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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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庆听她没完没了,刚被陈继饶劝说,本来打算回家跟她好声好气地谈的,这一下火气又上来了,“我说你这女人、这事儿是不是没法儿翻篇儿了?我都说了那是意外,你好端端地把人家箱子砸了,道个歉怎么了?”
梁羽看也不看他,不肯放过陈继饶任何一丝的神色,“这事你别管,我只问他!”
陈继饶倒也不急着回答,而是起身,长腿迈过去接过楚俏手里的口盅,又进厨房端着水壶出来,给他们沏了茶,才道,“如果俏俏真是对我的好兄弟投怀送抱,我当然介意!只是事情已经说开了,我相信俏俏和宗庆都不会!”
合着刚才他的话都是为了让她道歉做铺垫?
梁羽盛怒,这个男人有多倨傲有多寡淡她是领教过的,可偏偏为一个楚俏,他竟要她道歉!
当时屋里也只她和楚俏在,凭什么他就认定是她?
难道就没有楚俏心虚而反咬她一口的可能吗?
梁羽这么一想,竟也这么说出了口,“凭什么要我道歉?分明是她对我男人投怀送抱,见我上门讨要说法就心虚了,这才想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掩人耳目!农村来的就是有心机!”
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楚俏一心不愿多争,可被梁羽欺负到这份上,也火冒三丈,反唇相讥,“嫂子不会以为我的手废了,连带脑子也残了?嫂子是城里人,兴许不懂我们乡下人日子过得紧巴。我也只这么一个箱子,为了面子就把它给摔了,多不值当?我要真心虚,直接把嫂子身上的睡衣给扒了,然后装作手伤复发了,多省事?”
梁羽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扭头对杨宗庆道,“宗庆,看清楚了吗?她还想扒我睡衣呢?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真是没有半点军人家属的觉悟!”
合着她就以为她素质有多高?
第35章:怎么舍得扔掉()
楚俏不怒反笑,“我一个农村来的,讲什么觉不觉悟?”
梁羽完全当她是挑衅,悄悄打量着楚俏的身形,心里多少有些犯怵,楚俏虽右手用不了力,但她是见识过农村妇女掐架,她还真是没把握赢了楚俏。
不过屋里还有两个大男人在,她料定打不起来,索性叫嚣道,“有本事你就来撕!”
话音一落还把杨宗庆的军装给扔地下了。
陈继饶只好默不作声地别过脸去,杨宗庆却是被她气得够呛,扬声喝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回家去!”
训斥完梁羽,他又转身对陈继饶道,“继饶,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代她向弟妹道歉,成么?”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梁羽却是不依,见楚俏没动手,愈发嚣张,“怎么,不敢撕了?刚才不是还尖牙。利齿着吗?”
楚俏只立在那儿笑,“嫂子怎么说也是有文化的人,怎么听着好像反倒很愿意跟我这种乡下人撕扯似的?”
楚俏那话听着明里是在贬低她自己,实际上处处把她往阴沟里推。
和一个没有素质的农村妇女闹起来,丢人的是她。
梁羽没想到楚俏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那张利嘴倒是厉害,不声不响的骂自己和无知的村妇一样嚼舌根,偏还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女人一来就引得两个男人护着她,不得不说心机太厉害了!
但是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怕是也得撕破脸了,“撕不撕那也得看人来着,难不成文化人被人欺到头上来,还得忍住不吭声?”
楚俏也不是好惹的,她忍着不发怒,不过是觉得上一世作孽多端,想着怎么赎罪罢了。
但是梁羽,上一世使劲对她的丈夫图谋不轨,还使劲撺掇她,害得她与陈继饶夫妻离心,面上对她好得跟亲姐俩似的,背地里却唆使别人来招惹她。
楚俏可不认为她欠了梁羽半分!她心里火大,但经过上一世,心性到底稳重了不少,才不会没脑地大吵大闹,凤眸里散着凌厉,冷笑道,“我若真觊觎杨营长,早就仗着恩情让他休了你来娶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撒野?”
