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来自大唐-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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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纬线附近有令人生畏的百慕大三角,著名的埃及金字塔,传说中沉没的亚特兰蒂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还有据说存在水怪的喀纳斯湖和尼斯湖都在这条纬线附近。可以说,这条纬线上发生过许多科学上不能解释的事情。而自己那天淹死的酒店也刚好处在北纬30,这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必然。难道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维度?
这边锦颜正在脑中努力寻找事情的真相,表情严肃,淳于云逸看着不对劲,“丫头,你怎么了这是?”使劲摇晃着她的手臂。“哦,没事,我们回去吧。”锦颜回过神来,两人默默往回走。
淳于云逸不知道锦颜怎么突然神色凝重起来,只得跟着锦颜回了摘星楼,却发现南宫画坐在房里等他。
“娘,你怎么在我房里?”自从自己懂事以来,淳于云逸就一个人住进了这间屋子,而南宫画找他从来都是喊去主卧的,今儿怎么回事?
南宫画摸摸他的头,看着十岁的儿子已经渐渐挺拔起来,不免感觉时光飞逝。虽然只有十岁,有些事也必须与他说了。南宫画微微叹了一口气,摆正了脸色,“逸儿,你老老实跟娘说,是不是喜欢颜颜?”
淳于云逸没想到娘正了色是为这件事情,红了脸不知如何开口。“罢了,你不说娘也明白你的意思。”南宫画转了口风,“娘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颜颜的身世有些特殊。如果你真的想做与颜颜并肩而立的那人,那么你在万花谷学到的还不够帮你达到这一目的。”出来行走江湖的都不是迂腐守旧的人,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真的能得到幸福而已。
淳于云逸越往下听越是心惊,知子莫若母,原来娘一直是知道的。当晚,淳于云逸就打包好行李于天明之前出了谷。从此万花谷少了一个淳于云逸,江湖上多了一个淳于逸。万花谷弟子十二岁就要外出游历,学习积淀,所以淳于云逸的出谷的消息在第二天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除了面露惊讶的锦颜,“爹爹,万花弟子一定要出谷吗?”
东方棋笑道,“谷中规矩,十二岁的时候要出谷磨练,为天下苍生造福,也在那个时候会告知弟子外界通往万花谷的路。”
难道自己还是要进入尔虞我诈的地方,不得安宁吗?锦颜顿时有点灰心。
看锦颜一张笑脸垮了下去,东方棋的心就跟被揪了一下,疼。摸着锦颜的头安慰道:“颜颜不怕,我去跟你北堂叔叔说,要是他不同意,爹爹就陪你闯荡江湖怎么样。”
锦颜只“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第169章 寄忧谷生情愫()
没有了淳于云逸这个跟屁虫,锦颜在路上行走的时候总觉得特别不习惯。有次路过花海的时候,她指着那棵莹华木上真的有条蛇兴冲冲得说:“淳于逸,那里有蛇哦。”回应她的是身后的一片清冷,慢慢收回僵硬的手,锦颜觉得,她还是挺喜欢淳于小子的,虽然有时候很欠扁。
锦颜的身边总是缺少朋友,因为东方棋总会板起脸孔教训那些小滑头不要欺负锦颜,所以他们就合起来孤立锦颜。爱女心之切,锦颜也没有怪东方棋,在从前的世界自己就因为性子比较冷,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态度朋友就比较少,但仅有的几个都是极热络的,所以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过好自己的生活,让自己舒心才是最实在的。
以后的四年日子里,锦颜的生活中再没有出现过淳于云逸的影子,她也渐渐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粗手笨脚地关心他,虽然他以为她不知道。
九岁的锦颜已经出落成一个娉婷玉立的姑娘了,再也不是那个墨问和东方棋随手就能抱起来的小女娃了。墨问看着前面徐徐行走的小锦颜,真是觉得岁月如梭,自己又老了。今天锦颜的习武功课算是完成了,锦颜就让墨问带她去曾经是万花禁地的寄忧谷玩,听东方爹爹说,那里可是个幽静的地儿。
自从东方棋出了寄忧谷,那里就不再是禁地了,但大多数人因为不明真相,还是不愿意往那里去,总觉得鬼气森森。那也难怪,寄忧谷处在花海最深处的虫鸣林中,虫鸣林虽然名字显得很无害,但里面多的是参天古木和野兽毒虫,一般人到了那边也会绕道而走。偏偏这锦颜在能跑会跳的这些年里跑遍了万花的每一寸土地,就是没有踏足过虫鸣林,便寻了个想去东方爹爹隐居之所的理由让墨问带她去。
