦骁看向丁月璇:“月璇,我有事要离开,我先送你回家。”
丁月璇晓得这件事不寻常,而且中毒的人是秦骁的兄弟,秦骁现在一定很担心。
她没有多言,嗯了一声。
送丁月璇回家后,汽车又驶向和平饭店。
到了和平饭店,秦骁径直走了进去。
大厅里没什么人,声响极轻。
三少一般都在五楼,秦骁脚步匆匆,准备上楼。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正是周副官。
秦骁有些焦急:“周副官,我有事要同三少讲。”
周副官:“三少现在不在这里。”
陆淮去了北平,不过这件事被隐瞒了下来,旁人并不知情。
周副官又说:“你可以把这件事和我说,我会告诉三少。”
秦骁把他兄弟中慢性毒的事情讲了一遍,周副官眉头皱起,这件事确实有古怪。
说不定又有人要在上海惹事。
秦骁离开后,周副官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去北平。
他联系上了北平的人手,让他们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陆淮。
六国饭店二楼的这场约会即将被人打断,但当事人尚且不知。
叶楚和陆淮正在用餐。
叶楚虽吃不下这些菜,但她仍是细细扫了一眼,于她而言,这些都是她的回忆。
尽管回忆只有她一个人拥有,但这个夜晚是同他一起度过的。
陆淮喝了酒,他抬眼望向叶楚。
他的意识依旧清晰:“叶楚,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来六国饭店之前,陆淮讲过,他想要多了解她一点。
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但是除此之外,他希望,两人还能有共同努力的方向。
叶楚的动作一顿,她同意了:“可以。”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先前陆淮问过,但当时他们并不相熟,现在她的答案和那时候一定不一样。
叶楚想了想:“在你身边,总是感觉很安心。”
她在他的帮助下,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只要有他在,无论他们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陆淮笑了一声,又问:“那你的理想伴侣是什么样的?”
叶楚不假思索:“自信、勇敢、坚强。”
她前世问过陆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这是他的回答。
她的答案没有更改,同他说的一模一样。
陆淮抬眉,正想说什么,却被叶楚打断:“陆淮,换我来问你。”
陆淮应了声:“好。”
叶楚开了口:“你有什么样的要求?”
她仅仅只是想听他的回答,是否同那时一样。
陆淮望着叶楚的脸,眸光渐深,似要看进她的眼底。
他沉默地凝视着,嘴角忽的浮起了一丝笑意。
陆淮开口,正要准备回答。
这时,房间的门竟被人敲响。
他们怔了几秒,对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不再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
陆淮快步走向门口,开了门,有一个人神色匆忙地走进来。
他正是陆淮的暗卫之一,北平有人传了消息。
暗卫出声:“上海出事了。”
陆淮眼眸一紧:“什么事?”
暗卫:“有人中了慢性毒。”
陆淮立即做了决定:“你去订明早的火车,我和叶小姐马上回上海。”
暗卫低头:“是。”
陆淮转身看向叶楚,她站在那里,听到了消息后,随即紧张了起来。
他的语气有些遗憾:“下回我会弥补这次的”
约会。
叶楚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好。”
陆淮替叶楚披上了大衣,他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下了楼。
他们会赶明日最早的班次回上海,现在必须回到酒店。
六国饭店的门口,照旧人来人往。
陆淮护着叶楚的身子,避免旁人触碰到她。
陆淮和叶楚已经到了门口,他们踏了出去,冷风吹来。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也离开了一楼房间。
罂粟已经走了,易容后的莫清寒也准备离开饭店。
人群拥挤,莫清寒撞到了一个穿着裙装的女人。
他想尽快离开,压低声线道了句:“抱歉。”
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叶楚微微一怔,步子一顿。
陆淮似有察觉,跟着停下了步子。
陆淮和叶楚站在那里,两人同时转身看去。
人群如潮般涌出,方才那人已经隐没了身形。
消散在人群中。
因为行迹匆忙,他们三人都没有识破对方的伪装。
陆淮和叶楚眯起了眼睛,站在北平的街头。
忽有冰凉感袭来。
两人清醒极了,他们同时抬头。
只见大雪纷纷落下。
他搂着她肩膀的手,此时又紧了几分。
身体的温热和雪花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雪花从他们眼前飘落。
北平的冬夜,清冷静默。
只留下簌簌雪声。
第187章()
清晨;寒塔寺。
天刚破晓;天空是浅青色的。淡薄的雾气笼着寒塔寺;风吹了过来;愈加寒气逼人。
时间尚早;寒塔寺里并没有香客。四下安静极了;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显得格外清晰。
有人缓缓走了过来,在寂静的小路上,身影在雾气中渐渐鲜明了起来。
那人停下脚步;抬起手,敲响了寒塔寺的大门。
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小和尚走过去;打开了门。
光线倾泻而入;映亮了门口那人的面容。
小和尚认得他,是纪彦儒。
纪彦儒是南洋大学的教授。他精通佛学;时常会来同净云大师讨论佛理。
纪彦儒早上有课;所以往往在清晨时分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西装是灰色的;质地高级;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儒雅;气度极好。
但无人知道,这谦逊温和的外表下的那颗心,是否真的表里如一。
小和尚开口:“纪教授。”
纪彦儒点了点头。
纪彦儒来得早;他的身上似带着一丝雾气。
大门合上;小和尚领着他走了进去。
来到净云的房间,小和尚唤了一声:“净云大师,纪教授来了。”
净云目光一滞,他的神色依旧平和,但平静的外表下却似隐着什么东西。
随即,净云收拾了情绪,开口:“进来罢。”
纪彦儒走了进来:“大师。”
房里燃着香,漫着一种极为清淡的香气,令人的心平静下来。
净云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袍,气质平和。
小和尚走后,房门合上,气氛瞬间转变。
净云面色一沉:“你找我有何事?”