一开始理亏的又不是她,梁羽倒真不怕什么,听她说完,倒真打算扑上去和她撕个你死我活,却听陈继饶突然说道,“嫂子,撒谎也要打草稿,俏俏的手还没痊愈,要砸一个箱子可不容易。”
还真是会装样子,梁羽冷哼,梗着脖子道,“撒谎!我上来时明明看见她蹲在那儿擦拭箱子!”
话音一落,梁羽心里登时就后悔了,这话怎么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
陈继饶面不改色,撇过脸,冷笑道,“可不就是,俏俏那么宝贝的一个箱子,怎么舍得扔掉?”
他倒也不点破,见梁羽面色难看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要她道歉怕是难了,只漠然道,“看来是我强求了,到底是因我而起,嫂子心里有怨不愿道歉也是常情,这件事到此作罢,你们觉得如何?”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心头很不是滋味的杨宗庆只好点头,“弟妹,实在对不住。你们夫妻也是舟车劳顿,好点休息吧。”
说完,冷冷扫了一眼妻子,跟她结婚也是看在她文化程度高,安安静静的样子,果真是日久见人心,现在一看,大晚上跑到人家里头,砸了别人的东西还抵死不认,真是连楚俏多不如,也不知年纪长到哪里去了。
不过,怪也只怪当初他瞎了眼,竟听从家里的相亲安排,如今后悔了也迟了。
第36章:要是我的手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呢?()
杨宗庆心头沉冷,想到以后面对好兄弟不知有多难为情,也不管梁羽走不走,率先踏出门槛,直往办公室走去!
梁羽偷偷瞄了陈继饶一眼,见他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吃不准这不动声色的男人心里怎么想她。
陈继饶嘴上不说什么,但总觉梁羽站在门口,心里很不舒服,赶人的话还是他说比较合适,于是他走到那木箱前,蹲下颀长的身躯,看叶不看她一眼,声音不起半点波折,“天色也晚了,嫂子还是请回吧。”
说完又扭头对立在厨房门口的楚俏道,“去阳台拿过钳子和扳手过来,就放在角落的小铁箱。”
人家小两口处得和乐,反观她,自家男人一句话也不说,闷头就走,这叫什么事儿?
分明是她赢了,可梁羽觉得心里头却是空落落,此时经陈继饶,只觉万分尴尬。
她扫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楚俏,见她明明她吃了亏,可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甘心。她备好了仗势跑来,却仿佛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此时也只好顺着台阶走,追着出门道,“哎宗庆你等等我呀!”
楚俏递了扳手过来,摸着袖子道,“我只找到了这个。”
见他接过没说什么,又去关了门,踱步到他跟前,刚才她一时气盛,竟忘了陈继饶也在场,他该不会以为她太泼辣?两人独处了好一会儿,却也不见他说她半句不是,楚俏心里吃不准他是怎么想的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就是真实的她,藏着掖着,也总会暴露,何必呢?
犹豫几分,她开口问,“你、可以先教我怎么打火吗?”
这样,等他把箱子修好,正好可以洗澡。
陈继饶站直身,高出楚俏许多,屋里也就一盏灯,昏暗的光线被男人遮住了大半,看着规规矩矩立在那儿的姑娘,只觉得好笑,方才他还是头一回见她露出利爪,声音沉稳道,“听说你不会做饭?”
楚俏一下臊红了脸,但也不得不承认,不自在道,“嗯。”
说起来,读书也不是借口,生在斯长在斯,不会做饭确是说不过去,她生怕遭丈夫嫌弃,慌忙仰起头道,“那个、回去我跟我妈好好学,我知道很多好吃的菜谱。”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是愿意跟自个好好过日子?
男人眼里晕着一丝暖意,难得伸手抚了下她清亮的发丝,他一贯寡言,也没说什么,转身迈开步子往厨房走去,见她不动,停下脚步,道,“不是要学怎么打火吗?”
楚俏犹在抱脸懊恼,闻言,慌忙抬头,狗腿地跑过去。
打火其实也简单,楚俏人不笨,看他打了两次,火苗“蹭”地一下冒出来,火势比烧柴容易控制,开始手还抖着,多打几次也就会了。
陈继饶见她在那儿专心地倒弄,倒像是丝毫不受方才梁羽的影响,抱胸倚在门边,淡笑道,“恰好我的厨艺还凑合,咱们别麻烦岳母。”
楚俏扭头望着他,清亮的眸里透着好奇,“你会烧菜?”
