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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一念花开天下白-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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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是了,她定是认出了那代表着落华帝师的阴阳莲花了呗。”诸葛卿理理衣袖,“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对阴阳莲花出手,只是那是曾经的她了,天逐月她,图谋甚远。如今太霄上古遗族苏醒,魔族蓄势待发,天宫还一塌糊涂,你这个殿下做的可不够好啊,朱颜。”

    我沉默,自己先出去了一会儿。不老山的火桑林里,便只留下了红颜同诸葛卿。

    诸葛卿笑了笑,“你不准备同我讲什么?”

    红颜的衣衫微扬,那墨发飘飘摇摇,他的语气带着焦急,连自己也未察觉,“你是诸葛卿了,那……星语呢?”

    “哦?”诸葛卿好笑地摇摇手指,望向面前的绝代妖君,他仍旧是那般的琉璃清纯,干净如剔透水晶,她忽的明白了朱颜这么多年为何要决绝地将他推远,或许,这才是最能保护他的吧。“你为何不唤星语姐姐了?你可知一个神女,一生有多少个三万年?她为求与你的微薄缘分,毅然受了她师尊八十八剑,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都未曾喊一句痛,她在不老山甘愿为妖妃,苦等无数日夜,听你一句句星语姐姐,你可曾怜惜过她分毫?她以为她要等来这一生的幸福了,却又亲眼见证了你的心意,你让她如何再坚强下去?”

    诸葛卿的声音好似缥缈的天籁,悠远,且忧伤。

    她道,“她唤我问你,若是这便圆了你的夙愿,你可会日后感念她分毫?可会记起一万岁那年,那个自云天而落的蓝衣女子,她望着你跳完了一曲舞,为何却无缘得见你一句承诺呢?红颜啊,你有心么?”

    红颜啊,你有心么?

    孔红颜微微踉跄,素日纯净的眸中浮现了满满的哀伤,他好像看见了那一日诸天神明见证他的哀伤,那个蓝衣女子衣衫带血,走到他身旁,笑道:“那人是我,星语愿同红颜结为夫妻。”

    她那时的目光,坚定且带光,就那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竟忘了她身上是整整八十八道帝境的剑伤,他也忘了,在他等他的颜儿姐姐的时候,那个蓝衣的女子,早已孤等了他无数的年月。

    她从婀娜神女,变成了一代妖妃,却从未埋怨过他一句,好似她永远那么大度温柔,于是他习以为常,于是他忘记了她的哀伤。

    或许她到觉醒前,那番话,才是她心里满满的哀伤吧,可直到那一刻,她仍旧挂念着圆他的宿愿。

    她的一生,都活成了他。

    而他,却永远只能望见另一个人。

    诸葛卿望着失魂落魄的孔红颜离开后,方才落下一滴清泪,掩藏于无人可见底的深深落寞。

    淑嫣婆婆叹了口气,“幻帝,何苦不告诉他你便是诸葛星语呢?”

    那个蓝衣的女子,那个扛过八十八道剑伤也要毅然走向他的女子,终于是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望向遥远的太霄高天,“身逢乱世,何以为家。那人还没有归来,这天下就没有安宁。何苦要逼他呢?”

    何苦,要逼自己再面对一次累累伤痕呢……

第167章 章一百六十八 他与她() 
他犹豫着,踌躇着,也懊悔着。

    那一贯纯净的眸子似乎多了几分血色,像一个孩子,仓皇失措。

    他道,姐姐,颜儿姐姐,给我一个家。

    ——孔红颜

    再遇见红颜,是在他的那片碧血桃花林里,那里不同于火桑花林,俨然一片殷红。

    他飞快地起舞,又旋转,而后沉默,接着又起舞,墨发翻飞,不知疲倦。

    我咂咂嘴,望着眼前的红颜,认识至今,我还从未见他如此颓丧,这个善良的孩子,连一丝丝戾气都不愿让旁人知晓,他掩藏着,小心翼翼着,最后把伤害全给了自己。

    我想,大抵,他对于星语,是有爱的。只是那份爱他尚且未看清,便仓惶落了幕。世事太快,当他发现他不是不在乎星语的时候,星语已经绝望到放弃了他。

    我迈着步子,提了一壶长乐酒,走向红颜,“红颜。”

    红颜的身子颤了颤,望向我,眸中带泪,“颜儿姐姐,你来了。”顿了顿,又道,“姐姐不可饮酒,酒伤身,不利于姐姐恢复。”

    我叹了口气,“你倒是记挂着我的安好,那你可曾挂念着自己?难过便哭出来,有什么好忍的?若是发现心里有一个人,便是弃了万水千山,也得找回来不是么?”

