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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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若是宁姚知道慕荷出事,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只是,东宫和长安宫里,怎么会有死耗子和血迹?
林滢和元佑儿的笑声从荷包里传了出来。
元佑儿道:“我们为鬼多年,不曾伤人性命,弄死几只耗子几只鸡鸭的能力还是有的。那玉奉仪到底是嫩了些,被吓了一吓便失了分寸,竟喊出‘是你来得不是时候,我不得不杀你’的话来。可见那恶毒女人竟是对自己的孩儿也能下得去手!”皇后在后宫经营多年,受了些惊吓,却没有失态
这样的结果林滢和元佑儿早就料到了,临了还是有些失望的。
林滢道:“听到这话的人不在少数,但我不知太子妃的意思,是依旧借慕荷息事还是借机反击。”
元佑儿道:“自然是反击啊!这个时候还不除了那玉奉仪,留着她当第二个魏贱人吗?”
林滢叹息一声,“她有孕在身”
周围安静了一会,元佑儿打起了哈哈,“忙了一晚上,累坏我了,我得睡会,天塌下来再叫我。”
林滢也没有再出声。
林滢的顾忌也是惠袅袅的顾忌,她没有去细想元佑儿口中不曾伤人性命的话,一下马车便飞跑回院里,一面让春兰和芸姑快给些她备水沐浴,一面将事情与宁姚说了一遍。
宁姚才刚将前些日子的事情消化掉,便又听到更为不可思议的事情,立时瞪大了眼。
不过,比起纾玉自己故意打掉孩子嫁祸来说,她更在意的是最后承责的是慕荷!
她抓着惠袅袅的手便要进宫,“快!我们现在就进宫去。她是我遇到的除了我的家人外,第一个愿意和我亲近的人,虽然这些年联系得很少,感情却还在的,不能不管她!”
惠袅袅轻叹一声,果然如她猜的那般,“这个样子进宫定然是不行的,你赶紧换好进宫的衣裳,我沐浴更衣完便随你进宫。”
“还等到那个时候,要是他们把慕荷砍了怎么办?”
“哥哥说能保她性命无虞!你快些去换衣裳,快去!”
宁姚入宫的服饰比惠袅袅的复杂得多。换好衣裳的时候,惠袅袅也已经收拾妥当了。
当职了一夜的傅然就并没有进府,而是在府外的马车里靠着闭目休息。见她们上了马车,便再次当起了车夫来。
“哥哥”
傅然止住她的话,“什么也别说,入宫要紧。”
惠袅袅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却没有放下车帘。
鼻中涌动着酸意,既心疼到此时还无法休息的哥哥,又担心宫里慕荷的处境,还因为傅然的举止而心生感动。
宁姚坐在惠袅袅身边,紧紧抓着她的一只手臂,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傅然,缓缓垂下眸子。
傅然看着她们入宫,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了,才往禁卫军的地方走去。
*
原本太子妃是要将慕荷交去长安宫给魏后的。却因为昨夜魏后受了惊吓,不愿见人,让在长安宫外等了许久的太子妃又将人带了回来,自行处置。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东宫里的良媛良娣昭训们都听到了风声。
这下可好。
她们中,有些是有过孩子但没保住的,有些是一直没有身孕的。
过往,她们总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现在才知道和平日里所用的香料有关。
东宫里所有的香料都是由慕荷负责的,那所有人失掉的孩子以及她们不曾有孕的缘由都必然是慕荷的过错!
不对!不是过错!必然是她有意谋划的恶毒之事!
所有的情绪积累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不论事实如何,她们都已经从心里认定了都是慕荷的过错。
如此恶毒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打之!
于是东宫里的女人看到太子妃把慕荷带回来,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便将拳脚加诸在慕荷身上。一时间,热闹竟比菜市场更甚!
