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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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宁姚将心里闷着的话说开了;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可父母的离开于她而言,还是有些不痛快;吃完饭便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倒是惠袅袅,摸着发胀的肚子还在艰难地往嘴里塞食物。她并不喜欢浪费食物,更何况;宁泽也说了,让她全部喝完来着汤水早就喝干净了,鸡肉、红枣、红参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得出了这里面红参味道最好的结论。
刚苦着脸暗松了一口气;便见自己面前的汤盅往一边去了。
疑惑地偏脸看过去;生出一种还要她吃别的东西的恐慌。见宁泽笑着看她;“吃不下了,莫要勉强。”
惠袅袅扫他一眼;起身就走。
让她喝光的;是他,要她莫要勉强的;也是他。撑得难受了,还要被他笑话。偏那一句话还是在她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的时候才说的,难道她还能吐出来?
宁泽笑出声来,拉住她,“只让你喝汤,谁叫你连汤料一起吃了?”
惠袅袅歪着脑袋看他;好像他说的有些道理
水润润的杏眼眨了眨;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最后还是自己的错?
他的眼下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青色;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吃了更好。”
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惠袅袅瞋他。说不过他,便拿眼睛向他抗议。
四下无人了,他走到她面前,将惦念着的唇挲摩了一番,才低笑道:“既是来了,便早些熟悉府中事务,年节前,每日都来。”
“还有五十六天,过一个月再学也不迟。”夜箫影走了,这宁王府的事情,迟早要落到她的头上,能晚一天便晚一天,多得一天清闲。她才不要每天都来宁王府学那些劳神劳心的东西呢。
“原来袅袅和我一样心急,时时数着日子呢。”
“没有的事。”她一口否决,看着宁泽品味般的笑意,俏脸一红,“就这么几天了,快快快!快让我学!免得我到时候闹笑话。”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却见宁泽笑得得逞,拉着她便往书房去,“好,这就去学。”
几个时辰后,她红着脸从书房里走出来,仰天长叹。
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宝宝,却上了一条离岸越来越远的贼船。
申时一过,傅然的马车便停到了宁王府门口,惠袅袅见哥哥往她身后看,便打趣问他还在等谁。
“没等谁。”傅然尴尬了一下,道:“上车吧。我们回家。”只是抿了一路的唇。
接下来的八天,惠袅袅都是早上由傅然送去宁王妃府,申时一过,便再由傅然接回来。
傅然最初两天还会往惠袅袅身后看上一两眼,而后也不看了。
一直到除夕这天,惠袅袅心里不安了起来。
大将军府一切如常,宁王府也一切如常,她也用着空闲的时间做了一些和腕套里的针一样的柳枝针装在手腕里。可她心里,却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这种感觉直到她参加完宫宴穿着斗篷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等净元大师的时候,也不曾消失。
心中有些烦躁,离约定的时候还差那么一点,可她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很想马上就结束这件让她不安事情。
长长的佛号声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惠袅袅心中安定了些许,抬头看去,便见净元大师持着一根九环声杖缓缓走来,圆的脸,圆的头,圆的眼,让她心里安定了些许。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和尚,正是那日守在他禅房外之人。
惠袅袅诧异他会带个连人和妖都会不清的小和尚过来,心中不解。
正待发问,听得净元开口道:“普慈与贫僧意欲云游,是以与贫僧同来。”
惠袅袅颔首,跳过这件事道:“不知为何,今日心中总是不安。”
净元叹息一声,“万事万物自有其缘法,不可强求。”
惠袅袅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意思?难道她这次真的会出事?
可她还不曾和宁泽提起过这个呢若是她真出事了,宁泽一定会很伤心的吧,会不会再如前世一般最终变成厉鬼呢?
还想再问确切些,却见净元大师已经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持着声杖前行,一下一下敲在地面,像是警神的钟声。
小和尚朝惠袅袅行了一个僧礼,紧跟其后。
惠袅袅深吸一口气,做了最坏的打算,同时也小心谨慎起来。
到了沈府外,净元长念一声佛号,放轻放缓了声音对惠袅袅道:“施主颇具慧根,何必自困于红尘俗世之中?”