陈继饶简言,“会一些家常菜,这是军人基本的生存技能。”
楚俏这下更没脸见人了,头埋得老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看来心里还是在意的。
陈继饶往前跨了一步,胸口抵着她的脑袋,伸出大掌抬起她小小的脑袋,忽而有种异样微妙的感觉,他怎么越发感觉不是在养媳妇而是养小孩?
半年来这姑娘确是养得圆润了点,不过美人胚子底子还在,看了两天他竟也鬼使神差般的觉得顺眼了,男人眼神黯了黯,“这两日刚回来会有些忙,得空了再教你,你只管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只手……
楚俏黯然,不知怎的,忽而问道,“那要是我的手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呢?”
如花的年纪毁了手,对她的确残忍,陈继饶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总归会顾着你的。你的手,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去治,治不好我养着就是了。”
第37章:买菜()
楚俏忽而鼻子一酸,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陈继饶转身往客厅里走,忽然想到什么,又道,“这件事闹得太大影响不好。你刚来,虽说我不需要你搞什么‘夫人外交’,但你要是与楼上楼下关系闹得太僵,往后我出任务了,你也没人照应着。”
原来他是为了她才那般忍耐。
楚俏听完心里一暖,这一世她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笑道,“你别担心,我没往心里去。”
这时厨房的水发出咕噜声,楚俏叫了一声,“呀,水开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陈继饶体谅她也是劳累了一天,又受了梁羽的编排,扬了扬手上的扳手,道,“我这活儿还没弄完,你先洗,快去找衣服吧,我去给提水。”
楚俏笑着应下,洗完澡回到西屋,细细品着男人的话,心里头颇为懊悔,怎么就住进西屋了呢?
但现在想住回主屋,她也开不了那么口。楚俏摊在床上捶胸顿足,不过一想到梁羽吃瘪的样子,心里头就顺畅许多了。
这一夜睡得倒是安稳,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被一阵嘹亮的军号吵醒,不多时就听男人利索的穿衣和洗漱声。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只见男人已一身迷彩直挺挺地立在客厅,精神抖擞。
陈继饶急着出操,见她根本睁开眼,只道,“还早,你再去睡会儿。”
楚俏平时也没别的嗜好,喜欢睡得饱饱的,听他一说倒没客气,溜回西屋就真睡下了。
等再醒来,外头已亮堂了,她连忙起来,要是男人嫌弃她好吃懒做就不好了。
好在不算晚,才七点多,楚俏简单洗漱一番,望着镜面里臃肿的自己,不由一叹,捏了捏身上的肥肉,要减得下来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楚俏从窗台往下看,人来人往的挺热闹。
她知道大院外头就有一个小村子,大院里有不少清早去那儿买的,于是连忙进厨房拿了菜篮,准备去买菜。
“弟妹这是准备去买菜?”刚到二楼,楚俏就碰到了蓝花。
蓝花也是打农村来的,为人忠厚老实,木讷寡言,不过自打来了部队,每日除了围着她男人转,也喜欢和刘友兰聚在一块儿,而刘友兰是梁羽的狗腿子。
上一世这三个人没少在背地里编排她,蓝花负责放风,刘友兰帮着出馊主意,梁羽专门对付她,楚俏常常被气得跳脚,气不过就跑去厮打,但蓝花生的腰肥臀圆,臂膀也壮硕,就是她男人是二营长,也未必抡得过,根本不需梁羽和刘友兰出手,楚俏就被蓝花摁得死死!
如今一想,楚俏也真是傻,她孤身一人,那时生性纯良,岂是她们三个的对手?大好时光的不想着精心照顾丈夫,反倒专干一些腌臜事。
望着眼前不断往楼下瞄的蓝花,楚俏也随着往窗户望去,楼下聚在一块的不是梁羽和刘友兰又是谁?
她只一阵好笑,细细打量起蓝花来,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世蓝花也不见得好到那儿去。
那已是她和陈继饶离婚之后,听说,后来干部楼里来了位厉害的角色,作恶多端的三个人总算被揪到,梁羽和刘友兰一合计,就把蓝花推了出去当挡箭牌,害得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