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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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背对着罂粟,忽的感觉背后一凉。
那人先是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
他脸色一冷,怒气沉沉,转过身来,立即破口大骂。
“是那个不长眼的”
那人话未说完,一转头就瞧见了罂粟的脸。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断。
那人的语气突然放软:“小姐,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吗?”
罂粟面带歉意:“不好意思,我的酒杯不小心撞到你了。”
“你的衣服也”
“没事,没事。”那人连连摆手,仿佛完全没放在身上。
罂粟点头:“那就好了。”
那人犹豫了片刻,仍想说些什么,罂粟忽然出声打断了那人的话。
罂粟提出:“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闻言,那人只得遗憾地目送罂粟离开。
罂粟一边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酒,一边将视线放回了大厅中。
她知道方才那个男人并不是她要找的人。
刚才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有心人自然会注意到。
若是真正的那个人看到那一幕,定会晓得罂粟是故意的。
当罂粟刚想走近下一个目标人物的时候,那人却忽的转过了头。
隔着不长的过道,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们站在原地,并未提步朝对方走去。
四周喧闹,客人来来往往,笑语声不断。
而对于两人来说,此刻周围却静极了。
罂粟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她想,那个接头人应该已经出现了。
那人穿着符合要求的衣服,面容普通,混在人群之中。
但是不排除他做了易容。
那人的目光沉静,仿佛身旁的动静都入不了他的眼。
两人都未动,始终不曾靠近对方。
这时,那个男人先有了动作。
他提步离开,朝着一楼走廊走去。
离开前,他特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罂粟,才走出了大厅。
罂粟立即跟上。
那人走在前面,罂粟落后几步,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们穿过寂静无人的走廊,喧嚣声渐远。
两人的步子都极轻,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走廊很长,那人行至走廊的尽头,在最后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他拿出钥匙,插进了锁扣。
钥匙一转,门锁应声而开。
那个男人推开了门,先走了进去。
他立于门口,手扶着门边,目光落在身后的罂粟上。
那人面无表情,没有靠开口说任何话。
但是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在等着罂粟走进来。
罂粟没有半点犹豫,上前几步,踏进了房间。
那人合上了房门,罂粟立即转过身,看向他。
她不会将后背露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房中无人,极为沉静,但是空气隐隐绷直,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两人相对而立,静默一片。
下一秒,罂粟出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是他让你来的?”
那人开了口:“是。”
犹如一阵寒风拂过,空气凝滞。
这道声线是彻骨的冷,罂粟微微一怔,随即说了一声:“我叫罂粟。”
他的声音极凉,房间里寂寂无声,只有他冰冷的声音落下。
那人直直看进罂粟的眼中,他的眼神森冷阴寒。
“我叫莫清寒。”
第186章()
罂粟是头一回听到他的名字。
她向来知道戴长官有一个亲信在南方行动;据说那人行事缜密;次次都能达成任务目标;却从不暴露自身。
罂粟开口道了一声:“久仰。”
莫清寒的语气已没有那般冰冷:“我们同为长官效力;幸会。”
他伸手按下开关;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灯光照亮整个房间;他们看清楚了对方的易容。
罂粟的笑意有些冷:“既然是接头;你为何不露真容?”
莫清寒反问:“谁知道你这张脸下面,又会是什么面目?”
戴士南的每个特工都训练有素,敏感多疑。
莫清寒和罂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他们的心思比旁人更重。即便是与自己人见面,他们两人仍是留了一手。
此时气氛有些僵,他们并非敌人;必须有人开口打破现在的气氛。
莫清寒敛了神色:“我听说过你。”
罂粟面色不改:“我们同为政府做事;不必客气。”
她这话一说,证明方才的事情已经掀了过去。
他说:“我知道戴长官手下有一个极善伪装的女特工。”
“戴长官在南京;我现在在北方一带行事。”罂粟对莫清寒的称赞;没有半点反应。
莫清寒也不想同她虚以为蛇:“有一个任务给你。”
罂粟直截了当:“什么任务?”