墨问向来对锦颜是有求必应,所以东方棋对他没有好脸色,生怕锦颜会把对自己的爱转移一部分到墨问身上。面对东方棋明目张胆的排斥,墨问一直是视而不见,倒是锦颜会说东方棋老不羞,和一个晚辈置气,闹得东方棋更不待见墨问了。
两人进入虫鸣林以后,原本聚集在各处汲取花蜜的蝴蝶都飞到锦颜身边,为她罩上一层保护膜。墨问在她六岁那年发现锦颜有御蝶术之类的异能,那时谷里正在试验吐火机械甲龙,有一只甲龙不慎失控朝着在花海中的锦颜奔去,花海中的蝴蝶霎时间全部聚拢到锦颜身边为她挡火。每当有什么危险,就会自动聚拢到她身边,或是警醒或是减少对主体的伤害。徐景仲老先生也不能解释这个现象,只说约是天赋异禀。
看到蝴蝶的行动,锦颜更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她难忘在她面前死掉的那些纷繁美丽的身影。所以只要看见蝴蝶围绕在身边,她就会尽量敏捷处理完,以减少蝴蝶的损失。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其间除了衷心感谢之外亦有很多的于心不忍。自从她六岁以后,谷里扑蝶的人渐渐少了,偶尔还有好心人为蝴蝶提供食物。
墨问看得此景,忙大步走到锦颜前头,撒起驱虫药粉来。锦颜长着鼻子嗅了嗅,“毒龙粉?”毒龙粉是驱虫兽的最上乘药石,乃是将剧毒的一种紫鳞蛇用多种名贵药物喂养一年长大,用药粉蒙死阴干后磨成粒。江湖上万金都买不到一两的东西被墨问随手洒在地上,锦颜的眼角抽了抽,想到了财大气粗四个字。
墨问回过头来,笑道:“颜颜鼻子灵了不少。”汪汪一泓星泉又让锦颜迷了进去。看了这么多年,锦颜还是对墨问的眼睛没有抵抗力。
一路走去,墨问准备了足够的毒龙粉,终于到了人迹罕至的寄忧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里没有杜康,所以东方爹爹只能寄放忧愁了吧。锦颜叹了口气,环顾着这个东方棋寄托了十三的忧思之谷。
这个隐藏在重重陷阱之后的谷不大,大约只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到处种着碧竹,青青翠翠。锦颜曾经听东方棋说过,他闲来无事就种碧竹,因为碧玲曾经说他就像一根碧竹。东方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像蒙上了一层绸缎,亮晶晶的,表情神往又有些苦涩。一阵风吹过,竹林发出环佩相撞的叮当声,“这是”,锦颜惊讶地看着同样一脸错愕的墨问,“风敲竹”两人异口同声。墨问看着锦颜笑道:“东方谷主可真是奇人。”
这风敲竹据说是上古的仙乐,只用竹子和清风作为乐器演奏出时而旷古时而玲珑的曲子。有一个小神仙被贬下凡以后,为了报复天界于是把技法带入红尘,不过已经失传好几百年了,他们也只是从古籍上看到过。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够身临其境,果真是天籁之音,锦颜和墨问只觉得所有烦恼都随风而去了,耳边余绕环佩叮咚。
整个谷里除了一小块菜地和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就是满地的碧竹。锦颜不禁感叹东方棋用情之深,这样的人更应该得到幸福。
一曲风敲竹过后,碧竹们都歇了下来,水流倾泻的声音显了出来,锦颜一把拉住墨问的手,“那边有瀑布。”在江南水乡长大的锦颜对这种声音特别熟悉,万花谷里没有瀑布,两人跑至久违的飞天瀑前,巨大的水汽压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呼吸。锦颜调整了一下,还是觉得瀑布的巨大压力让她呼吸困难,大自然的力量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锦颜直觉地闭上眼睛张开两臂,感受着每一次倾泻带来的细密小水珠凝结在头上脸上,就是衣裳湿了也浑不自觉。
尽管瀑布的轰鸣声很响,墨问还是听到了锦颜念的诗,不由在心下默念起来。“飞流直下三千尺”描写了近处急流的瀑布沿着陡峭的岩壁凌空而出,喷涌飞泻。“疑是银河落九天”为了更好把瀑布的雄奇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疑”字,用得空灵活泼,若真若幻,引人遐想,增添了瀑布的神奇色彩。
墨问抬头看看站在前头的锦颜,不知什么时候瀑布上出现了一泓七彩虹,锦颜站在前方,就向从九天而落的仙子,那么出尘又缥缈,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墨问不自觉上前抓住了锦颜的手。
第170章 情感困扰()
“嗯?师父怎么啦。”
被清冷的水汽打了脸,墨问方才从刚才的恍然当中回过神来,“哦,上边有七彩虹呢,你看。”
锦颜顺着他的手抬头看去,果然是彩虹,“这寄忧谷景色真是不赖,要不是毒龙粉太难得,我必定是要每日来一回。”听她这么说,墨问温和笑了笑,“只要颜颜想来,东方谷主怕是把这虫鸣林里的虫兽杀尽了都肯。”
锦颜摇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墨问,“师父不是说要宽容待物么,生灵生来就是平等的,有自己的命格,我们没权利去决定别人的命,万物平等。”
墨问听得此言一愣,“颜颜也信命吗?”
