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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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嘛!
厉厉一脸认真,“当然有意义,他就是个大笨蛋,我不是!”
“他的现在,不就是你的曾经?”说宁泽笨,不就是说他自己笨?!
厉厉呆在原地,看着惠袅袅快步走远,好一会,才自己绕过来,“不是!他比曾经的我更笨!”因为他答应退婚了!
追上去,正要将话重复给惠袅袅听,却听得惠袅袅问道:“以你对净元大师的了解,他会答应出手吗?”
“不会!”厉厉脱口而出,见惠袅袅看向他,傻傻地笑了起来,“不过,我有办法让他答应。”
惠袅袅沉默了一会,“不论他答不答应,到那天,你都得乖乖地在荷包里待着,不许出来!”
“为什么?”厉厉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为什么不让我出来?!”
那可是他大展雄风保护惠袅袅的好时机!
惠袅袅盯着他看了一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天下最弱的厉鬼,还是千年厉鬼,那个时候出来确实是和恶鬼战斗而不是给恶鬼送食的?
厉厉看懂了,难过地“哦”了一声。
惠袅袅点头,刚准备说“孺子可教也”,便听到厉厉近乎欢快地道:“千秋,你是在担心我吗?”
对!
她是在担心他,没错,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变得极为暧昧,让惠袅袅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近乎逃离地往净元大师的禅房跑去。
厉厉不在意宁泽是否能看到他,对着宁泽做了一个鬼脸,“你看,她担心我,不担心你!哼哼!”得意地围着宁泽走了一圈,才快步跟了上去。
宁泽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刚才周围的风,怎么这么冷呢?风向还变得古怪,像在转着他转圈一样。
不过,并没有多想,看见惠袅袅快要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快步跟上。
净元大师的禅房里还亮着灯,传出有节奏的木鱼声。惠袅袅敲门的手还没有碰到门,便被小和尚拦下,“施主,师父他不见客。即便会客的日子,也不会在这个时辰见客。”
小和尚的语气平平的,意思却表达得很明白。
惠袅袅神色认真,“小师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见净元大师。人命关天!还请小师傅通容一二。”
小和尚神色不动,“既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请施主速速前往京城,通知官府衙门处理。”
微微一顿,似想起了什么,“对了,近日,右相沈大人也在寺中,施主可以去向他求救。”
看了惠袅袅一眼,立时又垂下头去。
深更半夜里,长得这么美丽的女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女妖精不成?听说女妖精里就有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可不能让她进去坏了师父的修为,实在不行就让他来以身事法吧!
第五十三章()
惠袅袅细听了门内的声音;原本还可以听到的有节奏木鱼声在厉厉进去之后便消失了。
自知必是厉厉又阻隔了那些声音,对眼前一本正经的小和尚有些恼意;“小师傅,我且问你,能要人命的东西;一定是人吗?找官府有用吗?就不能是病?亦或是别的缘故?”
她磨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她可是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用来劝净元大师的,有没有用;也得让她见了人;说了话才知道;却被这么一个小和尚阻了事。
小和尚只觉得“女妖精”看他的目光与别的香客不一样,似乎要把他吃掉似的;哦;果然是女妖精,幸好没有把她放进去。
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不停;要以身事法了吗?女妖精要吃掉他了吗?
悄悄地看了女妖精一眼,“还有可能是女施主,有可能是相思病。”
惠袅袅瞪眼看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女施主。
她要人命?!
她现在还真是有掐死他的心了。这和尚真是
她竟然被一个小和尚言语调戏了?!!!
她柔柔地笑了笑,正被小和尚悄悄瞧见,见小和尚立时颤了颤;她顿时冷了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师傅真是佛赐灵慧;思维清奇。”
小和尚垂眸谦虚;“施主谬赞。”
“不过,你一定是佛祖莲池里叶片上的一滴露珠,摇摆不定,心性不稳,六根不净,纵有灵慧不曾开,这才被丢来凡尘。可你来了凡尘又不好好过你的凡尘生活,反而跑来佛祖跟前!”