莫清寒眼神极冷:“查北平的那群反动分子。”
罂粟有所耳闻:“尚思道也在查这件事。”
那天;叶楚和贺洵在德中饭店;罂粟观察叶楚的时候;竟发生了意外。
有一群反动分子混进了饭店;造成了骚乱。
“这件事是陆督军交待下来的。”莫清寒说,“他想知道,谁要对政府不利。”
莫清寒提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面上没有带出任何一丝情绪;平静得很。
罂粟点头:“我明白了。”
她知道陆宗霆掌管华东地区的事务,既为政府效力,必然要掌控好北平的风向。
戴士南培养了他们这一批特工,就是为了让陆宗霆能够准确把握各地的消息。
特工负责收集消息,戴士南则将这些讯息交给陆宗霆。
莫清寒声音冰冷:“陆督军希望尽早知道北平的事情。”
罂粟应了一声:“我会尽力。”
莫清寒:“你先走。”
他们身份特殊,不能被旁人发现。
罂粟看了莫清寒一眼,转身离开了六国饭店。
同一时间,上海。
北平和上海虽相隔两地,但发生的事情却紧密相连。
这边的六国饭店宾客来往,那里的大都会歌舞升平。
秦骁和丁月璇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事还得从傍晚时分开始说起。
他们现在正处在冷战之中。
自从那晚丁月璇问了秦骁一个问题后,两人的关系便僵住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秦骁会继续来接丁月璇,接她去大都会,再送她回家。
但是,两人一直沉默相对。
丁月璇没有再问,秦骁也不会主动开口。空气极为沉闷。
这天黄昏,秦骁开车去接丁月璇。
天色已晚,日光早已落了下来,光线极为昏暗。
车子停下,秦骁透过车窗看去,丁月璇正站在那里。
四下是沉沉的暮色,愈加显得丁月璇的皮肤雪白,气质柔和。
丁月璇垂着眼,她的脸色极为平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骁下了车,打开车门。
丁月璇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来。
她缓缓地走了过来。
丁月璇径直上了车,视线并未落在秦骁身上。
车子发动,往大都会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片静默,这种寂静却让人觉得压抑。
丁月璇坐在秦骁的右侧,两人之间距离不远,却仿佛隔着遥远冰冷的空气。
丁月璇偏头,往窗外看去。
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看上去寂静极了。
天光一寸寸暗了下来,街上也慢慢安静了下来。那些白日的喧嚣都已经远去。
秦骁用余光看丁月璇,她面容素净,依旧好看。
过了这些日子,尽管乔六已经不会来找丁月璇了,但秦骁仍是每日来接她。
如果看不见丁月璇,秦骁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秦骁告诉自己,他这样做,或许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秦骁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了什么,那晚丁月璇的话响在他的耳边。
“秦骁,对你来说,我只是朋友吗?”
她的声音不重,却清晰地落进秦骁的耳中。
当时,秦骁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与丁月璇冷战的这几天里,秦骁也在想这个问题。
一遍遍回想,这个答案越加鲜明。
秦骁是开武馆的,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并不能给丁月璇安全感。
这样的日子并不安稳,秦骁不希望丁月璇跟着他,每日都在危险中度过。
丁月璇的歌唱事业蒸蒸日上,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秦骁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那晚丁月璇未听见自己的答案,她的情绪从失望、生气最后归于沉默。
这些都清晰地印在秦骁的脑海里。
但丁月璇对他而言,始终是特别的。
有一点秦骁可以确定,他不希望和丁月璇的关系一直保持现在这样。
秦骁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丁小姐。”
丁月璇嗯了一声,声音很淡。
秦骁:“你最近在做什么?”
秦骁向来话少,这是他头一次主动问起。
丁月璇仍看着窗外:“老样子,不过,有唱片公司要来给我写首新歌了。”
丁月璇的名气很大,很多公司都找上她,想让她唱他们公司的歌。
秦骁不假思索:“不必担心,只要是你唱的歌,大家都会喜欢。”
丁月璇眸色微动:“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秦骁语气极为认真:“我听过,晓得你唱得有多好。”
秦骁知道丁月璇的能力,很多人来大都会就是为了听她唱歌。
每回丁月璇唱歌的时候,秦骁就站在台下默默看着。
那些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都是对丁月璇的肯定。
只是这些话他向来不提,从来都放在心里。
丁月璇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的神色依旧平静,那份沉寂中却带着一丝柔和,空气仿佛都缓了下来。
丁月璇没有开口,但车内的气氛已不像方才那样沉闷。
秦骁继续说:“那天,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先聊了些近日的事后,待到丁月璇的心情放松了些,秦骁才提到那天的争吵。
丁月璇的语气有些缓和了:“是吗?”
“那你是有意的?”丁月璇又开口。
丁月璇是故意这般问的,话语间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秦骁摇头。
车子停了下来,大都会就在前面。
秦骁:“月璇,我们到了。”
丁月璇凝视着秦骁,忽的说了一句:“秦骁,你今日讲清楚。”
“若是不讲清楚,我们就不必下车了。”
她的语气极为认真,带着一丝坚定。
秦骁愣住,望向丁月璇。
天色愈发暗了,夜空黑沉沉的,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丁月璇的眼睛极黑,里面仿佛有着一簇光。光线微弱,但却明亮极了。
丁月璇的心,一如从前。
她在等他的回答。
静默的空气里,两人四目相接。
窗外是漆黑的夜,喧嚣的人声渐渐响起。但他们望着彼此,那些声响仿佛都消失了。
秦骁的视线掠过丁月璇的脸,她的眼神清澈极了。
他的目光深了几分。
秦骁刚要开口。
这时,有个人过来敲车窗,沉闷的声音响起:“秦先生。”
方才的氛围被打断,丁月璇收回了视线,垂下眼,心里有几分失落。
但是她的面色不显,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秦骁看了丁月璇一眼,这才打开车窗,看着来人:“怎么了?”
那人开口:“你的武馆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秦骁眉头一皱。
那人继续说:“武馆有人出事了,已经被送进了医院。”
秦骁极为担心:“我现在过去。”
丁月璇立即开口:“我同你一起。”
武馆出事了,秦骁定是极为担心,她要跟过去看看。
秦骁怔了几秒:“你”
丁月璇今晚还要在大都会唱歌。
丁月璇看向大都会的人:“你同九爷讲一声,今晚我不登台了。”
那人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应下。
如今夜来香名气极高,她如果临时有事,不能唱歌,只要和九爷提一句,九爷就会同意。
秦骁深深地看了丁月璇一眼。
然后,他收回视线,汽车缓缓发动,驶进了冰冷的夜色。
方才他们的谈话被打断,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他们把那件事暂时放在了脑后。
一路上两人并未说话,空气安静极了,但是气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