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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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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都能看出,连吵架冷战斗气都算不上。

    有些诡异。

    就是这个铃声,那天晚上让他临时改变了想法。本来准备在医院守候她一晚上,就是听了这个铃声,才将她一个人扔在了医院。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那样漫长的夜,可以给她讲多少个故事呢。看着她笑,陪她看球赛,听她孩子般的欢呼。

    艾沫惜关机后,将手机扔进手袋里,正犹豫着,要如何找个体面的借口,从容离开?

    黎大少在催命了,还不快跑吗?她是美羊羊,他是灰太狼,再不跑,会被一口吃掉。

    彼时,黎大少正迈着潇洒的步伐,步步逼近。所经之处,引来一片花痴的目光。这个男子,太帅了,不是吗?他脸上笑笑的表情是那么温柔,目光是那么清澈。

    艾沫惜心中哀叹,灰太狼果然来了,要怎么办才好?呜呜……

    邢季风的余光也扫到了花美男,那样五光十色的气场,想要掠过去都难啊。他脸上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小艾原来是到这儿来会他的,可为什么要否认呢。

    这两个人,始终是说不清,道不明。

    “沫沫,”黎相宇一副熟络的姿态,坐在艾沫惜的旁边:“你真调皮,不是说出来透口气就回去吗?害我找了好一阵,你说,要怎么惩罚你?”

    他旁若无人地说着亲热话,对眼前的猪头三视若无睹。

    艾沫惜万分沮丧:“我碰到朋友,喝杯咖啡。”她希望自己的好态度能赢来暂时的和平,不要在公众场合弄得乌烟瘴气:“我给你介绍,这是邢季风先生。”

    “啊,邢先生!”黎相宇夸张的表情,恍然大悟:“就是走到哪儿都自称拿了全美大学生超轻量级拳击冠军那位,对不?”

    邢季风没说话,仍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举止和笑容,微微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替我们家沫沫谢谢你那天的照顾,当然,话说回来,这也不是真的道谢了。因为我谢了你这个果,还得谢那个因,这可麻烦了。我可不希望你用车撞我们家沫沫。”黎相宇左一个“我们家”右一个“我们家”,说得真是爽气死了。

    打不赢,还说不过么?黎大少上次吃了亏,这次可不再犯傻,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田忌赛马里也有说,要用上等马对次等马,不要硬碰硬。

第19章 红杏出墙() 
黎大少仍然说着他那些狗血的话,不露声色地端起沫沫的咖啡,在她留有浅浅唇彩的地方,喝了一口:“不错,这里的咖啡还是那么地道。”

    得意地瞟着对面的猪头三,怎样怎样?知道这叫什么吗?间接亲吻。只有他和沫沫才会这样,别的路人甲,全都******闪开,要多远,滚多远。

    唔,说起来,真他妈烦,对面的猪头三确实还像那么回事,道貌岸然,贵气十足,成熟稳重到连话都不愿多说,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和她。

    偶尔笑笑,喝一口咖啡,斯文得,都不知道他是在闻咖啡,还是在喝咖啡。

    偏偏,他看起来,很得女人的欢心。起码沫沫就有些脑筋不清楚,放着大帅哥不找,非得跟这熟男磨叽。

    艾沫惜如坐针毡,任着黎大少在身旁喋喋不休。今天他已经算是表现很不错了,既没打也没闹,只是说尽了狗血的话,要多烦有多烦,“我们家沫沫我们家沫沫”就好像在说他们家小狗一样。

    邢季风风度优雅地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艾沫惜给他打电话,如果喜欢喝咖啡,他可以现磨咖啡给她喝。

    黎相宇笑嘻嘻地替艾沫惜一应承揽下来,挥挥手告别,还无比恋恋不舍地替沫沫小朋友送走这位瘟神。

    艾沫惜已经无法维持脸上淡泊的神情,等邢季风一走,便立时变了脸色:“你够了没有?黎大少!我麻烦你成熟一点,说那么多干嘛?”

    她拍开那只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叫了服务生结账,回答是,邢先生已经结过了,他是这儿的金卡会员。

    黎相宇火大,扔出一张卡:“我也是金卡会员,去,重新结一次帐,我要看到结账单,单子上要签我黎相宇的名儿。”他的女人出来消费,自然要签他的名儿!

