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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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自然是最晚到天界的。到了天界之后,也没有劳烦天帝天后安置住所什么的,直接就降临于星河之上的光曦之台,如此一来反倒变成了最先到的了。
硕大的金莲佛光万丈,骤然从天而降,慈眉善目的佛主身披金裟端坐其中,佛莲落地层层叠叠绽放而开,每一片莲瓣之上都安坐这一个佛陀,神态安详轻捻佛珠,霎那之间佛光普照梵音响彻,众生瞬间有种烦恼尽消,天地为之安宁祥和的感觉。
流溯把自家的鹦鹉放出去瞧热闹之后,陪着清歌蹲在神将府最高的那处屋檐遥看热闹,此刻见了那一大片挡都挡不住的佛光梵音,忍不住啧啧了两声,道:“这佛主的排场,可是一回胜似一回。风羽见了,八成要吐槽这些秃驴了。”
他一时口没遮拦说得高兴,说完之后才想起佛主已至天界,“秃驴”这两个字实在是失礼,于是偷偷摸摸地瞧了瞧四周,见着没谁听去,才悄悄松了口气。
清歌瞧着他这模样也是无语——明明是天界神将,怎么到了离妖这里,竟然时不时觉得鬼祟猥琐呢!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膝上小狐狸的脑袋,道:“佛主已至,白寂也该到了。”
果然,她的话才落,星河之上忽然腾起了漫天的妖气,一棵翠绿的树苗无声无息地从光曦之台拔起而起,顷刻之间就长成了一棵盘根错节的参天桃木,妖艳纷繁的桃花开了一枝又一枝,落英缤纷春意盎然,灼灼桃夭之色,生生将佛光逼退了六分!妖皇白寂半倚半坐在树根盘绕而成的王座上,笑盈盈地道:“许久不见,佛主这万道金光,越发叫人不能直视了。”
换言之,就是你这随身的声光效果太过刺眼,要闪瞎狗眼了!
佛主是六界出了名的好脾气,闻言微微一笑,捏着佛印缓声回道:“比不得妖皇统御之下,妖界那无边春光。”
“春光”一词多义,用在妖界头上,实在是叫人浮想联翩。于是佛主这客客气气的话听着耳朵里,莫名地就变成了“比不得你们妖界那些妖孽们扑面而来的妖媚惑乱之色,那才是真的闪瞎狗眼不能直视”!
都说这佛界和妖界不对盘,看两界之主普一照面,就不动声色地交锋了一个回合。于是那些早早来赴会的众生不约而同地默默退后,只觉这戏固然好看,但要是不一小心被殃及了池鱼,可就是大大的悲剧了!
这厢流溯举目遥望,自然将这些动静看在了眼里,先给没了神力望不到那么远的清歌说了一遍,又笑嘻嘻地问了一句:“你说这一回,会是妖皇胜一筹,还是佛主赢一着?”
却见清歌却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只怕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
小狐狸微微抬眼,往星河的方向看了一眼。流溯却点了点头,心道佛主也好,妖皇也罢,这都是琼浆宴的老黄历了,回回也就是那样,估摸着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如此真正的好戏,可不就在后面!