“那是当然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锦颜一张小脸上满是严肃,“天下万事万物的命都是定好了的,储存在你的基因里,我们能改变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尽人事,听天命就是这样来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后面的话墨问都没有听进去,漫漫水雾好像迷了眼睛,随着呼吸进入体内,冰冰冷,墨问不禁打了个寒颤。
“咦?师父你冷吗?那我们快回去吧,别冻着了。”锦颜怕墨问在这里着凉,拉着墨问就一路回去了。
因为这次着凉,墨问着实病了半个多月,锦颜便被特许了不用晨暮两省,免得也招惹来风寒,当然,这是东方棋去北堂书那里闹来的特许。想起他家锦颜要叫北堂书师祖,东方棋就千万个不爽快。
正因为这半个多月,锦颜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她的一桩心愿。
是夜,天阶夜色凉如水,摘星楼上,锦颜正蹲在露台上数星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星星,她都会想起淳于云逸那个臭小子,那晚他的眼睛,真的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西门琴看锦颜一个人若有所思,取了一件披风给她覆上,“仔细着凉。”
西门琴的音色如这夜晚的习习晚风一般清冽,听墨璃师叔说,西门琴在江湖上有个“玉面双绝”的称号,玉面既是说她面如冠玉,也在暗喻她常以冷面示人,而双绝则是指歌舞两艺。正因如此,一般人想一览风采都困难。一个江湖侠客,甘愿做一个歌舞伶人,怕只是因那一个字。
“可是想淳于小子了?”却是西门琴先开了口。锦颜点点头,“琴姨姨如何得知的?”西门琴抬头看了看闪烁的星子,“淳于小子出谷那天晚上,在这个看了一夜的星子。端的也是你这副神情,我便是随意猜测。”
那晚,他是怀着什么心情看的呢?锦颜不愿去想,盯着西门琴的眼睛说道:“琴姨姨是喜欢东方爹爹的吧。”平静的陈述语气让西门琴慌张了起来,原来自己做的竟是这般明显,连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娃都能看出来。
看她略微有些窘迫的神态,锦颜握住了西门琴的手,“很好,我很欢喜。”只六个字,说得字正腔圆,铿锵落地。
西门琴睁大了眼睛,一般孩子不是都怕后母抢夺了父亲对自己的喜爱,况且锦颜还是个女娃,她就不怕自己的爹有了儿子不要她吗?
锦颜手上又施了一分力,脸上没有平时的笑颜,只定定看着西门琴的眼睛,“琴姨姨不要多想,我早就知道为何我从小没有娘亲,而且我也知道琴姨姨喜欢我爹爹。我会帮你。”
西门琴面色绯红,觉得自己活到三十多岁,还没见过一个孩子是如此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西门琴的脸又红了三分,“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锦颜顺势靠在西门琴的胸前,像往常一样,不过这次她感受到的则是乱擂的心跳。“琴姨姨,你可还记得你刚回来的那天,爹爹醉的狠。我怕他呕吐,半夜朦胧起来,却发现你把北堂叔叔叫了上去,自己在照顾爹爹,那是我就怀疑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也让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西门琴的性子也很冷,不过待她却是很好的,也许是爱屋及乌。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