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8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邢季风的确交出了漂亮的答卷,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是应该有好的表现。
他自己也很满意,在某一刻,他觉得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姑娘。可是他忽然很无聊地用遥控器开了灯,并将灯光调到最亮。
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纯色床单,银灰,没有一丝杂色。
如果有红色的血,一定可以一眼就看到。于是他微微失望了。
他很奇怪,自己受着西方教育多年,早不在意女人是否第一次。可这一刻,他竟然很仔细地去看床单。
他觉得自己很卑劣,因为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某几个句子:少时的青梅,长大的姑娘;儿时的竹马,长大的情郎。
竹马小情郎一直等着这青梅小姑娘长大。当然,那应该很幸福,不可怀疑,青梅小姑娘奉献给竹马小情郎的一定是纯洁的处子之身。
绝不可怀疑。
还是在心里做了比较,因为床上的女人将是他的妻子么?
邢季风真的有些失望,站起身,将宽松的睡袍披在身上,腰间带子松松打了个结。
他又倒了杯酒,推开窗,将一道凉风放进屋。
苏珊打个寒颤,忐忑不安。她目睹他将灯光调到最亮,然后眼光很挑剔的掠过床铺。
她早不是处女,在她这个年纪,还是处女会被人笑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了不得的事。
她的未婚夫却很让人不可理解,时而温存,时而客气,时而冷静,甚至冷漠。
如此时。他扔下她,一个人端了杯酒站在窗前,仿佛在想什么深奥的事。
此时此刻,两个人不是应该抱着说些情话么?有什么大事非得此时想个清楚?
这个男人多么难以让人接近。不过,正是如此,才越发地让她想要靠近。
她裹了一条毛巾,在胸前打了个结,轻轻下床,走到他身后,没有征得他同意,便抱了他。
她是他未来老婆,有权抱他。这夜之后,其实连“未来”这两字也可以省掉了。
邢季风的身子一下子僵硬,喝了酒,也无法暖和起来。
他的僵硬与她的柔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清冷的声音:“苏珊,怎么不去睡觉?”
“因为你没睡。”苏珊更紧地抱着他的躯体。他的背部多么坚实。
“去睡觉,不要凉着。”明明是一句关怀的话,但出口之后,倒像是命令,又或是赶她走,语气里夹杂着那么一些不耐。
苏珊没动,心中有一丝委屈,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发作。
邢季风任她那么抱着,心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很沮丧,为什么是这种感觉?
良久,苏珊问得楚楚可怜:“ken,你是很传统的男人么?”
“什么?”邢季风转过身来,背靠着窗。
“你希望我是第一次?”这种话,很难以启齿,但她必须问出口。
邢季风微微一笑:“我不是古板的男人,怎么会在意这些?”
他是虚伪的,明明刚才还在比较,此刻却不承认。的确是不能承认。
“那就好。”苏珊的脸红了:“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希望我的未来是你。”
表达得无比完整。
可是听在邢季风耳里,十分酸涩。小青梅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属于她的竹马小情郎。
多么完美,多么完美。
嫉妒像一头猛兽,正在撕咬着他的心。但他仍是保持着最为淡定优雅的姿态:“苏珊,你很好。”
他的语气肯定,不是对她说,而是对自己说。
他放下酒杯,重新揽了未婚妻入怀。他不该这么对她,不该这么计较,更不该在两人热情似火之时,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抱着她躺回了床,却心神不安。只一片刻,他便放开她,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
灯已经灭了,仍旧只有星光闪耀。
这一艘游轮,是他的至爱。从未带过女人上来,这一次,他下了决心,带了未婚妻上船。
似乎以此作为某种道别,又抑或是某种决心。他竟然在此般年纪,还需要做如此幼稚的事来督促自己。
自欺欺人。他第一次深刻了解这个词的含义。
他喜欢小艾,很喜欢小艾,那种喜欢是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那姑娘迷糊又迟钝,有时候笨笨的,有时候又弱弱的。就那样的时候,他都已经不知不觉爱了她。
她放他多少次鸽子,已经数不清了。就连他出动直升飞机去救她,也被她放了鸽子。
她有时又倔强可爱,还率性得像个男孩子。
唱摇滚呢。还有比这更逆天的么?他的心脏时时都在被她考验着。
他不知不觉已经滑向了深渊。
最后她给他颁发了两张卡,好人卡和哥哥卡,双卡双带,多么滑稽。
他对她来说,是多余的。所以他决定结婚了,旁边睡着的是他的结婚对象。
哪哪都比那个姑娘好,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过?
