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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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良默默听完,脸色渐渐发黑,睁圆的眼睛瞪着林安邦,当即就狠狠抽了他几个大耳光,见他嘴角沁出了血珠,也不心疼,怒喝道,“枉你还是一名军人,你说说你做了多少年指导员?天天喊着觉悟,日日叫着思想要进步,你的觉悟呢?你的进步呢?景山部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秋家没想到许良一开口就骂林安邦,见他凶狠的阵势,心里也犯怵,林安邦满面颓然,这事儿原本他是不同意捅到许队这儿的,奈何秋家不同意,他也没法子。
如今他背腹受敌,两边都得顺着,就算被骂得头皮发麻也只能佝偻着背忍着,不敢顶撞。
“立正!”许良最见不得软塌塌的男人,一脚踹上林安邦的腰背,气势骇人,“瞧瞧你那怂样,你把人家姑娘往床上拐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退缩了?上训练场怎么不见你冲在前头?水库塌方那会不该你出头,你非自作主张,怎么不见你老实待着?”
林安邦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脸上和腰上火辣辣地痛,根本抬不起头来,又被他“啪”一掌招呼上来,“怎么,说你几句不服气?你要真是个男人,就该敢作敢当!抬起头来,扭扭捏捏像个女人样,丢不丢人?”
楚俏和陈继饶在一侧默默瞧着,神色淡然,倒是楚珺饶有趣味。
要说许良也真有两下子,几句话下来,秋家明显蔫儿了一大截。
倒是林母见儿子被领导打得鼻青脸肿,大领导那阵势十分骇人,她心里抖得慌,但终于忍不住了,嘴唇发抖,“长官,我没把儿子教好,是我得错,你别再打了,阿邦他已经知道错了,秋家也答应把闺女嫁进我们老林家了。”
“哦,这就放过他了?既然你们愿意私了,找我干啥?”许良一味地装傻,把矛头死死对准林安邦,不肯转移注意力,怒气一下消了,脸上挤出一抹厉色来,“大娘,不是我说您,我手头还有一堆事呢,既然你们商量好了,还找到组织上来,按照规矩,你可是要给你儿子处分的呀!”
林母不过是个思想封建的农村妇女,一向怕当官的人,一下没了主意,见儿子满目颓然,她只好当女婿程军是主心骨,苦着一张脸问道,“军儿,这可咋办?”
程军也不想惹事,赶紧把罪名推给秋家,“大领导,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哪里敢闹?是秋家不依不饶,非要找领导讨要公道。”
焦点一下对准秋家,秋振铎见林安邦被揍得那么惨,心里也发毛,嗓子哑了一样不敢吭声。
朱秀芳见状,扯了几下丈夫,见他仍是不言不语,不由凑近了骂他,“老秋你倒是说句话呀,在镇上教育那几个刺儿头,你嘴巴不是挺溜的吗?咋一见了领导就成怂包了?”
真是急死个人!
镇上那刺儿头怎么跟英气逼人的大军官比?
秋振铎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慌忙扯回袖子,一声不吭。
朱秀芳狠狠啐了他一口,为了女儿也只好壮起胆子,而林安邦也快成她女婿了,她口里叫得亲热,“长官,这事儿我问过我家兰儿和安邦了,安邦是醉了酒才……哎呀,我照实说了吧,这事儿牵扯到兰儿的清誉,你们听过也别说出去,兰儿本来不单请了安邦,她还请了楚俏和那个叫什么肖、肖副队的,可没想到楚俏口口声声答应了,却是没来,顺带把兰儿托她转交给肖副队的邀请函也转手给了梁羽。要不是她居心叵测。一心想坑害我家兰儿,兰儿也不会平白失了清白。”
楚俏瞪大了澄澈的眼眸,白皙清丽的脸颊满是不可思议,未等她开口,双手抱胸的楚珺倒是冷嗤一声,讥讽道,“我说你们秋家面盘倒是够大的,你当我家大妹夫没钱养活我妹妹,犯得着惦记你家兰儿的饭菜?”
说话间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陈继饶。
陈继饶无力扶额,大妹夫这个称呼,她的脑洞究竟是有多大?
