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来自大唐-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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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定睛一看,是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在挥毫泼墨。还以为有啥好看的,很普通嘛,年轻女子往纸张上瞄了一眼,不过是小家子气的蝇头小楷,无趣地转身就走。
刚跨出两步,她就停下了脚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长安正写的兴起,面前突然有什么挡住了光线,她抬头看去,是三个模糊的人影,还撑着伞。逆着光,长安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但却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不寻常的波动。
“哟,我说是谁在这哗众取宠呢,金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大庭广众抛头露面不嫌失了身份?”年轻女子一脚踩在长安写字的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安,羞辱道。
第10章 冤家路窄()
又是个认识原主的?长安默默在心里替金迷捏把汗,这做人得失败到什么份儿上,才能做到处处都能碰见仇家啊。
长安平静地低下头,把写好的军令状铺平叠好,双手捧着交给齐姜,深深朝齐姜作了一揖说:“在下加入天策府的事就麻烦这位姑娘了。”
“不用不用。”看到长安这么郑重的致谢,齐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举手之劳而已嘛,嘿嘿。”
居然被无视了!年轻女子看着长安和齐姜两人礼貌的互动,怒火中烧。
一把将血书从齐姜手里夺下来,用力甩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嚣张地叫道:“我问你话呢,金迷!别装聋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无视了,特别是看上去不如她的人。在她眼里,像长安这样的破落暴发户,看见她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不能露出其他的眼神。
“就是,别给我们家大小姐装耳聋!”平头小哥和桀骜小哥也不甘示弱地在边上帮腔。
长安盯着被踩在尘土里的纸张半晌,缓缓把目光移到年轻女子的脸上,定定看着她,“你是谁?”
年轻女子被长安盯的发毛,听到她的问题,不禁嗤笑道:“呵,金大小姐是真健忘呢,还是故意忘记我,我可是你的好姐妹茗湘,赵氏集团的赵茗湘呀。”
做电子科技的赵氏?围观人群稍稍散开了一些,本来就觉得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看起来不简单,在高档的套装和精致的珠宝的包裹下,散发出一种与简陋棚子格格不入的富贵气,但是看这素质,八成是个富二代。
却没想到是电子产业霸主赵氏的千金,有些怕惹上事儿的,互相拉拉袖子,赶紧走开了,看热闹看出麻烦来,可是得不偿失了。
吕贺国也掩在人群里,面含微笑得捋着自己的胡子,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字如其人,拥有跟她的字一样的风骨。
长安若有所思地听完,膝盖一弯,蹲了下去。
赵茗湘看她这个落败的样子,得意地笑起来,她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有势力,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吕贺国看着长安卑躬屈膝的背影,失望地摇摇头,还以为遇到一个难得的人才,心思纯净又傲骨铮铮,没想到是看走眼了。老咯,吕贺国叹了一口气,果然跟璇玑那小子说的一样,不服老不行了。吕大师摇头晃脑地朝着停在前面的黑色奔驰走去。
长安蹲在地上打算捡起那张从军令,可是刚朝它伸出手,赵茗湘就逗猫咪似的,戏谑地用脚踩着把它拖到左边,长安把手伸向左边,就又拖到右边。
“那你和我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长安知道赵茗湘在故意耍她,收回手,问道。
赵茗湘被她笨拙的动作逗笑了,“哈哈,我不是说了我们是曾经的好姐妹吗,怎么会有仇呢。”她话锋一转,高贵冷艳地看着长安像看着一只卑微蝼蚁,“只不过是看不惯你这个穷酸样罢了,你给我记住,山里飞出的麻雀,别给我装什么凤凰!”
