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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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不过清歌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压根儿没听懂,端了脸盆到灶台边上舀热水,经过大胡子身边时,却回了一句:“不是媳妇。”
嗄?
什么意思?
往嘴巴里塞蛋的大胡子差点没噎到,眼珠瞪得老大望向灶台后面的莫弃——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屋,不是媳妇儿难道还是妹妹不成?看着样子也不想呀,自家婆娘明明说是得不到家里认可私定终生逃离出来的小两口呀!
所以说,大胡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婆娘那丰富的脑补能力!
莫弃在灶台后面,完全接受不到大胡子的眼波,不过清歌的话却是听到了,于是狠狠咬牙切齿了一阵——现在不是,以后终归会是的,哼!
早饭是水煮蛋和前天村里人送的嫩玉米,加上大胡子带过来的青菜米糊,也算是丰盛了。莫弃还从炉灶里的灰烬下拔出三个番薯,外面已经烤得焦黑,但扒开里面却是黄橙橙的,香味扑鼻,挡都挡不住。
大胡子三两口啃完白煮蛋,又被这香味勾起了馋虫,上手就抓了一个走。
他这不停歇的模样,惹得莫弃哭笑不得,忍不住问:“你这到底是吃了早饭回来的还是没吃,怎么跟个吃不饱的饿鬼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古婶娘饿着你呢!”
刚出炉的烤番薯烫嘴,大胡子一边嘶嘶吸着冷气,一边嘀咕:“小气劲!不就是个番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回头我给你抬上一筐啊哟,好烫好烫!嘶嘶”
莫弃一听就乐了:“这可是你说的,是爷们就别反悔呀!”
清歌这些天常跟古婶娘在一起,耳闻目染之下对大胡子家还是有些了解的,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婶娘说今年没有种番薯。”
大胡子差点没被烤番薯给噎死,一阵咳嗦眼泪都留下来了。千算万算,就是忘算了今年钟多了花生和土豆,没有种上番薯,那叫一个悔啊!
他捶胸顿足不已,莫弃呵呵直笑,连清歌眼里都多了几分笑意,正巧古婶娘收拾完家里的什物过来,看着架势不明白情况,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脸色都变了,等听说了前因之后舒了口气,狠狠拧了一把自家男人,笑道:“叫你平日里胡吹,赶明儿就去南山坡种番薯去!”
媳妇儿发话,大胡子哪敢反驳,只能忙不迭地把剥好了才啃几口的番薯往媳妇儿手里塞,讨饶之色溢于言表。
早饭之后,莫弃照例跟大胡子去地里,说是今儿要下种,今年收成怎么样,就全看这种下得好不好了!临走前,他又交代了一句,说是和林南约好的,下好了种还要去趟临桥村,就不用等他回来吃午饭了。
昨儿就没等到裴焉林和猫妖醒来,清歌原本想说一起去的,但看古婶娘大早上的特意跑过来,估计也是有什么事,就按下不提了。
第364章 遇难产()
古婶娘来找清歌,是想让清歌陪她再去趟大墩村。
原来昨日里四婶子家的两个孩子满周岁,是要给附近的相亲送红鸡蛋的,这附近村子谁家也没有大墩村俞嫂子家的鸡蛋又多又好,就早早地托古婶娘换了两筐的鸡蛋回来,但没想到抓周之后还剩了半筐,这几十个鸡蛋一下子又吃不完,放久了还容易坏,于是就想让古婶娘再帮忙问问能不能退回去,这退回俞嫂子那里说不定还有谁家用得上呢!
“正好前两天我那当家的说嘴淡想吃泼辣生炒鸡,我就顺便去看看能不能换只鸡回来。”古婶娘在鸡舍前半俯身,一边看清歌那几只小鸡长得怎么样了,一边说道,“我看大妹子你整天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也该弄只老母鸡补一补。”
清歌完全没这概念,但心里面却清楚,她就是顿顿吃鸡也不会有什么起色!再说了,她又不是白寂那死狐狸,可不好鸡这一口!