邢季风觉得患上了某种叫婚前恐惧症的病。这一晚,他明明是想更彻底地充实,最后却无尽失落。
像是一堆干柴烈火,被大雨浇熄了。
说不出来的懊悔,凉浸代替了欢悦。邢季风再一次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切会好的。也许他只是对苏珊的闪光点还发掘得不够,否则一定会爱上她。
无论如何,她是很好的。对,很好。
第126章 一起当流浪狗()
养了大半年,黎相宇总算能下地了。
笔挺的正装,衬得他挺拔的身材愈加傲然,帅气得夺目有型。他看起来,那么年轻,举手投足间,却又隐然透出自信和霸气。
仿似风流少年的翩翩神采。很年轻便登上了某一个高度,他足够骄傲。
艾沫惜站在门口,看他,带着笑。
“沫沫,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眼光望着我好吧?我感觉你那眼神想要直接扒光我的衣服。”黎相宇一手撑着门框,邪气地笑。
艾沫惜扬了扬眉:“黎大少,你的衣服还用小丫环扒吗?我看你恨不得分分钟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肌肉有多健壮。”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他胸前的衬衣。
“哟,妞儿,有进步。”黎相宇低了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跟我去公司,我习惯了每分每秒看到你在我眼前晃悠。”
“还没看够么?”艾沫惜摇了摇头:“都快被你看成黄脸婆了。”
黎相宇在她腰间一紧,将她搂得贴紧自己:“就算是黄脸婆,也是我黎相宇的黄脸婆。”他口气霸道,满是得意的神采。
事业成功,生活幸福。他爱的人,也深爱他,当然春风得意。
艾沫惜退出了他的怀抱,整理着他的衣服:“上班去吧,我约了周乐陶见面。就是我那死党,你知道的,她被公司派到荷兰出差刚回来,我得去见见她。还有,我以后不想在黎氏上班了。”
黎相宇想了想,眸光温存:“嗯,你是应该跟你的朋友多玩玩,这样才会开心。你不想在黎氏上班就不要上了,那个唱歌比赛不是昨天还找过你吗?你去看看,喜欢就参加,我给你当亲友团。”
“咦?”艾沫惜踮起脚跟,主动吻上他的嘴唇:“你不是最不高兴我交朋友吗?你现在变得很不一样了哦。”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你交朋友了?不要是戚小雨那号就行了,我家沫沫又不笨。”黎相宇抬手看了看表:“走了,沫沫。”
艾沫惜欢欢喜喜地送他到电梯口,环着他的腰,亲昵的样子。
“沫沫,我可警告你,这次不许整那种生离死别的狗血戏码,不然我饶不过你。”黎相宇想起上次那种场景,直感觉惊魂未定。
电梯门开了,艾沫惜笑嘻嘻地将他推了进去:“不许太想我哦。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不会想你的。”
电梯门合上,艾沫惜还站在门口,嘴角的笑容,久久,都散不去。
她轻快地走进屋,跃上飘窗,从上往下看。
仍是司机来接的,车已停在大门口。黎相宇从大楼里出来了,情不自禁往上看。司机替他开了车门,他倾身坐进车里。
很快,黎相宇收到一条短信:你一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秋天的晨光,明媚而温暖。
车窗开着,晨光便斜照进来,黎相宇的笑脸被涂成浅浅的金色。
他回了一条:我能说我爱死你了么?
很快,短信又来了:哼哼,你把我爱死了,想跟别的女人那个啥吧?
