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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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尽心思地要将惠逸的心留在她这里,稳固她们母女在惠府的地位,不曾想,竟然有个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竟指望着惠逸不要回来!
抬起的巴掌就要打下去,快要碰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丈夫靠不住,后半辈子还得靠着这个女儿。
惠萧萧被吓了一跳,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苏氏要对她动手,灵机一动,反应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辩驳道:“娘,我这也是为你好。爹爹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想怎么留也没用,倒不如多想想怎么给自己留后路。爹要待在外室那里,就外室那里,只要你哄好了祖母,整个左相府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嫁个男人不就是为了要提高自己的身价吗?你自己有了足够多的财物,哪里还用得着男人?”
苏氏它被惠萧萧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听到后面,又觉得有些道理。可是这足够多的银钱怎么才能有足够多的银钱呢?
惠萧萧转了转语气,柔声安慰道:“娘,别担心,母凭子贵,等我嫁入承恩侯府,怎么着也是个小侯夫人,爹爹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敢怠慢了你,必是重新将中馈完全交于你手中。再来个外室如何?纵是两个三个,那还不是得看你的脸色?”
苏氏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心中又担忧起来,承恩侯府到现在还没有派人过来提亲
正思量着,便传来承恩侯府着人过来提亲的消息。母女两个立时喜上眉梢,立时仔细地着装打扮了起来。
惠逸不在,又没有正室,苏氏一面着人去请惠老太太,一面自己打点妥当了往前厅去。
惠萧萧喜上眉梢,也要过去,被苏氏拦住,让她藏在暗处偷听便是。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瑾灵院。
惠袅袅为了不在雪地里留下足迹,在雪停之前便回了瑾灵院歇息,这会睡得正香。
疑惑她怎么还没醒的芸姑进屋看了看,看到她身边放着的绣绷,绣面上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图文,最初还以为是个什么植物的花样,过了好一会,才勉强认出这似乎是个“之”字。
疑惑惠袅袅的绣工怎么退步到了这种地步的同时,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没醒
轻叹了一声,将绣绷往桌上放好,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惠袅袅醒来时,春兰和芸姑已经在外面讨论了好一会了。
她见两人的神色有些古怪,幸灾乐祸中又夹着恼怒,便出言问及发生了何事。
春兰将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承恩侯府今日过来提亲了。让二小姐尽快嫁过去。苏姨娘和老太太说可以先议了亲事,下了聘礼,但要等到我们小姐出嫁后才能让他们两人完婚。小姐,你猜怎么着?”
惠袅袅扯了扯因为胡乱睡着而打成结了的发,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早上睡前忘了通发而导致的后果,抬眼问道:“怎么着?”
“那魏小侯爷竟然说让小姐你嫁给她,让二小姐做妾,把苏姨娘给气得当时就差点背过气去,直到老太太让人去叫大夫,才醒过来。”春兰做出恶心状,“那花花公子也忒不要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德行。”
不过,见苏姨娘等不顺心,她还是觉得很痛快的。
惠袅袅梳发的手顿住,被打结的发扯得皱了皱眉,“她们怎么答的?”
芸姑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给她顺着发道:“还能怎么答?你这会与宁世子的亲事还摆在明面上,她们再怎么样也不敢明着寻宁王府的不快的。相爷从昨日去了外室那里之后,便到现在还未归,这样的事情,惠老太太也不敢做主,自然是不会应的。且他们看重二小姐,自然是希望她能成为小侯夫人的。二小姐就在屋外悄悄听着,当时就气得跑出来又哭又闹的,把魏小侯爷的脸的抓花了。小侯爷走的时候气急败坏,撂了狠话,这婚事恐怕得黄了。”
她的语气凉凉的,可以听出不快来,同时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魏赫都明着把主意打到惠袅袅身上来了,不仅是不把宁王府放在眼里,同时也是在给大将军府找不痛快,还会与惠府闹不愉快,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承恩侯府一下子开罪了这么多人,皇后以及楚元勋的声名,在朝中、百姓中的威望都必然会受到影响。
只是
他们能让这件事情传扬开去吗?