第98章:狂虐秋兰()
朱秀芳却是被她气得够呛,“楚俏在家好吃懒做,鲜少进灶房,这在镇上可是传开了的,我家兰儿可厨艺不差。”
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楚珺满脸不屑,端看着她,“婶子,您这话说得可就没水准了,阿俏以前厨艺是不行,但是她读书都比你家兰儿好,做个饭烧个菜还不是简单?退一万步讲,就算秋兰厨艺真比她好,但是她不嫌膈应,阿俏吃得下嘴吗?你可别忘了,上次秋兰都能接着阿俏的名头勾三搭四,这回勾个肖副队和林安邦怎么了?”
秋兰被她的一句“勾三搭四”一下气得满脸涨红,眼眶充盈着泪水,“你瞎说什么?”
“瞎说大实话啊!”楚珺走南闯北,见惯各色人物,应付秋兰还不是碾死只蚂蚁那么容易,一句话就噎得她掉眼泪,“我家大妹夫亲眼撞见的,难道还冤枉了你?”
说着她还扭头问了一句陈继饶,“大妹夫,是吧?”
陈继饶生怕媳妇心委屈,正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眸沉稳地点头。
“那次我也是被人怂恿了才……”秋兰一气之下脱口而出,可才说了一半就觉不对劲,梁羽本就和她不对付,这一说还不是把她往楚俏那边推?
楚珺要的就是这效果,她阵仗摆的大,但并不意味着她没有脑子,嘴角咧着笑,“好嘛,那次就权当你被人怂恿了,但我咋就瞅不明白不跑到部队来干啥呢?别拿进城找工作当借口!”
她毫不客气地拆穿秋兰,“你先前当城里工作也有几年了吧?要没一两个肯收留你的朋友,不是我说你,那你也混得太菜了吧?况且你二叔家不是在市里工作么?放着市里的房子你不住。非跑来部队,你这是存心膈应谁啊?”
“我……”秋兰被她堵得无话可说,胡乱找借口道,“以前的姐妹都成了家有了孩子,我跑去打搅总是不好,二叔家,秋云又在学校,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啊,“合着阿俏就没成家?你的姐妹一个有孩子一个在学校,我妹妹还新婚燕尔呢,在家时你不是很大度地上门归还定亲的镯子么?这会儿怎么好意思跑来插足了?”
在座的很多还没听过这些纠葛,都竖起耳朵默默听着,越发觉得秋兰的做法太不人道了。
也亏得人家楚俏大度不跟你计较,好吃好住地伺候着,没想到还被陷害了,还真是个白眼狼。
林母听秋兰还有此等糟心事,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对她的愧疚也消减了几分。
楚珺的嘴巴在镇上就是出了名的,秋兰自小就怕她,上学一见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被她惹急了,只扑到朱秀芳怀里痛苦不已。
许良见状,虽然心里对秋家没哟半点同情,不过还是要说些场面话,“听楚大妹子的这意思,我看这事还真怪不到弟妹头上,弟妹是我们景山部队的功臣,她的为人我也了解,她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这事儿不见得有多光彩,还涉及到部队的颜面,我自会命手底下的人守口如瓶。既然你们已经商定准备结婚了,我看你们还是别深究了。”
“不行!!”这回轮到楚珺反对了,“许大队长,这可是赤裸裸的诬赖呀!我妹妹为了救你的人毁了一双手,上次还为水库塌方自救立了大功,你就由着她被人胡乱扣帽子?这我可没法答应啊!”
“你不答应个啥?”秋振铎也急了,要是传回苜菽镇,秋家还要不要脸了,“人大领导都发话了。你凭啥反对?”
“就凭我不是他手下的兵,就凭你平白无故就撤了我爸的职,怎么,秋大镇长有意见?”楚珺新仇旧账一并算了,“你要是不吭声我还忘了,我问你,怎么秋兰一回到镇上,你就不让我爸在供销社干下去了?等秋兰一走,留下一堆烂账,您咋又求着我爸回去?”
“你别以为这事过去了,我就当没发生过?”楚珺眼线一扬,目光满是激愤,气势也颇为渗人。“那是还没到我楚家算账的时候!趁着我不在家,我爸性子软,我妹手没好,你就当我楚家好欺负了啊?”