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惯常是没什么所谓的,所以古婶娘既然要去,又特意过来叫她,她也就点了头。
于是古家婶娘又回去提了两条鱼过来,据说是大胡子下海抓回来的银线鱼——这鱼味道鲜美,却只有岛外的水域才有,很不好抓,所以在岛上是个稀罕物,基本上拿出去换什么都没有太大问题。
“要不是俞嫂子快要生了,我还舍不得拿这鱼去换她的鸡呢,真真是便宜她了!”话虽然这样说,看看她样子,说不定就是特意留着这鱼给俞嫂子补身子的。
她手里提着个小木桶,清歌低头一看,里面有小半桶盐水,两条黑色的鱼在里面摇着尾巴,背上的的鱼鳍银色透亮,阳光一照就像是一条流畅的银色线条——银线鱼,这名字还真是简单粗暴!
清歌依然还是两手空空,她和莫弃初来乍到,家里面的吃食和碗碟被褥都是林南给的,还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换鸡这种东西来改善伙食。
古婶娘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一次也没说要替清歌换——要长久过日子的,总不能一直靠着旁人接济的,村里人虽然淳朴,但也知道何为长久之道——只半开玩笑地打趣道:“这家鸡呀没有野鸡香,我听我家的说莫兄弟下地种菜还要从头教,但打猎还真是把好手,到南山里走一圈,还怕没有给你补身子的野物!”
清歌想了想,好像前几日莫弃还真有带野鸡和野兔子回来过,只是两个人焖烧炖煮都拿不出手,最后只能架在火上烤,半生不熟的味道实在糟糕,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请了胡婶娘帮忙料理的,当然多出来的肉也全给了古婶娘和大胡子。
但说到这里,古婶娘自然也想起他们捣鼓出来的那些外面焦黑里面带血的烤肉了,于是忍不住道:“不过大妹子,你可不要嫌我多事,有时间还得学学烧菜做饭,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清歌:“”
活了千万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你得学学烧菜做饭了!
清歌太过惊讶,以致于完全忘了自己该说啥!
古婶娘说了几句,一回头看见清歌整张脸都僵住了,于是就以为她是不爱听这些话,不一时也就转了话题。
两人边走边聊,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大墩村。
只是还没到俞嫂子家,远远地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得好不凄惨,俞家那几间茅草屋外面围着不少人,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古婶娘一看情况不对,提着个小木桶三步并着两步过去,清歌也只好加快了脚步。
却原来她们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了俞嫂子生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足月了,所以也不算是早产,只是听动静孩子明明已经生下来了,门口围着的这些人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有些压抑不安,连说话都是尽量压低了声音的。
清歌和古婶娘刚过去,就听到有人低声轻叹:“真是作孽呀,这俞嫂子平日里也没做过什么恶事,怎么就撞上这样的事了呢。”
女人生孩子就是生死边界走一遭,古婶娘听了这话邻里咯噔一下,忙拉着人问情况,这一问果真就问出俞嫂子难产,疼了一天孩子是生下来了,但人也差不多了,到现在都没止上血,眼瞅着是不行了!
古婶娘那个气的呀!这还是邻里呢,人还在里面救着,她们倒好,围在外面看热闹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什么叫“眼瞅着不行了”呀!
她提着个桶就要往里冲,却被七手八脚拉住了。
其中一个吓得脸色都白了,也顾不得压低声音了:“别进去,进去冲撞了鬼气可就不好了!”
古婶娘差点没拿桶砸她,忍不住骂道:“人还没死呢!鬼差就是要勾魂也没有来得这么早的,哪里来的鬼气,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不是!”那人连连摆手,神色闪烁不安,最后一咬牙道:“是鬼胎”
鬼胎?
古婶娘表情一顿,倒抽了一口凉气。
清歌也猛然竖起了耳朵——虽然不知道这鬼胎是什么东西,但和鬼后交道打得多了,她听到“鬼”字就觉得没有好事!
那人接着道:“我们拦着你是为了你好!俞家嫂子根本就不是难产,她怀的那是鬼胎,一出生就要勾生母的魂了!”
