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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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都要和你退婚了,还要邀她做什么?”这已经不是单纯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了,更严重了呀!
“我没答应。”微微一顿,“你也不许去和父王母妃说这事。”宁泽沉了沉眸,一双带着寒冰的眸子扫过宁梅和惠萧萧,对宁姚又说了一个字,“邀。”
只要他没答应,她就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这一点,只知道他心里不舒坦,很不舒坦!
看到她对着傅然那般笑的时候就不舒坦,看到傅然抓着她的手腕而她不曾拒绝的时候更不舒坦,听她回答傅然的话还提出要退婚的时候舒坦又多了几分,听到她说,让他来向她退婚以保全他的声名的时候,这种不舒坦的感觉未轻反重。
明明他们之间只有名分和责任
目光再次扫过宁梅和惠萧萧,“你们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听到,如若让我听到半句闲言碎语”
他的目光停在宁梅面上,“你是知道后果的。”
宁梅吓得一个哆嗦,僵在那里不敢吭声。
他没答应?!
他竟然说他没答应?!
宁姚震惊之余感觉到他处在发怒的边缘,不敢再说什么,小跑着跟着他离开。
不就是邀惠袅袅吗?她邀就是了!
宁梅见过宁泽发怒,一点也不敢违逆宁泽的意思。
惠萧萧却是没见过的,在她看来,这么温和的人,就算发怒也不会如何,定不会如她父亲一般的,便对宁梅道:“你回去悄悄把这件事情和宁王爷和宁王妃说一遍,他们定不会饶了惠袅袅。到那个时候,婚事取消了,转而让我嫁入宁王府,我定会在宁王府里护你周全的,让你不用再看旁人的脸色。”
宁梅转向惠萧萧,面色发白,“我劝你断了嫁给我大哥的念头,就算没了惠袅袅,她也不会娶你的。”
这话,惠萧萧不爱听了,“还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会?”
都是左相府里的千金,而她才是一直被惠逸捧在手心里的那个。
此时的她,忘记了上午是如何被惠逸责骂的了。
宁梅道:“因为你是姨娘生的,是庶出。你不知道他有多讨厌姨娘,多讨厌庶出。我劝你好自为之吧。”
宁王府的人私下里传过一句话:宁愿得罪宁王,也不能得罪世子。
不过,这话传出来没多久,就没了后文。
此时,她猛然想到自己母亲的下场,以及他唇边挂着的让她发冷的笑意,她就瑟瑟发抖。
宁泽能让她活下来,这么多年也不曾苛待她,已经是对她格外仁慈了,万不能再因为惠萧萧给过的这些承诺便与惠萧萧继续站在一队。
不等惠萧萧接话,她就快步跑了。
今天这一出自己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但愿回去不会被责难
惠萧萧可没把宁梅的话放在心中,她自信地认为,没了惠袅袅,她自然就是嫡女,宁泽再讨厌姨娘讨厌庶出也讨厌不到她身上来。而且,这让宁泽落面子的,可是惠袅袅!只要没了惠袅袅,她必然前路顺遂,能得偿所愿。
眼睛转了一转,这事得先让她的爹娘还有奶奶知道。
没了宁王府撑腰,左相府还有谁会给她脸面?
想到这里,惠萧萧便将宁王府的事情丢到了脑后,满心欢喜地跑去找惠逸等人了。
第三十一章()
惠袅袅手下动作不停;也不曾无视芸姑的话。
“我该如何解释呢?哥哥回来的事情,还不能公开。”
芸姑一噎。
傅然虽还不如傅恒和傅严岳一般是由皇上下旨封的镇边武将;并不是一定要圣旨下达才能离开北地,可他是傅家的一员,若被有心人以此抓了把柄;大作文章,再一纸皇命不许他们进京或将傅然遣送离京这都还是轻的。往重里去,若是给扣上一顶意图不轨的帽子;他们傅家便是有百张嘴;也无法辩白。有口难辩的结局;恐是举家的倾覆。
在朝为官,成也皇恩;败也皇恩。
惠袅袅继续道:“而且;你看哥哥那生气的模样,还有将军府护短的性子;就算我今天不提出来,哥哥也迟早会提出来,等舅舅和外公回来,以他们的脾气,可能还会闹得更不愉快。宁王府帮了我们这么多,结不成亲家;却也不该成为仇人。与其等他们回来后提;倒不如我来提;事情不至于闹得太大。”
她脑中还保留着昨天晚上傅芷安和李妈妈留给她的大将军府都是一群凶兽的印象。
而且
“芸姑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说的吗?这对于我和世子爷来说;都是好事呀。”
芸姑看着惠袅袅,无奈地叹息一声。
小小姐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说造化弄人,为什么大将军府的人不早些回来呢?