“就是,又土又没气质的村妇,还想跟我们大小姐当好朋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种人就是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平头小哥也跟着赵茗湘嘲笑气长安来。
所以赵茗湘为难人,并不是因为跟这具身体有杀父深仇和纠葛,只是因为觉得富人高人一等,穷人就必须匍匐着给他们行礼?长安眼眸微眯,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头。
旁边还留着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也不舒服起来,但是却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虽然说有钱不是万万都能,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他们开始同情起这个身柔体弱的女孩子来。
“赵茗湘你怎么说话呢!”齐姜看着长安的小身板都要低进尘土里了,忍不住打抱不平道。
赵茗湘这才把目光转移到长安身边灰扑扑不起眼的工作人员身上,华艺传媒齐强文的独女齐姜?赵茗湘微微收敛了表情,齐家和赵氏有生意上的联系,她没必要把关系弄僵,刚要回话,长安拉了拉齐姜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美人是怕我强出头惹上赵茗湘吧,齐姜看着长安,感动地说:“没关系,我不怕她,今天就要把她骂到向你道歉!”
“没必要”长安站起身来,拍拍齐姜的肩膀,“谢谢你的好意。”
“就是嘛,你这么积极的为她出头,金大小姐还不一定领情啊!!!”赵茗湘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
平头小哥和桀骜小哥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赵茗湘,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家大小姐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摔倒了?
长安重新蹲下身来,把纸张从地上捡起,掸掸灰尘,还好没破。
“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打到她还不了嘴才是真理”长安淡淡地吐出这句话,这回换长安居高临下看着赵茗湘了,她拍拍双手,教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围观观众看着急转直下的反转剧,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场面寂静地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还未走远的吕贺国听到这边的响动,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待他看清了情形。终于开怀欣慰的一笑,金、迷,嘴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一直到上了车,吕贺国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坐在旁边的顾璇玑观察了许久,忍不住问道:“吕老今儿个下棋赢了?”
吕贺国笑哈哈地摆摆手:“非也非也,刚才遇到一个有趣的人罢了。”
有趣的人?顾璇玑看着广场里那一抹白色身影,轻轻抿了抿嘴角。
赵湘茗在两位小哥的搀扶下,迅速爬起来,人还没站稳,凌厉带着风的巴掌就已经扇了过来。
长安连头都没回,把手伸到背面,反手握住赵茗湘的手就势一扭,众人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赵茗湘就痛呼着倒退了好几步。
“居然敢对我们大小姐下手,不想活了!”两位小哥倒是齐心协力,一起朝着长安扑过来。长安无意与他们多做纠缠,她只是想教训一下目中无人的赵湘茗罢了,这两个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仆从她没多大兴趣。
迅速又大力地打了两人的麻筋,长安顺势把他俩往赵湘茗的方向一推,三人就哎哎呀呀地互相压着躺了一地。
“贱人!”赵茗湘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今天本来是打压长安来消遣的,没想到却搞到她自己颜面尽失,赵茗湘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两位小哥看她的劲头,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默契地退后两步,和长安拉开距离。他们俩也算接受过正式的防身术和武术训练的,却连她的招式都没看清,兄弟俩心有戚戚焉。
嘿,还来劲儿了,齐姜跳出来指着她大喝一声:“赵茗湘你个泼妇!谁借给你的胆子在这撒野!”
赵茗湘已经急红了眼,再加上联想到齐家最近的一些秘闻,她也不管齐赵两家是不是商业伙伴,张口就来:“我的钱给我的胆子,再说我骂个贱人,齐大小姐你乱咬什么,你自己想认领了这个称号是不是。”
挑衅又欠扁的语气让齐姜气的柳眉倒竖,想她作为齐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被各种娇宠着长大,几时受过这种气?
