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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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想过要嫁个这么有钱的人哪,现在还没嫁就这么凶,以后一年两年,再没了新鲜感,那不是整天冷冰冰的,把她扔在一边不管不顾?
不行,绝不行。
她忽然后悔这么早就答应结婚。还没搞清楚状况,恋爱了解,都还没上一个新台阶,怎么就得结婚了?
再是为了老太太高兴,也不能搭上自己一辈子幸福不是?
这男人以前那么喜欢艾沫惜,转个眼来就变了,忽然就说喜欢她了。可见善变是他的本性,说不定过个半年一年,他就又有了新欢。
这么一想,哗地站起身,视死如归道:“邢季风,这婚不能结!”
邢季风冒火了,真的冒火了:“理由!”那眼神要吃人,要把这女人活活给吞了。
虽是为了哄老太太开心,但结婚是她自己亲口答应的。他还正为没有跟她好好求婚而内疚呢,只是他一把年纪,总不好意思像那些小年轻搞那么幼稚的事情。单腿跪地,火树银花,再说些肉麻的话,什么“请你嫁给我,我爱你”。
幼稚,太幼稚!他怎么搞得出来?
可是这女人竟然反悔了!就因为没有这些幼稚吧啦的求婚过场?他以为她忽然想通了,以为她被自己这连日来的死缠不放给感动了,以为牛身上长着猪脑袋是件好事。
竟然,牛身上果真长的猪脑袋,她居然要反悔!
周乐陶被那吃人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悚,躲闪着,回避着,心一横:“反正这婚不能结。我牛身上长着猪脑袋,没本事跟你绕弯弯。说不过你,打不过你,以后受你欺负,受你压迫,那不是我要的人生。”
大有我的人生我作主之势。
邢季风拧着眉,磨牙霍霍:“乐陶,你嫁给我之后,我会疼你宠你爱护你。你不需说得过我,打得过我,你脑子不够用,可以不用,只需要听我的就行了……”
“做梦。你叫我去死,我就听你的话去死?”周乐陶很介意人家说她“脑子不够用”,偏偏这男人动不动就说她是“猪脑袋”,还成了口头禅。
邢季风发现跟这妞真的不能讲人话,越跟她讲道理,越是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他自问没做错什么事,近日来忙得不可开交,要把工作交待下去,才有空度蜜月。筹办婚礼也是他亲力亲为,就为了给她一个最美的回忆,弥补没有求婚的遗憾。
可是忙了半天,这妞一句“不结婚了”,就全盘否定他的一切。他的怒气也上来了,决定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今天你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行为。”说完,他换了衣服,就走了。
周乐陶仍旧蜷缩在沙发里,没动。灯光浅浅的,照在她妩媚的脸上。对于邢季风的离去,她有片刻的失落,但更多的是,长长吁了口气。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婚礼不用如期进行了?
瞧,邢季风的大男人行径,有钱人行径,已经表露出来了。以前就算她再闹再吼,他也总是守着她的。反观现在呢?
