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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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关,自然也不需要跟她说什么。
说罢,转头径自走远了。
君哥看着她走开——依照她的性子,应当是不能这么罢休的,但此刻她却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忽然扑地一声笑了出来。
“看她方才的样子,还以为她要哭出来,或者说出什么撇清的决绝话来,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反应。”她回过头,饶有兴趣的样子,“原来也不是个蠢笨的,可惜姑奶奶比她更聪明,你说是不是,小阿红?”
红衣的童子从栏杆后探出半个脑袋,白嫩的小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阿红就阿红,为什么一定要带个“小”字呢!
虽然不乐意,但主人问话了,还是得答话的,于是就答:“主人自然是最聪明的。”然后又问:“那这蓬莱,还去不去了?”
君哥横了他一眼:“当然是要去的,否则先前在虚空之路看着鬼后下手便好,做什么还费力送那个卜族的女人出去呢!”
果然是一早就盘算好了的,即便嘴上对那位有再多的不满,哪怕是又些许的刁难,但最终还是会习惯性地由着他——阿红觉得自己肯定是傻了才会多嘴问这么一句,于是翻了个白眼就把脑袋缩回去了。
以后呀,还是跟从前一样,得罪谁也别得罪那位就是了!
这敷衍的态度,可把君哥给气的,一个闪身上去,抓了人就狠狠地掐他的脸——小童子脸蛋儿水嫩水嫩的,掐着掐着就又上了瘾,可怜阿绿这小娃儿,差点儿眼泪水都下来了!
这厢明显是心情正好,那边清歌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两边的房间几乎都空着,连原本安置胡家两口子的房间,如今也是空荡荡的了——几日的相处点点滴滴就像是梦一场,如今梦醒人去,甚至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明明不是一直都是寡情淡然的性子,从来不会伤春悲秋,此刻却意外地有些空落。
倒是裴焉林和猫妖正在房间里说着话,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门内传来,喁喁私语,好不温馨,竟让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今日之前,她和莫弃,也是这般。
今日之后,她和莫弃,又当如何?
她心中迷茫,却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裴焉林早就感觉到门口有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静,就索性开了门,看到清歌也不点破,只问:“清歌姑娘可是有事?”
猫妖也好奇地探出头来。
清歌自然没有什么事,就摇了摇头。
第336章 裴焉林的提点()
她虽然对猫妖和裴焉林这一对儿颇具好感,但真要论起来却没多少交情,她又是个少言的,于是就想返身离开。
只是她刚刚转身,就被裴焉林开口叫住了。
“听说,那位君哥姑娘,已经找到去往蓬莱仙岛的办法了。”
清歌想起方才君哥说的话,心道她既然说了会送她去蓬莱,自然应该有办法才是,就点了点头。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又道,“原本她拒绝的那么彻底,我还道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蓬莱,可今儿早上莫兄弟找她谈了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就松口答应下来了。”
清歌听了这话,倒是半点惊讶都没有。
君哥说的那一句“我不是为了你”倒还真的是一句大实话!
清歌想了想道:“不管怎样,能去蓬莱总是好的。”
裴焉林没料到她会这样平淡地说出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想想大概真的是自己多事了——明明是不想多嘴的,可方才开了门看她直直地站在那里,面色透着苍白,目光看着清亮却又好似带着恍惚,于是下意识地就叫住了她,只是她这样的反应,再多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但他不说,猫妖可憋不住,毕竟比起君哥,她和清歌还勉强算有些交情的,于是就凑上前轻声道:“你可要小心那个君哥。”
说罢还左右看了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裴焉林实在是看不过去,将她给拉了回来——提点什么的,点到为止即可,否则就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了,尤其坐着人家的船还点着名说这样的话,他家小猫就是太实诚呐!
可没想到这一次清歌竟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人家都说得那样清楚明白了,她能不知道吗?!
猫妖满脸都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清歌实在是无语,只好问他们知不知道莫弃在哪里,两人都说不知,她便借口离开了。
这一回裴焉林没再叫住她,甚至猫妖还不顾裴焉林的目光暗搓搓地说了一句:“快去快去,你可要把那个莫弃给看紧了,别叫人钻了空子去!”
清歌只装作没听到。
如果君哥没有说错,他们是有着婚约迟早要结缡的人,她反而是钻了空子的外人,看得再紧也都是无用的。
身后裴焉林把她抓了回去:“你把我看紧就好了。”
只听猫妖回道:“放心好了,我会牢牢看着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于是裴焉林笑了:“就你厉害!”
清歌脚步越走越快,转了个弯,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走了一圈都没看到莫弃,又不想再转到外面碰到君哥,索性就回房间去了——房间里还是她出去时候的样子,桌子上的瓜果和点心都还摆在那里,出去的时候她刚刚醒来没什么食欲,现在更加没有食欲了,就只倒了杯水,在一旁塌上坐了下来。
离软塌不远有扇窗子,她推开后,外面是黑漆漆的湖水,偶尔还有或大或小的模糊黑影闪过,像是水里的游鱼被大船惊扰,飞快地游曳逃开去。
莫弃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清歌端着一杯水,坐在窗边的塌上,望着外面黑沉无际的水域径自出神。
“看什么呢?都看痴了!”
清歌闻言回头,看到莫弃,一瞬间竟不知为何有些恍惚。
莫弃倒还是往常的样子,端着个碗进来的,看到桌子上一动都没有动过的瓜果点心,颇为无奈地叹气:“今时不比往日,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东西总要吃一些的——就是不喜欢点心,吃些瓜果也是好的。”
他手里端着的竟然是一碗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这船上就那么几个人,君哥那样子就不像是会进厨房的,哪怕只是煮个粥而已,就是真的会做,估摸着也不会让端到她面前来;裴焉林和猫妖在自己房里没出来,难道还是阿红阿绿那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子不成?!
