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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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弟弟打个招呼。”
兄弟俩脸都红了,不过还是静下来好好感受那仅仅相隔一层,正在逐渐成型的小生命。
阿则甚至整个人钻江妈怀里,耳朵贴在了她肚子上。
过了半响惊喜的抬起头:“踢我了,他踢我了。”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谁先噗嗤一声,随即像点燃导火线一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弟弟脚都没长出来呢,拿什么踢你?”
阿则急道:“哥哥说的,他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翻了好多书,说小宝宝会踢人的。”
还生怕众人不信道:“真的踢了,我感觉到了,如果不是脚,就是头在撞我。”
一伙儿人笑得更欢了,江伽直接直不起腰来:“是是是,弟弟在练铁头功呢。”
江妈差点被闺女一句话逗岔气,拧了她胳膊两把才作罢。
但看向两兄弟的眼神越发柔软了,这些都是他们家的孩子啊。
白言喻被自己弟弟拆了台,前有阿姨的姨母笑,后有姐姐和辰希他们的揶揄表情,脸红得直想从沙发缝里钻进去。
就这样他姐还不放过他,凑到耳朵边道:“哦原来飞机上都在忙着恶补常识呢?”
白言喻耳朵尖红得滴血,终于那根弦一断,索性扑她姐怀里不出来了。
三个希:“”
这人好歹已经开始在家族里独当一面了,咋就这么放得开身段呢?合着相隔万里的下属们看不见是吧?
回头一看,小阿则已经在江妈怀里睡着了。
得,两兄弟纯属雷声大雨点小,过来搞笑的呢。
不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确实累了,中途勉强把阿则叫醒,迷迷糊糊吃了晚餐,又给他洗了个澡才就安顿两人睡了。
后来辰希把这事告诉远在外地拍戏的佑希,得到一个评价:“呸!不要脸。”
并且言道这两兄弟就是狡猾的,想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动摇他最受宠的地位,也就最近腾不出手来让他们先得意几天。
等他过年回来了,把阿喻那家伙按在地上摩擦。
辰希听了只有一个感想,果然上大学远离弟弟是正确的选择,要两人还跟以前一样黏糊在一起,少不得自己也得受这家伙越发自恋的脑残光环影响。
其实也不能怪这家伙越发得意,实在最近这家伙意气风发。
和江伽的担忧不一样,剧组进展得很顺利,至少他这边是毫无阻塞的,因为他的戏份大多是单人戏,所以别人再怎么拖后腿也牵连不到他身上。
整个剧组乌云笼罩的情况下,唯独他吃嘛嘛香,盛怒之下的导演老爷子谁都不敢靠近,就他随意得跟在和公园遛弯大爷聊天一样。
这轻巧劲真让人恨得牙痒痒又打不死——况且也不敢打,佑希的身份没有到处吆喝,但也不至于可以保密。
稍微长点眼睛的人差不多都能揣摩出来,剧组里一线大咖都需要在酒桌上讨好的人物通常连给大少爷提鞋都不配。
自然他待在哪儿都一帆风顺,再有些许天赋加持的话,那恐怕永远都体味不到所谓新人的艰难。
康庄大道就是笔挺宽阔得让人无力。
佑希是赶在年前第三天回来的,出场方式和白家两兄弟当时回来的时候一样拉轰。
大冬天的戴着副墨镜一副所有人都出来跪迎朕的架势,蠢得让人不忍心看。
所以大家也就真的没来看。
停机坪的寥寥人烟让佑希火热的心顿时犹如一盆凉水直冲而下。
他嘴角都崩江僵了,气势汹汹的就要找人算账。
结果才来到走廊就被江伽塞了根抹布到手里:“回来啦?正好,你的房间还没打扫呢,刚他们猜拳赖皮,输了的人也不愿意帮你。”
“你回来就不用打架了,先自己去把家具擦一遍,然后一起例行整理。”说着把他脸上的墨镜摘下来:“家里面戴这玩意儿干嘛?还有你衣服太花哨了,换一身,或者穿上围裙也行。”
佑希整张脸都在扭曲:“你,你们不来接我就是在这儿抹灰?还人人都推三阻四不肯帮我搞?”