才进东宫门便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子妃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了。
她由宫人扶着,喊了几声“住手”,她本就因为久站不适而声音无力,偏巧吵嚷声还那般大,把她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她身边的宫人们不停地喊着住手,可那些妾室的地位高于宫人,哪里会听宫人们的话。
最后,太子妃命人调来禁卫军,才将这些个失控的女人阻住。此时的慕荷,已经被打得发髻散乱,面上青紫成片,还有不少的爪痕,有些开了口子,翻开了皮肉,香师袍也被抓破了不少的口子。
*
惠袅袅原本拉着宁姚正往长安宫跑。在路上听到人议论太子妃没进长安宫便又回去了,便立时转向往东宫跑。
宁姚跑不过她,心中虽不解,也只能由着她带着跑,感觉自己飞起来了一般,所有的喘息的机会都只能用于喘息。
跑到东宫门口停下来,刚缓过劲,要问上一句,便见惠袅袅已经走了过去,还被人拦住了。拦她的是禁卫军。
顿时所有的疑问都没有了,紧跟了过去,听到惠袅袅向那人请求通传。
不过片刻,那人复又出来,言及太子妃正在处理要事,不便待客。
处理要事?!
惠袅袅和宁姚的眼睛均是一亮,那便没有来错了!!!
不待惠袅袅接话,宁姚便道:“和太子妃说,我们就是为这要事来的!”
禁卫军神色不动,“太子妃说了,不论是什么事,今日都不见。两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宁姚美眸圆瞪。
她什么时候还有不能去的地方了?!
捋了捋袖子,便欲指着禁卫军的鼻子骂将起来。
惠袅袅拉着她的手制止她,对禁卫军道:“劳烦这位大哥再通传一声,告诉太子妃,我们有办法找出真凶。”
禁卫军诧异地看了惠袅袅一眼,似乎不信。
宁姚疑惑,惠袅袅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不是该进去和她一起胡搅蛮缠,强硬地把人给救出来吗?
此时说这话一定是忽悠人的吧!
这办法不错!
第一百一十九章()
耍威风的时候很痛快;等那禁卫军一走,宁姚就开始心里发虚了。
扯了扯惠袅袅的衣袖;“袅袅啊,现在拿话骗过了禁卫军,一会我们进去了;太子妃问我们谁是真凶怎么办?”
惠袅袅看了她一眼,“谁说我是拿话骗过禁卫军了?”
宁姚一脸的不信,“你不是骗他的?难道你真的知道真凶?”
惠袅袅没有说话;只是敛着眉目看着东宫的入口处。心中发沉。竟然连禁卫军都出动了;在她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傅然能那么笃定自己能保慕荷无性命之虞了。
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隐蔽处有宫人的裙摆飘过。
太子妃终是松了口。
两人进入殿中,便见着太子妃抚着肚子皱着眉;一口一口地喝着药;旁边摆着一小碟蜜饯子。
听到惠袅袅与宁姚向她行礼的声音,摆了摆手没有说话;自有贴身的宫人懂了她的意思给两人看座。
两人坐定,便见殿内跪了六七个人,一身狼狈的慕荷跪在角落里。
宽大的香师袍被撕开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素净的衣裙。
惠袅袅认得那衣裙。梦境里,慕荷便是爱穿那样的色泽花样的裙子。
慕荷抬眼看到她们,怔了一瞬;下巴微微一颤;便又快速垂下眸子。腰是直的;头却垂得更低了。
惠袅袅没有错过她面上的伤痕;在心中轻叹一声。
慕荷是骄傲的,是以必然不想让她们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可她们又怎能不来?