莫弃并没有解释是谁煮的粥,只将碗放到了她面前,问:“要我喂你吗?”
清歌自然不会让他喂,就接过来自己拿勺子搅了搅,散了些热气就舀了一勺往嘴里送,还别说,鲜而不腻,味道倒是不错。
莫弃在旁边看着她一勺一勺小口吃着,隔了半晌忽然说了一句:“早上的时候,胡家二老已经回去了,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你。”
清歌喝着粥,“嗯”了一声。明明就是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而已,竟然会睡得如此沉,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阿红和阿绿已经连夜把胡家二老的船收拾好了,我还叫阿绿跟着去了,必然不会出什么问题。”莫弃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又道。
清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道:“你都安排好了,我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莫弃感觉她好似带着些敷衍和心不在焉,一时在摸不清情况,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擅自做主送走了胡家老两口惹她不太高兴了,心中还有些奇怪依照清歌往日里的脾气,这些事情当不会太过放在心上才是,如何会这般计较!
但心里虽然觉得怪异,嘴上还是解释了一句:“原本是想等你睡醒了再说的,也不用这么急着送他们回去,只是我们要去蓬莱,今日不走,就要跟着我们去往蓬莱的。”
清歌顿了顿,转头看船外黑沉沉的水,终于问:“我们在去蓬莱的路上?”
莫弃知道她一贯聪明,会这么快就觉察到也不意外,就点了点头,道:“按照这个速度,大约明天就能到蓬莱了。”
清歌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了几分。
先前还以为所谓的蓬莱仙岛大概是像水月巫境那样有特殊的结界笼罩,如今才知竟然在水下面,难怪他们在附近水域转了几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岛屿!只是虽然是在水下,大船的速度却不慢,竟然还要明天才到,猫妖明明说是隐落海中心的海域的。
“估摸着是那时候猫妖也才刚刚开了灵智,记不太清楚了。”莫弃仿佛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君哥当日救我时是故意没有将木樨一起带走的。如今木樨应当已经在蓬莱了。”
清歌一点就透,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她在木樨身上施了术?”
第337章 我累了()
六界九道,有不少术法都能够跟踪定位,效用大同小异,区别在不过在于强弱——有些小打小闹的和障眼法也差不了多少,骗骗刚刚踏入修行一途的人妖鬼和修为低微的仙魔佛还可以,碰上本事强些的立马就会露陷,不仅如此,这种追踪之术若是太过低微,就是不被识破,也会被强力的结界屏蔽,甚至时间久了,法力消散也会失效。
总之是弊端多多的。
但君哥既然敢在鬼后眼皮子底下施术,必定不会是这种低微之术——就她所知,有几种特别厉害的,一旦被施术,六界九道无论逃到哪儿都是无用,并且极难察觉。
就是不知道,那个君哥所用的,会是哪一种?
必定不会是天界的仙引术,那么会是魔界的万里牵,还是妖界的分妖遁影,还是人间界的隐梦之法不对,隐梦之法已经伴着小仙境的毁灭而失传已久了
她稀里糊涂胡乱猜测时,莫弃已经点头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木樨已经回到蓬莱了。”所以通过君哥施在她身上的术,他们才能驾着船一路向蓬莱而去。
清歌回神,胡乱点了点头:“只要不是落入鬼后手里,就都是好的。”
莫弃点头称是,却听她忽然低喃了一句:“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莫弃愣了半天,但他聪明的很,很快就回过味来了:“你是说君哥?”
清歌回头瞥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不是她还能有谁?”一样,莫弃摸了摸鼻子,不知怎么地总觉得她的目光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最后只能道:“她费了苦心,也是为了我们,最多下次见了她,说声谢也就是了。”
他这话轻飘飘的,好似并不经心,但仔细品味还是能听出些许回护之意的——这一路过来,他也就初时在北荒雪原为明雨灵不平过,但那份不平也不过是看不惯她和风羽的淡漠行事——可如今,连寡情如她,都听出了些许不同的感觉来了。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反驳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不是我们。”
“嗄?”
“不是我们。”她抬起头,重复了一遍,目光中有着说不出意味的神色,定定地望着他,“她煞费苦心,为的是你不是我。”
莫弃还是一脸“嗄?”的表情,今日之前,他们还不曾分的这么清楚,什么你我,他还记得昨日她明明是说“我谢和他谢,并没有什么分别”,因为这个“并没有什么分别”,他越过她安排胡家二老时也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可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成你我分明了?
于是,闪过他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是不是她跑来欺负你了?”
这个“她”,自然就是君哥了。
“欺负?”清歌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底说不出的感慨——千万年了,还真没人对她用过这个字,一朝失去神力,她竟沦落到被人欺负的份了吗?早上君哥拦路的一幕闪过眼前,心道那算是欺负吗?
那自然是算不上欺负的。
于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会认为她会欺负我呢?”
如果真的是无怨也无仇,为什么要平白欺负人呢?
清歌不多话,但有时候问出的问题,却总是一针见血犀利无比。
莫弃明显窒了一窒,顿了顿才叹息:“你不知道,她那脾气”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好像都不算是,何况性子再不好,对他总是没话说的——于是隔了半天,他也没找到个妥帖无误的形容词出来。
清歌倒也没有逼问,见他顿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就摇了摇头:“她没有欺负我。”她想了想,最终下了个结论,“她大概只是不喜欢我。”
君哥表现得那么明显,莫弃自然也感觉到了。只是对于这一点,他也是颇为无奈就是了,蓬莱已经近在眼前,于是他只能尽力安抚,道:“你不必在意她——她的脾气一贯如此,能得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