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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素魄记-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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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小晔公子的弟弟呀,小昭公子!哈哈,老糊涂了。”三奶奶说着,对林昭是满眼的喜欢,“都还没吃饭呢吧,三奶奶这就帮你们去准备好吃的!”

    “最喜欢三奶奶做的饭菜了,可馋死我了!”司武笑道。

    “小司武嘴真甜,你们先去休息,我去准备一桌好吃的。”

    午饭只有三人,林昭也不像想象中那样饿极了,简单吃了两碗米后,林晔林昭由司文带至房间休息。

    “璇璜岛的船只来往,最近因为群雄会盟变得十分紧张,你们从朴元城到此也十分辛苦,所以安排的是五天后一早的商船――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注目。就且在边境城休整几日。”

    “有劳司文了,我对这儿都比较熟悉,可以带着昭儿逛逛,司文是否还有公务要忙?”

    “那可真是帮我大忙了,这儿账目的确需要核对。”

    “你认真细致,这也是璞伯父派你来的原因。”

    “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

    司文离开,林昭至房中一头栽下。

    这一个月风吹日晒雨淋的,着实累坏了。

    “司文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林昭闭眼说道。

    “这里的一切也都还是老样子。”

    “三奶奶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有听爹娘提起过?”

    “二十年前,父亲还在南章和敖北青源边境的战场上,母亲将近分娩,你哥哥我,就是三奶奶接生的。”

    “原来,这位三奶奶与我们家认识这么多年了,那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呢?”

    “三奶奶是白虎宗籍的老人,这么多年了,老人家不能走这么远。璞伯父每隔几年,不远万里从璇璜岛过来探望。昭儿,这些都是要记住的情意,知道吗?”

    林昭在对面床榻上没有了回应,只听见细微匀称的呼吸。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再说北岭鹿林之中,南风阁一行人已经到了钟府门前。

    周围花树果木环绕,鸟鸣不绝于耳,屋后清泉潺潺,气息清雅非常。

    大门前有三大级台阶,又突显钟府庄严肃穆之感,门口坐了一名老者,正在看书。

    “璇璜岛、南风阁少阁佐陆释求见,烦请老先生通报一声。”

    老者指了指台阶一旁,陆释一看,原来有一条林间小道。

    陆释命其余人在外等候,带着侄女陆敏从小径走去。

    果然,台阶上的只是道高台门,高台门以后是一处迷宫。若是有人硬闯,指不定要在里面耗尽体力也无法找到出口。

    真正的入口幽静平坦,一步一景。其中的机关已经关闭,陆释方可轻松走过。

    走尽小道,又见引清泉山涧而成的喷泉小池,再往里走才见典雅质朴的府邸。

    这时才有一位姑娘过来引路:

    “夫人在飞泉阁上。先生和姑娘这边请。”

    越过府邸池塘,便是一片竹林下的幽静清凉的“飞泉阁”。

    在这静谧之地,陆释心跳却突然急促起来,些许不安,或些许期待。

    眼前四面都是窗子,如一幅幅活动的画卷。红珠帘后是一名女官的背影,穿着庄重正式。

    “是南风阁的人么?”

    待那人转身,陆敏方知――为何世人皆称其位女主人,为何二叔竟然能瞬间收敛了平日的嬉笑。

    而陆释失神看着,忘了回答。

    “二叔,二叔!”陆敏悄悄戳着陆释。

    “这位,是陆贤的女儿吧。”

    “啊——正是,她叫陆敏。”此时陆敏睁大眼睛看着陆释,抿嘴笑着。

    陆释心思全然放在了钟夫人那儿,只顾痴笑着:

    “十多年未见,夫人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变了,世间哪有不变的事物?只是陆先生没看出来罢了。”女主人此话耐人寻味。

    钟夫人先请他们坐下,方才带路的侍女端来清泉煮的茶水。

    钟夫人从桌上拿起一个一个巴掌大小,雕砌得极为精巧的楠木盒子,让侍女递予陆释。

    “这就是陆贤十年前放在我这儿的东西。他交给我的时候没说过我可以打开,这么多年我自然守住了约定,从未打开过。”

    “多谢夫人。”陆释双手捧接过来。

    “不必谢我,就当是报答他当日救我之恩。请你帮我谢过陆贤。”

    “夫人言重了。”说罢越发呆住神思,欲言又止。

    陆敏陷入莫名的尴尬,又戳了戳陆释。

    “陆先生还有什么事?”钟夫人从容端起一杯热茶水。

    “我可否问夫人一个问题?”

