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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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听,想听她如此深爱的人,曾经为了爱她,都做过些什么。
一种无力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存在,证明爱情存在的情绪。
巨大的幸福背后,是巨大的悲凉。
她趴在他的胸口,听他说那些年所做过的事,好的,坏的,有趣的,无趣的。原来真的发生过好多好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他默默守候了她多年。无怨无悔,像等候铁树开花一样地等待着她回头看他一眼。
都是他在等候,都是他在坚持,一直一直。
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而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一直想要放弃。每次一遇到困难,她唯一能想到的事,便是放弃。
她只在乎自己的情绪,多么自私啊。从来没去想过,如果放弃,他会有多难过。
她怎么值得他付出这么多?怎么值得他等着她长大?
艾沫惜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浸湿了黎相宇的衣裳。她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讨厌,你看,你把我弄哭了!”她吵着要纸巾,擦干眼泪。
“你今天本来就有些不对劲,怎么了?说来听听。”黎相宇轻拍着她的肩膀,温柔低语。
艾沫惜摇摇头,蹭起身子,又哭又笑:“都怪你不好。”
“我怎么不好?”黎相宇的声音温存得像在催眠:“你说出来,我改。”
艾沫惜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低低地呜咽:“你是不好,不早些告诉我这些,让我早一点学会好好爱你。”
黎相宇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觉得耳鸣了,嗡嗡作响,沫沫从来不会说这么直接的话来表达。
他久久搂紧她,只是楼紧她,似乎找不到任何话来表达他的感慨。
如此,来之不易。
艾沫惜吸一口气,忽地轻松起来,像是搬掉了一块巨石般畅快。她想好了,要好好爱黎相宇,要为他默默做一些事。
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
那些年,错过的时光,如何此时还要错过?
她在情人林里,与他幽会。本该是多年前在此,就应该有的幽会,直到今天,方才实现。
她踮起脚跟,主动亲上他的嘴唇,起先是矜持的,带着清甜冰凉的味道,像冬天里的冰糖葫芦。然后热烈而婉转,还低低地保证:“相宇,我会好好学着爱你……”
爱一个人,不是嘴上说说。她也想等候一次铁树开花。
于是艾沫惜重振旗鼓,不用黎华庭打电话就亲自炖了鸡汤,给他带去医院。
彼时,祝慧星也在,喝着艾沫惜炖的鸡汤喜笑颜开:“我们好福气啊,相宇也好福气。”
黎华庭笑得讪讪的,晦暗不明。
艾沫惜接过黎华庭手中的碗,恭敬有礼地问:“叔叔,您还想吃点什么,明天我给您做了带过来。”
黎华庭摆摆手:“随便吧,我胃口不太好,什么都不想吃。”
这时,房门开了,主治医师罗医生进来:“黎总,感觉如何啊?”他边说边翻查病历:“如果没有别的不适,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罗医生,我今天觉得这里这里都有些痛,你再帮我好好检查一下?”黎华庭一时捂着胸口,一时捂着胃,总之哪哪都有问题。
“那明天做个全面检查吧。不过黎总,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罗医生微笑地望着黎华庭,他们认识好几年了,关系一直不错。
黎华庭伸个懒腰:“年纪大了,毛病就多了。特别是心情不愉快的时候,更容易引发心脏病。那个老许,去年不就是这么去了的吗?”
“那个你比不了。你生活幸福,儿子能干,找个儿媳妇儿吧,也这么勤快。你要是都喊心情不愉快,估计没几个人能活得下去了。”罗医生笑笑,走出病房。
祝慧星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黎华庭:“你这是在向外人投诉我工作忙,忽略了你吗?”