这之后三三两两又来了一些仙神和妖鬼,能来赴琼浆宴的,大多是六界之中叫得上名号的一方霸主,但在佛主和妖皇这样的一界之主面前,还是有些不太够看的,只偶尔有数位地位尊崇面子大的,才上前和割据一方的这两尊言语一二。
如此又过了好一会儿,璀璨的星河卷起浪花,细碎星光之中忽然绽出一缕猩红,很快就开出了一大片艳丽夺目的曼珠沙华——彼岸之花,花开彼岸,是忘川之畔才有的风景,如今竟开在了天界星河之上,引得众生举目而观,啧啧称奇。然而,如血流淌一地的花朵才刚刚完全绽放,就忽然化作了连绵的幽冥鬼焰。
这景象,不用猜也知道是鬼界那一位从不曾来赴过琼浆宴的鬼后到了。
第493章 不能示弱()
这踏着火焰而来的,果然是鬼界的幽冥鬼后。
盛装而来的鬼界之主牵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一个清秀却老成的少年,胸口若隐若现的鬼印一看便是鬼灵,一行三人看似走得很慢,转眼却到了面前,那六界出了名的幽冥鬼焰被他们踩在脚下,火苗向着两侧散开,宛如臣服一般。
鬼后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佛主和妖皇之间,在靠近妖皇的那一处空旷之地停住了脚步——她的脚步一停,那延绵了一路的幽冥鬼焰忽然倒卷而至,在她身后重新绽开成了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这娇艳阴糜的彼岸之花似花非花似火非火,花蕊宛如玉座软塌。鬼后将妫灵公主安置在了玉座上,四周鬼影重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化作众多侍从环侍四周,端着玉盆杯盏,将鬼界这唯一的公主众星捧月。
看这架势,就知道鬼后对这女儿的在乎了。
等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转头,分别朝妖皇和佛主点头致意——都是一界之主,地位相等,实在不好当做视而不见。
妖皇抬了抬手里端着的酒盏,算是打了招呼。佛主微微带着笑,颔首回礼。
无论私底下如何,在这里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
只天界有几个地位颇高的上神,心里面却有些犯嘀咕,不知怎么的这鬼后竟然看着莫名地有着几分眼熟——好吧,人家是第一次来赴这琼浆之宴,怎么想都应该是自个儿看岔了琼浆玉露还没喝到嘴里,就已经眼晕成这样,这喝了佳酿可还了得!
流溯也觉得有些眼晕。
他先前在苍山是见过鬼后的,不过彼时鬼后的容颜看得不甚真切,隔着幽冥鬼焰和凤凰真火匆匆打了照面而已,不像这一回虽然隔得遥远却反正看得清楚,这么看着看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鬼后,怎么越看越觉得面熟来着”
清歌本不想理他,但还要他现场直播,便瞥了他一眼,道:“在苍蓟山脉见过。”
流溯可是被称作八卦全书的,对那些隐秘之事的感知尤为敏感,这会儿摸着下巴想来半天,竟然摇了摇头:“肯定不是因为那次。”
清歌沉默了半晌,连小狐狸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却忽然开口吐出了一个名号:“凤凰神女。”
六神将能千万年守望相助同气连枝,最重要的莫过于彼此之间的信任,虽然不会事事都告知说明,但要是被问及了,也不会刻意欺瞒。
神族的寿命虽然悠久,但八千年也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哪怕是天界众神,对于凤凰族那位失落已久的神女也已经日渐记忆模糊了,况且昔年的凤凰神女明艳爽丽,一时之间也很难和传闻之中深沉莫测,有着铁腕手段的幽冥鬼后联系到一起,以至于流溯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清歌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渐渐被神所遗忘的名号。
等到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抽了口冷气,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一个踉跄差点儿从屋檐上咕噜咕噜滚下去。
这可真是吓死宝宝了昔年的凤凰神女不是在小仙境灵山那一场战乱中失落的嘛,怎么就变成鬼后了呢
“这天帝那边”他问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挤眉弄眼看着别提多猥琐,要不知道的见了,还当天帝和昔年那位凤凰神女有些什么说不得的往事呢!
清歌无语了半晌,才道:“大概是知道的。”
于是流溯只是啧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光曦之台上,已经到了佛、妖、鬼三界,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以致于和周围一比,中心这一块竟然显得有几分冷清。
如此又过了片刻,人间界灵山巫族一脉,也到了星河畔。
比起前面这几位的出场,巫族一行明显低调了许多。
巫咸打头,一行十数人走到星河边上就停住了脚步。
光曦之台浮于星河之上,看似广阔无际,离岸边却还有些距离——他们要登上光曦之台,还需趟过星河,可星河看似波涛不大,实则暗潮涌动,凶险的很。
众生举目望来,纷纷猜测着巫族不会是连星河都趟不过,脸上未曾没有看好戏的神色。
却见巫咸一声不吭地将手里的黑木杖往星河中一点,也没见他有什么旁的动作,星河之上骤然卷起了波涛,顷刻之间竟然架起了一座长长的水之拱桥,巫族一行沿着这座流转着星光的拱桥一路登上了光曦之台。
看似轻松寻常,也没有什么前面几位的排场,但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众生却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轻视和傲慢——天界星河横贯了整个天宫,轻易不能为外人所操控,他们固然能够趟过星河去往对岸,却未必能够如此轻松地以星河之水架起长桥!
