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物语-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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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啊”澈苏反复地小声叫着,翻来覆去,没有什么新鲜的措辞。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一直没有什么焦距,很快地浮起一层模糊的泪光,透过那泪光,他茫然地看着身上那肆意伤害他的强势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一下,这是最后一虐了。
接下来真的,是温存,是悲伤,是悔恨,是前面一个读者期待的那样,软软的床和大屋子还有最好的一切。
第144章 密谋劫狱()
漆黑的狭窄通道里;潺潺的水声从四周密闭的水管中传来,一团盘根错节的铁管交叉处,有几个小小的红色暗点在闪烁。
除了那头顶水管中传来的水声,暗黑的地下一片寂静;偶然有“索索”的声音掠过远处,硕大的老鼠毛色乌黑,睁着黑豆般的小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些红点。
虽然来来回回窥探了好几次;那团东西一直静默不动,但是也休想瞒过这些地下王国的生物们——红点旁边;一动不动的那团东西;是个活人!
“铛”的一声闷响;那团不知蛰伏了多久的暗影果然动了,伸出手臂,他狠狠地向脏污的地上一拳击去!黑暗中;仪器的红光映照在那个人的脸上;一片悲愤的狰狞。
耳中的监听设备里;音质良好的传输带来所有动静声响;包括那间牢房里每一句话语,每一声痛叫。
“你也听到了?现在怎么办!”他压低声音;向着唇边的小话筒叫,手中攥着的压缩饼干被捏成了粉末;“这么久了,那个混蛋皇帝第一次来,他是来杀人的;一定是!”
“你冷静点。”线路那头,澈安沉稳的声音传来,“小苏的事在帝国也是人尽皆知,那个皇帝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绝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在这里处死小苏的,你别失掉方寸。”
通讯线路里,澈安深深吸了口气,也因为这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而有点心神微乱。停了停,他简短地道:“只要他不是要杀人,无论他怎么折磨小苏你一定要忍住。”
暗色里,下水道迷宫里的男人没有应声。沉默着,他从身边的大背包里拿出一枚手电筒,强光点亮,漆黑的四周瞬间迎来光明。
掏出一包早已备好的爆破装置,他小心地开始接驳各种电线,红蓝色的双排连线很快连接就绪,他放下爆破包,拿起背包中的钻孔机。
利索地套上减震器,他手持钻孔机,开始对着早已做好标记的几处荧光点打钻。静寂的地下,机器的声音即使经过减震,也依旧显得惊人。
“你在干什么?爆破强攻进去,现在根本不是时候!”耳机里,澈安严肃的声音传来。
“我明白的,我不会冲动。”南卓咬着牙,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很快,他遇见了第一处渗水的孔洞。果断放弃了这一处,他焦急地寻找着替代点。终于,黑暗中的劳作终于完成,特定的爆破孔排成规则的形状,分布在他的头顶。
“我只是做好准备,万一那个狗皇帝丧心病狂想杀人,我才会动手。”他愤声道。
毫不停顿,他开启了波形测量仪,迅速开始测算主震频率。
耳朵中的监听设备里,继续传来让他快要发狂的某些声音,年轻的男人眼神如疯虎,猛然看向了头顶——坚固的地下堡垒就在他的头顶,窃听装置已经成功地被小机器人放进了房内唯一的下水管壁。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想象出那间牢房里的每一处分布,可是就隔着这一层坚不可摧的混凝土,他只能束手无策地隐藏在这里,亲耳听着几尺之隔处,他愿意用生命来保护的那个人生生受苦!
第四章
“你也知道痛?我还以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弗恩咬着牙,冷冷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澈苏肩头那个血肉模糊的烙印上搅动,些许的快意似乎掩盖了心里的狂怒和痛苦。
——身下的那个白痴少年痛得浑身发抖,那双眼睛有弗恩从没见过的瑟缩和哀求,可这分明不能继续满足弗恩。
“澈苏,你是我见过的、最狠心无情的人。你居然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眼前浮现出费舍星上那个场景,弗恩清晰记得眼前的人将那颗古怪的药丸送走口中的淡然,每每在深夜想起,都让他痛彻心扉。
他竟然能这样对他自己!
