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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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知道,刘金凤女儿不是和人打架伤了腿吗?她伤的重,人家也伤的不轻,本来定的亲也被退了,眼看就要官配,临时找不到娶夫的人选,就跟刘金凤家商量了换亲。”
“换亲?!”惊呼的可不止一个人,就连殷羡都转过头来看着她们,听了一耳朵,不单是因为“换亲”那个陌生的词,还因为人家口中的“熟人”。
“可不是?刘金凤那心里窄得只剩自己,听见能不花钱的事儿忙不迭就答应了,半句条件都没谈,两家一谈妥,第二天就将人送了。”
“那家人急着娶夫,刘金凤家又不着急,她家女儿才十五六岁,可还有好几年呢,怎么就答应了?”不怪人这么问,在这儿,能换亲的人家,怕都是家境差不多的,换的人估计才貌也不怎么样,不然谁不会找个条件好点儿的儿媳?就算做夫侍怕也比这换亲好。
“谁让她女儿伤了腿呢?现在家里又没钱治,能不能把腿治好都还不好说,日后娶夫也有碍,比起以后花聘礼娶个人回来,还不如现在换亲,好歹一分钱不花就能换个女婿进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人,从没将玉哥儿放在心上,能换利益就巴不得脱手,又哪会替他考虑。”
在这里,换亲其实是件很掉面子的,基本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人才会干的事儿,哪怕家里没有余钱做嫁妆,也会带上一床棉被两身衣裳,可换亲嫁出去的儿子可是什么都不会带的,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甚至连酒席都不用摆,在婆家的地位也就比买来的下人高不了多少。
也就是因为换亲不用花钱,刘金凤才答应地这么干脆,既然不用攒钱给女儿娶夫郎了,夫郎有了指望,这下女儿的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刘金凤就立马拿了家里攒的给女儿娶夫的钱到城里好好放松了下,因为家里一连串的事儿,她都好久没来这儿找乐子了,这才想夜不归宿。
后面的话也没什么干货了,殷羡默默扭过了耳朵,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男孩儿,这才过了多久时间,竟然沧海桑田,都嫁作人夫了。
那孩子是欢喜的吗?殷羡想都不想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他是心甘情愿的吗?殷羡却不敢下定论了。
这个世界制度或许和华夏古代有诧异,可最终的效果却是殊途同归,专制,压制,无论是从国家法规还是社会道德,总有太多像大山一样压着人的东西。
孝道,就是其中之一。
从年轻到年老,从生到死,甚至有人到死都没能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过了一辈子沉苦的日子。
他们自己都看不清,他一个外人,有凭什么指手画脚呢?
听得了这一消息,殷羡什么也没做,也没什么可以做,只是默默在心里划掉了那个名字。
等回到家里,推开门,入眼的就是那个昨天刚被他收留的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画面。
殷羡皱眉,“就你这身子,还用冷水洗衣服?是不想下半辈子好过了是吧?!”他心里有气,他前脚刚救回来的人,背后就自己糟践自己。
君颜面一白,“我我没,我烧的热水”他说话支支吾吾,生怕殷羡嫌弃他用热水洗衣服浪费柴火。
殷羡往厨房一看,确实有白烟,便也没再说什么,他倒也明白对方寄人篱下的心思和感觉,左右他们也不是很熟,有些话他不会逾矩。
转身去厨房做了简单的饭菜,端给对方一份,却在离开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仙”迫于殷羡的眼神压力,君颜总算记得改了称呼,“羡娘,你出去后,我想了许久,心里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
“你这男扮女装虽然方便,可终究不可能伪装一辈子,你日后年龄到了总要娶夫的,届时身份被拆穿,可是要下大牢的!”他语气不难听出担忧,可殷羡却皱起了眉。
“那你说当如何?”