与方才截然不同。
净云并不在意在纪彦儒面前,展现真实的面目。
纪彦儒:“无事,只不过让你杀个人罢了。”
他的语气未变,杀人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净云没有答应,沉默不语。
房里一片静默,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空气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纪彦儒冷笑了一声:“不做?”
净云寒塔寺方丈的身份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潜心修佛的大师了,实在可笑。
别人不晓得净云的面目,但是他知道,净云大师这个称号,是多么虚假。
净云:“我不想再为你杀人。”
先前,他确实帮纪彦儒做过一些事情。但是,后来莫清寒成了他的主子,他自然不愿再为旁人效力。
纪彦儒漠然道:“你忘了,寒塔寺是怎么在上海立足的吗?”
他帮过净云良多,两人在很久以前,就合谋干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今日这事,净云不得不做。
净云神色平静:“我没有忘记。”
那时,净云刚离开汉阳监狱,受了莫清寒的嘱托,来到上海。
他以寒塔寺方丈的身份潜伏下来。
而净云人生地不熟,寒塔寺的成立,多亏了纪彦儒的帮助。
寒塔寺的名声日渐响亮,也离不开纪家的照拂。
纪彦儒:“如果不是南洋大学力撑,寒塔寺绝不会有今天。”
当初他扶持寒塔寺,就是想借寒塔寺的名义,做一些事情。
净云眼神一暗:“我知道。”
纪彦儒咄咄逼人:“这件事,你做还是不做?”
他笃定,净云不敢不应。
净云松口:“你要杀谁?
纪彦儒心计极重,若是自己不帮他做这件事,他必定会揭露自己的身份。
纪彦儒一字一句:“顺南货号,贺兆。”
提到贺家,纪彦儒的手握紧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一丝狠厉。
贺兆是贺洵的二叔,是顺南货号的重要掌事人之一。他若是出事,顺南货号必定会大乱。
净云:“既然你托我去杀贺家人,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纪彦儒:“我要让顺南货号倒下。”
以及贺家,家破人亡。
沉沉的空气落下,压抑笼着整个房间,令人难以呼吸。
纪彦儒和贺家之间的纠葛极深,他不会放过贺家。
当年,贺洵失踪一事,正是纪彦儒所做。纪彦儒只负责拐走贺洵,但他并不知道日后贺洵去了哪里。
但他没有想到,几年前,贺洵竟然平安回到上海。
贺家人对贺洵保护得极好,现在他很快就会接管顺南货号,纪彦儒也无法对他下手。
但是,纪彦儒会一步步摧毁贺家,杀了贺兆,这只是第一步。
净云:“是吗?”
净云隐约晓得,纪彦儒对贺家有敌意。
但是,净云没有多问。
纪彦儒:“此事要做的隐蔽,不能被旁人发现。”
净云来到上海前,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黑色交易,杀手买卖,无恶不作。
这件事交给他去做,最为放心不过。
净云:“我知道了。”
净云沉思了一会,开口:“我可以用毒。”
“慢性毒不易让人察觉,悄无声息地就可以取一个人的性命。”
贺家势大,若是派杀手去杀贺兆,容易暴露踪迹。
让贺兆中慢性毒,即便他发觉了不对,那也为时已晚。
纪彦儒笑了。
让贺兆中了毒,一点一点受尽折磨死去,真是最好的选择。
房里依旧漫着香气,佛香袅袅,空气沉静极了。
纪彦儒看了净云一眼。
净云来到上海,成了寒塔寺的方丈。纪彦儒认为,净云定是别有居心。
不过,只要净云做的事情不牵扯到他,他也不会处处限制净云。
纪彦儒开口:“净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只要净云识趣,他不会泄露净云的真实面目。
今日,合作已成,净云继续当他的寒塔寺大师,而他依旧是南洋大学受人尊重的教授。
他们各自隐在幕后,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净云未说话。
房里寂静极了。
纪彦儒站起身,门被合上,纪彦儒走了出去。
他的外表依旧儒雅,仍旧是旁人口中那个学问极好、待人谦和的纪教授。
天色愈发亮了,阳光照了下来,但这光亮却是冰冷的,隐藏着萧瑟的气息。
纪彦儒走进光影里,渐渐远去。
车子发动,驶离了寒塔寺。
天色渐亮,清冽的雾气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