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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盛世姝荣-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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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厥接着道:“太后也认为,皇孙嫁国舅子,亲上加亲,是为良配……”

    李为止陡然站起身来,冷声道:“宁公主的婚事,岂是任由你们摆布的?”

    说罢他迈开步子,连那些虚礼也免了,径直离开了。

    香菱小跑跟着他,一直跟到了大将军府外面。

    李为止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发现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跟着自己,这才强压下情绪,拿出一个钱袋子,温声道:“凭着这个,找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无需跟着我。”

    香菱一惊,忙将那钱袋子推了回去,眼泪骤如雨下,“奴一介弱女子,举目无亲,侯爷要奴去哪里安身立命?奴只求跟着侯爷,端茶倒水也好,洗衣做饭也好,有口饭吃,有个遮风避雨之所……还望侯爷成全!”

    “可我,从不将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李为止不无无情告诉她。

    “……”香菱张了张嘴,无话可说,脸上的着急和期待,都散去了。最后两滴泪流下,剩下的,就在眼眶里打着转,不知去往何处。

    片刻之后,她后退几步,郑重地跪到地上,对李为止拜了拜,声音沙哑道:“侯爷救命之恩,香菱下辈子再来报答。”

    说罢她起身,转头就跑。

    李为止觉着她最后说的话古怪,突然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忙追了过去,拦下她道:“先跟我回府。”

    是黑是白,是人是妖,也要等到弄清楚之后再说。现在将她赶走,终是冷酷无情了些。

    回到武信侯府,将香菱交给管事儿的,他便往宁公主府去了。

    见到撄宁,他极是失落地将太后拒绝赐婚一事说了出来,眼底流露出无尽的落寞。

    撄宁听罢,不由得讥诮地笑了一声,不无气愤道:“我就知道。”

    “太后想将你许给刘九阴。”李为止说罢眉宇微蹙,紧看着她,问:“无论如何,你都会抗争到底,对吧?”

    “当然。”撄宁毫不犹豫,还上前一步,安抚道:“我说过,认定的驸马,只有你。”

    李为止心中感动,不由得伸出双手,将撄宁圈在了怀里。

    他抱着她,下颔抵在她的额侧,许久也不肯松开。

    撄宁心中百味,其中一味,如沐春风,是甜蜜的。原来认定一个人,对这个人的感觉也会慢慢升温……

    “怕只怕,此事由不得你我。”对于残酷的现实,决心总显得无力苍白,想到太后的态度,李为止又开始忧心忡忡。

    撄宁脱离他的怀抱,抬眸看着他,问:“你可知,太后因何对刘九阴如此宠爱有加?”

    “打从一开始便是如此。”李为止想了想道,“倒没有特别的因由。”

    “不。”撄宁肯定道,“人与人之间,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太后对刘九阴的宠爱,实在过了些……应该查查清楚才是。”

    李为止觉得有难度。天下人都习以为常的事,要从哪里撕开一个口子,探知其根底?

    “或许,”撄宁眼底浮现一抹心有城府的笑意,道,“应该问问他母亲。”

    “他的母亲一生下他便过世了。”李为止告诉她。

    “是吗?”撄宁却是不以为意,“那就要了解清楚,她是怎么过世的啊!身边又有什么活着的人,比较知道她的事。”

    镇国大将军刘厥妻妾成群,刘九阴的母亲,一个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女人,定然没有什么人关注。

    往往,越是无人关注,越能藏得住秘辛,越是有迹可循。

第295章:打听() 
李为止很快着手去查了。却是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他便觉出了许多不合常理之处。

    刘九阴的生母,乃是镇国大将军刘厥的第十三位姬妾赵氏,母家恰在洛城,却是个孤儿,是刘厥在洛城游玩时猎艳得来的。

    赵氏虽说是刘九阴的生母,可在她的死忌,刘九阴从未去探望过……

    几天后,李为止便将此事说给了撄宁听。撄宁听罢,更是无限遐思。

    那回开玩笑说刘九阴是不是太后的私生子,当时刘九阴的反应,又在撄宁的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尽管刘九阴否定了这件事,还说到若他是太后的私生子,那他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叔叔,不好成婚配,她也还是怀疑,他跟太后,关系匪浅。或者说,跟太后思慕过的那个男人……