春兰进来的时候,正听到惠袅袅的最后一句话,扁了扁嘴,“小姐,你要退婚了,那奴婢怎么办?”
惠袅袅顿了顿,看向她。
差点忘了,春兰是宁泽的人。
退婚之后,春兰是跟着自己还是还给宁泽呢?
原主与春兰这几年相处的记忆在脑中浮现。原主不曾把她当成下人来看待,惠袅袅亦不曾将她当成下人。她为了护原主周全,这些年也没少受气。
把她还给宁泽,惠袅袅当然是舍不得的。
“到那时,你若想回宁王府,我便送你回,你若想留下,我必不亏待你,也不会再让你因我被人欺负。”
春兰眼睛微微发红,“就不能不退婚吗?世子爷哪里不好?”
惠袅袅揉了揉眉心,“不是我退他的婚,而是让他来向我退婚。他没哪里不好。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春兰,你愿意让他受委屈吗?”
微微一顿,她继续道:“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勉强生活在一起,不会快乐,你愿意我和他都不快乐地渡过余生吗?”
春兰怔了一怔,“小姐觉得世子爷太好,所以不愿意嫁给他?”
她不能理解惠袅袅的意思。
惠袅袅伸指挠发,“感情的事,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如果因为人是好人就要嫁给他,那天下这么多好人,该怎么办?总之,这种只有责任没有感情的婚事,是害两个人的事情,一定要退掉的。”
她懵懵懂懂,并不能完成明白惠袅袅的意思,只知道若是之前的惠袅袅说要退婚,她还会为世子爷高兴一场。
可现在的惠袅袅
她诡异地不希望看到他们退婚。
她找不到反驳的话来,一转身跑了出去。
惠袅袅知道春兰与她的思维方式是不同的,只能等她慢慢想通,便由着她去了。眼前一亮,抽出一张画卷来,便把春兰的话给丢到了脑后。
芸姑缓和了一下心绪,“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吧。”
“不用不用。”惠袅袅眉眼弯弯,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出不愉快的样子,“我已经找到了。”
她记得,这画卷里有几行小字,应当能找到那人的名字的。
再根据名字去点星楼打听,定能找到那个人的下落!
敬职敬业的了愿师惠千秋,果然是聪慧过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哈哈哈。
她在心中把自己夸赞了一番,回过神来便看到芸姑正用复杂的神色看着她,好似才认识她一般。
惠袅袅轻咳一声,自己一时得意过头忘了形怕是吓到芸姑了
原主那可是真闺秀,柔弱温婉得让惠袅袅都想做个男人好好地护着她,绝对做不出惠袅袅这样夸张得意的表情的。
心中快速思量着这下,这怎么样才能把刚才的模样给圆过去,倒是芸姑先回过神来,一脸动容,“小小姐果然是流着傅家人的血的,若是小姐见到你这样子,一定会很开心。”
一双杏眼眨啊眨,懵了一会。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芸姑给圆了过去?!
