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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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的眼眸一紧。
他平静地开口:“陆淮。”
陆淮笑了一声:“你果真在古董店中。”
电话已经接了,江洵没有任何理由。
陆淮又说:“我到了北平,想同你见一面。”
陆淮声线淡淡,听上去只是极为寻常的一件事。
但又似乎已经设下了一个陷阱。
可江洵不能回避,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江洵没有拒绝:“怎么见?”
陆淮目的明确:“我会到北平的古董店来找你。”
空气中隐隐弥漫一股阴谋的味道。
他的声音冷峻,随口问了一句。
“你意下如何?”
第184章()
江洵沉默几秒;开口:“你来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极浅的笑;陆淮达到了他的目的。
江洵挂了电话;面容镇定。
江洵清楚;这是陆淮设下的一个圈套。
至于他为何会来到古董店;事情还得从罂粟逃离现场开始说起
陆淮询问完花店老板后;便思索了起来。
他和叶楚一离开餐厅;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就失去了踪影。
陆淮沉思,那个人现在会去哪里?
那人委托江洵照拂叶楚;那人和江洵想必关系不浅。
那人看见自己对叶楚的亲密举动,便直接开枪,警告自己。看得出那人极为在意叶楚;以及叶家。
他离去后;并不会放下心,他极有可能去找江洵询问。
北平有一家古董店;那里是暗阁的据点。
说不定他正好去了那里。
陆淮眸色微动;他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只晓得那人目前对叶楚并无恶意。
但是;陆淮仍要提高警惕。
陆淮站起身;亲自带人前往古董店。
北平那家古董店附近。
街道上有一些人;他们行色匆匆。寒风掠过鼻间,阵阵凉意袭来。
陆淮的人已经到了,他们伪装成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观察古董店的动静。
为了避免引起骚乱,他们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静候一旁,等待陆淮的指令。
若是有什么情况,他们会立即向陆淮汇报。
这时,一个手下走到陆淮身边,低声道:“有人从里头出来了,古董店房门紧闭,我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陆淮目光沉沉。
若是暗阁要做生意,不会关上房门,甚至连窗帘也拉紧,如此遮掩,想必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
看来,那人极有可能已经到了古董店,而江洵说不定也在里面。
陆淮沉声道:“包围古董店。”
那人现在应该还没离开。
手下应是,向其他人传达了陆淮的指令。
陆淮转身,去了对面的茶楼。
他要给江洵打一个电话,试探江洵的反应。
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江洵的声音。
江洵果真接起了电话,他的确在古董店中。
陆淮又问江洵,自己能否到古董店来见他。
得到江洵的回答后,陆淮心中了然。
另一头,江洵给了肯定的回答,他同意见陆淮一面。
然后,江洵搁下了电话。
陆淮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若是自己不应下,陆淮必定会继续调查下去。
罂粟立即问道:“陆三说什么了?”
江洵:“他说要来古董店找我。”
罂粟微皱着眉:“他可能已经包围了这家店。”
陆淮既然这么说,定是做了万全准备。
江洵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一道极浅的光落下。
江洵往外看去。
街道依旧热闹,那些行人看上去十分寻常,但他们虽隐藏得好,却被江洵发觉。
那些人是陆淮的手下,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
江洵转身,看向罂粟。
他神情严肃:“罂粟,你说的没错。”
陆淮为了不打草惊蛇,包围这里后,才给自己打了电话。
罂粟声音极为镇定:“戴深说过,每家古董店都有密道。”
江洵:“你随我来。”
他们正要往密室走,这时,古董店的门被人敲响。
沉闷的声音响起,店里的气氛愈加紧张。
来不及了,陆淮已经到了门口。
江洵把钥匙递给罂粟,迅速说了一句:“这是密室钥匙,地道在书架后面。”
罂粟皱眉:“你呢?”
江洵神色平静:“我替你拖住陆淮。”
陆淮要找的人是罂粟,可罂粟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罂粟握紧了钥匙,快步往书架走去。
江洵一直没有开门,陆淮便自己打开了。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带任何一个手下。
打开门的时候,陆淮不动声色地扫了店里一眼。
店里空荡荡的,寂静极了。只有江洵一人,未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江洵坐在那里喝茶,眼神淡然,气息沉寂了下来。
陆淮目光微沉,朝江洵走了过来。
江洵抬眼:“陆淮,你到了?”
仿若他根本不知道陆淮来这里的目的。
陆淮缓缓落座,看向江洵:“已经同你讲过,我怎会不来。”
江洵:“所幸你来得早,我没有等太久。”
从表面看来,这场谈话极为寻常。
陆淮一直注意着江洵的神情:“古董店的窗帘为什么拉上了?”
言下之意是,店里来了不速之客,江洵是在遮掩那人的身份。
江洵神色从容:“整理一批新到的古董,不想让旁人知道。”
话语间藏有深意,他做的事情,不会告诉陆淮。
陆淮也不必再问下去。
陆淮声线极低,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守在这里的暗阁成员呢?”
那人与江洵讲话时,江洵还支开了暗阁的人,看来那人的身份极为神秘。
江洵神色未变:“有事,暂且离开。”
两人一来一往,隐含锋芒。
空气沉沉地落下,带着一丝压迫。
这时,孟十敲门进来,打破了沉滞的空气。
江洵看向孟十:“你回来了?”