    “还记得上一任礼部尚书江尚吗?”撄宁问李为止。

    “江尚?”这个名字,于李为止听来倒觉得陌生。

    礼部在他们这些武将看来,实在是六部当中最不打紧的,礼部尚书由何人担任,他们根本不在乎,更莫说前任了。

    撄宁也能理解,想想转了话头道:“既然赵氏是难产而死,那你再让人打听打听当时为其接生的稳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之事。”

    “好。”李为止应下,但还是奇怪问:“你说的江尚……”

    “这件事我自己来做。”撄宁笑了一下。

    李为止离开后,她便让人准备轿舆,要出府。

    刘九阴担着保护她的职责,听说她要出府,立马来到她跟前,问:“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需要知会你吗?”撄宁冷看他一眼,钻进了轿子。

    刘九阴不以为意,只管亲自跟着。直至撄宁在葛郡侯府门前落了轿时,他才计较起来。

    门房进去通禀之时,他便上前,问:“不是一心只嫁武信侯,还来这里做甚?”

    他可不希望自己再多出一个情敌来。里头那人虽是个瘸子,凭着葛郡侯现如今的军功和地位,还有她母亲与太后的关系,只要他开口要人,恐怕太后拒绝起来,也要掂量掂量轻重。

    “我与葛郡小侯爷是朋友,跟他母亲钱夫人是忘年之交,在战场上,我更是在葛郡侯麾下,任的参军之职。葛郡侯府,我为何来不得?”撄宁字字珠玑,不给刘九阴反驳的余地。

    “那你来此,究竟要见哪一个?”刘九阴只得问,“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忘年之交,抑或是你在战场上的领将?”

    撄宁只是睨视了他,并不回他的话。

    葛郡侯府内,葛郡侯夫人钱氏,很快携领侯府一干人等出来迎接宁公主大驾。

    这一次,葛郡侯不在府上,葛郢也没有出来。

    “小侯爷的身体,仍是不好吗?”撄宁不免关心一句。

    “是啊。”钱氏面露愁色,“一到天冷的时节,就容易害病。公主殿下今次来,还是要见他吗?我这便……”

    “不必了。”撄宁忙道,“我是来找侯夫人的。”

    听言,站在她身后的刘九阴倒是宽了心。

    钱氏很快请了撄宁到正厅入座,并着人奉上了自己早间亲手做的糕点,让撄宁品尝,一边还有意无意道:“以前殿下最爱吃我做的糕点了。”

    “是啊!”撄宁发笑,“侯夫人今次做得多的话,我倒想带些回去。”

    “有的有的!”钱氏连声道,随即便吩咐身边的奴子,下去准备好交给公主身边的侍从。

    撄宁这才回头,吩咐身边伺候的奴仆,也吩咐刘九**:“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要与侯夫人说,不可上来叨扰。”

    她带来的奴子们都应声退了去,葛郡侯府的下人也都离开了。刘九阴无奈,也只能退到外头去等。

    待到闲杂人等都不在了,钱氏倒是红了眼眶,泣声道:“这么些日子了,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能与殿下您好好絮叨絮叨……今次殿下找上门来,倒叫我受宠若惊了。”

    “原本……”撄宁话语微顿了顿,有些自责道,“我早该来拜望夫人的。”

    因为葛郢的关系,她一直不敢来,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来。若非今日有事请教,她也不知,自己何时能放下心结。

    倒是钱氏这一哭,让她心生柔软,觉得从今往后,都该常常来看看,这个自己视为母亲一样的精明又善良的女人。

    “您失去的一切,终于都拿回来了……”钱氏无比怜惜地看着她,“心里,总该高兴了吧?”