“你是不知道之前二嬷嬷进去,被鬼气冲煞,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接生的婆娘也是,出门还没张嘴鼻子耳朵就往外淌血,实在是可怕”
“可怜了俞嫂子”
听她们这语气,里面的俞嫂子眼瞅着就是个死人了,只是这话还没说完,这人就“哎呦”了一声——俞嫂子家的两个小子都躲在院子里,她们说话没压低声音,叫人听得清楚,两个小子从小在村子里野惯了,这会儿就跟两只愤怒的小兽,一边抹眼泪一边抓地上的石子就往人身上砸,只把人砸得哎呦直叫。
这外头一团乱,里头的门却忽然打开了,大夫抓着药箱跌跌撞撞跑出来,没走两步就被门里窜出来的大汉扯住了,那大汉眼睛通红,整张脸都扭曲了,哑着声哀求大夫再救救,两个小子也聪明,把手里的石子一扔,一人抱住那大夫一条腿,张嘴就哭嚎!
大夫差点也哭了。
最后是一个妇人从里面出来,一把扯住了大汉,道:“你媳妇已经没气了,再救也就不回来了,放开他吧!”
第365章 所谓鬼胎()
这话一出,屋里屋外一片死寂。
俞家嫂子竟然真的没有挺住,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了!
那妇人见大汉虽然因为她的话而失了声,但依然死抓着大夫的衣服不放手,就像是死死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伸手一扯,竟然就扯断了大夫的衣服,转头把大夫往外一推:“你先回去,记得回去之后找些祛邪的药草泡上几天,阴气重的地方也不要去!”
那大夫得了自由,道了声谢,推开两个小子飞也似地溜了。
她回头,就见大汉手里还拽着破碎的衣料,整个人跟傻了一眼。两个小子看他这样,哭得越发厉害了——痛失至亲,这伤痛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妇人头疼得厉害,转头看见围在外面的这些人,顿时就不耐烦了。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先回去,要用你们的时候一个都别给我跑!”
看来这位在大墩村也是有地位的,一句话就让围着的人做了鸟兽散,只剩下古婶娘和清歌还站在原地。
这妇人看看古婶娘,又看看清歌,脸上多了些惊讶:“你们是从长柳村过来的?”
清歌和莫弃初到蓬莱时,几乎整个星司的人都倾巢而出了,这妇人明显也是星司里管事的大人,看到清歌就认出来了。
清歌没开口,古婶娘连忙回道:“我们是从长柳村过来的,原本是想来换只鸡回去的,没想到”她顿了顿,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这位妇人夫家也姓俞,但因为她本身就是星司里的“大人”,所以村子里的人一般叫她渺少使或者渺大人,这会儿她低头,看见小木桶里的两条银线鱼,再想起屋里面已经断了气的人,一时也觉得悲凉,忍不住长叹了口气:“难为你有心了,只是可惜阿蕙没有这个福气”
阿蕙自然就是俞嫂子的闺名了。
她这话一出,呆在原地半天的大汉慢慢蹲下身,忽然抱着头失声痛哭了出来。
古婶娘和俞嫂子关系一直不错,俞家这汉子也是认识的,平日里也是硬铮铮的,这会儿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叫人看着也不好受,古婶娘也忍不住抹了抹眼睛,道:“我去看看俞嫂子。”
渺少使点了点头,道:“原本你是长柳村的人,这种事不好叫你帮忙的,但这次是特殊情况,只能麻烦你们先帮阿蕙收拾一下,我再选几个人来帮忙。”
她这话说得奇怪,没有说找人来帮忙,而是“选”人帮忙,又说是特殊情况,想来应该跟方才听到的什么“鬼胎”有关系——古婶娘虽然热心,但刚听到鬼胎的时候也是惊了一跳的,这东西可是传说中才听过的,据说凶邪得很,她心里也是有些慌的,但此刻听星司的渺少使这么说,倒是不怕了。
无论如何,星司的大人总不会害了她的。
清歌对鬼胎好奇得很,二话不说就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扑面尽是血腥味。
俞嫂子是血崩,所以满床都是血,青白灰白的脸上还带着疲惫痛苦的神色,闭着眼睛就像是睡过去了一般——清歌对死人没什么兴趣,只瞟了一眼就望向了别处。
屋子里还有个婴儿的哭声,大概是哭得久了,声音已经跟喵咪一样细小,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了,清歌寻着声音找去,在房间角落找到个小木盆,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身上的血迹和羊水还没完全洗掉,躺在一指深的水里哭着。
——刚出生原本是要用温水把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