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万福-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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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止水含笑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轻摇着折扇,忽然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便在这时,他身后忽然走来了一个人,止水敛了笑容,回过头问道:“可查好了?”
那人半跪着点头:“是,少主,琉璃小姐的血脉,的确和小姐相同。”
南宫止水两眼微眯。
冬暖拉着银灵子的手走出了丹阁。现在正是中午,弟子们熙熙攘攘地经过二人身边,视线如有若无地扫过他们交握的双手,心想为何这两人竟众目睽睽之下竟此奔放,好在刚走出丹阁之时两人便换上了简便衣衫,否则定是要闹出笑话。
冬暖表情很是平静,看不出丝毫伤病的痕迹,银灵子看着却是有些担忧。
“你——”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冬暖一道轻轻的声音打断。冬暖拉着他走到无人处,身形忽然一顿,问道:“这附近没有人了吧?”
银灵子精神力外放,回道:“没有了。”
扑通!
冬暖身体后仰,重重跌坐在了地上,地面是鹅卵石铺就,好在银灵子及时扶住了她。银灵子话音方落,她脸色唰地惨白,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脑海中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每一匹都在咆哮着一个字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啊——
整个身子跟被卡车碾过一样,没一处不疼的,冬暖有气无力地开口:“等等等我先缓一缓,回一回血”
银灵子眉毛一挑,原来方才那模样都是装的。
“倒是能装。”银灵子搂着她,面色不虞。
冬暖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孩子般在雪白的衣襟上蹭了蹭:“我知道你生气,这次是你发现了,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送你走的。”
银灵子似乎是猜到了她的答案,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笑得有些自嘲:“我不生气了,可日后我若是也算计了你,你也莫要怪我。”
冬暖摇头:“怎么可能不怪你,就像现在,你嘴上说不生气,真的就完全不生气了?”
银灵子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说道:“我知,你一是为了我好,二未触碰我的底线,我气气也就过了。”
冬暖呵呵一笑:“倒是说说,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出轨,灭亲,屠族。”
冬暖抬手一点他的额头,胳膊还酸痛着,声音还带着虚弱:“三观倒是正。”
第112章 佛系()
她神色温柔,语气轻软,眸中流光溢彩,伸手抚摸着他俊美无双的面容:“你说,如果我跟你都生在普通人家该多好,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多简单——前几日,沐流彻以权谋私,当了弟子们的辅导员,课上从来不听,一心看着琉璃师姐,沐流彻也有对手,辛涵虎视眈眈,可是他活得很轻松,他需要守护的东西只有一个慕容琉璃,一心一意,真好。”
银灵子温声笑道:“我也一心一意啊。”
“我知道”冬暖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发热,却怎么也流不下泪来,“只可惜,你不是霸道总裁,我也做不到了无牵挂”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苦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苦情戏了,跟临死告别似的,忘掉忘掉,你也要忘掉”
银灵子点点头:“好,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全都忘了。”
冬暖笑着缓缓闭上双眼,临睡前道了句:“夫君睡也睡过了,骂也骂过了,可还生我的气?”
银灵子眼神有些闪烁:“我何时骂过你了”
“明明骂我是笨蛋来着”
冬暖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她似乎又梦见了过去的事,那些久远得,她以为已经忘记或者放下的事。
“泡澡就是舒坦!”坐在温泉中,冬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银灵子从她身后走来,上下扫了她一眼,方将视线移走。
冬暖瞥了他一眼,笑道:“可看够了?”
银灵子没说话,冬暖得寸进尺道:“银灵子舒服够了没,要是没有,接着再战。”
银灵子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表情郑重到让冬暖一怔,身体不自觉坐直了些。
银灵子忽然走过来,走到她背后,手忽然覆上了她的后背,看起来竟是有些气势汹汹。冬暖嘴角一抽,呵呵笑了:“银灵子这么主动?不,不像你啊”
银灵子无奈,手上散发淡淡的绿光,在她后背缓缓游移。
她背上尽是血色的划痕,有些地方皮肉甚至有些外翻,虽说只是皮肉伤,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
她皮肤向来细嫩,小小的触碰都会留下痕迹,他再清楚不过。或许是被他抓伤的,又或许是被粗糙的地面和墙面刮伤的。
她说她在床上从始至终需要做的只有两个:勾¦引和享受。
或许在她眼里,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总喜在心上人身上欢发泄自己的欲望,以有意无意显示自己的英勇。她想让他舒服,所以总是主动,希望能让他开心。
她说她很享受,这不是假的,却不提每次他“尽心”之后她会一直睡到第二天午后,第二天看起来精神也不好。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他却知道她也会疼,云雨之后受伤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她的身体光洁如玉,极为白嫩,即便是最容易受伤的手指也不见丝毫伤疤,他却是知道,她的伤疤都在体内。
久远到前世的事,他一直都记得。
五脏六腑无数次被撕扯然后迅速愈合形成的伤疤,一定已经遍布了她经脉的所有角落。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性格,外表柔软,内里坚硬。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表面的光鲜,却鲜少能看到她背后的付出。
高高在上又骄傲的神女啊,什么时候能展示你的伤疤给我看,伏在我的怀里哭一场也好啊。
冬暖只觉得后背热热的,伤口之上划过一阵暖流,身体被一阵浅绿光芒包裹,浑身创口尽消。
还未等冬暖说什么,背后的银灵子闷声道:“零玄说,只顾着自己舒坦,不顾女人的男人铁定是个渣。”
她双眼睁开一条缝:“所以呢?”
“我是个渣。”
“”
冬暖哑口无言,竟有一瞬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她扶额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动机么?世事如此,身不由己也好,别有用心也罢,选择一样,造成的后果一样,就无话可说。”
冬暖忽然发现,讲道理她讲不过银灵子,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银灵子靠得近些。银灵子怀着警惕心凑得近了些,冬暖却只是伏在他耳边缓缓道:“渣的标准是你舒服我不舒服了对吧?”