摔门而去。
她几乎都能预料到今后的婚后生活,一个人在冰冷的豪华别墅里,痴痴地等待着他回来。结果脖子望长了,眼睛望穿了,他都不会回家。
要是跟他申讨几句,发几句牢骚,就会出现今晚这一幕。不止是摔门而去,还理直气壮地叫她反省。
不行,绝不行。还好没酿成大错,要是把这婚结了,她周乐陶真的会变成猪脑袋。
她蹦上床,睡觉。没有人给她温暖,但现在天气渐热了,不需要。等冬天的时候,大不了开电热毯,房间开空调。没什么啊没什么,太没什么了。
想着想着,她折腾了这么久,开始困了。这一晚,竟然没做梦。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三梦和被小三梦,一个都没出现。
前所未有的安宁。
邢季风相反,一夜都没睡着。不知道上天干嘛要这么惩罚他,遇上个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时不时蹦出个想法来破坏团结。
很生气,很生气,无比生气。
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在结婚前,若是任她张牙舞爪,那结婚后岂非家无宁日?三天两头跟他闹离婚,他邢季风这辈子可就完了。
他多爱这个女人,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面前,让她开心,让她高兴。甚至好友还出主意,让他搞什么婚前财产公证,他都断然拒绝了。
他不想让这女人心里有一丝一毫的芥蒂,更不想她没有安全感,时时处于恐慌之中。
他对于灰姑娘的心理,在艾沫惜身上已经了解得很透彻,所以特别注意了这一点。凭心而论,他觉得自己被时相宇感染了,对于爱情有着很高的向往。
那边摆着一对模范夫妻,情比金坚,实在令人羡慕。
邢季风头痛欲裂,不知道该拿这妞怎么办了。那就冷静几天,再和她谈。他就不信,她真能没心没肺,好吃好喝。
就如那天,他独自奔向医院,后来这妞还不是呼啦啦地跟着奔了过来?这说明什么?欲擒故纵这一招,其实是很有用的。
那么,这一次,还用这一招。
欲擒故纵,一旦擒了,就死死抓住,坚决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第212章 无处不在的男人uaig。()
大跌眼镜。
迷糊妞周乐陶彻底没心没肺了,人家还真是好喝好吃好睡。不仅没有黑眼圈,小脸还睡得红扑扑,像只红苹果,忒惹人爱。
不止如此。她自动默认失业了,既不去上班,也不请假,准备在家过几天舒舒服服的单身日子。她唱着歌儿擦着窗子,洗刷刷洗刷刷……阳光照在她迷糊的脸上,染成一个漂亮的金娃娃。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彻底打扫了一遍。还一个人挪动家具,要重新摆个桃花阵,迎接平凡的爱情。一个小窝,一个不太有钱的男人,过最平凡的日子。这才适合她。
总是战战兢兢生活在患得患失中,那会把人逼疯的。瞧,那男人也没想起过她,连个电话都不来。手机一直开着呢,可是沉默啊沉默。
不在沉默中哭泣,就在沉默中关机。所以她关机了。
下楼买了自己最爱吃的蔬菜和水果,在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看着肥皂剧,聊着qq,生活别提有多美。所以说嘛,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邢季风肺都气炸了,也不知道是该夸奖他妞独立生活能力强,还是应该骂她狼心狗肺喂不熟,捂不热,是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狗东西!真作!
还买好东西吃上了!在家里莺歌燕舞的,还洗刷刷。
邢季风在门口鬼鬼祟祟猫了一圈,气愤地走了。冷静,一定要冷静,沉住气才有可能打赢这一仗。他忍耐着,既不打电话,也不找她。
邢季风也算有毅力的人,就这么压着。家里人问起,就说这妞出差,快回来了。他心潮起伏,心烦气燥。只觉有一根无形的绳索,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她倒是乐呵,在家睡懒觉,看连续剧,披头散发当黄脸婆。这天晚上,周乐陶吃撑了,准备下楼消消食,散散步。
她走到附近的文仙桥,那里正有几个狗贩子在卖小狗狗。刚生下来的小狗,毛绒绒的,圆溜溜的,可爱得要命。她伸出手摸摸这只,又摸摸那只,怅然地想,是不是该买只狗狗来解解闷?
卖狗的人使尽浑身解数,笑逐颜开地给她介绍了狗狗的品种,又说了许多狗狗与人的趣事,逗得她笑得眉眼弯弯。最后的问题是,她没带钱。
说啥都白说。卖狗人霎时热情降到冰点,再不搭理她。
周乐陶不以为意,扭头走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什么都是钱钱钱……骤然身后一阵骚乱,她转脸一看,呵!那关狗的笼子不知怎么就打开了,一堆的狗狗四下乱窜,都没见过世面,这下自由了,还不赶紧新鲜新鲜。
已有好几只被抓回去了,一只胖乎乎的小狗,脚力十足,刷刷朝街中窜去。彼时车来车往,周乐陶眼见那小狗就要葬身在车轮下,脑袋一热,便冲上去救狗。
就在人狗都要一命呜呼的当口,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猛力将她往后一扯,伴随而来是一顿怒火冲天的大吼:“蠢东西,不要命了!”
周乐陶急得眼冒金星:“狗狗,狗狗呢?”
无处不在的男人,当然是邢季风。这个世界除了邢季风,还有谁会整天守在这个傻女人身边神出鬼没?