“我我”他嗫嚅,因为他虽然担心,可心里也实在是没想到有什么万全的好办法,所以这才说出来想找殷羡想办法,他本就不是多聪明的人,不然当时也不会被人抓住毫无反抗之力了。
殷羡一眼看中他的心思,斜瞥了一眼道,“男扮女装这事我心里有数,无论日后换不换回男装,我都只是殷羡,不会是其他的谁,娶夫之事我自有打算,你也别瞎操心,不指望你能有什么助力,只要别帮倒忙就行了,目前你的任务还是好好养身子,杞人忧天这种事是极费精气神的,不适合你做,若是日后找到姐姐了,她却怪我没把你照顾好就不好了,一会儿我来收碗,吃了好好休息。”
边出门边想自己留下这个有些傻的人到底对不对,可千万别真的拖他后腿才好。
想想又摇头,罢了,他总不可能将人打发走,与原主有关的人,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回到屋里,将白天才城里买的笔墨纸砚取了出来,这么久了,他还是用不惯毛笔,不过好歹看着有些型,不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整理了一晚上企划案,完事后睡了个回笼觉,睡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想,他觉得自己工作狂模式也同样穿越了,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啊!
她自小便与孟凌川相识,又因为表姐弟的关系多有亲近,渐渐的,随着长大,也有了点别的心思。
可惜孟凌川太聪明了,早在她透露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条件这般好,他们明明也这般亲,甚至连长辈们都支持,可他为何不愿嫁给她?
心里想不通的方怡一气之下向上级请求调到外地去练兵,临走前还特地去找了舅舅,让他多劝劝表弟,想着半年后她回来,对方就算不会一口答应她,态度也会软化。
第74章 难言之隐()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抬头向外望去;只见一绿衣男子哭哭啼啼拉扯着一头带玉冠,身着一件紫色锦裙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脸冷色;垂眸盯着那只拉扯自己的手;眼中射出的冷光差点儿没把对方的手刺出几个血窟窿,惊得那人浑身一颤;却是哭得更卖力了。
周围议论声层出不穷;不在乎是说这女子多冷酷,男子多可怜。
这家酒楼生意一向不错;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招呼客人的不是精明能干的小二姐,而是品貌都不错的男子;有时高兴了,他们还能陪客人喝上几杯;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楼里还打着正规酒楼的旗号;就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做什么皮肉生意;不过私下怎么样却是没人知道了。
因为行事乖觉;倒也没有惹出什么麻烦;可谁不知道这些男人是什么货色;表面是干干净净,实际上却经验丰富,有的还会点上假丹印掩人耳目;有的甚至就明目张胆地露出并非清白身。
这个正在哭的男人也是酒楼的一员;来这里的人很少不知道这楼里的事;对那男人也是看不起的,可见人家梨花带雨的模样,且眉间有着鲜红的丹印,心也软了几分,不由得替对方说话。
“哟,这是在上演什么呢?我这正夫还没进门,妻主就要给我找个弟弟了?这可真是件大喜事,需不需要我昭告天下啊?”
孟凌川毫无预料,就听见许湘君满含隐怒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即便他眼瞎了,也不可能认不出容涟的声音,可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因此没有许湘君反应快,等到许湘君的话出口,他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倒也没有拦着,毕竟拦也拦不住,他只是任孟心领着站到了许湘君身后。
“别劝我,我很冷静!”他听着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得好笑,就这还算冷静?