惠袅袅越往后说,语气越凉,说得小和尚睁大了眼睛盯着她忘了言语。
他亦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之意,涨红了脸,“女施主说话为何如此伤人?”
惠袅袅冷哼一声,“到了佛祖面前,我照样如此评断。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却信口胡言。几时见我要过人命了?当真要人命的恶鬼,你敢不敢去抓?本分的事情不好好做,却是动那些歪斜心思,招人笑话,佛祖都不会待见你。佛家戒律,你犯了哪几条?”
小和尚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发现,自己自小在寺里所学所知,都无法开口回驳女妖精,哦,不,是女施主的话。
一句句,像打在他身上的戒鞭,抽疼抽疼的。
可哪里有正常的女施主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大师的呢?小和尚心中委屈,他只是个小和尚啊
惠袅袅继续道:“佛家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你已犯其三其四,最要人命者,无非一个‘欲’字,你欲念已生,还不速速回去抄念佛经向佛祖请罪?”
将这小和尚支走了,她也便可以进去了。
小和尚猛地摇头。
他这会儿是相信惠袅袅当真有事寻净元大师了。
可净元大师此时闭关静修,加之又是夜深之时,不可能见客,“女施主请回去吧,不论何事,由小僧代为转达。”
这女施主太厉害,不像妖精,倒像戒律堂举着戒鞭吃人的大师傅!
见他的神色已经恭敬了起来,惠袅袅心中的恼意稍缓,可
“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见到净元大师当面和他说。”
小和尚退到禅房门口,“待我明日与师父言明,若师父愿意见,再去请女施主。”
惠袅袅急了:“明日一早我便要下山回京。请净元大师同行相助。”
可这小和尚一夫当关,垂着头,学着净元大师摆出一副再也不想说什么的样子。
若小和尚还如刚才一般,惠袅袅倒还能有点办法。这一时间如顿悟般收了心情,真真让她如同遇上了一尊雕塑,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看了一眼禅房的门,也不知厉厉在里面和净元大师是如何说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想必净元大师不曾答应。
烦闷地在屋外走来走去,悄悄捏起一颗石子在手中,思量着,若将这小和尚打晕了,便可以直接进去了。
余光看到立在廊下的宁泽,没有去看他身下的影子,只当他是厉厉,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去,“出来了?情况如何?”
宁泽心中疑惑,面上却只是挂着平日里最常见的浅笑表情,没有说话。
惠袅袅却好似自己说错话了一般,看了一眼小和尚和那紧闭的禅房门,压低了声音对宁泽道:“你既然出来了,想必他已经答应了。走,我们回去说。”
那小和尚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回妖精了,再到他面前与空气对话,少不得又会引来一些古怪的误会,便对宁泽使了个眼色后,大步往回走了。
宁泽越发疑惑了起来,抬腿跟了上去,脚步轻轻的。
小和尚苦了脸,那不是宁王世子吗?了不得了,得罪了女施主也就罢了,这连带着宁王世子也得罪了,师父与宁王世子关系那么好,若将他将女施主当成女妖精,还说出那般不知廉耻的话来小和尚顿感戒律堂大师傅的戒鞭在召唤他,全身都觉得冷意森然。
厉厉在外面飘了一圈,没有看到惠袅袅,心中狐疑,想问小和尚,无奈人家看不到他,立时又飘进了禅房里。
不一会,净元大师打开门来,问小和尚,“方才那位来寻老衲的女施主哪里去了?”