“大师这是要渡化我?”惠袅袅嘿嘿一笑,“可惜了,若是早个十天半月,我或许就会答应修仙去了。如今”
微微顿了一下,“红尘自有让我留恋的风景,再是脱离不开了。”
“施主莫要执迷不悟。”净元大师语重心长。
小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根本就没听到他们说话一般。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道:“净元大师苦劝于我,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
门后有人拉开门栓的声音。见是净元大师,立时便将人请了进去,并告知沈笑。
惠袅袅心道:把他请来还真是没错的,一声佛号就把门叫开,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沈笑在宫宴结束后在宫中待了一会才出宫,此时也不过刚回到府中,听得净元大师过来,惊讶着快步迎出来。
“大师深夜至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净元轻念一声佛号,“贫僧即将远游,特来向施主告辞,并为施主颂经一晚,请师主将画像取出。”
沈笑看了净元身边的两人一眼,没有多问便转身引路。
惠袅袅将面容隐在帽兜下不让沈笑看见,倒也不奇怪沈笑对净元的敬重。将傅灵瑶留于画中的符咒与将厉厉留在荷包里的符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自是净元大师,更何况他此时说的话,等同于承认了。
跟在沈笑身后前行的时候,她悄悄地问净元大师:“大师为何总劝我,不劝一劝旁人?沈大人执着于一幅画像,一生伶仃,与你脱不了干系。”
净元大师:“沈施主颇具慧根,尘缘已了,只是执念未消罢了。”
惠袅袅呵呵笑了两声,“颇具慧根”这词实在耳熟。“执念未消便可再续尘缘,恐怕大师也是劝不动他吧?”
净元大师:“”
随着惠袅袅走进沈笑院中,便看到了徘徊在那里的恶鬼。
倒没想到,沈笑招惹的恶鬼,竟如此美艳。
惠袅袅一颗石子打中沈笑的睡穴,与恶鬼两两相对。
净元大师微微一愣,而后便开始踏步施咒。他的咒临空而画,没有载体。引得小和尚看直了眼。
不过,惠袅袅并没有工夫去惊讶净元大师的举止,凝肃地看着恶鬼,“为何滞留人间?”
美艳恶鬼盯着惠袅袅看了好一会,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做了了愿师?”
惠袅袅敛眉,“既要留到人间,必是心有执念。为何偏要伤人性命?”
如若不是傅灵瑶一直护着,美艳恶鬼早就夺了沈笑的性命了。
恶鬼嗤笑一声,“占这宅子的人,都得死!”
她双目赤红,向外凸起,美艳的变容变得浮肿而狰狞,手掌屈成骨爪,朝沈笑抓去。
一枚柳针刺入她的手腕,她吃痛地大叫一声,惊讶地看向惠袅袅,“可恶的了愿师!”
惠袅袅心中不安,面上强自镇定,“你心愿说出来,我为你了愿,岂不是皆大欢喜?”
恶鬼不信,“我已是如此,你怎么可能为我了愿?”
随后眸光一动,又仰天大笑,“我的心愿,便是要占了这宅子的人都死去,你去杀了他!”
惠袅袅面色一沉,“冥顽不灵!阳宅买卖,本就是给人住的,你滞留在这里,反倒是占了人家的住处!若是无愿可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风扫过净元大师,见他的阵法很快就要完成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恶鬼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在默默布阵的净元大师,脸色一变,“我道你个黄毛丫头怎么有胆子来与我斗,原来还找来了一个臭和尚!”
她一咬牙,便朝惠袅袅攻来,“多一条杀孽不嫌多。你的魂魄一定比状元郎的更美味。”
小和尚没有上前来帮忙的意思,见恶鬼顾不上沈笑,便吭嗤吭嗤地抱了人躲进屋里。
老和尚快要布完的阵被恶鬼扰乱一时之间无法完成。
惠袅袅将符祭出,心中越发惊讶,这恶鬼也不知吸收了多少人的魂魄,这实力比她以为的还要强。
不消片刻,她准备的东西便已经只剩下了一张符和一根柳针。黑色的斗篷也已经破成了布条。
看了一眼喷出一口血的老和尚,暗自咬牙,布阵之时最为脆弱,受不得半点打扰,她怎么着也得撑到净元大师把阵法布完。
索性把斗篷丢去了一边,冷目看美艳恶鬼,寻找她的弱点。
第一百零一章()
她笑得狰狞而得意。看向惠袅袅等人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上了餐桌的美食。“不过你为何和画里的那个讨厌鬼长得这么像?”