    红颜愣了愣,勾起一抹笑容,苦涩而乏味,他摆了摆衣袖,“姐姐多想了,红颜虽遗憾于星语姐姐的离开,却从未改变初心。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情爱于神明,亦是从未有先来后到之说。红颜初见姐姐,便已觉一世心动,如今落寞,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位亲人而已。”

    “真的么……”我没有把我的质疑说出来,只是望着低垂着眼睫还努力笑着的红颜,叹了口气,“红颜,无论何时,姐姐都是在的。”

    红颜伸手,接过来了长乐酒,“还记得幻花宴上,彼时年幼骄矜的颜儿姐姐醉酒亲吻了辞镜帝师,一曲《红尘花开》惹得太霄众神倾倒,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是很年轻的光景,还没有这些离别哀伤,那个时候的喜欢,情爱,都如此的简单纯粹。”

    我笑了笑,亦是伴着红颜在林间尽情奔跑,长乐酒的劲足够大,我们也奔跑追逐地乐此不疲,虽摇摇晃晃,到底是忘了忧愁,尽了性情,似乎这样的男子,永远能让我忘却忧愁。

    最终,红颜斜斜地倚靠在桃花树间,醉意微醺,断断续续道,“从前不老山只有一片碧血桃花林出奇,偏是姐姐宫殿里种了一树火桑,姐姐亦是偏爱火桑,故而红颜在这不老山种下了火桑花林,可是现在,我们竟还是站在桃花林里,就好像天宫初见,那片桃花坞,姐姐,姐姐可曾有片刻为红颜……心动?”

    我提着长乐酒的坛子,支支吾吾,良久,笑开,“有啊。天下间哪个女子不爱绝色?可是无论是我,还是她人,都不愿沾染你这样的妖君,心如琉璃,不染世间分毫恶劣,我们这些手染了鲜血的人,怎么能将你拖入万丈红尘世俗纷扰?这片不老山,是我为你而留下的最后净土。我曾经告诉我自己,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将战火与罪恶引到不老山……”

    “一切只因为,这里住着我心上那个善良如琉璃的绝代妖君……我愿他一世无伤无痛,故而无怖无惧。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抱着你,想过同你一世安宁,想过弃了辞镜,弃了太霄,可是造化弄人,终究敌不过时移世易。”我摆了摆手,笑道:“都是一些年少的心事,提这做什么。”

    我没有看见,来自红颜眼中的光芒,他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动人的情话,提着步子,径直来到我面前,伸手圈住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我。

    桃花夹杂着长乐酒的香味浓郁而醉人,他似是醉了,轻轻地抱着我,低头将温柔的吻落下,“我也好想,唤你一声颜儿啊。”

    一句话,好像来自好多年前,那个时候长生镇里,结界内,那个温柔的梦和吻,那声浅浅的低语,那个小心翼翼离开而身负一生噩梦的绝代妖君,就好像柔软的种子,落在心上,生根发芽。

    我许是也醉了,竟轻轻抱住了他,不知如何安抚这被我一直护在身后的少年妖君,不,如今,他已经要继承妖帝了。

    红颜的墨发带着一股子酒香,不同于辞镜的清冷,他仿佛一枚暖玉,一道春风,一汪清泉,醉人而细腻。

    “若颜儿想要的,是这太霄高天,红颜愿为颜儿舍弃一身温柔,护颜儿一世安宁!”红颜的眸光温柔,那么悠长,那么深远。

    我只觉那个一直小心翼翼的温柔妖君,似是终于长大了,有了要守护的人,就好像当年天考,他少年温柔,却扬言,若他身后站的是妖族,是他的亲人,他也会同她那般,但凡退者,杀无赦。

    他从来,就不是个孩子,不是个懦夫。

    否则,何以离了聚灵果,损了心头血,依旧不声不响地成了帝,就连天道都没有给他降下帝劫,仿佛天道宠儿,即将继位妖帝,一统百万妖族?