黎相宇直接简洁:跟别的女人,我,不行。
艾沫惜哈哈大笑着从飘窗上蹦了下来,这黎大少是有多狗血,整天把“不行不行”挂在嘴上,好像很光荣。
她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配一双简单短帮皮靴,腿修长优美。随意搭了一件宽松棒针素色毛衣,再加一顶同色鸭舌帽。
明明很素的色彩,却炫丽。
周乐陶在云水公园的露天茶馆里,远远看见艾沫惜便是这样的惊诧。
以前也觉得艾沫惜长得好看,但不如此刻出众。那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才有可能散发的光彩。
耀眼,并且能感同身受。看得出来,她很幸福。
两个女孩都大大咧咧,没有久了不见后的生疏客套。她们随意,且惬意。
聊过去,聊工作,最后,一定是聊到男人这个话题。以前,主要聊的是周乐陶那个高干男朋友,现在得转移到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黎相宇。
“我告诉你,我们公司好多女生,不管有没有男朋友,都盯着你们家黎相宇的照片流口水,说他比秦陌还帅。哦,天啊,比秦陌还帅啊,怎么得了?”周乐陶讲话一向夸张。
秦陌是时下最红的男歌手,唱歌的声音磁性低沉,关键还帅,帅得都没有几个男星愿意跟他同台演出。唱而优则演,最近参演的电影,还破了华语票房,简直不让别的明星活了。
“看久了,也就那样吧。”艾沫惜想着要是黎相宇听到她这句话,一定会咬牙切齿,不由得笑起来。酒窝在阳光里看起来,那么甜蜜:“他怎么能跟大众情人秦陌比。”
其实她想说的是,黎相宇实在是比秦陌要帅很多啊,那张勾魂的脸。
“咦,艾沫惜,你这会儿得瑟了。”周乐陶翻翻白眼:“你瞧你那脸上,写的全是黎相宇三个字。”
艾沫惜笑笑地摸摸脸,仿佛真的满是“黎相宇”这三个字。
“喂,你们现在同居啦?”周乐陶八卦的嘴脸。
艾沫惜脸一红,很不好意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啦,我们不一样的。”
“切,饮食男女,能有什么不一样?”周乐陶用手捏捏艾沫惜嫩得要出水的脸颊。
艾沫惜翻翻白眼:“你以为都像你家的高干,第一天把你骗回家就把你吃干抹尽了。”
周乐陶眸色一黯,转而穷追猛打,脸上瞬间洋溢着笑容:“那是怎样?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那什么哦……”
“他,他说要守候到我们结婚那一天,完完整整的……”艾沫惜的脸红得像只可爱的苹果。
“天啊,他以为他是古代白衣如雪的公子么?没看出来啊,那么时尚的一个人,骨子里居然那么传统。”周乐陶的语调尽量轻快,却仍忍不住在话尾处带了些哽咽。
“你怎么了?乐陶?”艾沫惜倾身望着周乐陶发红的眼睛:“乐陶,发生什么事了?”
“呵,没什么,小事。”周乐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分手了,这没什么。我从荷兰出差回来,以为会给他一个惊喜,不过倒是他给了我一个惊喜,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她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以前就有这种迹象,只是我一直骗自己而已,现在亲眼见到,倒放下了。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你看紧你们家帅哥。”
艾沫惜想起黎相宇说“对着别的女人,我不行”,原是想笑的,此时却笑不出来。
周乐陶挥挥手:“嗨,你别听我胡说,也许你们家帅哥是个例外。不过我看惯了这些事,跟我一起出差的男同事,家里有老婆,不也一样跟合作公司的女人上床?这个社会其实就是这样了。”
艾沫惜静静地听着,没发表意见。她很心疼乐陶,在某一点上,乐陶跟她有着相近的生活经历。
周乐陶的妈妈带着她改嫁,她便寄人篱下。都是寄人篱下,但最起码,那个家,她的妈妈有一半。
电话响了,又是那个电视台的节目组邀约她参加歌唱比赛。
这一次,她没有断然拒绝,答应先了解看看。
一种对全新生活的挑战,工作,爱情,一切都是她期待的。
告别黎氏,她竟然如此雀跃。
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