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方有冤案-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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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一个是要涂的,由于是肚子,所以我是必须把衣裳脱了的,而你却藏在屏风内,等会儿要是石师兄或是高师兄突然进来怎么办?谁负责?”
令以明闻言,想了半天,老老实实的从屏风内出来,把苏若洵推进去,“你快些。”
苏若洵进了屏风后,把吃的药放到嘴里,发觉咽不下去,干脆嚼碎了再吞下去,后果就是苦的她说不出话来。
令以明见苏若洵很快就出了屏风,而且穿戴整齐,等她靠近也闻不到药的味道,他就知道她没涂。
“涂上了又马上要穿上衣服,药肯定都到衣服上了,干脆别浪费这个时间。”苏若洵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涂上药,刚才的行为就是习惯性的逗逗令以明。
从苏政息那感受到的捕快非常需要以这种方式来释放。
“那你在里面待久些不就是了。”令以明又把苏若洵推到屏风里头,苏若洵挣扎开,然后走到屏风外指着其实就是半透明的屏风,道:“你觉得它能挡住什么?”
“我不会看的”令以明这才发现原来这屏风的作用只是让自己安心些,“你信得过我吗?”
“呃,由于我觉得我条件实在不错,所以”苏若洵说这话时观察着令以明的神情,在他生气前笑嘻嘻的说道:“当然信得过你啦,毕竟之前你好像也看的差不多了,没这个必要是不是?”
高大人那次,她身上被划开了不知道多少道伤痕,后来在跑去找人的途中,或许是因为紧张过度就晕过去后,虽然苏政息说是他发现的,不过按照后来的情况,应该就是令以明发现的,还替她上药了。
那真是心怀不轨,她早就
对了,那时苏政息看着她上身只穿着肚兜时,是在想什么呢?
真危险啊。
苏若洵解开衣裳,涂上一层薄薄的药,然后等着药被吸收,在这期间,她觉得有些闷,就说,“令以明,估计不久后你就也要替临王杀人了,你觉得下不下得了手?”
“你为什么管我叫令以明。”以前不都是叫令师兄的吗?
“你”苏若洵无奈的抿了抿唇,“你不也管我叫苏若洵吗?”
别人都管他叫令师兄,她管他叫令以明,特别点不挺有趣吗?就像所有人都叫她若洵,只有他一个人爱叫苏若洵一样。
“也对”令以明并不算反感苏若洵这么叫他,毕竟也就是个名字,“我会下得了手,不过在一切结束后,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赎罪。”
“我身手不好,加上没什么银子,加上苏政息的身份,即使我要逃,估计才出京城城门就能被抓回苏府了,我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才会替苏政息做事的,你呢?”苏若洵说完后,轻叹了一声。
他身手好,又会骑马,要离开临王权力范围的话是轻而易举的,怎么就
“因为一些事,被威胁了。”他是有能力让临王不敢对他母亲轻举妄动,可是到底他母亲还在临王手里,他怎么样也还是要听临王的。
“明白了。”很显然的,他没有要和她说的意思,不过也是,临王掌握了那个把柄能让他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听话的把柄,那么厉害的把柄,知道了也不得了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这么做是对的,她不爽是她自己有问题而已。
扯动一边的嘴角上扬,挠挠头,尽量让自己不继续往坏的一面想,等药干了后,她把衣服穿上,就在这时,屋外有动静。
在苏若洵刚想出声时,令以明就已经跑到门前用椅子把门挡住了。
这很显然就是一个心虚的表现,的确,该是一个人的房间突然有了一位异性,为了防止别人误会,而把门堵上,干脆不让别人看见这个状况,真的能算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
如果这场面被人发现了,那么为什么心虚这个问题肯定会往奇怪的方向去
【120】不怕死()
苏若洵急忙把衣服穿好,然后拿起药瓶,朝令以明使了个眼色后打算说话,她才一张嘴,令以明就走到她身边捂着她的嘴。
完了。
“哈哈师兄你真的很奇怪啊,我就拿个药,你干嘛呢?”苏若洵推开令以明,眼神在站在房门处的石赤瑜和令以明中间来回打转,一边干笑一边走向石赤瑜,“石师兄,令师兄他原来就有这种不让人说话的怪癖吗?真是奇怪啊哈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石赤瑜明显不相信苏若洵的说辞,苏若洵也只能把药瓶子在石赤瑜眼前晃一晃,“化瘀的,左边吃的右边涂的,吃的那个很苦,现在还一嘴苦味的我仅以受伤的舌头发誓,能直接咽下去的药,千万不要一时好奇用嚼的”
“我觉得正常人应该都不会那么做。”石赤瑜见苏若洵一脸的生无可恋,又看看令以明门边的两张椅子,再看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的令以明,说,“就拿个药,师兄你捂着若洵的嘴干什么?”