灵山巫族,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昔年能带领小仙境,以人间之力反抗整个天界。
但纵然如此,而今灵山坍塌,小仙境也已经化作大荒,沉寂了八千年之久的巫族早已没有了昔年的荣光,再也不能代表整一个人间界——巫咸却领着族人,目不斜视地穿过了赴宴的许多众生,直直地朝着最中心而去。
那里是整个光曦之台最空旷却布置最精致的地方,三界之主已经各自盘踞一方,宛如三足鼎立,此刻看到直直走来的巫族一行,脸上神色俱有起伏。
妖皇眯着眼,明显是饶有兴趣,佛主还是那慈眉善目的模样,鬼后却冷笑了一声。不过好在这三位自持身份,好歹没有出言为难,等巫族一行人在离佛主那金莲不远的地方落座之后,妖皇才笑眯眯地道了一句:“这里的椅子滑的很,诸位可要小心坐稳了。”
他的话才落,巫咸还没什么反应,神将府邸屋檐上的流溯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道妖皇果真是个腹里黑的,满肚子坏水!
清歌听完他的转述,却道:“白寂并非是调侃巫族,他说的是实话。”
最中心处的位置,确实不好坐,尤其是对沉寂了八千年之久的巫族而言!
可巫族,也只能坐在那里!
此时此地,他们是决计不能有半分示弱的!
清歌好似心有所感,忽然扭头望向了神树的方向,明遥尘也不知是否见到了此情此景——若是见着,也不知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失神,小狐狸忽然抬头,蹭了蹭她的手心。
清歌被它蹭得回神,回头就听到流溯低声嘀咕:“如此就只差魔界了。”
第494章 六界齐聚()
魔界
清歌目光暗了暗,没有开口接话。
魔尊云离并没有来,来的是他的姑姑和未婚妻——没有人知道魔界为何突然来赴宴,就想她不知道魔界这位君长公主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但她不得不承认,那日被封天鼎的器灵拉着,见了那些不知道是记忆还是幻象的场景,破天荒地让她产生了些许动摇——她不相信嫣然然,但内心悄无声息蔓延滋长的期待,却始终无法遏制。
也许并非是无法遏制,而是不想遏制。
这厢才说着魔界,光曦之台那边却骤然起了骚动。
只见一艘漆黑狰狞的黑色大船,忽然从天而降,红帆高悬,宛如远古凶兽破云而至,魔气升腾袅绕几乎瞬间就将四周的飘渺白云染成了暗色——这样凶悍霸道的气息,和光曦之台上的热闹和繁华格格不入,抬头仰望的众生纷纷变了脸色,几乎要以为魔界是为了挑衅寻滋而来,而不是为了赴宴。
佛主依旧笑而不语,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那颗坚定的佛心。
鬼后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拉着妫灵公主的手,低声说着什么,好似安抚。
巫咸和巫罗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巫真,却见灰瞳不能视物的巫真默默地摇了摇头,于是巫族一行也恢复了初时的镇定。
眼见着大船压迫而来,气氛莫名地多了几分紧绷,最后还是妖皇站起身来,朗声笑道:“君殿下,你这样的排场,可要吓到我们这些胆儿小的了!”
他这话似抱怨又似调侃,跟先前讽刺佛主的,可谓是截然不同。
君哥还没露脸,就见一个白胖胖圆滚滚的绿衫童子从船沿里探出了脑袋,笑嘻嘻地说了一句:“阿红,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人家的排场也都是这么大的排场,怎么就光光说咱们吓人呢?”
另外一个同样白胖圆滚的红衣童子也从船里探出了脑袋,老气纵横地道:“阿绿,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是排场没有咱们大,嫉妒呢!”
白寂:“”
好在一双手迅速从后面伸出,一人赏了一个爆栗,拧住耳朵就往后一甩,只听两个声音哎呦哎呦地滚远了——魔界的长公主从船上跳了下来,半空之中一挥手,就见那巨大的黑船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她的袖底。黑光之中另有红绿两道刀芒,一前一后落于她鬓间,拇指大小的双刀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插在发髻上宛如浑然天成的发簪,泛着锐利冷光。
她并没有带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