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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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伽这会儿就像生了反骨一样,全不觉得不妥,反而起身去了厨房,见陆见希好好的在洗碗。
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了,衬衣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他动作虽然笨拙,但洗得却很用心,有洁癖的家伙对待清洁的标准高得令人发指。
江伽拿起放在旁边洗干净了的碟子看了看:“这不是洗得很干净嘛,干嘛看你活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陆见希刚才沾上水开始洗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脑子锈了,完全可以叫人进来收拾的。
可这会儿听这家伙不知道是真是讽的一夸,居然还有点小小的得意,他抿了抿嘴角,憋回忍不住得意上扬的弧度。
“哼,当然!也并不是辰希才可以打下手,我如果认真学的话,当时就能上手。”
江伽拿出干毛巾把洗干净的碟子擦干,放进餐具柜里,闻言好笑道:“你这话和当初佑希吹牛逼的时候一样的,结果是他差点把厨房炸了。”
陆见希一噎:“不要拿我和蠢货相提并论。”
才说完就听到外面佑希在喊:“磨两杯咖啡出来,我渴了。”
江伽憋笑:“蠢货要喝咖啡了,豆子在哪儿?”
这个陆见希当然也不知道,实际上他自己都很少进来,不过咖啡豆放得还是显眼的。
江伽才问完,还不待回答自己就找到了。
不过陆见希喜欢喝黑咖啡,辰希和佑希却不是,江伽以前只会泡速溶咖啡,来陆家之后有了辰希这个同好,经常混到一起,对方倒是教了她很多。
江伽把昂贵的豆子放研磨机里,便开始翻找牛奶和糖,牛奶倒是很快找到了——
“没有糖吗?你这里。”她回头问已经洗好碗擦干手的陆见希。
陆见希回答她:“我从来不放糖,不过应该是有的。”
江伽把下面的柜子翻了个遍没找到,打开顶柜又找了一番,最终在其中一个柜子重叠到最上面的地方,看到了疑似砂糖的盒子。
江伽踮起脚尖准备去拿,居然碰不到,要知道她的个子在厨房很少遇到这样的状况的。
“有没有凳子,我踩着上去。”
陆见希鬼使神差的就道:“没有,我抱你上去吧。”
江伽一听全没过脑子:“行,就差一点,你拖着我就行了。”
话一说完就被陆见希从后面搂着腰抱起来了,都不带打招呼的。
陆见希脸又有些发红的迹象,却被生生压制下去了,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绽,不然就像个动机不纯的变态一样。
他只是下意识图便利而已,不是诚心没考虑到这种动作太过亲密的。说起来平时佑希就时长不知道注意,他肯定不会比那家伙还疏忽。
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沦落到和棒槌一较高下的陆见希接着又被回馈到意识里的感知夺走了注意力。
她的身材修长苗条,但并不瘦弱,纤细的腰肢结实紧致,可抱在怀里依然不盈一握,他需要把手臂收拢得很紧才能紧紧的圈住她。
披散下来的头发时不时的扫在自己的鼻尖上,有些痒,但洗发液的香味混合着独属于她的清新,奇异的发酵成了让他恍惚不已的味道,比他品过的最昂贵最高雅的香料还要迷人。
他忍不住将头埋进她的后腰间,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过分动作,生怕这种让自己都羞耻的失态被她发现。
可这时顶上却突然传来她的声音:“你干什么?”
陆见希一惊,双目大睁,心中一阵慌乱——这是被发觉了?
江伽拿个糖一两秒的事,可这家伙举着她迟迟不放下来,便开口道:“糖拿到了,放我下来啊。”
陆见希松了口气,却又闪过一阵失落和不舍,正要把人放下来,厨房门就被打开了。
“还没好吗?速溶咖啡都可以,给我对付一下——”
佑希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老大把人抱着举高高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亮:“还能这么玩?”
说着快步走过来,对老大伸出手道:“快给我抱抱,她这会儿表情跟只傻狍子似的,让我也稀罕稀罕。”
说罢还冲外面的辰希喊道:“老二,进来抱等身娃娃。”
然后冲老大晃了晃手臂,催促道:“快点啊!”
