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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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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容貌也并不十分美丽,却有最干净纯粹的气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感觉亲切舒服——她说着安抚的话,目光却盯着河里的小男孩——没有出声斥责,也没有温言安抚,只静静地看着他。

    男孩眼里的狠戾瞬间褪去,他倔强地在河里站了片刻,才爬回岸上,走到女子身边,低着头轻声叫了一声:“娘。”

    女子于是伸出手,拉住男孩的手,温声道:“回家吧。”

    周围这些孩子被抓了现行,以为要被责骂,此刻见女子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只牵着自己的孩子径自走远了,才不约而同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笑得最大声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比我娘还可怕。”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小伙伴们面面相觑。

    路上遇到村里的乡亲,看到湿哒哒的小男孩,都会善意地说上两句——村里的男孩子大多调皮,初夏的天下水摸鱼弄得一身湿也是常有的事,家里的大人有些会责骂,但乡里乡亲最多就是打趣几句,女子牵着自己的孩子,含笑点头应答,就像是最普通的农家妇人。

    等快到家门口时,她才低下头,缓声而问:“我教你种种,是为了让你欺凌弱小的么?”

    他的母亲,自小教他种种玄妙术法,却从不许他随意使用——而今于他而言,莫说是河边将他推入水里的一众小孩,就是整个山村,也都是“弱小”的。

    他自知理亏,只得低头认错:“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没有错。”然而,他的母亲却道,“每个人的心里都蛰伏着一只野兽,而你要做的就是永远不要放他出来噬人——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愿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变成一只邪魔!”

    父亲?

    男孩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七八岁的年纪,乌黑的眼眸中神色却有些复杂。

    “我以为,我是没有父亲的。”他说。

    他和村子里的孩子都不一样,从他能记事开始,就是没有父亲这个词的,他的母亲手把手教会他许多东西,包括走路吃饭穿衣,也包括村里人都不会的玄妙术法,会给他讲外面许许多多神奇有趣的故事,却从来没有教过他“父亲”两个字。

    他生命里,从来没有所谓的“父亲”。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父亲。”他的母亲却轻声笑了起来,“你从来也不问,我以为是你没有兴趣,原来竟然是以为自己没有傻孩子。”

    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男孩僵了一下,却没有避开——他自小不喜欢旁人摸他的脑袋,但如果是自己的母亲,却未尝不能忍受。

    那个时候,他确实觉得自己是在“忍受”。

    “所以,娘的意思是,我也是有父亲的?”虽然早熟,但终究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所以他绷着脸,忽然觉得有些生气,“那他在哪里?”

    “终有一日,他会找过来的,到时候你自然就会见到他了。”他的母亲牵着他,轻声低语,说出的话却莫名地叫人难以理解,“等到那一日,你只需要记住,我所希望的,是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所以,莫要恨他!”

    恨?

    他呆了一呆,这个词,同样也是没有被教过的。

    他见过村里的那些“父亲”,对自己的孩子会骂会打,但更多的是疼爱和包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恨”!

    “你的父亲呐,是一个邪魔。”她的母亲丝毫不避讳“父亲”这个话题,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存在,“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我很怕有一日,你压制不住心里的那只兽,会和他一样,所以,你不能欺负弱小,也不要心存怨恨。”

    “娘不喜欢,我不会去做。”

    虽然似懂非懂,但男孩还是点了头。

第249章 好一个“斩魔”() 
他其实并不太能理解“邪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母亲给他讲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里,所谓的“邪魔”总是有着不太好的形象,它们有时候是作祟的厉鬼,有时候是噬人的妖兽,也会是心怀恶念的修道者。

    很长时间里,他都会想象,他的“父亲”会是哪一种!

    厉鬼?妖兽?修道者?

    直到那一日,乌云遮蔽整个山村,踏空而来的男人眼都不眨,转手覆灭了整个村庄,然后淡淡地问他的母亲:“这份见面礼,如何?”

    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就是他的“父亲”,所谓的邪魔!

    然后便是无休止的颠沛和奔逃,永无休止,暗无天日,绝望无际。

    “不要恨他。”

    他们再没有说起关于“父亲”的话题,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唯一会被提起的,唯有这一句。

    以及,另外一句。

    “要活下去。”

    是的,要活下去!

    既然已经学会了“恨”,那么,至少要活下去!

    “啊?这人醒了!”

    他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时,耳边忽然传入了一个欢喜的声音,清脆之中带着几分稚嫩,似乎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儿——男孩睁开眼,趴在他头顶上方的果真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十二三岁的模样,两团发髻上缀着锦簇的花团,芬芳花香扑鼻而来,在看到他有些空茫的神色后,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一脸同情:“你这小猴子,吓傻了呀?”

    男孩眼中凶戾之色一闪而逝,一把抓住戳过来的手指,施力一折!

    花一样娇俏的女孩儿瞬间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将“逞凶”的男孩儿撞飞了出去,耳边是惊天动地嚎哭:“姐姐姐姐!救命呀!”

    被撞飞摔得全身都疼额角冒血的男孩:“”

    明明该叫救命的是他有没有!

    但女孩儿这一声凄厉的嚎叫,很快就有一个身影从远处过来,逆光中看不清容颜——男孩仰起头,额角渗出的血流到眼里,看什么都带着红色——所以,那个修长消瘦的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身上仿佛还有着白色的灵力流转。

    “娘!”

    小男孩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

    他是男孩,虽然很听话孝顺,但懂事之后就很少对自己的母亲撒娇黏糊了,此刻也是一时激动难以自抑,可等他抱住这人后,却听她道:“我不是你娘。”

    声音清冷淡然,并没有什么不悦也没有尴尬。

    女孩儿也停止了嚎哭,冲了过来:“你放开我姐姐!”

