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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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宇一下就欺上身来,抱着她软软的身体:“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呢?明明就热情似火,差点把我烧化了。”他穿着珊瑚绒的睡衣,斜斜地躺在床上抱她,精赤的胸膛露出来,性感异常。
艾沫惜的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划着他的胸膛,令黎相宇的眼睛充满了某种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
“你在惹火我?”黎相宇暗哑的嗓音也充满了某种挑逗。
艾沫惜赶紧缩回手,却被黎相宇抓住,放到唇边。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她的脸,嘴角似笑非笑:“沫沫,我盼着吃掉你的那一天。”他低低地说,带了些邪魅。
艾沫惜觉得全身都快融化了,忙调开目光,不再和他对视,将脑袋蹭进了他的怀中。
她闭着眼睛,脑海里却满是那些红红绿绿的名校资料。那像是无数张机票,逼迫她离开黎相宇的身边。
那种红红绿绿鲜艳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哪怕闭着,也觉得被刺得生疼。
她带着颤栗的声音响起:“黎大少,亲亲小丫环。”
黎相宇甜蜜死了,俯身便封住她的嘴,果断而坚决。他迷糊着:“宝贝小丫环……你在勾引少爷么?”
艾沫惜抱紧他的身躯,腻乎着,无尽沉溺。
那是专属于她的气息,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他的唯一。互相的专属,喜悦而幸福。
为了这个专属,艾沫惜再一次来到医院。黎华庭在等她的答复,而她,会请求叔叔别让她离开。
显然,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艾沫惜刚一到门口,便听到黎华庭在骂人:“滚!滚!都他妈滚!全是些白眼狼!”
护士被骂了出来,委屈得直掉泪,看见门口的艾沫惜道:“艾小姐,麻烦你进去看看黎先生,劝他赶紧用药,不然他的心脏负荷承受不住了。”
艾沫惜大惊,听到刚才那一声“白眼狼”,已然心虚,现在竟然得到这样的消息,更是心惊胆颤。
她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一个茶杯朝她砸来,伴着咒骂。她一闪欲躲,但人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缝。本来不躲还打不着,这一躲,正中太阳穴。
她的头一下就流出血来。
黎华庭只怔了一下,看清是她,骂得更厉害:“白眼狼!滚!都给我滚!”
艾沫惜捂着受伤的头,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她慌乱地看着黎华庭:“叔叔,您别激动……”
黎华庭颤抖的手指着她:“你来做什么?滚!我不用你来看!”他两眼通红,目光狠厉地盯着她。
艾沫惜第一次看到黎华庭失控成这样,忙避开他的眼神,颤抖着给他倒开水。
刚倒了一杯水在手上端着,被黎华庭猛喝一声,吓得手一软,便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黎华庭冷哼着,厉声道:“艾沫惜,我黎家也是有脸面的人。你们搞的那些丑事,到底是准备给我黎家的祖宗怎么抹黑?”
艾沫惜脸色煞白,全身都颤栗起来,结舌道:“叔……叔……,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黎华庭倾身向前,眼里布满血丝:“我养了你二十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和我儿子在开会的时候调情?”
艾沫惜脑袋轰然作响,开会!调情!
是了,昨天她打电话的时候,黎相宇正在开会。跟她讲电话,说他想她,竟然也没关扩音器。
这么快,这事就传进了黎华庭的耳里。
她本来并不在意这件事,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许无伤大雅。而黎相宇更是甜蜜,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仿佛召告天下,他黎大总裁在恋爱了,恋爱对象就是那个叫“沫沫”的女人。
只是到了黎华庭的嘴里,这变成了一桩丑闻,上升到给祖宗抹黑的地步。
艾沫惜的喉咙哽了哽,艰难地辩解:“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华庭冰寒的眼睛盯着艾沫惜:“下个月,立刻出国!手续我会叫人去办。”
艾沫惜死命咬着嘴唇,嘴皮被咬破了,流出一丝血。她头上的鲜血也滴落在衣衫上,打湿了一大片:“叔叔,我不出国。”
“滚!那就给我滚!”黎华庭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那几个字:“白!眼!狼!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收养了你!”
