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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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哥哥一个人在王府里,太孤单了!”
惠袅袅拉不住她,最后说要与她一同过去,才让她安静下来,乖乖地穿了厚实的衣裳,梳洗一番,系上披风才出门。
不知是谁通知了傅然,等她们到门口的时候,便见傅然骑着马在马车边,说是送她们去宁王府。
惠袅袅心中疑惑,哥哥现在不是应该去禁卫军应卯了吗?不过,看傅然不欲多言的样子,便没有多问。
到了宁王府门口,傅然嘱咐她们不要乱跑,等他下了值再来接她们。
朝惠袅袅颔首,目光又在宁姚头顶上顿了一下,跨马离去。
宁姚垂着头,自是没有看到傅然那微异的一眼的。惠袅袅盯着她哥哥的背影看了一会,拉着宁姚进了宁王府。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是在梦境里看到宁王府。与梦境里的一模一样。
下人们并没有因为老主人的离开而有懈怠。听得惠袅袅说送郡主回来了,立时便跑去向宁泽禀报。
宁姚依旧是低垂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的模样。惠袅袅直接拉着她跟在报信的小厮后面,便到了前厅。
看到厅中站着的那个一身戾气的人,惠袅袅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或是认错了人。但在宁泽偏过头来看到她之后,戾气渐渐消散,才意识到,方才宁泽在发怒。
偏脸看向跪趴在他面前的人,只知道是个女子。衣后染血,似是受过杖刑。
宁泽没有想到惠袅袅会突然出现,有一瞬的尴尬,而后散了一身的戾气走上前,挡在了她看向女子的视线,“一个小贼,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声音温润如常,好似先前的狠戾只是错觉。不过,见过厉厉发怒得要惠萧萧的惠袅袅知道不是。
她抬眼看向宁泽,“她偷了什么?”厉厉都不会无缘无故发怒,宁泽就更加了。
宁泽面上有一瞬的尴尬,而后笑道:“于我而言,很宝贝的一样东西。”
惠袅袅疑惑,看了一眼自己腰间,又听得宁泽道:“于我而言,比这个更宝贝。”
好吧故做神秘,她就懒得猜了。
将宁姚拉到身前,“我送阿姚回来,她担心你心情不好,哭得和个泪人一般。”
说到这里,顿了顿,打趣道:“原来你是因为丢了东西心情不好。”
宁姚听得他们说话,已经惊讶地忘了要垂着头了,这亲昵的语气,将她心中的最后一点不信给抹去了。
“哥哥,你们真的真的和好了?”
惠袅袅:“”
宁泽揉了揉她的头,“又胡言乱语了,我们又没有不和,哪里来的和好一说?”
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快回去收拾自己。”
宁姚“哦”了一声,抿了抿唇,想要问父母的事情,想到这里还有跪在地上的犯人,便咽了回去。正要离开,听到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求救声,“姐姐,救我”
宁姚诧异地看过去,白了脸,“哥哥,那是宁梅!”
惠袅袅看到宁泽眼中的冷戾,不由得抚额。她带宁姚回来的时机真是不对
拉着宁姚往外走,“你看错了,不是的。我陪你回去,等他处理完事情便会来找我们的。”
说着朝宁泽眨眨眼。
宁泽神色微缓,点头应声。
宁姚一把推开惠袅袅,几步冲上前,拉起跪伏在地上的人一看,“真的是宁梅!”
她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宁泽,“哥哥!为什么?”
一直以为,她都不喜欢宁梅,没有理由,仅仅是不对盘罢了。可她始终都记得她与自己是同一个父亲。宁泽也一直告诉她,虽不喜,却也不必苛待。
如今却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把宁梅打成这样。
宁梅如见到了救星一般抱住宁姚的腿,“姐姐,救我”
宁泽扶住惠袅袅,看向宁姚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阿姚,你过分了。”
“哥哥!”宁姚知道宁泽生气了,心里害怕得抖了一抖,愧疚地看了眼惠袅袅,还是坚持着护在宁梅面前,“她是我们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惠袅袅道:“阿姚,刚才宁泽说了,她偷了东西!”