“有个虫子往她嘴边飞,我想抓住那虫子,所以就变成了你刚才看见的样子。”令以明心脏狂跳,生怕石赤瑜觉得他的话不够真诚。
虽然的确就是假话。
“那看来师兄你身手退步了啊。”石赤瑜皮笑肉不笑的,让令以明更紧张,“虫子和她离得太近而已。”
“这样啊”石赤瑜突然凑近苏若洵,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那按照你的话,虫子应该死在她脸上了才是啊。”
“我觉得他就是想占我便宜啊。”苏若洵一脸无辜的说着:“我完全没看见有虫子!”
一种方法行不通,那就用另一种!
“师兄,你这样就不好了!”石赤瑜见不是令以明说的那样,立马皱着眉头假惺惺的指责令以明,令以明见状,沉吟半天,道:“你们两个串通好的吧?”
“血口喷人!”苏若洵指着令以明,“石师兄你看看这人!还说我们串通,为了我们的清白,你说能忍吗!”
“不能忍!可是我也只能说说,毕竟打不过啊!”石赤瑜拍拍苏若洵的肩膀,给予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转身就走,苏若洵连忙追了上去大喊怎么这么怂,出去时,手在身后给令以明比了个大拇指。
令以明见状,终于是松了口气。
虽然好像有哪不对的样子。
翌日醒来,苏若洵见卞守静不在房里,换好衣服,对着铜镜,笨拙的给自己梳出一个勉强能看的发髻后她就到六扇门去找卞守静,却发觉其他人都不在。
奇怪了,难道又一起去围观行刑?啧这群人的口味也是重的没救了。
“一天中只给一顿饭和一碗水就好,对了,饭菜别太丰盛。”令以明看着乖乖的进了牢房,甚至主动伸手让铁链锁住自己一只手的连柔,总觉得奇怪。
担心连柔会在从审讯堂到天牢的这一路上逃跑,所以他特意让其他人和他一起押送连柔,结果连柔不但没有任何要逃跑的迹象,还什么也不说。
她真的不怕死?
还是说这只是障眼法,毕竟她也应该知道,她那时要逃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
狱卒很少见令以明,而这么多人都来了的情况更是少见,上一回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他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牢里的女人不能小看,所以在确定铁链是否稳固时,他特意多看了几眼,看到头发掩盖下的面容时,他大惊,“这这不是连捕快吗!?”
“什么?”其他狱卒听到这话也走过去看了两眼,发现真是连柔,都是疑惑,“令捕头,这这怎么回事?”
“能送到你们这儿来的都是杀人了,不过就是多少条人命的区别而已。”令以明见连柔突然笑了笑,蹙眉,又道:“你们即使松开了铁链,也得找几个会武功的看着她。”
“这是!”狱卒点点头,令以明上前去亲自确定铁链是否稳固后,看向连柔,“最后一次机会了,有什么想做却又还没做的,你和我说吧。”
“我想真正的杀个人,能让我开心的那种。”连柔笑吟吟的说着,令以明冷哼一声,眼见他要离去,连柔连忙叫住,“自我进了审讯堂起,你们就什么也没给我吃,之后的日子怎么样都好,我就只要求今天这一顿好些,行吗?”