艾沫惜如被电击,嘴张了张,无法出声。她的手死命捏紧,指甲掐进肉里,掐出深深的血印,也不觉得疼。
她咬紧牙关,直咬到麻木,然后退出病房。身后乒乓作响,不知道又是什么摔烂在地。
走廊里,许多人盯着她看。方想起,自己是怎样一副落魄的样子。血还在往下滴,透进她的衣服。
她颤抖着拿出电话,想打给黎相宇,拨出去,又立刻挂断了。
然后,她拨了邢季风的电话。
“喂,邢季风。”艾沫惜想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却没有办法做到:“我是……”
“小艾!”邢季风立刻道:“你怎么了?”
“我……你……”艾沫惜站在医院门口,血仍旧往下在滴:“你有空吗?”
“我有空。”邢季风望望坐了几百人的会议室,这是一个年度报告会,一年一次的惯例,他这次便是专为此回国的:“你在哪里?”口气坚决而果断。
“我在华达私家医院门口。”艾沫惜可怜兮兮地说。
挂了电话,邢季风对邢海风道:“哥,我有重要事情要办,会议我就不参加了。”
邢海风急了:“这么重要的会议,你怎么能走?”
邢季风已经站起来:“我有比会议更重要的事。哥,走了。”
他的耳边萦绕着艾沫惜哽咽而颤抖的声音,那声音将他的心都揪痛了。
他跑向电梯,连司机都没来得及通知,便冲向车子。
第97章 我不是白眼狼()
一个从不肯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姑娘给他打了电话。
那是一个倔强又迷糊得过了份的姑娘。
那是一个他认为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姑娘。
季邢风将车开得飞快,连闯好几个红灯。他平时的淡定和优雅,在遇到艾沫惜哽咽的求助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相信,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她才会那么无助地给他打电话。
确实是出了大事。
他远远就看见了穿米色大衣的艾沫惜,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她正捂着头,鲜红的血染红米色大衣,触目惊心。她似乎全身都在颤抖,很可怜地站在众人的目光中。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红肿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邢季风猛地将车停在她跟前,为她开了车门,先扶她上车。在众人指指点点中,车子绝尘而去。
艾沫惜望一眼邢季风,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些歉然。她身子坐得很直,生怕鲜血沾染了他的豪车,以及豪车里价值不菲的坐垫。
邢季风望着前方,没看她,声音淡淡的,却醇厚而温暖:“靠着,不要怕弄脏,没关系的。”
他太了解这个姑娘的心思,小心得过了份。
艾沫惜喃喃地说:“这个,好贵。”
邢季风看了她一眼,此时,她还有心思考虑这个。
艾沫惜的下一段话,也在邢季风的意料之中:“会打扰你吗?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其实,其实,我也不需要帮忙。只是,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给你打了电话。”
“我很高兴。”邢季风简短地回答,语气非常肯定。
他们两个,跟医院卯上了劲儿。
他曾经是想过要带她去西玉山看郁金香,却没想到,每一次,他能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是在医院。
他忽然非常庆幸从英国赶回来了,不然,这个傻姑娘要怎么办呢?她站在风中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
艾沫惜的头被缝了六针,手上的伤还没好完,却又受了伤。
她流血过多,身体很虚,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医生让她住一天院观察观察,被她拒绝了。她不能让黎相宇知道这事,否则将会天下大乱。
邢季风没有替她拿主意,只是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眸色渐渐深沉。
从医院出来,他没问她去哪里,直接将车开了出去。直到离市区越来越远,艾沫惜才问:“去哪里?”
邢季风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我家,你需要好好休息和照顾。”见她想拒绝,又补了一句:“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艾沫惜不再说什么,累了,心很累。
黎华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重重扎在她的心上,白!眼!狼!