“我、我要让爸爸把你们家的产品都停掉,以后再也不用你这种泼妇家的产品。”齐姜想来想去,只能找到这一个能制肘赵茗湘的话头。
“噗”,赵茗湘忍不住笑出声来,掩着嘴说:“果然是天真无邪的小公主,生意上的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据我分析,这件事就连你爸爸都不会赞同呢,纯洁的小天使。”
齐姜一张小脸气地通红,她年纪小,又好玩,从来对爸爸安排的公司运作不敢兴趣,所以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赵茗湘虽然性格差人品不好,但是好歹跟着家里做点生意。现在被赵茗湘捉住痛脚耻笑,她真是觉得颜面无存。
“你胡说!我爸爸最疼我了,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齐姜跳着脚叫道。
赵茗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一张脸上满满挂着“你无知、你幼稚”的表情,朝齐姜眨眨眼睛说:“那就去跟爸爸撒娇吧,没长大的小女孩。只是不知道这回你爸爸会不会顺着你了呢,据我所知你爸爸他藏着一个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哦。”
“什么秘密?”齐姜和爸爸相依为命十几年,爸爸有什么不能跟她说的?
“啊,该死,我不小心说了什么?”赵茗湘装作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故意吊齐姜的胃口,“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长安听到这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种用语言上的诱导来离间别人关系的,她从前也用过很多,但是对于一个单纯的孩子,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联想到刚才齐姜红扑扑的小脸,为自己出气,为自己据理力争,长安感觉心里有一处地方酸酸的,又软软的。忍不住拉住齐姜的手,劝说道:“与其使劲手段地在蛮横无理的欺骗者嘴里套出虚假的情报,还不如直接开口问清楚。”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毫无语调起伏地说出来,却分外让人信服,齐姜感受到长安手心传来的温度,坚定地点了点头。
赵茗湘看到自己苦心营造的气氛被长安几个字就打破了,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金迷你还有脸说我蛮横无理?当年你用尽手段强行霸占自己的哥哥当你的情人时,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乱伦、强迫、情人,这个重磅炸弹一砸下来,长安就有些发晕,她喃喃道:“哥、哥?”
“没错!你的哥哥,白景!”
第11章 论演技的重要性()
“应该是大脑缺氧引起的不可逆性失忆,我检查过,她大脑储藏记忆部分的神经元受到了极大的损伤。通过刚才的催眠也发现,她完全无法构建连续的记忆框架”有公式化的声音伴着规律的滴滴声,在耳边模模糊糊响起。
“别说这些听不懂的”,一个陌生的女声急切地打断那道声音,“你就直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说她不是装的,是真的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了。”王简一派轻柔的语气,安抚性的向她解释道。
长安吃力地睁开眼睛,用手按住突突发疼的头部。
不是在广场里和那个嚣张的赵家小姐对峙吗,怎么又听到了王简的声音?长安捂着脑门,觉得头疼欲裂。
啊!记起来了,白景!
长安的瞳孔猛的放大,赵茗湘说白景是她的哥哥,还是被她逼迫着当自己情人的!
强抢良家男子,还是自家哥哥?啧啧,原主可是比她这个大唐女杀手还嚣张啊,长安觉得有些头疼。因为是金迷喜欢的人,所以每次一听到白景的名字,就会心口疼吧,长安轻轻抚住自己的胸口,即使魂魄不在了,心还是会痛吗?
爱情,是世上最离奇最无解药的毒,沾不得、碰不得,更好奇不得。长安耳边回响起那时师傅谆谆教导时的话来,不由感叹,爱,果然是穿肠的毒药啊。
旁边的中年妇人见长安这幅略显癫狂的样子,立马一屁股坐在长安身边,用力握住她的手,声泪俱下起来:“我苦命的小迷啊,造了什么孽哟,这命怎么就这么苦欸”
长安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抽出自己的手就要往她的后颈劈去,却被女人身后眼疾手快的人捉住了手。
“你要对伯母做什么!”一声尖利的娇叱在房间里炸开。长安觉得头更疼了,这个地方的人怎么喜欢一惊一乍的,她皱着眉不爽地转过头去,却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眼睛的主人是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领结呈现完美的倒三角形,端正地缀在锁骨正中央。男子此刻正严肃地攥住她的手,一张俊脸上毫无表情。长安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和警告的意味,也嗅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