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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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也是这样躺着的姿势,任由那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做了那样宛如噩梦的事。
他隐隐知道对方和他一样都是吃了药,应当都是被人陷害了,就是这样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在当时放了对方一马。
他甚至有些意外,因为这种感觉竟然胜过了对方和自己同为男子带给他的惊惧、不可思议,以及轻微的恶心感。
他当时的心里也是挣扎的,可当那人在听到有人来时,第一反应竟是护住他,这样的行为倒真让他脑中理智占了上风。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对象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子,因为那只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嘲笑。
孟凌川重重闭上眼睛,罢了,既然当初决定放他走,如今又想这么多做什么?就当那人已经死了罢!
殷羡并不知道自己惦记的那人已经在心里将他归为了死人,他这会儿正在和一个关外来的皮货商人谈价钱。
秀哥儿心头一痛,之前殷羡拒绝他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好歹是个哥儿,脸皮薄,伤心过后,本想以后一直避开他,今日若不是因为爹爹身子重,出不得多少力,他也是不来的。
“羡娘,你这是哪儿捡来的乞丐?”郝夫郎问。
殷羡:“叔,您就先别管这些了,还是先帮忙给他洗个澡吧,热水我都烧着呢,这就给您提来啊!等着。”他也想避开秀哥儿。
郝夫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这么个好媳妇人选,怎么就对秀哥儿没感觉呢?可惜了。
热水很快就提来了,郝夫郎和秀哥儿在屋里给那人洗澡,殷羡在外面坐在凳子上,将从遇到屋里的人开始到这会儿的过程。
他倒是不觉得有人会算计他,就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能得罪谁?
嘴里细细咀嚼着雯娘两个字,根据先前自己这身体的反应,应当是认识他的没错,所以雯娘会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算了,还是等那人醒来后问好了。
门被打开,郝夫郎父子二人从里面出来,殷羡忙上前问,“叔,里面那人怎么样了?”
郝夫郎面色不太好,看着殷羡的目光略有严厉,“那人是你从哪儿寻来的?”
殷羡一愣,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郝夫郎低声道,“我仔细瞧了,那人没有丹印,显然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你这孩子,就算想要个男人来防止官配,也不用要一个不干净的人吧?这人你从哪儿买的?只怕是被人骗了。”
殷羡哭笑不得,“叔,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这么容易被人骗的吗?”
郝夫郎倒觉得不像,可里面那人怎么回事?
殷羡这才解释道,“那人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应当是与我一样从外地逃荒来的,见他昏倒,一时不忍,这才把他带了回来。”
郝夫郎心下一松,“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了。”说完拉着儿子就往外走。
“叔慢走。”
到了外面,郝夫郎这才对秀哥儿说,“秀哥儿,羡娘与你没有缘分,将他忘了罢!”
“爹爹说的什么话,我又不傻,他拒绝我,我难道还会上杆子贴着他不成?您放心吧,我没有怪谁,心里明白着呢!”
郝夫郎欣慰地点头,“那就好。”
等到大门被关上,殷羡这才进了这屋子,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果真,他的眉心是没有丹印的,长的很好看,可是看模样却是像是被饿昏的,想了想,他熬了点米汤给这人喂了下去,又请了村里唯一一个大夫来给他诊脉。
得到的结果和殷羡心里想的差不多,只不过有一点是他没想到的。
想到大夫说的“小产时伤了身子,本就没养好,又受了凉,若是再不将养着,只怕日后怀胎艰难”。
等大夫走了,殷羡看着床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不仅非完璧,还怀过孕流过产?
目光移向小腹的部位,乖乖,还真能怀孕。
要说殷羡来这儿最难接受的是什么,那就是男子怀孕这件事了,可眼前这人不仅怀过,还流过产。
一边旁观的孟心见状一脸莫名,他这就走开了一会儿,怎么觉得好像走了好几天?
“这老板来此所为何事?”僵持的场面让人不自在,却又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孟凌川忍不住开口问道。
方怡抿唇,原来这是酒楼老板。
殷羡垂下眼眸,微笑道,“并无要是,不过是想给客人们介绍一下我们楼里的新品点心,也不知道公子需不需要?”
如果是方才,孟凌川或许还会有兴致听他说个一二,可现在方怡还在这儿,想必他们都没那个心思去听,便拒绝了,“多谢,不过不必了,对了,一会儿把我点了饭菜都打包带走,就不在这儿吃了。”
殷羡心中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好的,不过,咱们楼里过两日便会有每月一次的美食会,不知道公子可有兴致来游玩一番?”