接着就看到那个从来不吃独食,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弟弟的老大默默的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然后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结实的背景。
佑希:“”
辰希一进厨房就看到老三对老大破口大骂:“你是人吗?有好玩的不叫我们,还知道藏着掖着了,原来以往的大度是为了掩饰你关键时候的抠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对得起我们吗?”
“怎么回事?”辰希问。
佑希愤然一指:“你看老大!”
陆见希却森森的盯着弟弟道:“你再过来抢试试?信不信剁你的爪子。”
辰希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这两人都没眼睛看了。
他指了指江伽:“我说,你们吵架归吵架,能不能看看当事人的脸色再说?”
两人闻言顿时感觉到整个空间被一阵寒气灌满,心里一个咯噔。
缓缓抬头,就看到江伽看他俩的眼神就跟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一样。
*
江伽他们四人是一起回家的,管家替他们打开车门,就看到三位少爷神色萎靡的从车里出来,最后出来的大小姐倒是一脸精神抖擞,活像采阳补——咳!专业的管家不应有如此龌龊的联想,失礼失礼。
不过还没来得及问候,后面就又有一辆车开进来了。
打开车门,又出来两个神色萎靡的人。江伽他们回过头,正是顾则北和被顾则北揪回来的延希。
延希一脸晦气,和佑希的眼神一对上,佑希就咧出一个狞笑:“嘿嘿!回来啦!”
“回,回来了!哥你吃饭没有?哪里用专程来门口接我?”
“呸!少装傻,我就问你鹅蛋好吃不。”说着对管家道:“去让厨房煮十个鹅蛋,这家伙不是喜欢吗,让他吃个够。”
“哥,你是我亲哥。”延希扒过来哭道:“那玩意儿不撑死也腻死,你可别忘了游乐场的事,我就是为了你,现在还被阿喻哥抓着把柄呢,你不能这么对我。”
“少来这套,功过不相抵,欠你的我会还,但你欠我的别想赖。”
“那我就想小小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大伙儿都这么坏心眼,不行,这责任我不能一个人背。”
两兄弟还在讨价还价,顾则北走了过来。
他脸色也不好看,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收拾得够呛,还被亲哥押公司干活儿去了。
这下好,大嫂见这架势哪里还睡得着觉?天天饭桌上也不消停,延希在他家住了不到三天,都宁可冒着生命危险回来了。
他见四人也像是刚下车的样子,便问道:“你们四个怎么在一起?”
双胞胎和那家伙倒是一向走得近不奇怪,可见希平时的时间却和他们没什么交叉的,除非特意安排。
辰希看两个弟弟的好戏看得正起劲,闻言便随口回答道:“今天去阿姨店里玩,吃了个午餐,想着离老大不远,就带伽伽去认认路子,还给老大送了午餐。”
顾则北一听就不高兴了:“我也在那附近,你们知道我最近去公司帮忙了,都没人想到来看看我。”
辰希笑道:“哪是我们不想?我早想去看热——咳,慰问一下了,大舅舅不让,说你肯定借机偷懒。”
顾则北嗤笑道:“事情做完了怎么就不让我偷懒了?该死的上行下效,没有上门做表率就没有自觉的家伙有必要留着吗?”
见希闻言皱眉:“收点心,少吊儿郎当的,你能力没问题,但这作风能给下面安全感吗?”
顾则北受不了的晃了晃手:“行了行了,知道了,干活就对了吧?”
说完往江伽看过来,然后不动声色的往这边挪了两步,眼神闪烁有些别扭道:“我的办公室在xx大厦67楼。”
江伽用这人发烧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你下次送午餐来的时候就找得到路了啊。”
江伽一口气没岔出来!
不是,她和这家伙什么时候是可以带午餐去探望的关系了?
第54章()
不过江伽也没说什么;她看了看顾则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今天在店里顺手拿走的店面卡片。
递给他:“上面就是电话;开业头一个月外送也享受九五折;敬请惠顾!”