惠袅袅自是知道她与傅灵瑶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眼睛。柳氏、傅芷安;也都有一双相似的杏眼。只是想与不像的事情,与这恶鬼何干?
美眸微微一转,“然后呢?”
恶鬼疑惑;“什么然后?”
惠袅袅轻笑出声,“杀了我们,杀了沈笑;这个宅子又没有主人了;又会换别的主人。你再继续杀下去?可不论你再怎么杀;这宅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你手里,阳宅是人住的地方;你该回你的阴宅去。”
恶鬼似乎并没有想过惠袅袅提出的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而后恶狠狠地道:“来一个;我便杀一个,这里是我家,是我爹娘住的地方,不能什么让别人占有!”
惠袅袅眼睛一亮,“你爹娘呢?”
想到父母,恶鬼的眼中戾气消散了些许;神色有一瞬的恍惚;“我爹娘呢?他们在哪里?他们他们”
“他们都不见了;不要我了”而后捂面泣了起来;“不对!死了他们都死了他们不会不要我,一定是死了!一定是住这宅子里的人害死他们的!”
正在这时,净元的阵法已经布完了。随着一声破邪“轰”声响起,净元已经盘腿坐下开始念咒。
恶鬼立时便抱住了头,似被什么困住了一般,在原地无法动弹。
惠袅袅对佛家的阵法一无所知,却知道净元所念的那一段经文是能开启往生之门的往生咒。
借机进一步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也滞留在这宅子里吗?”
“他们”恶鬼顿了许久,而后哭了起来,“我找不到他们,找不到了”
从美艳恶鬼断断续续的话里,她才得知
美艳恶鬼的父亲曾是朝中大吏,而她十几年前入宫为妃,便困于深宫,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她因生得貌美,深得圣宠,遭人妒忌,谋害至死。无子无女,心中唯一挂念的,便是家中二老。魂魄回到宅中,却发现屋宅易主。是以,她认定是新主害了她的父母,便害死了新主一家,吃了他们的魂魄,成了恶鬼。却没有想到,沈笑又搬进来了。
沈笑身边有个一脸凶煞的人,他在沈笑身边的时候,她便无法靠近。只有凡炎远离的时候,她才能对沈笑下手。偏生沈笑身边还有一幅恼人的画,让她总是不能得手,只能一点一点地搓磨沈笑的寿命。
小和尚抱着画走出来,“你都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人家害了你的家人呢?难道不能是你的家人搬家去了别处?不去该去的地方,倒在这世间为恶!我告诉你,这画就是师父专门用来制你的!”
惠袅袅听着前几句还好。听到最后一句心道不妙。
小和尚的话音刚落,便见恶鬼暴起,积雪飞扬,连带着厚厚雪层下压着的土砾也跟着飞了起来,阵法动摇,她怨毒地朝净元大师扑过去:“是你!原来是你在故意和我作对!”
净元大师陡然增大了音量,可明显受了伤,底气不足了,惠袅袅看准时机,将最后一张符咒朝恶鬼的面门上拍了过去。
恶鬼一时间又不能动弹,她的眼下两条红色,似曾经流出的血泪,“你们这些欺恶怕善的家伙!宫里的缠人的鬼多了去了,你们不去收他们却来与我为难!皇后和淑贵妃缠着那对制香的师徒十几年,把那个当师父的都缠死了,你们都不管,偏来管我!”
她身上的黑气再次疯涨。
“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你就有这样强的实力,你杀过的人,吃过的魂,可还数得清?要管谁都得先来管了你!”惠袅袅一面应着,一面担忧地看一眼净元大师。一柳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