银灵子点点头。
“那不渣的标准是不是我舒服就行了?”
银灵子点点头。
冬暖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我舒服很简单,只要银灵子每天欺负我的时间能超过两个时辰就好了。”
“不行。”银灵子答得毫不犹豫,理直气壮。
冬暖脸色顿垮:“为什么!”
“过犹不及,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
佛系,素食系,小意过头系
银灵子什么都好,于此事,说他拘谨吧也不是,坏事说干就干;说他不拘谨吧也不对,单他奉行的“适可而止”的原则就够她抓心挠腮了。
冬暖一咬牙,心里手绢一撕,哗啦一声果着身子从温泉里站起身,一把熊抱住了银灵子:“我长得够好看吧,身材也够好吧,性格也够好吧,修为也不赖吧,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啊”
银灵子望着她湿漉漉的脑袋,伸手给她披了一件外袍,眸中划过一丝宠溺:“就算你哪里都不好,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冬暖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然而此时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这些,一把扯掉了外袍继续熊抱着他,又不敢四处点火惹恼了他,毕竟他刚消了火,只得高声喊道:“你就可怜可怜你那娇滴滴的妻吧——”
“你哪里娇滴滴了?刚才不是说自己很厉害的么?”
冬暖,卒。
第113章 受罚()
她气呼呼地推开了银灵子,看着面前比她高一头的男人咬牙切齿,下一秒忽然笑得无比灿烂:“银灵子同学,从今天开始,我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调戏你,直到你答应我的请求为止。”
银灵子眉毛一抖:“你威胁我。”
冬暖笑得温和:“这怎么能叫威胁呢?这叫情趣,情趣懂不懂?”
银灵子忽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些担忧,正忧愁时,冬暖已经钻回了温泉,老神在在地揉了揉眉心,缓缓道:“等会我要去戒律阁。”
银灵子一愣,疑惑问道:“去那里做什么,零玄又欺负你了?”
她说着有些无奈:“我终归是教习先生,在其位谋其政,旷了好几节课,又食了言,没做到为人师表啊”
银灵子点点头:“自然是该受罚的。”
“”冬暖忽然觉得他认识了个假的夫君,“你作为我的夫君,不是应该死活护着我,现在不应该以身份压人,让他们取消对我的惩罚,甚至对我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再不济,帮我减轻惩罚总行吧?”
银灵子摇摇头:“这样不对。暖暖犯了错,就应该受罚,不过你虽然旷了课,但零玄把沐流彻安排给了你,他作为辅导员兼代理老师及时把你欠的课补上了,你应承罪责应该不会很多。”
冬暖呵呵一笑:“那你这个夫君是做什么的?”
“陪着你,当你的精神支柱啊。”银灵子说得理所当然,抬起手掌,笑着动了动手指头,“有我在你边上,不比什么都强?你若是抄书抄累了,我帮你活动活动手腕。”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堆舒筋活血的膏药,各种各样,大瓶小瓶:“这些都是一些舒筋活血还有消炎的药,平常你也常用,原理一样,手腕酸了也是可以用的。”
银灵子从面前一排的药瓶中拿起了两个小瓶子,放进了她手中道:“金色的那瓶消炎最有效,红色的那瓶消除肌肉疲劳效果最好。”
“”冬暖望着手里的两个小瓶子,忽然有些生无可恋。她游得远了些,趴在温泉边背对着他,“不要和我说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在考虑,为了这么个男人旷课受罚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脑袋放空了许久,冬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苦恼了几分,回头看向银灵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
“怎么了?”他很不理解冬暖眸中的这份哀怨,好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
冬暖冷笑两声,眯着眼睛开口道:“你就等着去跟我爹负荆请罪去吧。”
银灵子更不明白了,他做了什么,要跟伯父负荆请罪?他俩住在一起的事不是还没坦白么。
冬暖翻了个白眼,一看这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得解释道:“就你生气那天,被我爹撞见了,我爹冲上来,看架势要把你刺成个莲蓬头,我心里一急,就设了个结界。”
“”银灵子无语,他在老丈人心目中的形象大概是,无法挽回了。
冬暖游过去,安慰地拍了拍银灵子的肩膀,笑得温和:“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不会有问题的。”
银灵子却是摇了摇头:“我自己去。男人之间的事,我自己面对,你掺和进来更坏事。”
男人之间的事
冬暖摊手挑眉,无所谓道:“随你。”
第114章 惊悚()
这是冬暖第一次进戒律阁。
戒律阁是一间很大很高的楼阁,颜色基调为黑,整体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这座并不豪华的楼阁,是几乎所有彼岸神殿乃至世上所有修者不愿踏足的所在。
彼岸神殿最神秘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天一阁的禁书区,另一个便是殿主所在的零殿;而对弟子们来说,彼岸神殿最可怕的地方却是戒律阁的禁闭室。
禁闭室中很大,里面只坐着一排白胡子老道,长篇大论,一说就不停嘴,天南海北地讲,照从禁闭室出来的弟子讲,那老道们说的话又臭又长,就是讲历史,从上古传说讲到神殿辉煌,偏偏还无甚趣味,乏善可陈,再心平气和的人都能被逼疯了。
冬暖站在戒律阁前,手里抱着一摞书,那是刚从天一阁借来的关于彼岸神殿的殿规的白皮书,有七本之多。
戒律阁内人声嘈杂,可谓怨声载道,她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抄书。
看着上面的陈词滥调,冬暖很是不解,零玄那么旷达的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多条陈罗列出来的?
正苦恼时,她耳朵忽然竖了起来,耳边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循着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