傅家人的血惠袅袅笑了笑,这理由蛮不错的。
便将注意力放回画卷上。
还是之前的画卷,不过这一次,惠袅袅的注意力不在画卷上的女子身上。
认真地看了看画卷上的男子,确实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人之后,便转而看向一边的小字。
那是几句小诗,作画之人想必是被这画中的景致吸引了,才会画出这样的画,写出这样的诗。
惠袅袅粗略地将诗略过,停在下面的两个名字上。
一看便知与画师的笔迹不同。
两个名字的笔迹也不同。
“傅灵瑶”三个字娟秀婉约,却又不失傲骨,一如画中女子之娇柔,如独立荷叶之莲。
另三个字,似草似狂,笔锋若刀,狂傲不羁,与画中之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莫名地,她觉得这是个外表温柔内心狂野的闷骚货。
只这一想,她便想到了宁泽,外表看起来,也是那般温柔,总笑得温雅和煦,可昨夜突然之间释放出那股让人觉得瑟然的冷意
晃了晃小脑袋,把宁泽的模样从她的小脑袋里晃出去,认真地辨认画卷上的字,费了一番心力,才认出这上面的三个字是:“沈子瑾。”
突然明白了,这个院子为什么会叫做瑾灵院
嘴角微抽,心中忍不住唏嘘起来。
芸姑听她把这三个字念出来了,也不吃惊,“发生那样的事情,小姐定不会再与他完婚了。可若不是因为有了你们兄妹,她也不会答应嫁过来。这瑾灵院里的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嫁过来的时候,也与左相有过约定,不许他踏入瑾灵院半步。同时,也答应让大将军出面让当时的左相留京任职。”
要不然,当时京官只有两位空缺,惠逸是探花,当是要外放,多半是县官,若是能在几年之内做出大的政绩也罢,若是做不出来,或受上官为难,仕途难行,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因着这事,留京的便成了状元和探花,榜眼倒外放了。
芸姑说起的时候,忍不住对那榜眼唏嘘了一阵。
惠袅袅很难将画中温柔的女子和自己从原主记忆中捕捉到的温柔声线与芸姑口中的霸气女子联系到一起,但转念一想,傅灵瑶身体里流的可是傅家的血,便释然了。
抬眼问芸姑:“那这沈子瑾,后来怎么样了?”
“罢了,不提也罢,都过去快十六年了。你娘也离开十五年了。”
“好芸姑,你就和我说说吧,后来怎么样了?他娶妻了吗?生子了吗?做官了吗?家住在哪里?”
前面问了一串,只为问出最后的那个问题。
芸姑可就不这么想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她的注意力却落到了惠袅袅的前两个问题上,警铃大作,“你问这些做什么?”
惠袅袅转了转眼,“也没什么,就是很好奇。好奇我娘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想见识见识。”
“不行!你一个女儿家,打听一个外男的住处,让人知道了又要说你闲话,嘴碎的脏的,还止不住又要往你身上泼什么污水。小小姐,她年纪大得足够当你父亲了。”
惠袅袅刚想说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语重心长的话,顿时一噎,“芸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好奇,纯粹的好奇!”
可不论她怎么解释,芸姑都选择不信,自然也不肯把沈子瑾的事情说给她听了。
*
另一边。
宁梅回到宁王府之后,第一时间便去向宁泽请罪,“大哥,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那惠袅袅这么不识趣,这婚退了也罢。”
宁泽看向她,眼角上扬的眸子里没有笑意。
宁姚跟着跑了一路,累得腿都要断了,趴在一旁的桌上,第一次觉得宁梅说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听。
想要附和几句,看到宁泽的神色,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假装喝茶,用茶杯盖住自己半边脸,一双眼睛悄悄地注意着宁泽的神色。
宁梅又道:“其实这样也好,看出她是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早些退了婚,以免误了哥哥。”
她小心地看着宁泽,见之前的话宁泽没有提出异议,才继续说了后面这一句。
可宁泽还是只是看着她,不说话,这就让她心中打鼓了。
这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宁泽的脾性,她摸不清楚,于是去看宁姚的反应。
见宁姚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猛地一沉,大感不好。
宁泽平素最疼爱宁姚,听说当初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对宁姚做了什么,才会有那样的下场,现在连宁姚都露出这样的神色,那她不是在往枪口上撞?!
她求救地看向宁姚。
第三十二章()
过了一会;宁姚觉得宁梅这样子实在有些可怜,讨好地拉了拉宁泽的衣袖;“哥哥,我都答应你去邀她了,你就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我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