    “请问。”

    “为何您当初不离开这里?而选择投身战乱,后又退居在此呢?”

    “是陆贤让你问,还是你自己想问?”

    “”

    是陆释自己想问吧。

    “当初拒绝了你们的邀请,我很抱歉。过往多伤心事,我不愿意再去提起,请先生见谅。这盒子也本是旧物,拿去甚好,在我这里始终是个挂念。”

    “抱歉,陆释失礼了”

    陆释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依旧没有说出口。

    陆敏从未见二叔如此神情恍惚。

    “府外还有人在等着先生。如今既已物归原主,二位慢走,恕不远送。”

    钟夫人礼数到了,绝不多余;

    清清冷冷,不可靠近。

    这一次取物很快结束,待出了钟府,陆释且神思未定。

    “二叔,女主人,还真是位美人。容貌不受岁月拖累似的。”

    陆释拿着盒子,良久无言。

    他怎会不知。

    当年一见倾心,不管他竟年长自己十岁也好,不论她是何等复杂身份也罢,为了她,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

    陆释叔侄二人下山,行至半山间突然传来阵阵琴声。

    “二叔,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海月曲吗!”

    “是――是海月。”

    一行人又停在山林道间,听罢,久久才肯离去。

    “秦爹,那南风阁的人好生奇怪。”

    待他们下山,女主人身旁的侍女唤作秦珊的姑娘问老先生。

    “如何奇怪?”

    “夫人是尊者,大他十岁,但他眼神全然不是看尊长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呢?”

    “嗯,不好说,倒像是看爱慕者的眼神”

    “那就是了。”秦伯将琴收好,拿出医经继续看,“他啊,就是陆贤小九岁的弟弟,陆贤唤他阿宝。曾经喜欢过咱们夫人。”

    “秦爹,我能打听这事儿吗?”

    “打听什么?你不好好伺候夫人反而在这里打听这些,小心夫人罚你顶茶碗。”

    “我就是好奇嘛。”

    “不该问的别多问。”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这么严肃做什么,走了。”秦珊知趣转身离开。

    老先生看着书,突然长叹一声:

    “有意无意,俱为往事矣。”

第18章 信与祸梦() 
望海城的信走官道加急,送达朴元城不过数日而已。

    皇帝拿信看罢,立刻传召了兵部尚书丁重、洛长平和林洵等将军入宫。

    快马送来的不只这一封,还有给元真的私信。

    “母后,元阳来信啦!”

    元真拿着信跑到懿臻宫。

    近日皇帝都在容妃的容华宫的缘故,懿臻宫倒是清净的很。但有元真在的地方一般是安静不下来的。

    “元阳说他现在到了望海城,他说那儿很热闹,而且有很奇特的吃食,整日游山玩水的!你瞧,他还碰见了一位很美的湖族姑娘――弥泱,名字倒是好听,只可惜没有画像”

    明皇后看着元真手中的信。

    “他的左小臂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皇后最先看见儿子受伤的段落。

    “英雄救美嘛,元阳可不是娇贵的皇子,不愧是元阳,我也想去行侠仗义!”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担心你哥哥,还想跟着胡闹。”

    “有麒麟在,我可一点儿也不担心。可他说信封上有特别的东西,我仔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

    明皇后拿过信封,习惯性地放在阳光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信封上如何捎得住东西呢?兴许是遗漏了。”

    “真是的,那我可白期待了!等他回来我得好好去‘大闹朝阳宫’一回!”

    “元真,再过几个月,你就及笄了,该收敛收敛这贪玩放任的性子,得有公主应该有的样子了。”

    “可是公主就是元真呀!”