    撄宁噙笑点头。

    “真好啊!我也为您感到无比高兴。那些天,我连着好几个晚上,做梦都在高兴。”钱氏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问:“我还可以握一握您的手吗?像以前那样。”

    撄宁忙是主动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对夫人的敬重和感激之心,从未变过。”

    “皮肤是白了,可这几处,怎还是硬的?”钱氏摩挲着她的手,觉得心疼。

    “便是做了公主,也不能废了学来的本事啊。”撄宁道,“我现在,还会每天练剑。”

    “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都是公主了,还舞枪弄剑做甚?”钱氏不免怪怨一句。

    撄宁只是开朗地笑。

    “我今天来,”她终于说起正事,“是有一个人想向你打听。”

    “您要打听何人?”钱氏问。

    “江尚。”

    “江尚?”钱氏思索了片刻,迟疑问:“您说的,可是上一任礼部尚书?”

    “正是他。”

    钱氏不禁感到奇怪。江尚这个名字,少有后辈知道,十几年来更是无人提起,撄宁倒是来打听了……

    “您打听他做甚?”她不禁问。

    “有关他和太后,你可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撄宁直言相问。

    她记得,上一世她与钱氏说起江尚,钱氏提醒她再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这个名字,分明是知道其中利害的样子。

    此时此刻,听她有此一问,钱氏的神容就难掩惊惶了,尤其是在她说到“有关他和太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的瞳孔都放大了些。

第296章:慈母() 
撄宁将钱氏的手握紧了些,身子也向她倾近了,诚挚道:“侯夫人,此事对我十分重要,万望夫人知无不言。”

    “其实”钱氏迟疑道,“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张尚此人,无非是长得神似武皇帝,太后对他,多一份恩宠罢了!由礼部一个从吏升到尚书一职,用了不过两年时间。但此事遭了言官弹劾,太后便将其罢免了,后来不到月余,便病逝了。”

    “病逝?”撄宁不信,“突然病逝吗?”

    钱氏有些神思不安,想了想直视了撄宁,问:“您要知道这些做甚?张尚这个名字,可不能在太后那里提起。”

    “不可提起的人,必是能深深刺痛她的人。”撄宁却抓着不放,“为什么?还有什么,是侯夫人瞒着我的?”

    钱氏张了张嘴,又紧抿了低了眸去。

    “我需要知道其中隐秘。”撄宁接着道,“唯有如此,我才不至于任其摆布。”

    “摆布?”钱氏一惊,不禁问:“太后吗?她要摆布您?”

    撄宁不妨告诉她,“是啊!打算把我嫁给她那个混不吝的侄儿,这难道不是摆布吗?”

    钱氏诧异地“啊”了一声,口中喃喃,“竟然不是武信侯”

    她的思绪,却是飘到了别处。

    撄宁轻摇了一下她的手,露出了一些哀怜之色,问:“侯夫人视我如己出,难道忍心看着我嫁给那个风流之名名动天下的刘十三郎吗?”

    “不,我当然于心不忍”钱氏方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抽离,忽而问:“殿下您,真的把我当母亲一样看待吗?”

    “这个世上,若能让我做选择,我倒愿意是您的女儿。”撄宁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上一世钱氏作为婆婆对她有多好,她两世难忘。

    钱氏感动不已,眼底满是闪烁的泪光。

    她拿帕子拭了拭,随即对撄宁道:“您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夫人”撄宁挺急的,不禁道,“说不定,太后很快就会下赐婚的懿旨。到那时候,就晚了。”

    “我知道,我会尽快的。”

    听言,撄宁不禁皱了皱眉,总感觉钱氏话中有话。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她,道:“那我明日再来。”

    钱氏点了点头,应了个“好”字。

    送走撄宁之后,她便来到了葛郢的书房。

    “郢儿,宁公主来过了。”她上前,神色艾艾地告诉他。

    “嗯,我知道。”葛郢风轻云淡地应着,并不将手里的书放下。

    钱氏的双唇,不由得颤了颤,终于问:“若非双腿有疾,你定也想娶她为妻吧?”

    葛郢投在书本上的目光陡然凝滞了,默了片刻,温声道:“可都说治不好了。”

    这便是承认了,他想娶宁公主的。钱氏突然抑制不住自己,哽咽出声,“我可怜的儿子”

    她泪流不止,整个人也无力地倚在了桌案边。

    葛郢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过,忙驱动轮椅,侧了身,无比担忧问:“阿母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钱氏方才忍了忍,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啜泣着,哽咽着,终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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