“师兄。”卞守静见令以明似乎要答应,唤了一声,令以明回头看了看连柔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道:“不行。”
“其实我是想说看在相处这些年的份上就给她好好吃一顿的。”卞守静说完,看了一下高卓奕和石赤瑜的脸色,再看看令以明,双手抱臂,耸耸肩,“算了,当我没说。”
连柔目送一行人离去,然后移了个位置,不过铁链就那么长,她能移动的范围已经到了极限,铁链拉到最直,她尝试扯了扯,然后低头冷笑一声。
“诶那个连捕快看着不像是会杀人的啊。”
“可是她自己刚刚说她想杀人的”
“不说别的,那个令捕头也太狠了,这么个如似玉的小姑娘,他竟然要求我们对她差些!”
“就是!”
狱卒们围在一块喝酒吃肉,连柔看着那个方向,站起身,说:“你们过来一下行吗?”
是在这里逃跑比较好,还是在刑场上逃跑比较好呢?
啊就在这里吧,杀了狱卒,在另一批狱卒过来前,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当令以明等人回了六扇门后,苏若洵听卞守静说是去把连柔押送到天牢去,苏若洵愣了一愣,点点头。
现在她好像理解为什么连柔那次害她时,能够那么自然,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不是朋友,完全不交心。就像她现在一样,知道连柔进了天牢,知道连柔不久后要死了,她也完全没有难过的情绪。
朋友和熟识的差别真是微妙的可以。
“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卞守静见苏若洵一直不说话,摇了摇她,苏若洵反应过来,认真的问,“师姐,我在你看来算是熟识还是朋友啊?”
“为什么这样问呢?”卞守静觉得奇怪,“我怎么会把你当朋友呢?”
【121】转达()
“说起来我也是犯贱,你这个家伙除了能逗我开心外也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欣赏的,身手差不能陪我练练就算了,连头发也街边的小孩子都梳的比你好!”卞守静托腮,长叹一声,“可就因为这些,我反而更念着你了,与其说你是朋友,倒不如说是妹妹。”
苏若洵心里大起大落了一番,最后轻轻的锤了卞守静一拳,嘟着嘴,“你瞎说!我头发这不梳的挺好的吗!”
“是是是,只不过松的要命跟马上要掉下来一样而已”
“啊有吗?”
和苏若洵闹了一番后,卞守静突然把苏若洵拖去练武房说是要训练,苏若洵欲哭无泪,找了各种借口拖延,最后实在没法了,硬着头皮说,“师姐,之前都是你和令师兄一起的,这回就你一个,不行吧”
“他进宫去了,不行也得行。”卞守静说完突然皱眉,“你个小丫头,你说我不行!?”
“不是!没这个意思的!”
“近来京中出了不少案子,而且都和朝中大臣起了关系,身为捕头,查这些案子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相似之处。”
如临王说的一样,皇帝果真问了。
令以明垂眼,道:“无论是从手法还是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都没有相似之处。”
他这话说出来,就等于是替临王在皇帝跟前拉起一道帘子,之后帘外会继续死不少人,帘子拿走时,就是临王登上皇位之时。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不愿意说?”皇帝眯着眼睛,“亦或是你知道什么,却要瞒着朕。”
肯定的语气差些让令以明以为皇帝什么都知道了。
抬眼一看,岁月痕迹已经相当明显的皇帝脸上虽然不是明显的在猜他的想法,不过还是能看出一些打量的味道。
“高大人是因为发现他疼爱的一双儿女其实不是他的而起了杀机,**女子一案有众多人证,且那位女子死时,屋内只有御史大夫,后来杵作从那位女子的牙内找到残余的毒,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毒,可杵作说一定是剧毒,根据毒性来看,下毒时间一定是在御史大夫进房后。”
“至于第三个案子,凶手是因为小时候常被欺凌,偶然反抗后迷上了那种欺负别人的感觉,压抑至今终于忍不住,所以才动的手,三件案子虽然都和朝中大臣有关系,不过截然不同,实在没有相似之处。”
而且抛开这些表面上的事来说,也还是没有相似之处。
高大人那件案子是他自己起的念头,而连柔的这个案子是临王指示,御史大夫的案子究竟如何他还不清楚,但就从他知道的两件案子来看,指使的人都不一样,怎么会有相似之处。
硬要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