看另几个人的衣裙样式和料子,便猜到那是东宫里的女人们。她们的发髻与衣裙微乱,簪子歪斜,再看到她们露在外面的指甲惠袅袅握着袖子的手紧了紧。
宁姚也看到了慕荷的模样,立时会站起身来,又被惠袅袅给按了回去,只低声问她那几个指甲里有血痕的人的身份。
宁姚轻哼了一声,按捺住性子在惠袅袅耳边轻声道:“跪在最前面的两个,穿水蓝色衣裙的是婉良娣,粉色的宝良娣。中间那个浅紫的是丽良媛。后面三个,翠色裙子的是袁昭训,黄色的是陈昭训,穿石榴色小袄的是叶昭训。”
她索性把六个人的身份都说了一遍。
惠袅袅听得有些头胀,目光从那几个人身上扫过,便知道将慕荷抓得最狠的是丽良媛。她那浅紫的裙子上还有几团暗色。
几个女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平日里见着宁姚,她们是要向宁姚行礼的,可见到惠袅袅,应该是惠袅袅向她们行礼才对。可她们跪在这里,自是无法受礼,让她们觉得自己在惠袅袅面前落了面子。
更不喜宁姚介绍她们的语气,那种感觉,就好似平日里她们居高临下地挑选伺候的人一般。
可她们此时也不敢再说造次惹太子妃不快。
若是太子妃因着她们吵嚷失掉了孩子,那样的罪责降下来,不消等太子回来便能要了她们的命。她们更清楚,如今的太子眼里只有玉奉仪,就是她们死了,太子也不会多在意一点,或许连她们是谁都会很快忘却。
跪着跪着,先前在东宫门口的冲动竟淡了下去,心里虚了起来。
是以,虽心中不快,一时间也没有心思来计较惠袅袅有没有给她们行礼的事。
倒是惠袅袅听了宁姚的介绍之后,盈盈起朝她们微福了一礼,“臣女见过几位娘娘。”
几女的面上立时火辣辣的。这个时候倒宁愿她不曾向她们行礼哪有行礼的人是站着的,受礼的人是跪着的?
惠袅袅借着福低的身子,越发地看清了她们身上的情况。
她们的身上纵使有伤痕,也都是在手上,可见多是她们自己误伤,慕荷只是生生受着,不曾还手。
她站起身的时候,太子妃也已将最后的药汁咽了下去,将蜜饯送入嘴中。偏头看她一会,待蜜饯咽了下去,才道:“你们也见着了,一宫的女人都成了市井泼妇,让她们跪在这里反思。你们若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便回去吧,改日本宫再传你们进宫叙话。”
她自是不会相信惠袅袅与宁姚这两个非东宫的人能知道真凶是谁的。只是禁卫军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回复,若是不叫她们进来说个清楚,东宫的这些个女人恐怕又要出妖蛾子,当成是她有意不查真凶了。
事实上,她也想知道过往的那些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如此。
若是人为她捏着帕子擦脸的手顿了顿那当真是与她不共戴天了!
不动声色地收了帕子,抬眼看向宁姚,“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很是重视,本宫总得给她个交待的。早日把这事情了结了,本宫才好安心养胎。”
惠袅袅吃惊地看着她,听她这意思,是打算让慕荷来承担所有的罪责,把事情了结了?
一命换一命
她这样养出来的胎,能安心吗?
宁姚怔了一下,也反应了过来,急急地道:“娘娘,慕荷没罪,为什么要让她来承罪?”
她说得又急又快,惠袅袅来不急阻止。便见太子妃目光凌厉地看向宁姚,语气也是凌厉的,却是问慕荷,“慕荷,你可知罪?”她给慕荷了结心愿的时间,并不是让慕荷去寻找帮手的!
慕荷的身子在听到宁姚的话的时候,轻轻颤了一下。
她有她自己的骄傲。曾经因为制香上的问题,让她心灰意冷,得到太子妃的消息便觉得自己的一生只是如此了。
可她只是来承担害得玉奉仪失子的罪责,为何要被东宫的女人们这般?
她没有还手,是她的修养,以及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戴罪的女官可她心里到底是不甘的。
她们将她的骄傲踩在足底,碾入尘埃。没有人在意。可这个时候,宁姚说她无罪,让她带着不甘而死寂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太子妃问她是否知罪,是因为太子妃尚未问罪便被宁姚直言了目的。她很想如实回答,不知
不待她将最终决定的话回答出来,便听到了惠袅袅的声音。
惠袅袅见事已至此,索性开口道:“娘娘莫要动怒,以免伤了身子。阿姚会这样说,实在是臣女昨夜私下里向慕荷女官求香,今晨亲眼见她被人带走才知此事。臣女与安逸郡主前来,便是为了证慕荷的清白。”
慕荷身形又是一僵。惠袅袅的几句话,便将事情拢到了她自己头上,可事实上,确实是她说出来的,只是当时没有想过惠袅袅会为她出面,毕竟惠袅袅都说了不喜欢她了
“哦?!”太子妃挑眉,倒没有再去逼问慕荷,语气也缓了些许,“说下去。”
“臣女以为已经有办法找出让玉奉仪滑胎的凶手,只是不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