黎华庭闷闷地答:“哪敢。”
艾沫惜趁机拿着碗出门去洗,长舒一口气,希望多炖几次汤,能让叔叔心情愉快起来。
她每天变着花样,鱼汤,鸡汤,骨头汤,挨个地呈现到黎华庭面前。不指望他能有多大个评价,只求他心情稍微好点。
黎华庭几次起了个头,要和她“随便聊聊”,都被她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岔开或是打断。她仍然每天来看他,风雨无阻。
黎华庭这个全面检查做下来,没查出太大的毛病,就是这痛那痛,没法出院。院方也不坚持,有钱人愿意住,就住呗。
黎相宇有一天神秘地对艾沫惜道:“沫沫,不要给老黎同志炖汤了,免得他装病,哄你给他炖汤喝。他一直赖着不肯出院,估计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艾沫惜听了,笑笑,没说什么,照旧忙出忙进几方跑。不仅如此,她爱上了在家做饭,每天中午会打电话叫黎相宇回家吃饭,理由是自己做的有营养。
黎相宇幸福得一塌糊涂,在办公室里得瑟不止。教育贺伟康,娶妻就要娶这样的女人,男人方有心思在外打拼。
黎华庭一天不出院,黎相宇就一天不好提结婚的事。
艾沫惜淡淡一笑,对黎相宇道:“你不要老想着结婚结婚,你爸爸的心情更重要。”
她便为着这个心情,没日没夜地操劳。有时半夜忽然坐起来说:“呀,糟糕!火没关,还炖着汤呢。”
黎相宇搂过她,心疼得要命:“傻妞,好好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摇晃着他的手:“呜,还没关火呢。”
他便顺着她的话,柔声道:“乖,我已经替你关了。”
她这才安心倒下睡去,头埋在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很乖很乖。
黎相宇叹口气,这老黎同志忒折腾人了。明明罗医生都说他各项指标都已正常,他非赖着不走,总喊这疼那疼,检查下来,又没什么问题。
私下里,他偷偷对祝慧星道:“妈,你把老黎同志领回去呗,钱多了是不是?要真没地儿花,拿去捐了得了,何必这么花法?”
祝慧星抿嘴笑道:“你爸还生你的气呢。明明家里可以有六口人,生生被你合并成四口人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嘛?”
“嘻嘻,妈,我保证很快就升到六口人,你得给我时间。”黎相宇腆着一张俊脸,笑得阳光灿烂。
祝慧星拍拍他的肩:“再等等。”
那有什么办法,当然只有再等等了。黎相宇耸耸肩,想起可爱的沫沫,又笑了。
第93章 她也想做个天使()
艾沫惜一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了,赶紧收拾东西,开车从金晶湖往家里赶。
她边开车边给黎相宇打电话,叫他晚点再吃饭,她这就回家做。
黎相宇唇边泛着浅浅的笑容,最近很适应这种幸福了:“沫沫,慢点开车,我还不饿。”
打完电话,他穿上黑色的软呢短款大衣,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在楼下买了花,不是红玫瑰,是一大束香喷喷的腊梅。
腊梅花放在他们的小屋里,显得有些拥挤,却因为房间小,香味愈加浓郁。
他最近笨手笨脚学会了好些事,洗菜,切菜,虽然不会做,但打打下手倒是学会了。
水冰凉冰凉,他不想艾沫惜的手每次都冻得红红的,说请个保姆炖汤给黎华庭。再不济,别墅里还有那么多人,谁不能炖汤,非得艾沫惜亲自动手?
艾沫惜拒绝了,表情非常认真。大道理一堆一堆,听得黎相宇头疼。
艾沫惜回来了,跑得风风火火,看见黎相宇,有些诧异:“我做好了再叫你都来得及,你怎么先就来了?”
只要他一来,事情便做得慢了。腻腻歪歪半天,亲来抱去,甜言蜜语,不弄个情意绵绵不算完。
果然,黎相宇一见她回来,手里正洗的菜也不管了,扔在那儿,关掉水龙头的水,便粘了过来:“沫沫……”
艾沫惜忙跳开,将轻柔暖和的羽绒服脱下,只穿了里面一件米色打底纯羊毛衫,曼妙的身材便显露出来。
黎相宇装模作样地喊一声:“沫沫,你这样会很冷的。”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两人同时跌倒在沙发上。他的嘴唇覆盖上来,带着些邪气的霸道,灼热的气息渐渐温暖了艾沫惜的冰凉。
一个吻被他演绎得荡气回肠,不依不饶。
他的手伸进她的毛衣,感觉她的皮肤也是冰凉的。他觉得更有责任让她暖和起来,换了个姿势,便将她更深地搂在怀里,到处点染……
艾沫惜的脸色红润起来:“你专门回来捣乱的是不?”