    “元真是母后的女儿,可也还有一个公主的身份,要遵守这个身份所需要遵守的规矩。”

    “那母后不喜欢现在的元真吗?”

    “你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元真不想学那些麻烦又没用的规矩,不用嬷嬷们教我怎么走路,也不想听先生念经,更不想天天像其他公主那样闷在自己宫中,不哭不笑的,整日刺绣练字的,多没意思呀――明明除了那些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嘛。既然母后喜欢的元真而不是规矩,那元真和规矩,母后只能选一个。”

    “瞧你这张贫嘴,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无论在哪里”

    “好啦好啦,我知道,无论在哪里‘不知礼无以立’‘女孩子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我保证――再过几天就开始学。”

    元真瞪大了有神的眼睛看着明皇后,皇后突然心软下来不再强调规矩。

    “父皇元阳宠你护你,但我们谁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呀,以后出嫁可怎么办才好?”

    “我才不嫁呢,母后都答应不让我嫁到敖北青源去的。要嫁我也要自己做主。”

    明皇后摇头笑着,道:

    “就知道你这么说!”

    元真不放在心上,继续看着信:

    “我也想和他们一起走崎岖的山路、看不同的建筑更多的风景、吃酸味儿的乳酪”

    母女二人闲话家常,厮磨半日时光。

    望海城王鸥自杀一事尚且没有结果,所呈报的案情浮于表面不能明辨其真假。

    “这是太子今日到的信。不说王鸥死的蹊跷、疑点颇多;之前诸位爱卿呈报的,关于敖北军方面的猜测,据太子信上所言,是确有其事。”

    洛长平见时机正好,笃定请奏:

    “皇上,王大人一案,牵扯到万河流域中段城池走私贩卖武器粮食,此乃敖北青源对我南章的威胁暴露,南章境内竟然已经有像王鸥这样的官员被买通,这可能只是冰山显露在外的冰山一角,安北焃的狼子野心要尽快采取有力的打压措施,否则如何彰显我们的态度。”

    皇帝思索未果,然后问道:

    “卿以为如何?”

    “臣请缨带兵出征,先发制人。”

    林洵站了出来,道:

    “不可。在局势尚未定夺之前贸然发动战争十分危险。”

    “怎么,林将军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继续忍让观望?”

    “至少我们应当实际探查清楚,当务之急是加强万河流域的军务防备和交易管制,鲁莽发兵是为下策,万不可操之过急呀。”

    “还要等?难道林将军一定要等到安北焃打进了朴元城再反抗就所谓是上策了?”

    洛长平激动起来,语气也提高了几个声调。

    “长平你先冷静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很冷静。”

    “停停停!朕叫诸卿来,不是让你们在这先起内讧的!”

    皇帝劝住,洛长平和林洵方不再争执。

    兵部尚书丁重此时进言:“陛下,臣以为林将军所言可行,而且加强防范一事必须当机立断,尽快落实。”

    “那好,丁卿先领命速去调防,加强万河薄弱地段。对于私自倒卖军用和粮食者,务必严惩!”

    “臣领命。”

    兵部尚书丁重退下。

    剩下的将军实则早已站成两队。

    从十五年前南章国与敖北青源那一战走来的,竟半数支持着洛长平;反而更多的年轻将领支持林洵。

    一队站洛长平,主战为要;一队站林洵,主防为先。

    双方就此问题发挥,各方引经据典、滔滔论战不休不绝。

    大家从一早进了宫,一直到晚上亥时将尽,各位将军方才从皇宫被放回自家府上。

    虽如今种种迹象,都是极其有力的主动出战北征的根据。只有林洵的直觉偏偏也是动摇皇帝决心的关键――林洵的直觉一向不会错。

    夜,容华宫。

    “皇上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何事让皇上如此忧心?可否让臣妾为皇上分担分担?”

    “今日太子来信,牵涉到了敖北军事布防。朕的那几位大将军啊,一凑到一块儿就吵,吵了一天,决策难下。哎,怎么不让朕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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