惠老太太是个极看重脸面的,自然不会愿意让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苏氏母女再如何,定也不会将自己的脸往外丢。他们一定会在惠逸回来前便让这些下人不要传扬出去。
惠逸回来之后,自然要问及这事。知道后,要再如何处置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那魏赫不知轻重,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倒是有可能把这事给说出去。
但指着人,还不如指着自己,承恩侯府、左相府、皇后与端王,这三方越不和越好。
不过,她们都没有想到,那个媒婆会悄悄地将事情传扬了开去。三教九流的消息传播路径与速度,哪里是旁人所能想像的?不多时,市井百姓间,便传遍了这事,只是还未传到众达官贵人耳中。
惠袅袅对着春兰招了招手,又拉了正在给她梳发的芸姑,在她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芸姑拧着眉,“小姐,这事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春兰笑了起来,“芸姑这是小心谨慎惯了。这是魏小侯爷在胡搅蛮缠,与我们小姐半个铜子的关系也没有。这些年,咱们小姐的名声,被那些人毁得还不够吗?明明是这般聪慧的一个人,偏偏要被说成是痴傻儿,不过就是欺负小姐太过良善,又无人随时相护?要奴婢说,就闹大起来,闹得越大越好,真要到了那种地步,也好借着这由头和左相府断了关系。到那时,必不会有一个人说小姐的不是,反倒是心疼小姐有这么个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亲爹。”
惠袅袅今日不打算外出,便让芸姑给自己随意地挽了一个发,拧着帕子净面。听得春兰的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这话里用的是春兰的语气语调,也是她的用词习惯,却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第七十章()
春兰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坦荡地笑着,从厨房里取来了一只净白的瓷碟;上面如尖塔似的层叠地摆着,粉白相间,散发出阵阵梅香;“奴婢看热闹的时候,一路跟到了府外,正看到世子爷的马车停在那里。正要去行礼;不想他已经见着奴婢;使人叫了奴婢过去;让奴婢给小姐把这一盒子食艺轩的梅花糕给送来。拿回来的时候,正是刚出炉不久的;热乎乎的。奴婢见小姐睡着;便把糕放到小炉上温着。”
一盘梅花糕到了惠袅袅面前,她怔怔地盯着它看了一会;才将已经用完的帕子放回盆里,接过那盘梅花糕。
真是如春兰所说,热乎乎的。
在这才下过大雪的天气里,让人觉得格外暖。
小心地捏起一块,用帕子接着下巴,咬了小小的一口;细滑的口感;入嘴的梅香;裹舌的甜蜜;入心的暖意。
也不知,那食艺轩是怎么做到的,口感与香度、甜度,都是恰到好处。多一分会嫌过,少一分又嫌欠。
不过,口感上的感触,很快就被她忘到了脑后,心里的触动,占满了她的感官。
不过是昨日说及缘由的不经意提到,今日便送到这里
食艺轩里的东西限量,铺门还未开外头便会有人排队了。
那么早就送来,想必去排队的时间更早了。
他亲自送来,还教了春兰说那样一番话,想必已经有了计划。
惠袅袅吃糕失了神,自是没有注意到春兰和芸姑商量挤眉弄眼了一阵之后,便按她说的做去了。
不知不觉间,糕点已经吃了四五块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并不爱吃甜食,事实上,辛辣刺激的东西才合她的口味。平日里就算偶尔吃上一块糕点,也不过是半块或一块的样子便会觉得腻了。这次,吃了这么多都没有觉得腻,倒是心里都化开了。
随后,又悄然将化开的那一片藏了起来。
还有几日,他们之间,便真的要划清界线了。
抬头叫春兰,却见芸姑坐在她的对面,一脸慈爱又怜惜地看着她,“春兰按你说的去做了。小小姐,你可有什么话想和奴婢说?”