楚俏听着也有几分眼热,原本她还想顾着秋兰的颜面,可秋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理由全让姐姐一人撑着。
她几步站到楚珺身侧,神色认真,“秋兰,我不管你跟你爸妈说了什么,但是这事的来龙去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无凭无据最好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我诬陷你什么了?”秋兰也全然不顾了,擦掉脸颊的泪水,红肿的眼睛喷射着浓浓的怨气,“要不是你,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无凭无据,难道你就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随后她又扭向楚珺,“当初是你爸非要辞职,难道还要怪到我爸头上?”
秋振铎也一个鼻孔出气,“就是,我可没逼着你爸辞职。当初可是他非说不干,我没法才叫兰儿请几天假回来帮忙。要不是你爸闹的那一出,兰儿又怎么会丢了城里的工作?我好心好意求你爸回去工作,难不成还错了?”
当时楚俏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也听母亲哝过几句,不由笑了,“把我爸的薪水减了一半不说,还挑三拣四,还叫没逼着我爸辞职?我爸的工资在供销社的账本可清清楚楚地记着,你还想狡辩?”
要是查下去,秋兰肯定也会被牵涉进去。
她到底心虚,把脸别过去,“在部队你说那些旧事有什么意思?现在请大家伙来,可不是为了听你们说家里的事!”
“好,那就说你想勾搭肖副队的事!”楚俏丝毫不避讳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存的那些小心思?只可惜肖副队根本无意于你,你却偏不信,硬是叫我给他递信笺,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不愿做拆人姻缘的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孙攀心里直道太劲爆了,他估摸着这下秋兰的名声不止臭了,连带着也没人肯跟她多说一句话了吧?
这样心猿意马的女人,配鸡毛当令箭的林安邦,还真是绝配!
食堂后勤好歹也由他管了,孙攀摇头道,“秋兰同志,你也太令我失望了。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敢让你继续在食堂做卖饭票的工作了。”
孙攀默不吭声,秋兰差点忘了他才是她的直系领导。
她忍着怒气,站直来。居高临下道,“孙指导员,你别听楚俏危言耸听,我请肖副队只是因为上次他帮我把东西提回宿舍去。”
肖景然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出言澄清道,“那日也是你亲口问了,我也不好拒绝,才帮着你提到宿舍楼下,不少战士看着呢。”
秋兰一听,满目怆然,心更是千疮百孔。
呵,他言外之意是不是全在她自作多情?
那他当初就该一口回绝才是!
秋兰心头苦涩,低头道。“你说你,既然你自觉此事与你无关,又何必跟来看我的笑话?”
肖景然沉稳如旧,不出一语,只是抬头扫了一眼楚珺,果真见她满目鄙夷,不由黯然神伤。
比落花流水更无情的,只怕是多情吧?
楚俏见她满目悲苦,却生不出半点同情,只道,“你把信笺塞在门缝,我是拿了,当时继饶也在,他本是想直接拿给许队,是我不想闹得难堪才拦下决定还给你,信我塞回你宿舍的门缝了,至于信怎么到了梁羽手中,我也不知。”
“我凭什么相信你?”秋兰眸心里恨意未减,死死咬住她的漏洞,“你是把信塞回来,还是你故意转手给了梁羽,谁知道呢?”
梁羽听了这一出大乌龙,才知秋兰的不知廉耻是从一开始就有了,方才她竟还一口咬定是自己怂恿她和萧央牵扯不清,也出言澄清,“信是我从门缝那儿抠出来的。写得那叫一个肉麻,我一个女人家看了都脸红,不给林安邦瞧瞧真是浪费了。”
秋兰听她一说,整个人都魔怔了,心里扭曲得近乎恐怖,声嘶力竭道,“你撒谎,一个被夫家离休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颠三倒四地胡扯?”
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同情心!
梁羽狠下心来,死死盯着她,只一记冷笑,“我是离了婚。但最起码我从未真正干出什么浪荡的事来,可你呢?活该被林安邦占了身子!”
她的话一下触到了秋兰的逆鳞。
秋兰笑得癫狂,飘飘忽忽地扫了一圈,“你不就是记恨上次我说你怂恿我勾引萧央吗?无凭无据,你就使劲编排我吧!”
“你不也没凭没据地诬赖我么?”楚俏伶俜地立着,眉目里没有半分怜悯,狠下心来,死死盯着她,冷笑道,“旁的不说,打来了部队,你说说你有哪件事是做的对的?”
“你就是巴不得我家兰儿在部队待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