小和尚立时吓得双腿发软,连说话也结巴了起来,“走走了和和宁王世子一起一起走的”
末了,他忽地朝净元大师跪了下来,抱着他的腿道:“师父,弟子错了错了”他不仅有欲念,还畏惧强权,他只是一个小和尚啊,为什么要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呜呜呜呜
厉厉可没心思听他错了什么,听到宁泽把惠袅袅给带走了,一双桃花眼都瞪圆了,周身散出些许戾气,顾不得形象,以最快的速度往回飘去。
冬天的风,有些大,时而还带着树上未化或已经化了又结成冰的冰雪团砸下。
团子们从他的身上穿过,风却能时而把他吹得偏移方向,越想快便越快不了。
他又恼又委屈,欲哭无泪。为啥自己做厉鬼能做到这份上
与宁泽一同离开的惠袅袅却不曾发觉身边的异样。
宁泽的脚步极轻,与她同步,即便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也被惠袅袅的脚步声盖了下去。
她就如同一只在雪地里逃蹿的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
他的视线追逐着她的身影,与他以往所知的惠袅袅,又有些不同。
灵动可人,脚步轻快,似乎是不满深雪带给她的行动不便是以一蹦一跳,她急着回去,总是不时地回转头来催他。
他加快了步子,却又不敢加得太快。
他看得清楚,这一路跟来,她身边没有别人。她看到自己,也没有慌乱的神色,好似这一路与她说话的人,就是他一般。
可他分明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她又在催促他,叫的是厉厉?!
“厉厉,你快点,算了,我不等你了,一会你自己回来和我说。”
惠袅袅奇怪地看了宁泽一眼,转过身去。厉厉好奇怪,去的时候黏得她不成样,现在,却如一枝高岭之花。
不过想到厉厉生前原本就是宁泽,也就释然了。看到高岭之花,她还能受得了,看到小奶狗,她也还能受得住,但两人若是同一张脸她就觉得备受折磨了,鼻血受不住。为防他突然间小奶狗化,她决定还是先回屋。
宁泽心中越发疑惑了,不知道惠袅袅要他去和她说什么。
按说,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该生气事实上,他心里确实觉得不痛快,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她总想着退婚的原因,可左相府门外的误会,让他决定把事情弄清楚再来评断。
原来,她让傅芷安与宁姚住去一处,最主要还是这个原因
走进屋子,却惊讶地看到惠袅袅已经解下披风,正在开始解衣上的系带,顿时眼睛瞪直了。
“住手!”他脱口制止。
惠袅袅疑惑地抬眼看他,今天的“厉厉”去见一净元大师一趟,竟然不透明了,真好。暖暖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倒生出些暖意来,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白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制止自己脱衣服钻被窝呢?她又不是脱光,只是去掉外面穿的夹袄和裙罢了,里面还穿着中衣呢!
“怎么了?外面太冷了,我先去被窝里钻着,你和我说说怎么说服的净元大师,我躺着听。”
宁泽蹙起了眉,“你是女子。”
而他是男子
惠袅袅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平日里,他都已经钻进荷包里或者被她给塞进去了吗?今天因为想听他说事情,才没有马上把她塞进去。
昨天夜里她穿着一身中衣走来走去,也没见他这般在意。
随后又想到,或许是因为昨夜她说了那样的话,在厉厉心里起了作用吧
于是松开了抓着系带的手,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到一边,对着宁泽拍了拍,“成,我就这样钻被窝吧,你一会自己回去。你不知道那外面的小和尚有多让人讨厌,把我当成吸人精魂的妖精了,让我都没有进去的机会,我可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用来劝净元大师的,劝不动就骂他。躲在寺里装清高,倒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你快来和我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说的?”
宁泽看了看惠袅袅,又看了看那个小小的荷包。目光回转到惠袅袅身上,沉默不语。
惠袅袅抬眼看他,觉得厉厉有点古怪,似乎是不高兴了。
“厉厉,你在生气?你为什么生气?”
宁泽:“”
惠袅袅思量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贪心了?还是净元大师和你说了那恶鬼的由来,劝我们顺应因果,不要管这事?”
宁泽:“???”恶鬼???
她想起来,不曾通发,又从被子里爬出来,拿了梳子坐在椅子上通发。
坐的位置离宁泽不远。
宁泽能在这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