惠袅袅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色,抿着唇摇了摇头,又忘了先前叫春兰是要做什么了,倒是把面前的梅花糕往芸姑面前推去,“这些,你与春兰吃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提防吃了近一半了。”
芸姑的目光从惠袅袅身上转到糕上,又从糕上转到惠袅袅身上,“不就是几块糕点,全吃了也才这么些,不必想着给我们分。更何况这是食艺轩的,宁王世子当真是用了心,莫要损了人家的心意。这真是天意弄人”
话里含着苦涩,带着扼腕叹息之意,终是让惠袅袅听明白了。
确实是天意弄人,但不是芸姑所理解的那般天意弄人。
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得芸姑又道:“什么也不用说了,奴婢是过来人,都明白。”
一句“过来人”让惠袅袅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芸姑,你是怎么过来的?”
芸姑从小就跟着傅灵瑶,至今没有婚嫁,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太过忠心,把那春心萌动的时间都放在了照料傅灵瑶身上,而后,又放在了照料她的身上。
此时听来,方知曾经也有过感情的纠葛。
芸姑怔了一会,而后目光躲闪,“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去生火做饭。”
说完,走了出去。行到门槛处,落后的那只脚抬得不够高,鞋尖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形歪了一歪,但又很快稳住。转过门边,便不见了身影。
惠袅袅若有所思地看向屋外,院子里的雪,已经被芸姑和春兰扫开,干净得像从来没有被雪覆盖过。
不过刚到巳时,哪里就用得着这么早生火做饭了?分明就是要逃避问题的做法!!!
过了一会,惠袅袅神色放松起来,芸姑不愿再深谈的事情,她何必追问下去?总归以后芸姑再要和她说及她与宁泽的事情,她便可以拿这事来堵芸姑的嘴了。
手指不自觉地又捏起了梅花糕,一口一口,一块一块
待到再也摸不到了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盘糕已经被她吃完了,还意犹未尽。
冬雪之下,正进行着白与黑的较量。
还在沉睡着等待转暖时与庄稼们一同破土而出的蚜虫们,还未来得及苏醒,便被渗入泥中的雪汁扼去了生机。
无双院里的母女抱头痛哭。
惠萧萧咬牙切齿,“惠袅袅!是她!都是她!我这一生所有的好事,都是被她给挡了路!娘!你就不该留着她活着长这么大!”
苏氏忙捂住惠萧萧的嘴,对着黄桃冷声道:“我和二小姐有事要说,你出去吧。没叫你,你就不用进来了。还有,方才你什么也没听到。”
黄桃一一应着,退出去带门的时候,悄悄看了这对母女一眼,被她们面上的狰狞之色给吓了一跳。闭上门之后,听到苏氏的声音从里面低低地传出,“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不许你说!为娘的自然会为你扫平道路。当年清扫了那狐媚子,送走了男婴,却没想到,真正挡路的,是女婴!”
当年惠老太太是想要把孙子留在身边的,孙女走了也便走了。是她好一番哭诉,言及孙女养大了可以用来换聘礼,孙子就算被他们带走,说到底还是姓惠的,而且,他们是双生子,这个孙子这么小一个,比孙女要小了一大圈,也不知能不能养活,若养在膝下没了,便亏了,还得伤心一场这才让老太太改了主意,没有和惠逸坚持要留孙子。
苏氏的这一番狠话,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吓到了。
惠萧萧道:“娘!惠袅袅的娘,是你杀的?”
黄桃整张脸都白了,她爱财,却从没想过会伺候一个杀人犯!若是哪一天,这杀人犯心情不好,把她也给杀了当如何是好?更何况,那人还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往后事情败露,会不会连累到她?大将军府的人还未回来的时候,金桃便被处置了,若她不快些想个好法子,往后只怕会比金桃更惨
对了,她还没去看过金桃如今的模样呢
如是想着,也不听后面的话了,转身跑出了院子。
屋里苏氏尴尬了一下,而后凶狠地道:“我当时气上心头,是想杀她。却没有想到,她是个精明厉害的,害她没害着,反倒差点害了我自己。不过,大抵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让她的孩子还未足月就出生了。而她生了孩子之后,就不好了。不过一个月,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