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符途-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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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开始地经历,丹田里的灵力急入九宫盘,没有半分停顿,先前灵力在经脉中躁动不已,等到后半颗道果再吞下以后,那暴乱的灵力,刹那间就柔顺无比。
灵力流向九宫盘变得格外顺利,此时此刻,苏谷仪才将悬于高空的心放了下来。
到了这个地步,道果的炼化,已成了七成有余……
第99章 099意外之喜()
从开始炼化道果之初,广伦真人就没了动静。
灵台内一团空濛,九宫灵盘上的紫金之气如云如烟,神秘莫测。
道果所含灵力庞大深厚,在经脉中汇成一条洪流,湍急却不暴躁,穿过丹田游入九宫灵盘,生生不止。
灵力积淀,丹田里有种饱满至巅之感,九宫灵盘上,隐光宫吸力大盛,丹田真气狂涌不绝!
这是要突破的征兆!
苏谷仪心中狂跳,前几日,她已不可思议地晋升为炼气四层,这才没过多久又要突破?
这样的跨越,寻常人简直不敢想象,但七经八脉的真气开始涨动,她一刻也不敢松懈,当即默念起九宫诀:“宫气为始行,精为力以恒,神居灵元,收心守一,止念入静,玄牝长封……”
随着口诀一字一句,灵台中一道空无亘远的女音,清冷慧智,细语声沉,透着十分的庄严。
专注一听,就能发现,这是她自己的声音,确切地说,是她神念之语。
苏谷仪被这道空旷的言语震地心田一荡,下一刻,仿如看到了太初鸿蒙之时,始气初生。
那道气息独一无二,超脱于灵气,将之隔绝在外,与灵气互不相合,灵气却似护着脆弱的婴孩,将它温柔地裹在其间,二者相依,缓缓而动。
灵台之中,九宫灵盘依旧如常,唯一不同的是盘面正中的那轮气团上,有紫金与青色灵光隐约交替,变幻不定。
刚才出现在脑海里的景象,九宫盘上根本未曾显露,就像一个眨眼而去的幻觉。
也此时,丹田上灵气被一股脑抽尽,终于空虚,里面原本浩然磅礴的灵力卒而一干二净!
只在一瞬后,长音贯入,细微难觉,“啪”地一声,沉浮于灵台天际。
忽而,经脉里哗哗大响,干涸的丹田枯木逢春一般,被无穷无尽的真气流淌开来,灵气霎那间充盈到了顶点。
这一空一盛的两个极端,让她浑身的热血都在叫嚣不停。
到了这时,道果已经完全炼化!
她迫不及待地气沉丹田,开放神念于隐光宫。
在那里,青色灵气浓重地几乎化不开,从鸡子大小的灵团,变为了芸豆一样形貌的液滴。
澄明清透,比上好的青玉都要亮泽通润,看似小小一滴,却蕴含的灵力较之以往厚了不止一倍!
苏谷仪先是愕然,不到一息等反应过来之后,那从胸口出一波一波累叠的惊喜,差一点就把她完全淹没。
炼气六层!
哪怕早知服用道果可以突破,可是从炼气四层连着越了两层,让她着实始料未及。
她犹自喜意未消,正在做最后的调息,芥子袋中的广伦真人早就被屋里的灵力弄得按捺不住,从袋中咻然钻出。
屋中因打了隔断术,设下符阵,苏谷仪又是为炼化道果,无需引发天地灵气,所以里面灵气大乱,屋外却风平浪静毫无异动。
苏谷仪盘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周身一层淡淡的灵力正如薄薄的纱衣将她笼罩。
五尺外的斩仙剑面对着她,筛豆子似的颤抖着。
广伦真人要不是精魂而具备灵体的话,只怕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
他能听见她心中所想之言,但灵台内九宫灵盘的境况他却看不见,而苏谷仪修为突飞猛进,让他惊诧之余又非常开怀。
“这,这小丫头,根基竟这么雄厚!”