    服务员讪讪地站在原地,有钱人就是疯子多,结账都要结两次。

    “去啊!愣着干什么?”黎相宇又拍了两张现金在桌上:“这是你的小费,赶紧的,给我把事儿办好了。”

    艾沫惜见他又是一副小人嘴脸,不想再理他,拿起手袋就走。

    黎相宇直直追了出去,把车钥匙扔给站在不远处的于冬青:“善后。”

    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停车场。

    黎相宇想起刚才艾沫惜和那姓邢的,喝着咖啡,有说有笑,摆出那般风情万种的姿态,怎么到了他这里,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

    羡慕嫉妒恨。

    这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半路出逃,临阵倒戈,红杏出墙……黎大少的眼里冒着火,拉着艾沫惜的手,力道很大,全然不理会对方的挣扎。

    “黎恶少!你有毛病是不是?”艾沫惜刚才本来就在纠结助纣为虐的事,现在搞砸了,正好,还得感谢邢先生呢。

    她冷着脸,眼里闪烁着不耐烦,就那么瞪着他。

    “到底是我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黎相宇不知道这个笨女人脑袋都装了什么。他买了花,准备烛光晚餐,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想和她度过一个难忘的周末。

    这段时间,大家相处不是挺好吗?她唠叨他,他照顾她,越来越有默契,晚上经常煮面,一人碗里一个黄澄澄的鸡蛋。

    他说,沫沫,你给我煮一辈子面,好不好?

    她答,做你的春秋大梦。

    可是他的神情明明就是说,沫沫,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而她的神情,明明也是一次比一次温柔,说春秋大梦的时候,都仿佛是春梦了无痕。

    为什么,一下子就红杏出了墙?

    看看她,此时拉长了脸,好似借她的米,还了她的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要不是看过她刚刚坐在那儿浅笑低吟,还以为穿了黑色的衣服,必然是配这样冷冷的面孔,方对得起那套价值不菲的长裙。

    “好,是我有毛病!”艾沫惜恨声道:“我告诉你,黎相宇,以后请你不要那么无聊,再给我打这种见鬼的电话。我再也不帮你善后了,你要****,你要得艾滋,那是你的事。我再也不会帮你的忙,扮什么大老婆捉奸。你要是觉得我用了你们黎家的钱,非要我还这个人情,我也可以像于冬青那样,只工作,不领工资。这样,你高兴了!”

    她一口气把胸中那口郁气喊出来,纠结了好久,这一夜,一直在纠结这件事。她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想和黎大少这样扯下去。

    黎大少被这通话打击得头顶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他今夜煞费苦心,只是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惊倒是惊了,喜没了。

    这算哪门子狗血的事!他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呈现出和生活里完全不一样的风情,结果却让别的男人欣赏了去,亏得吐血。

    黎相宇坐上沫沫的车,一路沉默不语。从沫沫吼了他一大通之后,他就没再说过话。

    俊美的脸上冰封霜冻,线条如雕刻般坚硬,他眼睛直视前方,不再嘻皮笑脸,一改往日那种懒骨头的模样,坐得直直的。

    艾沫惜用余光瞟了一眼黎大少,很不习惯他这个样子。她像是闻到了某种危险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越来越压迫:“喂,黎大少,你的衣服,我替你收拾好了。”

    其实她不是想说这个,只是想缓和一下这莫名其妙的气氛。不就是没去帮他善后嘛,至于气成这样么?而且怎么口气像是指责自己红杏出墙?

    这是哪儿跟哪儿?艾沫惜想起这些天,黎大少有时竟然弯下他尊贵的腰,替她系鞋带,忽然心中有一丝丝的感动。似乎不该那么不近人情地赶他走,像是在赶一只流浪狗!

    啊,不对,哪有这么华丽丽的流浪狗?

    黎相宇仍然一语不发,平视前方,脸色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心,却开始痛了。

    那感觉,就像是血从心里慢慢渗出,起先是一丝一丝,然后是一滴一滴,最后才血流如注。

    她多么迫不及待。

    想要把他赶走,然后好和那个熟男双宿双飞。

    真******没良心!她身上有伤的时候,是谁在身边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那个男人把她撞了,结果人又在哪里?这么多天,有来看过她吗?