容涟见是他,脸上的冷色解封,唇角一勾,“哪有什么弟弟,别胡说。”
许湘君自然信她的话,可心里还是气不顺,冷声哼道,“不是弟弟,那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子见状也明白了许湘君的身份,暗恨自己倒霉,还没出手呢,就碰见人家正主了。
可惜他已骑虎难下,还不如拼一把搏一搏。
“奴家奴家只是想报答小姐方才相助之恩,只是只是被小姐这冷漠的脸色吓到了。”
“哦,吓到了啊,那要不要让她安慰安慰你啊?”许湘君笑着问,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
男子心怵怵,已有退意,“不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
“好了,君儿,别闹了。”容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阻止了许湘君的捉弄,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哼!”许湘君冷哼一声,“人家说要感谢你相救之恩,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
“你弄错了,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冲撞了我,弄脏了我的荷包,这才出手教训。”这话和谁说的不言而喻,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那人演不下去了,一脸僵硬,去他娘的,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这里门口还能看到一些鞭炮放完后的残留,门上的大红囍灯还挂着,明显一副办了喜事的样子。
大门口空旷,在那儿太过招摇,殷羡绕着宅子寻找别的侧门后门,侧门有两个人把守,后门只有一个,而且明显一副没正经办差事的样子,进进出出也有一两个人。
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殷羡并没有去的太近,见一个中年男人出了门,身后跟着一个提着篮子的年轻男孩儿,目测是要去买东西,殷羡停顿一下后跟了上去,一路尾随两人到了一间布庄,见两人进去,他便上前摸到了门外。
“爹爹,你看这个布怎么样?”男孩儿指着一种宝蓝色的布问。
“不行,那料子哪有绸缎细,万一磨到了小姐可是你我倒霉。”说着挑起绸缎来。
男孩儿瘪着嘴,“我瞧着那布料不错了,也是上乘,以前大小姐和大公子用的料子还没这个好呢,怎么那个几个月的小孩儿就穿不得了?”
“哎哟!”中年男人一拍他的头,降低了声音说,“家里当家的可是主夫,大小姐大公子又如何,现在不还是一个失踪一个病亡了?你四小姐可是主夫的嫡出女儿,日后多半是要继承家业的,你怎么那她和大小姐大公子比!”
“这才几个月呢,能不能养大都还不好说。”
“你”
“哎哟!”屁股被掐,男孩儿一声痛呼,“知道了知道了!爹爹别掐了,疼”
“那你以后可不许再胡言乱语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不让我说,我自己想总行吧?
门外偷听完的殷羡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尹主夫能隐忍不发,现在却狠下杀手,合着是自己有女儿了看着她们就碍眼了是吧?
殷羡赶在两人出来之前默默离开,这次不过是来探路,他没有想能轻易把对方怎么样,便是有什么计划,也得等日后有能力了再说。
他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怎么才能拉到合伙人?
说是合伙人,实际上是找靠山,人品差不行,野心大不行,背景小不行,脑子太过聪明也不行。
殷羡无语,选对象都没他这么挑的。
和方怡不同的是,他第一眼看到她就看出对方对孟凌川绝对有点别的意思,因为那眼神里根本掩饰不住的几分受伤和无奈。
殷羡挑眉,一时也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一边旁观的孟心见状一脸莫名,他这就走开了一会儿,怎么觉得好像走了好几天?
“这老板来此所为何事?”僵持的场面让人不自在,却又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孟凌川忍不住开口问道。
方怡抿唇,原来这是酒楼老板。
殷羡垂下眼眸,微笑道,“并无要是,不过是想给客人们介绍一下我们楼里的新品点心,也不知道公子需不需要?”
如果是方才,孟凌川或许还会有兴致听他说个一二,可现在方怡还在这儿,想必他们都没那个心思去听,便拒绝了,“多谢,不过不必了,对了,一会儿把我点了饭菜都打包带走,就不在这儿吃了。”
殷羡心中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好的,不过,咱们楼里过两日便会有每月一次的美食会,不知道公子可有兴致来游玩一番?”
其实他说这话心里也觉得不太妥,按照对方现在的处境,让他出门只怕会成为人们关注和八卦的中心,于那人有弊无利。
可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搭话,心中的无奈更甚。
他也不知该怨什么,只是心里就是有股散不去的哀怨,随着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久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如今在重新遇见这人后,变得越发积盛了。
其实算下来,他与孟凌川不过见了三次面,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