众弟子们视如珍宝的道果,他庄广伦可一点看不上,这种果子对炼气期以上道者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只不过,服了一颗道果,修为就连蹿两层,她的这种劲头不由让他咋舌。
“稷山老祖所传灵诀,果真不同一般……”他喟然一叹。
斩仙剑悠悠浮空,广伦真人看着她,在心里感慨万分。
苏谷仪神念专一,对广伦真人的举动纹丝未觉。
九宫灵盘纳了道果所有的灵力,再将之转为真气,徐徐流回丹田,最终恢复了平静,紫金之气缓绕,宁然如初。
她呼出一口浊气,正要退出修炼时,灵台内忽生簌簌的异响,她一惊,却见那本始终在灵台深处静置不动的《造化玄真谱》,第三页第四页,接连打开……
书页上几个青墨色的大字赫然跃眼而入——四符道法。
符道有精义,上古四符灵、法、界、异她一直以来仅略有耳闻。
阜霞门没有符道书典,她不得其门而入,总归是心中一大憾事。
现在看到书页上苍拙的文字,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再次灯油遇火一样,“轰”地热烈燃烧起来。
苏谷仪一目十行,却看得极其认真,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反复咀嚼了三次,才看完这短短两页所述。
四符道法主要含括了符法之精要,将四符的书、诀、印做了更详细的言明,她对符道了解本来很是粗浅,此刻一看,大为受益。
第三页为符道箴言,第四页,为灵符的符炼之法。
于苏谷仪而言,这才是重中之重。
这里有四道灵符的符炼法门,为镇杀符、黑砂符、龟息符还有丹火符。
前两种不用多说,后两样她不免上了心。
一看以后即了悟:“原来当初在渠水镇,万符阁那两人用的就是龟息符。”
她所说就是跟踪她,想夺取符炼术,却气息如凡人的两名万符阁男子,其中一个就是五道真人姓吴的二弟子,已被她杀了。
龟息符能收敛灵息,品级越高敛息之力越强,甚至能让人无声无息如顽石,近在眼前,都未必有人能察觉气息。
天下灵物,能像龟息符一样灵效的再无其二。
好东西!
暗中探事或躲避劲敌,有了它,实在如虎添翼。
她暗自点头,再去“看”丹火符,仔细一瞧,眉宇就是一深。
此符为阳火之符,沾星则焚,端的是厉害无比,但要炼它,必须筑基之上,且身怀阳火术法。
阳火术法不难,苏谷仪的赤阳术所出之火正是阳火,难就难在前者。
她睁开眼睛,期待后的失望,使她不知不觉叹道:“以丹火符的灵效,要是放在仙门里,不知道能卖多少金珠……”
这话要是被万符阁弟子听到,恐怕直想吐唾沫淹死她,能炼出丹火符,珍为至宝都不为过,她开口闭口,先想的却是金珠!
这时候,广伦真人忽地惊叫:“丹火符?”
第100章 100丹火符()
广伦真人的声音猛地一提,十分吃惊的样子。
连师父都这个反应,难道丹火符还有什么用处是《造化玄真谱》上没有明示的?会是这个可能么?
她心生这个想法,就问:“这道丹火符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拿去卖能几个金珠?五枚还是十枚?”
本还有些严肃的话语,被她这么一问,让广伦真人就佯怒骂道:“金珠算什么!怎能与丹火符相提并论!”
苏谷仪玩味一笑,丹火符既然这么值钱,可不就是金珠做的么,金珠怎么就算不得什么了?师父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她这么一想,马上就让广伦真人察觉了小心思,刚要发作,就被她抢过话道:“是是是,师父说值钱就值钱。”
老人家的面子,一定要给足了。
广伦真人这才缓和了心情,心动道:“丹火符受阳火精炼而制,灵威非同寻常,如果修为不够,沾上一点就会被至阳之气侵身以致受伤,为师当年在全盛时还马马虎虎能抵御它的火法。”
这就很不同一般了。
说是说马马虎虎能抵御,就怕师父面对这道灵符,也难以分心吧?
