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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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心!”孟凌川低声呵斥,不知怎的;他竟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不过也没多想;随后道;“我们走吧。”
熟悉的声音,却没有当初那个“滚”字那样带着浓浓的悲恨绝望;反而一片平静,安然如水。
可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殷羡从来没想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种事还会落在自己身上,毕竟经历过了穿到这种让人不疯魔不成活的世界这种事后,他就坚定的觉得自己的运气已经如狗屎一般“香”气袭人了。
难道他现在转运了?
转不转运殷羡来不及想;眼见前面两人都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了;他这会儿恨不得去和红孩儿借借风火轮。
紧赶慢赶追到他们身后,就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
孟凌川主仆二人相携回府,孟心心情还很糟糕。
“公子;你干嘛要去参加梁公子的生辰宴啊?人家明明就是想看你的热闹;你干嘛要如了他们的愿!这不是把脸伸出去专门让他们打吗!”他不想看他家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所有人针对嘲笑。
“我都在府里躲避这么久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就算我不出去,他们不也一样知道我的传闻?背后说的;恐怕比当着我的面说的更难听。”比起孟心的烦躁;孟凌川倒是很淡定。
“他们背后说归背后说;反正咱们也听不到,如果你不见他们,也就不用听那些扎心的话了。”
孟凌川轻笑一声,“孟心,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我既然没有在当初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以死明志,就必须要承受这些应该承受的东西,不过是几句嘲笑罢了,我又看不见他们碍眼的表情,他们又不敢动我,难道就因为几句嘲笑、几分鄙夷,我就要躲一辈子吗?”
孟凌川觉得自己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或许时间真的是最神奇的东西,让他从当初的悲痛不已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不知羞耻”。
若是以前,他定会唾弃如今的自己,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多少感觉了,毕竟自己的名声已经成现在这样了,并且那些话多半也是事实,他既无法改变,那也只有努力适应,这是他的选择,自然要自己承担。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孟心也体会到了自家公子那种无奈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说,不想再提起那些伤心事。
“公子,咱们到门口了,前面有台阶,我扶你,小心些。”
“嗯。”
等主仆二人进了元王府的大门,殷羡才从石狮子后出来。
那表情怔怔,微微皱眉,眼中的神色竟是惊大于喜。
这个世界没有电视电脑手机这些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极少有近视的人,他穿的这个身体的眼睛自然也是好的,所以它根本不会怀疑方才的情景是不是他看错了。
那人没有认出他。
那人甚至没有看他!
眼睛的焦距根本没有落在他身上,或者说,没有落在任何一样事物身上。
回想当初在破庙那次,在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对方大多也是闭着眼的,后来殷羡也因为身体累心也不轻松,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对方的状态,因而并没有发现那人的眼睛的问题。
殷羡闭着眼睛往后一靠,整个身子被石狮子支撑着,他根本不怀疑了,那人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
殷羡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在意识到那人眼睛有疾之时,他心里生出一抹心疼和遗憾,日后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若是那人眼睛没事,那刚刚恐怕已经认出他了。
认不出他,对他日后的行动也是利大于弊,若是一开始那人就知道自己就是当初在破庙毁了他清白的男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接受他。
也好,徐徐图之。
只是他好像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殷羡无语。
一边想事一边往回走,这回算是明确了那人的身份,还摸到了对方的住处,收获很不错,只是他今天的好运好像还不止如此。
看着走过去的一队迎亲队伍,他认出了这就是方才弄得他差点儿摔倒的那一对,便随口问了句旁边的人,“大姐,这是谁家成亲啊?这么大排场?”
对方也是一脸喜色,好似成亲的是她自己一样,看得殷羡啧啧两声。
“这你都不知道啊?这是舒御史家的小姐娶正夫,娶的可是尹家小公子,这可是女才郎貌的一对啊!瞧见没?这迎亲的队伍路过时还往地上撒钱,这是让我们沾沾喜气嘞!”女人笑得开心,显然很高兴。
可殷羡却因为这段话怔住了,“你说的尹家,可是尹编修家?”
“是啊。”
殷羡心中微动,随后吊儿郎当笑了笑,“尹家和舒家什么时候定了亲的?我怎得不知道?”
“你真是太孤陋寡闻了,尹家和舒家本就从小定亲,不过这定的是尹家大公子,谁知这位大公子是个没福气的,就在两家开始商量婚事之前,那位尹家大公子就身染重病,没几天就去了,这舒家倒也没有出尔反尔,一个人没了,舒家也并没有怪罪,只是这成亲的人,就从大少爷变成了二少爷。”
对方滔滔不绝,这让殷羡觉得,自己就算不问,这人怕是也会主动说。
听完,殷羡一直皱着眉,直到听完才冷笑一声,呵,原来如此。
原主挡了人家路,所以对方这才无论如何都要除掉他。
只可惜,他是这么好除掉的吗?
完了,他们都听到了!
虽然孟凌川脸色一如往常,可殷羡却是知道他们真听到了,否则孟心不会给他一个那样的眼神。
在上回他亲自去给孟凌川送吃食的时候,孟心看他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殷羡心里清楚,对方是对他的目的有所猜测,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但是对方并没有阻止,反而还为他制造机会,否则孟凌川也不会几天就来一次这儿。
可方才的话被他们听见了,还被误会了,要是不处理好,他怕是要前功尽弃,甚至还可能被反噬!
殷羡狠狠咬牙,混账老女人!