忘记所有的事情,再也不用面对帝国的敌人,用活着的他换回他们联邦的战俘,然后交给他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从此后不知道什么是惊恐和痛苦,不用面对可能无法承受的痛苦和折辱。
是啊,他比任何人都果敢和聪明,以至于能想出这样残忍有绝妙的主意,在明知必死时,先一步掐断自己的生机。
“澈苏,澈苏你不会如愿的。”喃喃地低语着,面容冷峻如刀削的皇帝陛下慢慢抬起头,凝视着澈苏的眼睛,“他们说,你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除了知道最简单的疼痛和冷暖,其他的,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我不信,我绝对绝对不信。”
凝视着身下眼神茫然的联邦犯人,他声音平淡,毫无起伏,可太过刻板的僵硬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疯狂:“澈苏,你是要除掉这个贱民烙印吗?不,我不允许。”
轻轻将指尖的血迹按向澈苏那没有血色的唇,他的声音像是来自最底层的地狱:“我会扒光你的衣服,在你全身每一寸、每一处,都烙上同样的烙印。就算你真的是一个联邦人,我也要你带着我们帝国的烙印去死”
没有任何回应,肩头愈合不久的伤口没有再被继续施加折磨,澈苏眼里的泪光稀薄了些,似乎也懂得不要激怒眼前的恶魔,他只是很微弱地挣扎着,试图从弗恩的桎梏中脱身。
动作简单而重复,带着点让弗恩无法容忍的笨拙。
一时间,弗恩甚至分不清自己心里是尖锐的痛还是恨。
劈手抓起澈苏的头发,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英俊的眉眼仿佛染上了剧毒的深黑:“我记得你求过我,不要公开处刑。不,我不答应。我要让你联邦所有的家人、亲友都生生看着,让他们尝一尝痛苦和发疯的滋味——早在他们决定把你交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他凭什么会觉得,自己就该听从他的恳求呢?他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这么宽容大度,给他一个私下的处刑、免去一切公开的折辱!
就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帝国最尊贵的男人,曾经亲手将他留在身边,为他的一个笑容而怦然心动,为他的一句温柔承诺而欢喜鼓舞?
没有用,就算是说出这样狠毒而残忍的威胁,面前的那个少年依旧表现地犹如一个真正的白痴,空空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点情绪波动。
仿佛是怕冷,又仿佛是怕痛,他只是不安地躲开了弗恩利刃一样直欲杀人的眼神,嘴里轻轻嘟囔着,他怯生生地举起清瘦的手腕,拉住了被弗恩撕破的囚服,惘然地想要遮住裸露在外、血肉模糊的肩头。
“住手,你不是已经什么都不懂了吗?”猛地一巴掌甩过去,弗恩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和阴暗,劈手揪住澈苏肩头的囚服,他阴沉地胡乱撕扯着,“既然已经是一个白痴,你为什么不白痴地更彻底一点?羞耻这种情绪,你不是应该也完全不知道了吗?”
粗陋的棉布囚服在他的大力撕扯下,“嘶啦”几声,凄惨地分成几片,小铁床上的澈苏惊叫一声,害怕地用力开始对抗弗恩,终于开始手脚并用,试图保护着自己可怜的囚服。
冷笑起来,弗恩恶狠狠扑上按住了他,凝视着澈苏那忽然的惊悸,双目开始赤红:“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有真正害怕的东西。是的,你有。”
脑海中浮现出皇宫深夜一幕,真正的邪恶和残忍从弗恩的眼中流泻而出,他俯下身,用几乎贴着唇的距离,在澈苏面前轻语:“我向你保证过,绝不会用那些邪恶的东西来侵染你——可我现在决定反悔了,澈苏。在公开地酷刑处死你之前,我会让你真正的生不如死。”
轻轻抚摸着身下已经半裸的联邦犯人,他冰蓝色的眸子里仿佛结了最深的冰:“澈苏,我让你过得太逍遥、太惬意了。听监狱长汇报说,他们甚至给你单独洗澡,让你保留着不该有的尊严。”
冷酷地攥紧澈苏已经半裸的囚服,他继续大力地、缓慢而坚决撕扯着,直到身下的人悲惨地裸露了上身。
“你不会被允许再穿衣服了从明天开始,把你送到这个监狱里最暴力最疯狂的那些死囚牢房里吧,像你这样冷心绝情又视死如归的人,该在临死前尝遍一切痛苦到极致的滋味。”忽然笑了起来,弗恩的眼睛里没有温度,只有疯魔,死死盯住身下的澈苏那失去遮挡的上身,他眼睛里有种奇异的锋芒闪动。
白皙而线条柔韧的肩膀和腰肢毫无遮挡,不知是寒冷还是本能的抗拒,那袒、露出来的肌肤上,忽然起了一层密密的小粒青涩的两点红樱四周,更是浮起了一层粉红色的小点点,可怜兮兮地,在弗恩的注视下发着抖。
一眼望去,弗恩的呼吸似乎都完全停顿!那是他曾经见过的身体,在皇宫养病时,他也曾亲自小心看顾,帮着侍女为这个人擦拭发烧带来的满身汗水——可是记忆中的身体比眼前美得多,除了肩膀上的烙印,只有属于少年人特有光洁肌肤和淡淡象牙色的光晕,哪里像现在这样,遍布伤痕,苍白羸弱呢?