    若他无能,星语不会倾心于他,妖族不会臣服于他。

    有时候温柔与纯净,未尝不是一种优势。

    温柔的红颜,小心翼翼的红颜,让人不忍惊觉的红颜,好似一片羽毛,落在掌心,你不忍碰他,亦不愿她人触碰。

    红颜哽咽着,哀求着,“颜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一个家,一个真真正正可以让你安稳一世的家。”

    我想起来了诸葛卿的话,想起了太霄如今的局势,最终,望向了眼前的绝代红衣,颔首,“好。”

    就好像多年前太霄天宫里,父君将我许配于他,他满面羞涩,却义正言辞,唯独爱慕桃花坞里的小桃子精。

    就好像他宁愿被天下人厌弃,都不愿供出他是因为我才被天逐月所囚,有了一生的污点。

    就连不老山几万年的温柔,都软化不了他走向我的决心。

    若如此,我为何不能用心去陪他走这一场。

    或许这世间,没有男女情爱,亦可相守一场。

第168章 章一百六十九 此间火桑动太霄() 
百万里火桑为聘,妖后之冠加身。

    那道殷红嫁衣,灼灼如烈焰,不知刺伤了谁的眼睛。

    她的笑容那么明艳,让他暗自神伤。

    原本,这应是他与她的结局。

    ——辞镜帝师

    你知道一个女子一生最绝艳的时候是何时么?

    是那如火嫁衣披在身上,朱唇凤眸,额心一点朱砂痣的时候,飘摇的红绫纱摇曳在妖族,金步摇曳曳生辉,我披上妖后凤衣时。

    那一日,妖族不老山铺就百万里火桑,倾妖族全力,迎娶被天宫通缉的帝姬朱颜。

    也是那一日,我立于不老山上,牵住红颜的手,满目温柔风光。

    妖族的玉弦明月里,太霄诸神齐坐,天逐月的白衣飘动,一双美眸望着那自天际而来的凤衣女子,眸光潋滟,终是化为了波澜不惊。

    她就坐在高处,举目寂寥。身旁并没有那绝代紫衣的身影。

    妖族的这一场大婚,直接打乱了她的计划,乱世已然风起,天宫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妖族交恶,是以,天逐月以强硬手段压了下来那滔天追杀令。

    火桑花无际,座下诸神艳羡。

    燕净云满目光芒,拉了拉身旁夫君的手,“无忧哥哥,你看,原来帝姬出嫁是这样的场面,比之天帝当年迎娶天后,恐怕不输分毫。”

    水无忧神色落寞,勾起苦笑,或许除却辞镜,世间也只有孔红颜那般绝代妖君才能让她甘愿安身吧:“是啊,百万里火桑铺就一条迎亲路,举妖族全力护她一世安宁,如此情深,也唯有朱颜帝姬担得起了。”

    燕净云笑了笑,不置可否:“可惜最终也只是妖后,终归登不了那天帝位了。”

    话未落,便觉一阵寒风掠过,紫金龙皇长啸,在来人的面前,似乎天地万物都要臣服,南风一袭紫衣,目光仿佛浸染了无尽苍凉,他就立身于此,便压的诸神喘不过气来。

    天逐月起身,“南风。”

    “阿月。”南风笑了笑,走向她,“我竟是最晚知晓的,原来今日,是她的大婚。”

    天逐月瞥瞥眉,没有答话。

    “那个人……此番怕是要心碎了。”南风喃喃自语。

    无尽寒雪纷飞,帝王谷的深冷日渐严重,辞镜淡淡的牵着小念白的手,神与魔的子嗣,才生下来,不过数日,便已经化为形,成了孩童,生的白白胖胖。

    小念白憨憨地笑着,却望见了自家父君辞镜的目光穿过了无尽地域,最终,他发现他的父君竟然在发颤。

    那样高傲盖世的父君,竟然红了眼眶,他抱着他,毫未停留,便奔赴了妖族不老山。

    可是就在那距离几步之遥的时候,自己的父君却定在了原地,那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百万里火桑铺就一条迎亲路,迎的那名女子,究竟是何方仙子神女?竟得那倾世妖君的一世情深?

    小念白捏了捏自家父君的手,辞镜的雪眸掩藏着似乎全天下最深的寂寥与落寞,他牵着小念白的手,忽然一笑,“原来这才是我的颜儿…”

    辞镜不语,忽的,抱起了仍旧小小的念白,将他举高,刚好能够看到那火桑漫天之下的人。

    他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刻骨铭心一般:“那人,是全太霄最好的帝姬。你要牢牢记着她的脸,日后若是父君不在了,你便要拼了命护着她,懂了么?”

    念白举着软软的胖乎乎的手,眨巴着眼睛,似是要看一看那披着嫁衣的女子。

    也就在那么一刻,孩子哇哇地要哭出来。似乎来自血脉之中冥冥的感应,念白哇的一声哭了。

    可是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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