黎相宇性感的声音肆意张扬:“我是专门回来给你加热的,知道你怕冷,很贴心吧?”说完又埋头给她加热去了。
艾沫惜哭笑不得,挣扎着:“坏蛋,你得让我起来做饭。我一会儿还要给叔叔送汤过去……晚了他会心情不好。”
黎相宇停下来抱紧她,手还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游走:“沫沫,老黎同志很不对劲,你没发现吗?不要给他送汤了,再送下去,我猜他一年都不想出院。”
艾沫惜心一沉,反身扑在黎相宇怀里:“不要乱说,叔叔只是心情不好。等他开心了,自然就出院了。”
黎相宇眯着眼睛,英俊的脸上有些忿然:“他不开心就住院玩,把一家人搞得团团转。妈妈每天下班还要到医院来陪他,你连中午都要从金晶湖回来做汤给他喝,晚了他还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黎小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病人得迁就,你跟他较个什么劲?”艾沫惜拍了一下他,便要起身。
黎相宇抱着不放,趁势把头拱到她胸口蹭啊蹭的:“沫沫,我也是病人……我要结婚,呜,我要结婚……”
艾沫惜脸红了,一身软软地承受着他的侵袭,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许他再作恶:“让我起来做饭吃,只有把叔叔哄高兴了,你才有婚结,懂不懂?”
黎相宇哀叹一声,人家结婚就顺风顺水,有的还矫情地搞个婚前恐惧症,恐惧个……他生生咽下了这个不雅的字眼。
怎么这种事到了他这儿,就这么难?好容易把两情相悦的事儿解决了。他爱沫沫,沫沫也爱他,各自还清理掉了无数个身边杂花乱草。干干净净,和和美美,多皆大欢喜的结局,轮得到老黎同志出来凑热闹么?
黎相宇有些气闷,放开艾沫惜,把房间的空调又调高了一度。
艾沫惜见他垂头丧气,起身的时候,主动在他性感又漂亮的薄唇上流连片刻,像哄一个小孩子不生气,给他糖吃一样。
她很快便做好了,跟打仗似的,三两下划拉几口便要直奔医院。
黎相宇站起来,很严肃:“沫沫,再吃点,你刚才那叫吃饭吗?身体还要不要?”他将她按进沙发里,重新给她盛饭,不多,小半碗:“慢慢吃,小心得胃病。”
艾沫惜习惯性地准备稀稀哗哗再划拉两口,被黎相宇的眼睛看毛了,才认真吃起饭来。
黎相宇故作委屈道:“你看我今天买了腊梅花,你也没感受到。”
艾沫惜歉然的表情:“感受到了,太感受到了,满屋子香味。”
“你就忽悠我吧。”黎相宇决定下班去接祝慧星,好好研究一下老黎同志出院的事。再这么下去,他的沫沫要吃不消了。沫沫现在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着老黎同志转悠,连和他亲热,正缠绵的时候,也会忽然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喊手机响了,以为是老黎同志召唤。
这让他有些心酸。
艾沫惜仍旧几口划拉完了,风风火火穿好外套,提着保温桶便要冲出门。
黎相宇抓住她:“我开车送你过去,你慌慌张张的,很容易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艾沫惜看了一下时间,惊叫:“呀,快三点了。你看,就是你,亲来抱去没个完,呜……”
黎相宇真的心酸了,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把她手里的保温桶放下,又将她按在墙上亲吻。一手扣紧,不让她乱动,另一手与她十指相握。
他亲吻得很温存,甚至,都没有撬开她牙齿,只是痴缠地****她清凉的嘴唇。一下,一下,柔情万种,眼眸幽深,表情很沉静,不像平时的吊儿郎当。
他用舌尖安抚着她的心惊胆颤,痴长,缠绵,却不火辣,静谧幽长的时光,仿佛是静止的。
如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便是这样的安抚,温润如玉的交织。
他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沫沫,不许受委屈,知道吗?你是我黎相宇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谁阻拦都没用。”
艾沫惜心头骤然一松,蓦然攀上他的脖子,火热起来,爱如潮水般汹涌。
一切的隐忍,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她妩媚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