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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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月先是看了躺在君北葬怀里的靖兮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辜落,瞧见他嘴角的血迹,默默走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辜落看着她:“死不了。”
血月站在门口,仿佛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兴趣。
南逸骋抬起了靖兮的手,探了一下她的气息,眉头紧皱:“怎么会伤成这样?”
君北葬抱着她,眸子有些冷:“我会救她的,你们都出去。”
南逸骋说:“你打算如何救她?”
君北葬说:“我有我的办法。”
南逸骋说:“本君既然过来,自然是已有准备,本君会亲自救她,在中州之时,你已受我三招,此时不可运功。”
君北葬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都出去吧!”
魅月开口:“主上!还是帝君来吧,你已经”
君北葬只说:“出去。”
南逸骋的神情有些复杂:“你该知道,若是救不了她,本君会如何。”
君北葬说:“我就是自己死,也舍不得她死。”
南逸骋忽然沉默。
第43章 她不会死的()
哪怕他是她父亲,哪怕他知道,他也舍不得失去她。然而他就是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让她受伤本就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只有亲自救回她,他才能安心。
众人不得已,全部离开了房间。
血月一言不发,最后离开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魅月知道,她对君北葬来说很重要,可是她没有想过,她的命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她站在院子里,眉头紧锁:“此前在中州帝都,主上为了求娶靖兮公主,受长赢帝君三招不还手,他如今,还要豁出命去救人!”
辜落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你在和我说话吗?”
魅月愣了愣:“你”
她忽然想到,长赢帝君把裘州仲裁府的人都遣走了,而今这院子里,只有四个人——她,血月,南逸骋,与他辜落。
血月是不会说半句话的,至于南逸骋他们好像也说不上话
魅月神色一冷:“自然是与你说。”
辜落应了一声,不再理会:“哦。”
他不知道,向来只会杀人的君北葬要如何救人,他忽然也很期待,那个女孩醒来,然后兑现她说过的话,给他介绍年轻漂亮又讨他喜欢的姑娘。
君北葬的确是从来都不会救人的。
他不懂救人之法,只擅杀人之法。
以前,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懂什么叫救人。直到遇上她,他才知道,救人与杀人,只是想法上的差异而已,只要遇上了想要拼命保护的人,杀人者就会成为救人者。
整个房间都被冰冻了起来,与外界完全隔离。
君北葬抱起靖兮,坐在了放满血水的浴桶里。他的身体是玄沉一手培养起来的,经数年温养,他的鲜血,是唯一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的良药。
如今,他要用秘法给她重新接骨塑体,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一定要让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我不许你死,小离,你一定要醒过来。”
“听到没有,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本座便让整个长赢为你陪葬!”
此话一出,她的身体似乎颤了颤,心跳缓慢地恢复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耳边全是人说话的声音,很吵很吵。
有君北葬的声音,还有父君的声音,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人的声音。
“父君,为什么要叫我小离呀?”
“因为小离出生的那一天,父君与自己心爱的人,永世分离。”
“可是这个寓意不是一点也不好吗?”
“正是因为不好,所以才要叫你小离,寄望小离以后能与心爱的人白头偕老,以大衰之名,应大盛之势。”
“那什么,叫做心爱的人?”
“就是你爱的,想要守护的。”
“什么才是爱?”
“当你喜欢一个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你就知道了。”
所以,当她想要和谁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靖兮觉得快要窒息了,用力地呼吸着,她还是睁不开眼睛,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可是她感觉,自己此刻淹在水里。
她张了张嘴,喃喃地重复梦境中的话:“在一起,想要,在一起”
君北葬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一遍一遍地生血,放血,然后把她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光,沾满血水扔在地上。
靖兮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清晰感觉到骨肉在微微动着,可是自己却感觉不到疼。
时间过得很快,自长赢帝君亲临裘州,已过去三天。
这三天,裘州仲裁府上上下下都很压抑,听闻长赢王女还没有脱险,谁也不敢妄自议论。
日出又日落,君北葬与靖兮依然在那个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靖兮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猛地咳嗽了几下,
眼前缓缓出现淡淡的光,并不算很强,身体有些僵硬,不过知觉倒是恢复了些许。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面容:“君”
真的是他,简直好像还在梦中未曾醒过来一般,如此不真实。
靖兮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凑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角,抬起她的下巴,将一口血喂到她嘴里,让她强行咽下。
恶心的味道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坐在装满了血水的木桶里。
她苍白着脸,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抱的更紧了,胸口贴在一起,她的心跳清晰又迅速,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背上,掌心那么热。
许久,君北葬才松开了她:“你终于醒了,我的新娘。”
靖兮正准备生气,他竟然又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可是一看到他的脸色,忽然说不出话来。
君北葬抱着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已为你接骨塑体洗脉,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靖兮愣了愣,忍不住回抱住他,手轻轻放在了他背上:“你的脸色”
君北葬缓缓闭上眼睛:“我没事。”
靖兮有些慌:“你的身体好凉。”
君北葬说:“我没事,倒是你,还有没有哪里疼的?”
靖兮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就好像重获新生一样,感觉身体仿佛也变轻了。
君北葬将她抱了起来,身上的血迹都凝结成冰,掉落在地上,吓得她闭上了眼睛,他扯了床上的被单,裹住了她的身体,抱着她往外走。
眼见困住这个房间好几天的寒冰结界被打破,裘州仲裁府的人都精神了起来。
南逸骋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君北葬抱着靖兮走出房间,一身血气,弥漫开来,看到此处,在场众人也明白了一些,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靖兮见到外面刺眼的光芒,有些恍惚,视野清晰之后,脸颊顿时红了起来,转头一看,正好瞧见了南逸骋。
“父君?!”