其实他说这话心里也觉得不太妥,按照对方现在的处境,让他出门只怕会成为人们关注和八卦的中心,于那人有弊无利。
可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搭话,心中的无奈更甚。
他也不知该怨什么,只是心里就是有股散不去的哀怨,随着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久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如今在重新遇见这人后,变得越发积盛了。
其实算下来,他与孟凌川不过见了三次面,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在原来那个世界,可能随便和网上一个陌生人闲聊都比他们说的多。
他相信一见钟情,却不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这种以利为主的商人头上,别说什么越是擅长勾心斗角的人越是爱初见时的纯洁和朦胧。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第一次见一个人,那只会是一种状态——防备。
如果不是他们当时是那样的情形,并且那件事还是自己主导,理亏在先,他怕是根本不会对这人上心。
可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合,巧合地勾动了他这个唯利是图的人的心,无论是因为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还是因为那一抹浅浅的心动,他都认定这个人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等待着他的路太难了。
一来,这个世界对男子的压制和约束,男女之间应避嫌,让他想和那人多接触都不行。
二来,他区区一届商人,而对方却是圣旨亲封的二品郡王,皇室中人,在所有人眼里,他能和他说上话便是天大的恩赐,又何谈嫁娶一事,即便对方现在已经名声尽毁。
三来,他的男子身份还必须得好好隐藏,若是被人发现,那便是欺君之罪!若是他和孟凌川已经在一起了,还有可能放过他一马,可若是他在此之前就暴露,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更不用说对方日后是否能接受他的真实身份。
第47章 047 跟踪尾随()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因为地域产物的差异,物品在各地的价钱差距也很大;不然也不会有那些跑商了。
不过;跑商虽利润不小;可承担的风险也很大,运货过程中,若是发生什么天灾,那就是命。
在这个世上;大家挣的都是辛苦钱,殷羡也不愿苛刻。
他出的价钱要比这儿皮货店高处一些;想要拿下一批货,他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全部吃下的;不过;只一些也能从中得不少利了。
倒卖果然暴利。
谈好了价钱;装好了货之后;殷羡就和对方打听了起来。
“这位大姐;你们这些货都是从哪儿买来的?”
那个中年女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个笑容来;“都是边关那边买的,那里有座雪山;山上的狐狸可雪白了;皮毛都透亮;滑不溜手的。”
“边关离京城可远了吧?”殷羡问。
“那可不;一个来回就要走一个多月呢。”
“路上平静吗?我倒是听说那边挺乱的。”
“也不是;边关有世女镇守;将士们纪律可严了,都不敢乱来的,倒是路上有些山头经常会有一些土匪,走的时候都得小心谨慎,趁着天黑走,不然要是被劫了去,别说赚钱了,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定。”
世女?
是谁?
根据这儿男女颠倒来说,就应该是说世子,世子,王爷的继承人,这儿应该就是王女的继承人。
这个国家有几个王女?
“世女?是哪个世女?”殷羡紧了紧手。
“还能有哪个?在边关的,可不就只有元王世女吗!别的世女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都来不及,谁会愿意去那苦地方受罪?”不难看出,女人说起那元王世女和别的世女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殷羡心中微动,元王世女,是那人的妹妹还是姐姐吗?
“边关既然没有战事,为何世女不回来?反而要继续待在那儿?”从她言语中听出边关是平静的,没什么大的战事,无战事便无战功,堂堂世女,若不是为了战功,又何必待在那个地方?
女人叹了口气,“你别看现在边关平静,实际上那乌木国对咱们虎视眈眈,且近两年它们那儿天灾不断,粮食收成糟糕,早就觊觎咱们地大物博,别看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实际上眼见就要来了,我们都只打算再去一次,下次回来之后赚上一笔就去干别的,哎,世道若乱了,咱们还有什么安稳日子可过,也只能趁早打算了。”
殷羡心中一惊,“多谢大姐提点。”
对方感叹,何尝不是说出来故意提点他?看来这边关确实有些不太平。
殷羡狠狠皱眉,心里有股气不知道怎么发。
就这么些话,他也算了解了下这个国家的国情,和清朝的闭关锁国非常相似,却比不上清朝繁荣,毕竟连纸币都没有,能指望它能繁荣到哪儿去?
进城的时候他还能看见城门外有许多乞丐,有的带着些许行囊,却也是浑身脏乱不堪,无精打采,想必是从哪儿来的饥荒灾民。
想来这个国家国库也没什么钱。
难怪这样那样的税会收那么多。
可这在殷羡眼里却是个死循环,若是不解开,那国家就会陷入越来越穷的地步。
整个国都没钱了,他还赚什么钱?
殷羡转手将那些毛皮卖了,一共五百两银子。
听了那位大姐的话,同关外倒卖东西的想法也只能放下了,在集市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驻足在了一家看起来经营不善,快要倒闭关门的酒楼外。
殷羡正准备进去,却没注意那酒楼外的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那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方向,眼里的泪珠不停地滑落,他却似乎毫不自知。
就在殷羡正要进去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死死地抓住了!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脚踢了过去,那人却依旧抓着他,怎么也不肯放,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流下的泪在脸上留下了两道明显更干净一些的痕迹。
殷羡微微低头,才隐约能听见对方口中呢喃着两个字,“雯娘”
殷羡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幸好他动作敏捷地扶住了一边的墙,稳了稳,这才好好站稳,心口那一瞬间的疼痛仿佛还在发作。
他看向地上那人的目光深了深。
这人,一定与原主有关!
无意之中便有了这样一个大的线索,他便立刻将赚钱这件事推后了,他租了辆牛车,再让人将地上那人背上车,将他带回家去。
体力不支,路途又不近,等到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殷羡就发现那人已经晕过去了。
他观此人是男子,虽然可以自己动手帮忙清洗,可等这人醒来,只会觉得他是女子,这倒教他不好办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敲响了郝家的大门。
狠狠抹了把脸,便站起来回了楼里。
掌柜的见殷羡这一身狼狈,很是惊讶道,“老板这是怎么了?外面下雨了?”
“没,是我头上下雨了。”殷羡随意回了一句。
掌柜一脸莫名其妙。
殷羡也没管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我去后面换身衣服,店里你照看一下。”
“好的,你就放心吧!”
殷羡也没再多说什么,拖着疲惫的身心去了后面的临时住处。
应该那里他放了两身衣服,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掌柜的见殷羡离开,这才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哟。
低头去算他的账,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头发凌乱,衣服破烂,额头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沾上了一块黑迹,脸上看得出是抹了什么东西的,因为颜色和脖子下面露出的一小截洁白的皮肤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