邢季风将另一只手举了起来,手里拎着的正是那只初生狗崽不怕人的乱窜的狗:“为了这玩意儿,你寻死?啊,周乐陶,你有毛病是不是?我放你几天假,你就这表现是不?”
要吃人!这男人完全有把她生吞活剥的可能。
周乐陶一惊,尖叫道:“血,季风,你手流血了。”
邢季风将那只作恶的小狗崽扔回给不断道谢的狗贩,拖起这女人就走:“血什么血,最好流干死了算了,反正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周乐陶狗腿地贴上去,作出十万分心疼的样子:“季风,血,流血了。”她眨巴着眼睛,把他的手拿到唇边吹吹:“疼不疼?走,我们去医院。”
邢季风一甩手,恶声道:“去什么医院?一点皮外伤,回家,你帮我包扎。”
周乐陶真的为难死了:“可是季风,我不会,我看见血就头晕。我真的不会包扎,还是去医院吧。”
邢季风拗上了,好容易有了个回家的借口,谁有毛病才去医院呢。他板着脸,拖着周乐陶进了附近的一家药房,买了消毒的酒精和棉签,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回家了。
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擦破了皮,血一下子涌出来。消了毒,连纱布都不需要。周乐陶在他的指挥下,勉强帮他搞定了,苦着一张脸,活像个受气小媳妇儿。
既然都进来了,那是断然没有再出去的道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么回事。本来邢季风是断然干不出这种事,不过在时相宇的谆谆教悔下,觉得这一招,实在比欲擒故纵好用。
周乐陶闯了祸,又得了这男人的救命之恩,哪里还敢撵他出门,只求他不要开口闭口骂她是“蠢东西”就谢天谢地了。
邢季风因为这点小伤,当上了大爷。连洗澡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一扫近几天来的郁闷之气。他看着这妞涨红的脸,都亲热多少次了,这妞居然还是会脸红心跳成这德性。很快,就要成他老婆了……小日子真美啊。
他这几日尝够了分开的苦涩滋味,一个人睡觉,哪哪儿都不对劲。这妞真狠,狠透了。他上床,举着那只受伤的手,说不出的光荣。
瞧这待遇,瞧他媳妇儿这心疼劲儿,哎呦,手断了都值啊。这不还没断么,倒是可以哼哼:“呀呀,疼……”
“怎么办?要不上医院吧,季风?”周乐陶真是苦啊,苦哈哈的鬼样子。
邢季风这时候哪肯上医院,医院是什么?他不认识。他只知道这一刻,可以明正言顺地赖在这屋子里,对她指手划脚,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宵夜,一会儿要……上洗手间这种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总而言之一句话,任何人做事之前都要想清楚,不要欠人人情,不要授人把柄,否则便得付出代价,为奴为婢。比如周乐陶同学,救狗不成,反被救,导致任劳任怨。
看着他那只破皮的手,她心里愧疚万分啊愧疚万分。这男人算起来真是好,虽然没给她打电话没上来找她,但多么苦情地守候着她。一旦她有危险,他便那么奋不顾身。
算了,嫁人不嫁这种男人,还想啥哩?周乐陶心软,很快就作了投降的姿态。一如艾沫惜之前总结的,乐陶这妞,如果生活在战争年代,指定是个叛徒。还没用刑,该招的不该招的,她统统都招了。
次日,邢季风起得很晚。好几天没睡踏实了,还能不睡懒觉么?等他起床,已是太阳晒屁股了。他妞表现还不错,中饭已做好,菜式全是他平素爱吃的菜,又炖了只乌骨鸡。
因他流了血,还特别做了银耳羹,里面加了红枣,说是吃了补血。也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起码人家是上了心,邢季风心中甚慰。
他妞虽是猪脑子,但心肠还是挺好的,知道疼人。
他接到了奶奶的电话,问他媳妇儿出差回来了没有,晚上带回家吃饭。
邢季风懒洋洋的,捂着电话问:“奶奶问你出差回来没有,晚上能不能回家吃个饭?”说着,把受伤的手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晃晃。
周乐陶吞了吞口水,垂头丧气,活像杨白劳那苦逼的女儿小喜。
邢季风接着回奶奶话:“哦,她还在出差呢,没回来。”说完就挂了。
周乐陶眼睛瞪得老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