宁梅哭着道:“没有我没有”
宁姚满面怒容,“她也是宁王府的主人,宁王府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由着她用的?为什么要说她偷?”
宁泽看向宁姚,眸光凉了下去,第一次觉得自己把妹妹宠坏了不是一件好事。
“即便她是宁王府的主子,也不能动宁王府的所有东西的,比如你房里的,宁泽房里的。甚至下人的私有物也是不该她动的。”惠袅袅秀眉微拧,“我相信你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去处置一个人。你不要冲动,先弄清楚她偷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莫要因为误会伤了兄妹情分。”
她心中也疑惑,能比虎符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扯着宁泽的袖摆,摇了摇,“还不说吗?她偷了什么?”
宁姚收到宁泽凉凉的目光,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误会了什么,想离宁梅远一点,却被她紧紧地抱住,抽不出腿来。
“哥哥”她求救式地看向宁泽,又看向惠袅袅,感到无措。
宁泽凉凉地问道:“说,你趁我不在,把我屋里翻得那么乱,除了那一样东西,还偷走了什么?”
宁梅脱口而出,“没有了,没有别的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宁泽一个人在审她,她可以不承认然后向宁姚求救的
立时改口道:“没有,我什么也没偷,什么也没有”
可宁姚已经听明白了,立时用力的抽脚,“亏我相信你,原来你真的是贼!”
宁泽屋里的东西,就是她也不能随便乱碰,宁梅竟然真的偷了,还把哥哥屋里弄得这么乱!她恼怒地去扳宁梅的手。
宁梅哪里会放过唯一的救命稻草,越发用力了,整个身子都压到了宁梅的一条小腿上。
宁姚扳不开,便不停地甩脚,害怕地不停地叫救命。
第九十八章()
惠袅袅盯着宁梅看了好一会;才找到合适的穴位打过去。
脱困的宁姚吓得坐在地上连退几步,“哇”地哭了出来。她头一次被人这般抓着;就好像是要把她脱进地狱深渊的恶魔一般,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惠袅袅这才见识到宁姚的哭声大得吓人,让她听了觉得脑中嗡嗡直响。
宁泽走过去;朝她递出手,“起来。”
宁姚猛摇头,“我怕”
到底是没有再放声哭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宁泽;知道自己又一次太冲动了。
宁泽叹一口气;“惠萧萧也是袅袅同父异母的妹妹,可她几次想要袅袅的性命”终归是自己把这个妹妹给护得太好了;让她以为宁王府里永远都是干净的。
“你和袅袅先去偏厅;等为兄把事情处理完再和你细说。”
再看向宁梅的目光,比先前更要冷了几分。
宁梅害怕了。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怎么事情做成了,端王还没有来带她离开呢?
她趴在那里瑟瑟发抖,听到宁泽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宁梅,宁王府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刚从门转向偏厅的宁姚听到这句话;腿下一软;又要摔了下去;被惠袅袅扶住;示意她不要出声,将她带到了偏厅。
宁姚心情复杂,一直以为自己是机智聪慧的,现在看来,自己做了不少错事蠢事,还几次三番误会自己应该相信的人这一次,竟然还为了一个要毁了宁王府的人怀疑自己的哥哥她既恨自己,又恨宁梅,她娘当年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们都不曾迁怒于她,她却
惠袅袅又何尝不是心情复杂?
上一世宁梅没有找到东西就被发现怀孕抬进了端王府,让宁姚受尽屈辱,若是宁姚知道那些,想必是不会再理会宁梅的死活的了。这一世,宁梅要找的东西在她这里,那自然是找不到的,那宁泽说的被她偷走的东西是什么?难不成是和对付惠逸一样的办法?抛砖引玉?
可是,宁泽是怎么知道是宁梅有问题的呢?
她托着腮,疑惑地看向正厅的方向。思量着莫不是那个假虎符被偷了?可如果是假的,又怎么会比真的更重要呢?