金丹期道者都不能小看的灵符,要是这样,这道灵符绝对不是一点点的厉害。
她正想着,就听五道真人急着问:“你从哪里得到的灵符?有几道?拿出来给为师看看,为师来瞧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假的,你一个小女娃学了点符道,哪会知有些人也许为了金珠,故意弄一道假的丹火符来糊弄人……”
为了钱,故意作假灵符的凡人倒是有,但是道者们身具灵力,耳目精明,这种雕虫小技哪里瞒得过别人。
苏谷仪笑着不点破广伦真人的热切,道:“弟子可没说得了丹火符。”
她还没说完,广伦真人一腔热情瞬时灭去,随后恼怒道:“臭丫头,没有你嚷嚷什么!”说着,他咕哝着:“害为师白高兴一场……”
明明就是我还没说,师父您就急巴巴地问啊。
她无奈一叹,趁广伦真人再发飙之前,马上道:“弟子并未得到丹火符,不过,弟子却有丹火符的符炼术法,只是弟子筑基未成,不得炼……”
提起这个,苏谷仪只好摊了摊手。
广伦真人一愣,马上想起了什么,激动道:“这么说你已经得了灵谱的符道传承?”
身为太乙门长老,太乙门符法再经现世,关系着太乙门符道的延续,有这样的情绪也是在所难免。苏谷仪颇为理解,笑着点头。
身前,斩仙剑忽地又是一抖,继而,灵台里久久回荡起了广伦真人酣畅淋漓的大笑,笑声未落,只见长剑呼啸一过,又重新钻入了她的芥子袋里。
“很好!不愧是为师的好弟子!九千多年前那四宗欺我太乙门无人,他们肯定想不到,我太乙门的符法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广伦真人说着像是十分解气。
能让广伦真人这么气愤,数千年前太乙门的衰微,门中弟子必定有过很不愉快的经历吧……
至于那四宗是什么,与广伦真人有什么过节,苏谷仪一点也不清楚,暂且不去思考那么多,毕竟曾经历经之事,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广伦真人的声音在灵台里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淡了下去。
也不晓得是不是兴奋过头了,他此时恹恹地道:“你刚晋升了修为,不必再急于修炼,趁此时灵力最盛,不妨多尝试炼符,符道与法道同源同出,对修为有益处。”
觉察到他的转变,苏谷仪没有马上急着回答,反而道:“师父?”
精魂不同器灵,广伦真人寄生于斩仙剑活蹦乱跳的,让她差点忽略了一件事,他仍是需要吸纳灵气的,炼境对于四大仙门弟子周旋,想来损耗不小,刚才又驱剑飞来飞去的……
“去去!为师哪有这么弱!几个毛头娃娃为师还不放在眼里。”他强势地说。
苏谷仪放下心来,不再与他多言。
灵台里安静下来时,苏谷仪这才起身来到案前,取出了涤尘砚、墨笔以及裁好的纸张,最后才拿出了那只仙乙壶。
打开壶盖,她凝目看去,发现里面本有二两的符砂,又多了一些,有了三两的样子。
她一愣,细细算了一番不免恍然,没想到她炼化这枚道果,时光过地飞快,过了有五日左右,她竟一点都没有发觉。
想过之后,她眉眼又浮上了笑意,三两符砂,又多了一两。
她捻出了一些青丹砂末,看着砂体晶莹闪亮,心情无比愉悦地将之放入涤尘砚中,再滴入了清水,将符砂化开,这才开始提笔,写起了符书……
灵云山间流,跳丸日月弹指过。
等到苏谷仪再从屋中出来,已经在十五日之后了。
这些日子,她一鼓作气,心无杂念一边修炼一边炼符,不知不觉度了数日都毫无所觉,直到仙仙乙壶内的青丹砂被她用尽,才被迫停下来。
她抬头,眯眼仰望头顶,暖日洒在其面上,肌肤白嫩光滑,灵玉也不过如此。
思及这些时日里的成果,她唇角轻扯,将房门一带,就抛出了飞鹤,驾鹤升空,飞向了西南方向的一座穿过流云的高峰。
待苏谷仪从飞鹤背上落下时,人已经到了纪越峰的峰头上。
守院仙仆见到他,行了一个礼,听她表明来意,就走进院中去回禀。
就此时,院中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她还未听清,没多久的功夫,仙仆去而复返,尴尬地对苏谷仪道:“长老们正在议事,这位仙长还是迟一些再来吧。”
苏谷仪眉头一紧,就听见院内有脚步声靠近,只一会儿,就见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这人一身银袍,头发微乱,一身疲惫之态,衣袍上还有六道划痕,长短不一,却像是被锋利之物给一击划破一般,干净利索。
他刚出来,发觉有人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