孟十:“是,先生。”
方才江先生与那女人有话要说,孟十便先离开了。
孟十低声道:“多谢先生帮我看店。”
孟十看见了一旁的陆淮。
陆淮气场冷冽,他坐在那里不开口,就有着隐隐的压迫感。
孟十心里一紧,提高了警惕。
江洵瞥见孟十的神情,声音温和:“自己人,不必见怪。”
陆淮晓得,方才店里的人已经走远,江洵口风极严,想必他也不会再透露半分。
再询问江洵也没有意义了。
陆淮笑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另一头,罂粟进了地道。
地道深长寂静,声响轻微。
在这样安静的地方,罂粟只听得见自己轻浅的呼吸声,她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罂粟沉吟,陆淮居然派人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古董店,而江先生和她竟完全不知情。
她差点就暴露了踪迹,陆淮真是心思深沉。
罂粟眸色冷了几分。
不过,陆淮这样做,也可以说明一点。
他对叶楚极为重视。
罂粟隐在人后,陆淮和叶楚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便现在她并未做什么,依着陆淮的性子,他定是会多想几分。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怕自己会伤害叶楚。
思及此,罂粟神色略微缓和了些。
虽仍气愤陆淮的行为,但罂粟的脚步依旧沉稳。
过了一会儿,前方隐约有细小的亮光,丝丝缕缕的光线落了下来。
罂粟继续快步走着,道路愈发明亮了起来。
走出地道,清冽的空气袭来,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明。
地道的尽头无人,清净得厉害,通往一家餐馆。
罂粟止了脚步。
这个餐馆也属于暗阁。
罂粟离开了餐馆,回头看去。
古董店已经变得遥远起来。
不会有人发现这里。
罂粟径直离开,顺利地避开了陆淮的追捕。
离开古董店后,江洵发动了汽车,车子驶离了这一条街道。
黑色的汽车穿梭在北平繁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开着。
罂粟和陆淮都是他的朋友,他们之间不应该有间隙。
罂粟不是暗阁的人,陆淮想要追查她的踪迹,想必也极为困难。
日后,江洵会好好处理此事。
阳光渐渐暗了,天色沉了下来。
这辆黑色汽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路口,这条街上人烟稀少,无人会察觉到这里的异样。
江洵觉得有些乏了,他松开抓住方向盘的手。
他靠在驾驶座上,眼皮沉沉。
合上眼睛后,江洵仿佛走入了漫长的黑夜中。
他径直往前走着,一路摸索。
江洵走到尽头的同时,他也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冬季的天,向来暗得早,夕阳的光昏昏沉沉。
睁开眼睛的时候,江洵离开了,贺洵醒了。
贺洵尚且没有完全清醒,他抬眼,恰巧对上了后视镜。
他望见了什么,微微一怔。
汽车后视镜中有着一张脸。
那是一张易容后的脸,做过伪装,看上去平平淡淡。
贺洵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他皱了皱眉。
他脚踩油门,汽车加速,往前开了过去。
这是一条僻静的街道,旁人只会觉得,这辆车停了一些时间才离开。
他们不曾想到,开车的那人,已经换了身份。
贺洵去了北平的一家酒店,用假身份开了一间房。
江洵有很多种易容,也有很多的身份。他能随时逃离一个场合,不落把柄。
贺洵进了房间,拧开水龙头,热水流出。
贺洵卸去了脸上的易容,擦净了脸。
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是贺家的大少爷,也是顺南货号的少东家。
以前也时常出现过这种情况,每当贺洵醒来,看见新的易容,就晓得江洵又去做什么事情了。
有些事,江洵会让他知道,有些事,江洵却隐瞒得极好。
无论贺洵怎样尽力去回忆,都不会想起来。
贺洵并不知道,江洵替他藏起来的,是那些血腥和黑暗的记忆。
即便如此,贺洵仍是会替他扫尾。
比如今天的突发事件。江洵若是想要离开,他会将车子停在一个略微寂静的地方。
而江洵不在的时候,贺洵必须醒过来。
他们两人中,必有一人要保持清醒。
贺洵戴上帽子,确保面容不会被人看到,他退了房后,将车子停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贺洵去了另一处,换上了贺家的汽车。
天色已暗,贺洵开车,回到贺家宅子里。
贺宅的人等了许久,见到他的汽车,喊了一声:“大少爷回来了。”
贺洵下了车,气质散漫。
他淡淡嗯了一声,声音慵懒。
径直走入了宅子中。
陆淮离开古董店后,便回了酒店。
他知道暗阁的事情不能暴露,所以今日行事隐蔽。
他交待过手下,佯装成行人即可,不必张扬。
因此,北平这条街道上发生的事情,除了陆淮和江洵,旁人不会知道。
叶楚在酒店等他回去,陆淮已经在六国饭店定了位子。
陆淮一回到房间,叶楚就问了起来:“怎么样?”
陆淮摇头:“那人已经跑了。”
叶楚眯起眼睛:“所以他确实在古董店里?”
陆淮肯定道:“江洵有意替他遮掩,我们不能硬来。”
叶楚自然明白,江洵是他们两人的朋友,既然他不想说,他们怎能强求。
叶楚说:“委托人暂时没有恶意,不必管他。”
此次来到北平,时日尚多,不用再打草惊蛇了。
这同陆淮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现在也不想提到旁人。
陆淮望着叶楚,她正在思索今日之事,眼神认真极了。
他的视线扫过她的脸,皮肤白皙,看上去细腻温润。
陆淮忽的开了口:“叶楚,今晚我们去六国饭店用餐。”
叶楚怔了一怔:“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那人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们今日已经试探过委托人一次,他定会谨慎小心,不会再露马脚。
陆淮的声线平静:“我知道。”
顿了片刻,他又出声:“我不过是同你吃顿晚餐罢了。”
叶楚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睛。
她记起今日的画面,她和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那时原本暧昧的气氛,却被那人的枪声击破。
两人现下再见面,反倒不自觉地避开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