忽然地,弗恩猛然低下头,像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蛊惑住了全部心神,重重地将唇覆盖在身下澈苏的双唇上,疯狂掠夺,狠狠撕咬。
这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狂吻很快让澈苏脸色涨红,难耐地“呜呜”起来。想要逃开,想要得到一点点可怜的空气,可是完全不被允许。
接近窒息的感觉逼得他的肺快要炸开似的,忽然间,他猛然激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浮起明显病态的潮红
一股血腥的味道从身体里漫上来,涌到了唇齿之间。可这铁锈的血腥气不仅没有换来一点点怜惜,反而激起了年轻皇帝更大的残虐之心。
沉默的撕扯,用力的啃咬,他终于放开了澈苏沾染了血迹的双唇,攻击和折磨的目标移到了胸前,雪白森利的牙齿重重咬上了一边的红樱!
“啊啊!”叫声忽然大起来,他身下的人眼里含泪,不知所措地扭动着接近的身体。比单纯的疼痛更加难忍,身上这个人的举动让他害怕,也让他本能地觉察到危险和战栗。
举起手腕上的手铐,他哆嗦着,本能地向弗恩头上打去。丝毫没有防备,弗恩脑袋一懵,被彻苏手上的镣铐砸在了后脑。
可是那动作太犹豫太彷徨,就算是懵懵懂懂间,澈苏的力道也是完全没有尽全力。
后脑一阵闷痛,弗恩单手摸向脑后,果然触处温热,有了些许的血迹。恶狠狠地抬起头,他瞪向了澈苏。
怯怯地看着他,身下的人看着弗恩手上的血迹,微微地怔住了。慢慢伸出瘦骨伶仃的手腕,拖着镣铐,不安地摸向了弗恩的头轻轻地揉弄着那头金黄色的头发,澈苏看向弗恩的眼神,带着孩童般的单纯和内疚。
仿如被什么魇住了,弗恩就那么呆呆地一动不动。
那是他们之间少有的接近,往昔那些屈指可数的温柔相对中,也未曾有过如此亲昵。
所有的敌对和疯狂悄然消失不见,在这密闭的、凄惨的死囚牢狱中,两个人彼此注视的视线中,似乎弥漫起一种似曾相识的,依稀的温柔情绪。
久久地注视着身下那张在记忆中摹想了无数次的俊秀脸庞,看着那消瘦的颊骨,漆黑的眼眸,弗恩的眼中,暴戾渐去。
轻轻伸出手去,他拨弄着澈苏前额的头发,黑色的长丝拢在耳后时,露出了澈苏那光洁的额头和白皙耳廓,显出不见天日的苍白。
“澈苏两天以后,我要处死你了。”弗恩低低道,心里似乎有什么在一刀刀剜刺,“你还记得梵重吗?我答应了他的父亲格林老元帅,也答应了兰斯。”
地下的下水通道里,一直在监听的两个人都浑身一震!
“你听见了?”南卓嘶声问,手中颤抖,随时准备接驳的爆炸引线松开了。
几里之外的落脚点里,澈安目光冷如刀锋:“听见了所以这两天,我们一定要忍。”
逃亡资源还没有准备好,筹划的路线也还没有疏通,现在冲动,反而陷入死地,绝了救人的可能。
摘下耳机,他拿起木桌上的专用手机,换上了一个从没启用过的号码,按照某种约定,给四五个号码一一发送去信息。手机里没有储存的通讯录,所有的联系方式只在脑海的强行记忆里。
静静守候了一会,那只手机的屏幕很快响起幽蓝的回信提示。一条两条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