他没有去楼上,反而是去了后厨,要上去找他,总得先给自己找个理由才好。
孟凌川来的是殷羡常用的那间房,有了殷羡的招呼,这间房只会被用来招待他们两个人,因此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扰。
孟凌川坐在窗前常坐的位置,喝着孟心给他沏的熟悉的茶,不知不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这茶好似没往常那样甘甜了。
喝着喝着,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原来那人已经有心上人了,他就说,怎么会有人对他这个声名狼藉的人感兴趣,幸好没有多误会,否则那才尴尬,恐怕他今后都不好意思再来这家酒楼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里点心不错,觉得王府里闷了,偶尔来这儿吃吃东西放松放松还挺不错的。
孟凌川松了口气,孟心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还以为那个姓殷的女人是真的对他们公子有意思,这才多多促成,如今知道对方已经有了人,以为殷羡是想利用公子谋求利益,恨不得将他丢进大牢受刑!
愤愤给孟凌川添茶,一不小心洒了一片,“公子恕罪!”心里又将殷羡给咒了千万遍。
孟凌川疑惑,“孟心你怎么了?难不成是中意了哪家小姐想嫁人了?要嫁人就同我说一声,我一定给你准备好嫁妆。”他说笑道。
孟心红着脸嗔怒,“公子这是什么话,孟心当然是要跟你一辈子的!你嫁人我就陪你出嫁,不嫁人我也陪你一辈子青灯古佛。”
“这可不行,你要是不嫁人我这罪孽可就大了!”孟凌川连连拒绝。
孟心一咬牙道,“那公子你就嫁人啊,你要是嫁了,我也就嫁!”
孟凌川脸上的笑意渐收,默默喝茶不语。
孟心看着既无奈又着急,可对方既然不想说,那他也不好多说。
心里又将殷羡给咒骂了个遍,都怪他,否则他才不会说这些话惹公子不高兴呢!
殷羡端着东西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沉默无言。
他的心也随之提起了。
走进来,孟心怒目而视,“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们并没有点单。”
孟凌川倒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是殷老板来了?”
殷羡心里打着鼓,这下好了,殷羡娘子直接变成了殷老板。
殷羡并不回孟心的话,只是微低着头,面对着孟凌川,“孟公子,这是今日送的甜汤,你尝尝。”
孟凌川挑眉,“上回送点心是因为掌柜的生辰,那么今日这甜汤又是为何?”
“乔迁之喜。”
孟凌川意外看了他一眼,“殷老板搬家了?”
殷羡笑着点点头,“是啊,刚搬到北二胡同那边,若是孟公子有空,可去我家喝茶。”抬头看了孟凌川一眼,又垂眸道,“若是公子担心被人说闲话,可挑殷羡不在的时候去,家里也有姐夫可招待。”
孟凌川抚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将头转向殷羡的方向,“殷老板原来也有个姐姐?”
殷羡余光看了孟凌川主仆二人一眼,待看到孟心眼里的迟疑的时候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狠狠点头道,“正是,不过最近姐姐不在家”
他开口的时候顿了顿,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心有余悸地在心里擦了擦汗,他刚刚差点儿就说出想拜托对方帮忙查一查他那个便宜姐姐的下落了,还好被他及时阻止。
第88章 想成亲吗()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可如今看孟凌川对梅侧夫几人的手段;显然是渐渐走出低迷振作起来;却对那个毁了自己清白的最直接的人依旧没有只字片语;王夫就有些不明白了。
不过他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儿子没查到那人的身份;没找到他;所以没办法做什么。
他开这个口一来是想帮着儿子慢慢正视面对这件事;以后不再对它害怕难堪、讳莫如深,二来也是想帮儿子找到那个人,解决了最后这个罪人,孟凌川心里的不甘和恨意也能放下了。
他这方法是在以毒攻毒,希望不会适得其反才好。
对于王夫的询问;孟凌川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除去最初那一瞬的惊诧震动之后;他的心又重新平静了下来;隐隐的波澜浮动被他压了下去。
此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是庆幸的;庆幸自己的眼睛不能视物,也没有几分神采,否则他可能就掩饰不了内心的情绪波动了。
沉默了半晌;他才用手在自己大红的衣摆上拍了拍;那悠然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的惊慌失措?
若非地上那再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花还安安静静地躺着;王夫恐怕都要怀疑自己方才有没有说那句话了。
“爹;别问了吧,凌川不想说。”孟凌川自己都没发现,一旦当他心里的防线加重的时候,他的自称都会变成凌川。
他没发现,可王夫心里跟明镜似的。
见孟凌川这模样,王夫心中微沉,他想过孟凌川的反应,也许会激动,也许会痛苦,也许会像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愤怒发泄,可独独眼前这不知真假的平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变了,在那件事后,川儿终是变了,再没在以前的张扬放肆,从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孟凌川消失了,失明折断了他的翅膀,失身磨砺的他的心境,让他终于变成了现在这个沉稳内敛的郡王。
王夫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这是川儿注定要经历的路,他能从旁帮助,却不能代替他走,或许,他该放手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爹也不逼你,只是川儿记住,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有爹、你姑姑和皇姨在身后为你撑腰。”
孟凌川微微笑了一下,“谢谢爹。”
直到王夫走了,孟凌川才让人扶他回房间,被人安置在床上后,打发了所有人出去。
孟凌川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双眼对着床顶发呆。
那日他也是这样躺着的姿势,任由那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做了那样宛如噩梦的事。
他隐隐知道对方和他一样都是吃了药,应当都是被人陷害了,就是这样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在当时放了对方一马。
他甚至有些意外,因为这种感觉竟然胜过了对方和自己同为男子带给他的惊惧、不可思议,以及轻微的恶心感。
他当时的心里也是挣扎的,可当那人在听到有人来时,第一反应竟是护住他,这样的行为倒真让他脑中理智占了上风。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失身的对象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子,因为那只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