那么后悔的目光。他说,他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收养她,把她养大。
艾沫惜捂着心口,骤然蜷缩在座椅上,动也不动。
邢季风低声唤她:“小艾!小艾!”
艾沫惜凌乱的发遮盖了她的眼睛,却还是掩不住泪奔涌出来。她哽咽着,僵硬地挤出一字一句:“我不是白眼狼,我不是!”
她摇着头,声音中透出隔世的苍凉:“爸爸妈妈,你们该带我走的……”
是啊,带她走了,她谁也不欠,就不用这么卑微了。
那时,黎家收养她的时候,她才两岁,连拒绝都做不到。人生,没有哪一步,是她想怎么走,便怎么走。
她的人生,何其可悲?
邢季风缓缓将车停在路边,伸出长臂,将她搂过来,并没入怀,只是给她依靠的肩膀。
他用手整理着她凌乱的发,很温存,更是一种温暖:“如果天下的白眼狼都是你一样的心思,也许世界就美好了。傻姑娘。”
艾沫惜无力地枕在他的肩上,泪水打湿了他昂贵的衬衣。
她赶紧撑起身子:“对不起,对不起。”她扯了纸巾就要给他擦干,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
“小艾,你老这么生活,是不对的。”邢季风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只是很温暖的轻握着她:“你为什么老觉得对不起别人?嗯?”
那一声“嗯”,让人听来无尽宠溺。
艾沫惜低下头,垂着眸,眼睫一颤一颤:“我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邢季风的脸上渐渐漫出了笑意:“也许你认为是麻烦的,正是别人希望的。”他像对待一个小孩子,敲了敲她的额头:“比如,你觉得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衣是个麻烦,可我也许正享受呢?”
那是一个温暖的比喻,却更是一个男人明目张胆示爱的表现。当然,邢季风从未掩饰过对她的喜欢,只是她心有所属,他不愿强求而已。
艾沫惜闻言,脸红了:“邢季风,你不要……”
邢季风再次宠溺地轻敲一下她的额头:“我没说要追求你,你紧张什么?就今天这样挺好,你有事了,打电话找我。你以为是麻烦我,可我求之不得,巴不得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你看,我盼这个馅饼将近盼了一年,总算是精诚所至,上天想起我了,啊,是我们可爱的小艾想起我了。”
他随意地放开她,发动车子,不露痕迹地将她摆在了一个理所当然的位置上。
艾沫惜怔怔的,这个男人一直是这样啊。优雅,绅士,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他给她温暖。
她靠在座椅上,喃喃道:“我没想到,叔叔真的这么嫌弃我。我也想努力,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叔叔就是不喜欢我。”
邢季风眼睛仍然平视前方,不以为然:“无论黎华庭怎么不喜欢你,都不能用这种方式对你。”
艾沫惜抬起头,浅笑了一下,有些惨淡:“他养一只狗在身边,不高兴了还能踢几下,更何况……”
“小艾,我不许你用这种比喻。”邢季风忍不住抬起一只手,用手背轻轻擦去她的泪痕:“我们家当时不知道有你,要是知道,干脆到我们家去也许还好点。”
他说后几句话时,微笑地看她。
艾沫惜被弄得不好意思了,心情有些松驰下来。
车子开到了碧水湾别墅区,这是邢季风独自住的家。很大,一片片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房子里面有两个男人正在忙碌,看见邢季风,忙点头叫少爷。
餐桌上,早已准备好餐点,是邢季风刚才在医院时就吩咐做的。
“小艾,先吃东西。”邢季风很随意地坐下。
艾沫惜环顾四周,极简洁的线条,并不特别奢华,但每一样物什都耐看,并且低调,一如他这个人。
她依言坐下。
温热的牛奶,已经倒在干净的玻璃杯里。杯子很干净很明亮,像是连一个指纹也不可能印在上面。
桌上还有面包,鸡蛋,以及水晶糕,看起来很好吃。
艾沫惜静静地吃着,没有多余的话。
等她吃完,邢季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