顾则北面无表情的接过名片;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然后抬头压着蹭蹭往上冒的冲动咬牙道:“你给我外卖名片干什么?送个餐是很麻烦的事吗?不乐意就不乐意;你拿这个敷衍我。”
江伽挑了挑眉:“哦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在麻烦别人啊?吃个饭还得挑配送员,当那儿是你家的私人厨房呢?”
顾则北气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但都到这份上了;又说不出来是让人来他那儿玩的话。
便只好把视线转向佑希,这家伙总不会这么不仗义都不想着来看看他吧?
佑希见他看过来,给了他一个会帮腔的眼神;然后转身就道:“对啊!指着年轻漂亮的挑;就跟男的送来就吃不下饭一样,才去工作几天啊?事情没见做两样;倒是把油腻成年人的作态学得不错。”
顾则北差点没被佑希反水捅刀给气死;他从后面用手肘卡住佑希的脖子;表情恐怖声音飘忽道:“两面三刀是吧?来我看看脸上这层皮撕下来过后是不是还有一张脸?”
然后话题就整个歪了;江伽也没当回事;倒是延希一见三哥被小舅舅牵制住了;立马偷偷的叫住人,让交代厨房不用煮鹅蛋了。
见希看他狡猾机灵,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顾则北这次过来是打算在姐夫家住几天的;他修为和耐性还不到家;做不到他哥一样见天看着大嫂花样百出的脸还纹丝不动。
掀了几回盘子之后自己也不耐烦了,便来这边躲清静。再加上姐夫的生日也就还有几天就到了,干脆庆完生再回去。
说起来最近接连过生日的人还不少,先是白言喻,接着又是老陆,老陆过后紧接着就是江伽。
都集中一个月里面,江伽一直琢磨着她爸答应她生日前回来陪她的承诺,所以日子越临近,心情就日益雀跃。
就连这两天顾则北住进来,成天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有觉得他碍眼了。
说实话那家伙不住进陆家则罢,一住进来,那江伽真的感觉除了晚上回房睡觉那段时间,不然全天候的哪哪儿都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老陆生日这天并不是周末,他也没有打算大办,就家里人聚一起吃个晚饭罢了。
别看陆家这么大一家族,却是因为陆碪这辈往上数三代都是单传,近亲还真的不多。这种性质的家宴来往的也就姻亲顾家。
江伽他们放学后没有逗留便回了家,本来也邀请了阿喻,不过那家伙居然要连夜飞一趟x省,也就是白家和他们亲妈陶家所在的x省,愈发不知道他在神神叨叨的搞什么。
唯有陆见希听她和佑希不满嘀咕着这事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但这些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瞬间趋于平静。
观棋不语真君子,他没打算把这些事告诉江伽他们。只不过白家那小子真的对自己的贪婪毫不掩饰啊,什么原因让他这么迫不及待连权力更迭这段时期都等不起?
顾家老大一家三口比江伽他们落后一步到,这也是江伽在婚礼过后第一次再见到顾家大嫂。
阮碧这段时间显然过得真不怎么样,前有自己闹出的那场难堪在先,后有顾则北这事——虽然这事她压根不清楚,但以她一贯的态度来看,再大度的人都不会不迁怒她。
所以这阵子她不但被时时拘着,去的地方有限,以前被丈夫斥责小人之心的念头更是成了现实,顾则北开始插手家族事务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操之过急造成的后果,又或者是丈夫早有属意,娘家那边最近也因为莫名其妙的事被绊住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让她惶惶不安,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开头打破了那份平静。
在外人看来,就明显能看出她苍白的起色,经了上次的事也愈发把儿子看得紧了,就连在陆家也一眼不错,哪里还有精力找人不自在。
这对于众人来说倒省了一桩事。
江伽他们把之前做好的葡萄酒拿出来,说实话这些酒也算不上好,不要说老陆他们喝过的琼浆佳酿,甚至从陆家酒库了随便哪个角落抽一瓶出来都好过这十倍百倍。
毕竟只是一群外行孩子瞎捣鼓的,网上一搜就出来的简朴酿制方法,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