南逸骋的脸色有些难看:“咳咳!”
靖兮羞愧的无言以对,索性将脑袋埋在了君北葬的怀里,内心抓狂。
君北葬的脸色有显而易见的虚弱与苍白:“照顾好她,我去换身衣服。”
第44章 她嫁()
为了她,他当真是不顾一切了。
为她生,为她死,也在所不惜。
裘州城的侍女伺候靖兮洗了身体,换了一身新衣服,暂时安置在了府中。
靖兮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娇弱白皙了,身骨都变得与以前有些不同了。
仲裁府上替她准备了做工精细华丽的长裙衣袍,贵气十足,换好衣服之后,又吃了一些点心,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府上的仆从侍女说,帝君正在前厅等她,靖兮有些紧张。
南逸骋为了她,竟然亲临裘州,并且独自一人,造访裘州仲裁府,一个人都没带,他此行,本就是因为私事,所以,不带随行的人,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作为帝君,为了公主的事情,离开帝宫,本就不合规矩。人人都知道,可是又没有人能说什么。
靖兮走到前厅,小心翼翼地看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南逸骋,很是规矩地行了礼。
“父君。”
南逸骋打量着她,想起几日前,她奄奄一息的那副样子,心有余悸,他害怕失去她。而今,她终于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没想到,君北葬在中州帝宫的时候,已受他三招,竟然还为她放了三天的血,用尽玄力救她。
靖兮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她知道,父君很疼爱她,可是懂事以来,就深刻明白,父君可以疼爱她,可以纵容她,但若是关乎整个长赢的未来,那么他会比谁都认真。
他教导自己的时候,也一直很认真。
这时候,他又一直不说话,总觉得,他要怪罪她一样。
裘州仲裁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半点声音都不敢出,气氛越来越尴尬。
南逸骋缓缓开口:“靖兮,过来。”
靖兮走到他跟前,索性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父君,靖兮知道错了!”
此刻,他并未叫她的小名,脸色也不算很好,若是不主动承认错误,等到他数落起来,估计会更惨。
若是,他因为这次的事情,将自己带回中州,那会怎么样呢?
那么,她就没有办法与君北葬一起了。
南逸骋倒是有些意外,她竟然会主动认错:“错?你有何错?”
靖兮一件一件地数了起来:“一错打伤侍女,擅自离开帝宫逃离中州,二错假造王卷,欺上瞒下,三错只身犯险,惹父君担心,亲临裘州。还望父君恕罪”
说完,她默默跪下。
南逸骋轻笑:“你自己倒是记得很清楚,一件件都是枉顾你自己身份的大错,可是你如此坦诚,本君倒是很意外。”
靖兮低着头,手掌按在地板上,视线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说:“我知道,让父君一直记挂担忧,是我的错,可是父君,我所为之事,皆有苦衷。”
南逸骋顺着她的话,问:“那你且说,又有何苦衷?”
靖兮跪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逃离中州帝宫,是为摆脱父君所言的命定姻缘,所作所为,也是因父君平日里的教导,为了追寻自己的自由与爱。至于伪造王卷,还是因为父君平日里的教导,身为长赢王女,眼见历州地方官为官不廉,必得有所作为,为民除害。此次,只身犯险,自不量力挡下兰迦,依然是因为父君的教导,我乃长赢王女,不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恶魔屠害。”
南逸骋不屑一顾:“你说起话来,倒头头是道,这反倒是本君的不对了。没错,这些东西,都是本君教导于你,然而你可真的明白什么叫长赢王女,你可明白世事险恶非你一人之力可以随意作为,不懂得保护自己,一味逞能,是将本君置于何地?”
靖兮皱了皱眉头,模样有些可怜:“父君,我知道,我不该让你担心的,以后都不会了,你也说过,我需要学习的尚且很多,怎可能现在事事都处理的妥当!”
南逸骋说:“行了,你先起来,刚恢复过来,就跪着,这计苦肉计,又让本君如何自处?”
她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膝盖:“是,靖兮以后再也不会让父君如此担忧了,我就知道,父君待我最好了!”
南逸骋说:“你心里想什么,本君又怎么会不知,次次言说,不让本君担心,是不希望本君就此带你回去?”
靖兮笑了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暂且就不要回去吧?”
南逸骋拿出一个熟悉的盒子,递给她:“说了半天就是不愿意与本君一起回去,而今的小离,也不再是过去的小离,今日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若是想留,便留,这枚王女戒玺,你自今日起,便戴在身上,随时可回帝宫,不管发生什么,父君终究都会是你的后盾。至于婚约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
靖兮接过戒玺,戴在手上,恭敬行礼:“靖兮明白。”
南逸骋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说:“而今长赢内乱的事情,已经了结,婚约之事,小离若是不愿,本君倒也可以替你想办法,只怕有些麻烦,毕竟,那位似乎恨不得马上娶你。”
君北葬并不在,裘州仲裁听到这句话,脸色怪怪的,仿佛内心充满各种各样的想象。
靖兮匆忙摆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用不用,父君,我愿意的!”
她想起君北葬救醒她之后的脸色,根本不忍心再拒绝他的心意。认识君北葬以来,他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