宁泽过来之后安抚好宁姚,让她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这才走到惠袅袅身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惠袅袅缓缓看向他,心中许多疑惑说不出来,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宁泽拉起她的手,面容和煦,“还好有你信我。”
宁姚的质疑让他意外和伤心,却没有想到,总是不信他与别人不同的惠袅袅会选择相信他,心情的一落一起,倒是满足于现有的状态。
惠袅袅看到他眼下又是一片青色,比昨天见到的还要浓上几分,原本想要问他是怎么发现宁梅有问题的话变成了:“又是一夜未睡?”
宁泽笑意更深了,拉着她往外走,“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丢失的东西的事情。”
惠袅袅干笑了一声。
她是想问来着,但临时改了话。
“你怎么处置的她?”
他看向天边,天空依旧是厚厚的云层的色彩,“放到庄子里去了。好歹是父王的女儿。但愿经此一事,楚元勋放弃从她身上下手了。她若能改过,便在庄子上安度余生,如若不能纵使我不想除她,别人也容不得她。”
最担心江山权利被人惦记的人,在宫里。
她点点头没有接话,他便继续说了下去,“昨日夜里回来,便发现屋里被翻了大乱。八宝阁上一个带锁的檀木盒子不见了。便连夜清查了宁王府,将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查清,最终发现做这事的,是宁梅。早几日便发现了有人在我屋外鬼鬼祟祟,当时起了要肃清宁王府的人的心,却因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暂时搁置了。没想到会是她。”
初查出来是宁梅的时候,他同宁姚一般不敢置信,而后便是滔滔的怒火。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在看自己,别开视线,心知他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她离开惠府以及两人的婚事。轻笑着催他继续说下去。
“她偷了什么?”
没有等到宁泽的回答,便又转脸看他,见他只是看着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疑惑,“不便说就罢了。我只是在好奇,对宁王府而言,什么是比虎符更重要的东西。”
宁泽笑出声来,拉着惠袅袅大步向前走。
惠袅袅抿着唇。让他不说罢了,他便真的不说了以前不是说她想知道什么都会告诉她的吗?
宁泽欣赏着她又想知道又绷着面子不好再问的模样,一直回到自己院中,才将一个雕花的紫檀木盒子交给她,“就是这个。于我而言比虎符更重要的东西。”
“”惠袅袅愣了一下,而后便兴致勃勃地开盒,脸色一变,“上着锁的”
蹬蹬蹬地就跟了进去,“给我看却不给我钥匙,太没诚意了!”
宁泽拿着钥匙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在她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收回手中,关了门道,“醒来的时候,希望你还在。”
“”惠袅袅抓过他手里的钥匙,对他皱了皱鼻子,“狐狸!”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狡猾?竟然用这么个盒子把她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不消他说就自己跟了进来。
若是他直接对她说要睡大觉,她定然不会跟进来的。可这会儿再出去又太过扭捏,更不合适了。
宁泽挑了挑眉,轻笑出声。
说他是狐狸的人不少,却少有人会当着他的面说还让他不排斥的。她那娇嗔的语调,让他觉得她似乎是在撒娇。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些狐狸的特性。听她多唤上几声狐狸倒也不错。
往床上一躺,拨弄一下床上挂着的荷包,轻轻阖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惠袅袅听到厉厉“哇哇”的怪叫声,抬起头看过去,见厉厉在床顶上荡秋千,弯起了眉眼。
看到宁泽安静祥和的睡颜,不自觉地放柔了神色,就连开盒子的声音也尽量放轻了起来。
目光转到盒子里,怔了一下,眉眼更弯了。
比虎符更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她还未绣完的两个字吗?
再次嘀咕了一声“狐狸”,坐到窗下绣起字来。白日里的光从窗口照进来,多云的天气里的光如蒙烟雾霭一般,笼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有些迷蒙缥缈。
厉厉终于看到惠袅袅了,可这会儿是白天,他只能从荷包里探出头来看着她,和她说话,偏她只是竖着食指在唇边对着自己“嘘”了一声,而后便开始绣字。
厉厉哼哼,“你才能听到我说话,那个大笨蛋睡他的,我们说我们的。”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觉得有道理,便由着厉厉说,自己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