他字字珠玑的质问,却不料江伽理所当然道::“对啊,都不愿意呢,他们。”
“少推卸责任,那你呢?偶像我辛辛苦苦拍戏给你产粮,供你以后有屏可舔,你怎么对我的?连帮我收拾房间都没空?”
江伽挠了挠脸:“也不是,但你去年那满抽屉内裤给我的心理阴影太大了,我下不去手啊。”
说着小阿则拿着小帕子从自己房间出来:“姐姐,我擦好了,全部都是自己擦的哦,你快来检查。”
“就来!”江伽一面回答一面干脆把佑希拉进阿则房间。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和阿则的内裤抽屉要是放混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察觉不了的。”
“不信你看!”说着她就拉开阿则的衣橱抽屉。
这时其他几人听到他们说话也走了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的尾巴。
可去年那些公开处刑的案例还犹在眼前,今年大伙儿都小心翼翼的提前准备好避免踩雷,只有这家伙一是时间不够,二是心大根本忘了这事。
所以过去这么就的事冷不丁的又被挖了出来。
佑希忙捂住江伽的嘴巴,可已经晚了。
“诶嘿”他听到一声不怀好意的笑,机械般的回头,就看到阿喻那小子笑得满脸阴险。
“这可是,没想到大扫除还有这种乐子看啊。”
第100章()
今年过年又要比去年更热闹几分了。
不仅又白言喻两兄弟打着立规矩的旗号行蹭年饭之实的;还多了顾家两个无人管饭的兄弟。
阮家倒台后;举家搬迁到了国外;一开始顾大嫂只以为是生意上无力回天;还苦苦求过丈夫拉娘家一把。
顾其南本来没想让蠢老婆把事情知道这么透;她虽然毛病不少;原则性的错误也不是没犯。
可到底当时设计顾则北那种事还是做不出来的;该是被蒙在了鼓里,况且这么多年经营一个家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架不住她一再慌张闹腾;事情也就包不住了。
顾大嫂知道后大受打击,这么大的龌龊她真可谓看哪边都尴尬。
也因此带着小胖子去了国外,远离两边生活;家族的继承权是不用想了;她自己也知道娘家干出那种事之后,已经彻底断了她儿子的机会。
索性顾家庞大的财产始终有他们一份;想开点不用干活只管花钱也不错;便也默契的过起了这种分开大家都留一份情分的生活。
两兄弟嫌家里冷清;便基本预定了后面年节的席位了。
不过老陆是真高兴;虽然自个儿一家已经算是人丁兴旺热闹非凡了;但佳节与至亲一起过哪有嫌人多的?
不过今年年夜饭倒是和去年不一样;去年江妈江伽还有辰希三人忙活了一天准备大餐。
今年江妈帮不了忙,便索性从简,大家一起吃火锅。
汤底江伽熬;其他人帮忙处理食材;除了三个大人,连小阿则都有帮忙。
自顾自的抱了根小板凳坐哪儿剥花生,用来榨花生浆做饮料。
正个年夜饭没靠佣人插手,全部自己准备,
江伽时不时抽空看一眼阿则,见小孩儿剥几粒又往嘴里塞一粒,来往有哪个哥哥经过他那里,又被逮着塞一粒,都得江伽直乐。
为了照顾众人不同的口味,她熬了两种汤底,红汤辣底,还有番茄汤底。
红汤用鸡汤打底,番茄锅则是用排骨汤打底,锅底都还没分好,有些家伙馋了的就先喝了碗番茄排骨汤。
然后一大家人围着大圆桌坐下,中间有个大锅是公用汤底,用来煮久煮食材,每人又自己有个小锅,菜在桌上可以旋转。
一边吃着暖融融的火锅一边看春晚,虽然今年来春晚笑点颇低嘲点颇高,但节日气氛本不用烘托已经其乐融融了。
江伽坐阿则旁边方便照顾他,只不过他的哥哥们喜欢使坏。
一会儿骗小孩儿吃辣,一会儿又哄他喝酒,江伽一巴掌扇一个还是杜绝不了。
“都说了不是我哄他,这小鬼头自己馋。”佑希捂着脑袋委屈道。
“诶?没有啊,佑希哥哥说好喝我才喝的。”阿则眨巴着眼睛表情更无辜。
那江伽最终相信了谁一目了然。
佑希觉得白家这俩混蛋简直就是他命中克星,正对小鬼龇牙咧嘴,回头又被江伽逮了个正着。
晚饭后例行放烟火,今年准备得格外的声势浩大,江伽严重怀疑是陆叔在她妈怀孕后,憋了这么久,用以代替放鞭炮庆祝的行径。
不过江伽也是去年才知道,原来他们家每年放的烟火还是这个区的一景,还会有新闻的。
她以为也就在家里放放而已,而且他们家离城区并不近。