    车已驶进停车场停好。

    艾沫惜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忽然,黎相宇伸手按了下钮,将车门全部锁死。

    他忽然冷冷地转向艾沫惜,目光如月色清凉。

第20章 恶魔之吻() 
本来不该是在昏暗的停车场里,也不该是在车里。

    这样的场合,空气多不好,情调多不浪漫。

    应该是在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里,风一吹,就起伏得一浪一浪;又或是在向日葵花海里,如《金粉世家》里的金燕西之于冷清秋。

    再不济,也应该在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灯火辉煌夜景的高级酒店里,和他的沫沫小朋友,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听着浅唱低吟的爵士乐,坐在宽阔的窗台上迷醉,情不自禁拥吻。

    这样的桥段,黎大少脑海里想过几千几万次。却没想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会这么遥远。

    就如此刻,车里完全可以放一段他所谓的爵士乐,可是,现在谁有空听见鬼的爵士乐。

    彼时,黎大少呼吸急促,一脸的冰霜,眉心深皱,使那张俊美的脸更增添了几分魔力。他挺直的鼻子已经逼到了艾沫惜的脸上。

    他的双眼发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眸里绽出酸楚又气愤的光芒,就那么直直盯着艾沫惜的眼睛

    他的气息不断吹在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艾沫惜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恼怒道:“黎大少,你想干什么?”

    黎相宇闭了下眼睛,摇摇头,嘴角逸出一丝微微的笑,那笑都带着凉意:“你说呢?你说我想干什么?”他声音沙沙的,听来无比性感,说话时嘴唇都快碰到艾沫惜的脸。

    “黎少,”艾沫惜无力地解释:“其实今晚,邢先生……”

    “不要跟我提姓邢的!”黎相宇生硬地打断她,此时此刻,没有姓邢的,只有他黎相宇,和艾沫惜,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余打酱油的闲杂人等,一律避让。

    “黎……”艾沫惜还没来得及说完,小嘴就被黎相宇炽热地堵住。

    他热烈地,狠狠地,掠夺着她嘴里的空气和香甜。

    他不想等了,等了二十几年,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正确表达他的爱意。油菜花,向日葵,红酒,音乐,全都不需要了。

    只要有她就足够。

    黎相宇肆无忌惮释放着胸中的火焰,这把火焰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他粗犷而灼热地表达着过往岁月中,那些女人是多么无足轻重,就连那次失贞,都只是一场梦。

    面对那些女人,他从不曾像此刻这般汹涌。似乎在他印象里,就从没主动过。他是被动的,推拒的,甚至是厌恶的。

    他曾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主动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去发现别的女人身上的闪光点,让自己能狂放地爱上她们,却失败了。

    刻意被燃烧起来的****之火,竟然在接触到那些女人的嘴唇或是身体后,慢慢熄灭。

    如下了一场大雨,将干柴烈火,轰然浇灭。

    只有面对他的沫沫,无论是她此刻如女神般美艳,还是她穿着牛仔裤,白衬衣,一副学生妹妹的样子,又抑或是在家里穿着家居服,拖拖塌塌的懒散样儿,都能轻易将他刻意压制的冲动点燃。

    渴望了好久好久,如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这一夜,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很好的遮掩了黎相宇的愧疚。他头脑发热地只有一个念头,沫沫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艾沫惜无力地推拒着黎大少,却哪里是一个强健男人的对手。她万万没料到黎大少来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仿佛如古时的丫头被少爷轻薄了去。

    他整天吊儿郎当,整天嘻皮笑脸,整天拿她当丫环使,都无所谓,但绝不能是这样。

    她的小手捶打着他的背。像一只沙漠里绝望的鱼,垂死挣扎,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屈服。

    更恼怒的是,黎大少却像沙漠里的水,让她这只绝望的鱼渐渐充满空气和欢愉。

    她震惊异常,为什么是这样的感觉?她身边多年来任何跟情事沾边的人,都被黎大少用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方式清扫掉了,导致她连初吻都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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