    他仰起头,看到的果真不是母亲那张熟悉的脸庞,这是个更加年轻的女子,清丽秀气的容貌白皙剔透,神色安静平和,垂下的眼眸里并没有半分不悦之色,只抬起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你受伤了。”

    他只觉温热的手拂过额头,顿时眼前一清——面前的女子身上分明是一身白裙,比白云还要飘渺上几分,于是他松开手,心底空落落地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只顺着她的话重复了一句:“你不是我娘。”

    是了,他的母亲,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灵魂湮灭,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垂下眼眸,眼神里闪过死寂和怨毒。

    旁边的小女孩原本因为她姐姐一句“你受伤了”而有些心虚,此刻却又撅了撅嘴,很是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我姐姐自然不是你娘!”说罢,同情地瞥了他两眼,“你不会是真的傻了吧?”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也不答话。

    于是小女孩看向她的姐姐,眼神里带着求救的讯息。

    她的姐姐看到她的眼神,顿了顿才开口:“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男孩松开抓着她裙袂的手,摇了摇头:“没有家了。”

    他的家,在所谓的“父亲”出现的那刻,就彻底没有了。

    小女孩看他的目光越发同情了,她的姐姐却仿佛并不惊讶——这四周并无人烟,荒野里捡到的男孩,说自己“没有家”,似乎也并不奇怪——她望着他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道:“我们要去西方的小仙境,你若是愿意,就跟我们一起去,我帮你问问灵山的巫族,愿不愿意收留你。”

    他知道灵山巫族,在他母亲的那些故事里,那是一个与神对话的族群,本事惊人。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去。”

    那只魔太过可怕,抬手之间整个山村流血成河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所以即便是偶尔逃避出来,他也只敢往无人的荒野走,灵山仙境,他不愿去!

    “为什么不能去?小仙境的灵山,可是你们人间界最漂亮的地方了,那里的忘忧花,开得可漂亮了!”小女孩听了他的回答很不能理解,忍不住开口道,俨然是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但她的姐姐却点了点头,既不好奇也无不快,只道:“那这几****先跟着,等到了小仙境再说也不迟。”

    一个小男孩,独自一人在旷野太过危险,她这样的安排,已经算是相当照顾。

    母亲消失后,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人的温暖了,虽然怕会害了这对姐妹,但最终还是贪图她们眼里的平和——不带恶意,也没有异样,不像“父亲”那里,看他的目光什么样的都有,却唯独少了平静和善意的。

    此后时日,他就这样莫名地跟着这对姐妹,直到他所谓的“父亲”找到他。

    他以为那只邪魔会下狠手,却没有料到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只远远地站着,甚至没叫他们发觉——被带回去的时候,他的“父亲”眯着眼冷笑了一声,低声冷哼了一句。

    “呵呵,天界的斩魔”

    他暗暗记下了这个称呼。

    斩魔。

    天界的斩魔。

    天帝最大的女儿,清歌。

    清歌。

    莫弃全身乱七八糟的气息翻腾冲突,宛如那些久远的记忆,疯狂而致命,干燥得几乎开裂的嘴唇却轻微地开开阖阖,仿佛想说什么,嫣小玉吃力地俯下身,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在半晌之后,忽然变了脸色——苍白病弱的脸上,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你若为魔,我必斩之”她垂下眼,看着随着呓语,这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气息慢慢地平复压制下来,竟有些微微的失神,“原来是这样的。”

    “好一个‘斩魔’”

第250章 本不会下棋() 
莫弃睁开眼睛的时候,周身的气息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看上去依然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一个,至多就是有些修为,却并不精深。他仿佛还没想起先前的一切和失去意识时的呓语,只睁着眼定定地看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眼神中带着空茫。

    “你醒了?”

    嫣小玉侧过头来,见他睁开眼,苍白的脸上隐约浮现了微弱的笑意——虽然并不需要做什么,但长时间地守在一边,对于体弱到经常吊着一条命的她而言,也是极大的损耗和负担,所以见他终于睁眼,她心底里着实也是松了口气的。

    “你不应当与他动手的。”她道。

    虽然没有明说这个“他”指的是谁,但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莫弃闭目顿了一顿,再睁开时眼里的空茫之色已经尽数褪去,他坐起身来,感觉全身除了疼痛和僵硬,并没有太大的异常,才开口道:“世间之事,有可为,有不可为,自然也有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之的。”

    “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之”嫣小玉有些怔然,忽然想起他昏迷时呓语的那句“你若为魔,我必斩之”,心中若有所感,竟认同地点了点头,“我懂了——心有执念,总是内心荒芜什么都没有要好!”

    “以前见你,从你眼里只能看到仇恨和厌恶,从不曾有其他的情绪,我总想着你这样子,除了恨什么都没有,内心荒芜,终有一日无以为继,又该如何?”

    她看着莫弃,眼底带起了笑意:“你来苍山时,说是冲着混沌之泉的纯净之花而来,我以为你不愿我再得到至纯之物,好在你来取纯净之花,并不是因为怨毒了我而为之,我很高兴。”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苍白的脸色隐隐透出几分灰败之色来。

    她身体极差药石无救,长久的岁月里一直都是依靠至纯之物吊着一口气,莫弃为谋取替她续命的至纯花露而来——这一点,在他踏入苍山之初,她就已经知晓,却并没有阻拦,而今只是知道他的夺花之举,并不是因为厌恶仇怨而蓄意针对,竟就知足地说出了“我很高兴”这样的话来。

    莫弃眼里的神色,一时有些复杂莫名。

    嫣小玉却仿佛真的高兴,脸色虽然一如既往的苍白,眉眼却难得弯弯:“要不要陪我下一盘?”

    莫弃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的,但唯有这个要求,从来也没有被拒绝过。

    软榻上有一张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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