可烟花的声势显然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其实很远都能看见,甚至这片区的人每年惯例节目都是欣赏烟花。
不过相对江伽的赞叹和兴奋,陆见希就郁闷得多。
去年放烟花他去牵她的手,结果她反手回他一个兄妹之间友爱连连牵。
今年倒是不用担心她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意了,可反倒不敢牵了,所谓心中有鬼不外乎如此了。
不过他不能牵,倒是目光阴测测的盯防着其他人,尤其是顾则北。
其他人表示谁管你?该黏糊照样黏糊,反倒陆见希自己明明名分在身却深受其累,整个过程叫一个郁闷难言。
三个大人倒是没出来和孩子们一起掺和,只是老陆笑眯眯道:“这要是孩子们都小个几岁,不得闹腾得把家都拆了。”
“你拉倒吧,跟谁面前得意呢?”顾老大喝了口茶:“不耐烦就匀两个给我,正好我家冷清。”
“嘿!我这儿就是招孩子,羡慕不来。”说着摸了摸老婆的肚子:“可不,又要多一个了。”
顾老大牙酸,怎么小时候没摁死这家伙,省得这会儿在这里嘚瑟。
他慢悠悠道:“听则北说又是儿子吧?啧啧!可惜了,你说你们陆家已经多少辈没生出过闺女了?”
老陆脸立马就垮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就算没生老天都给我送来一个,更何况还有见希他们呢,这么多人,总指望得上。”
“啧!数量就是优势啊。”顾老大酸溜溜道,琢磨着是不是让则北早点接触一下女孩子。
像老陆这样抓进时间的话,估计不出十年,他们顾家也能热闹起来。
两个大佬在这里磨牙花子,小的们放完烟火后已经各自玩儿开了。
他们还拿出去年回老家江伽给做的陀螺在空地上抽着玩,这东西平时无用武之地,现在气氛正好。
江伽握住小阿则的手,手把手教他怎么玩,又看着他别被鞭子伤了,倒是其他几个已经琢磨开了要不要在家里养几颗桑葚。
江伽一听当然同意:“成啊,就把我家地里那两颗刨过来,可甜了,到时候榨桑葚汁给你们吃。”
说到这个众人就想起顾则北去年为了请人回家玩,一夜之前迁了好多橘子树种家里的事。
不过所幸迁树的人细心又专业,后续也照顾得挺好,而且同城也不存在水土差异。
倒是没发生烧烤会之后橘子树就枯死的浪费行径,现在仍然长得不错。
顾则北也就借机相邀道:“橘子现在可甜了,过两天又来烧烤呗?”
“行啊,好几个月没烤烧烤了。我还挺想的。”江伽欣然应允道:“明天我们回老家,你来玩不?”
顾则北倒是想去,不过今年没那么自由了,顾家也自有亲戚人脉需要经营。
去年他嫂子还在他能躲出去,今年扔他大哥一个人就不像话了,只能遗憾的遥遥头。
江伽也颇为遗憾:“没事,到时候给你带柚子回来。”
顾则北见她一脸无芥蒂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挫败了。
他可是跟人正是告白的,可她这么若无其事,可想而知是完全走出尴尬半点没把他当做另一种可能上考虑了。
倒还不如看到他相处别扭呢,至少这说明在她心里是在意这件事的。
他有些扭捏道:“那啥,你就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啊?”
江伽倒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不过这家伙不久前才被修理过,居然又敢当着面挖墙脚,不得不说确实勇气可嘉。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我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别看那家伙可能以前对你大方,但这事上可小心眼了,又心黑手狠。我要真有点波动,你觉得你还能全须全尾站站这儿吗?”
顾则北浑身一抖,委屈道:“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炫耀?”
江伽摸摸鼻子:“嘿嘿!一不注意,女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