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方有冤案-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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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看着前一刻还在与自己亲热的人突然就倒下了,心里都会害怕,即使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的情况下,他会开始迷茫,会去寻求帮助,而当他被人抓回六扇门,再次明白证据都指向他时,他会绝望。
这时候,即使他又自由了。只要有个人在他耳边说几句风凉话,就算不自尽,也会待在府里,静静的等着捕快来把他带回去。
苏政息眯着眼睛。突然感叹了一声,他当时那副迷茫的样子,还有像是站不稳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的样子。真是可笑。
答案足够清晰,也足够让苏若洵沉默。
人是苏政息逼死的,而她,以及六扇门内其他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为苏政息出了一份力。
原来她真是共犯。
若洵,你这副样子是给谁看。苏政息前一刻还是笑着,这一刻就板着脸。
苏若洵看着他,慌忙的解释着:不是我只是
她在为自己间接杀了人而感到难受。这种事说出来,想也知道苏政息会大发雷霆。
我只是好像突然记起了一些事可是现在又忘了苏若洵低下头,用这个再好不过的借口蒙混过去。
苏政息听她这么说,就让她赶紧回去休息,还不忘叮嘱想起了什么都要和他说。
现在她算是间接杀了个人,之后她会不会就要亲手杀一个人?
以前的她应该也没少做坏事吧,第一次杀人时,那个她不熟悉的自己会不会不安。会不会有愧疚,之后又该花多少时间来让自己能够安眠。
她突然就明白方丈说的话,那天的她和方丈记忆中的她比起来应该真是少很多郁结之气,起码那天的她也比现在的她要舒服。
不知道是好的。时机到了,自然什么都知道也是对的,她当时就该双手合十好好谢谢方丈和令以明给她多留一点时间。
别说几年后回头看自己会感到羞耻,就这几天的功夫,要是能让她回到那天,她一定把自己打晕扛走,怎么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呢?
浑浑噩噩不知为何的又度过一日,被见过但还是陌生的面容拿着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涂抹着。最后她看着铜镜里那张看久了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脸蛋,向旁边的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由她们扶着,去苏政息摆下宴席的地方。
她有想过这回她要伺候的人可能会是像御史大夫那样的色老头,也有可能是年轻一些,不过更加猥琐的大官,怎么样丑恶的画面她都想过,她有自信自己能忍住恶心的感觉好好完成苏政息给的任务。可她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人。
剑眉星目,嘴唇抿成好看的弧度,他本来就好看,可在她设想无数丑恶后再见到他时,他的俊朗被那些无形的东西衬托的真想让她立刻夸一句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仙人。
收回自己可能已经过火了的目光,她看向苏政息,清楚苏政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后,她走到令以明身旁。坐下,替那还空着的杯子添上酒。
令以明还愣着。
苏若洵是好看的,这点他一直清楚,不过他已经看习惯了,而且连柔和卞守静都是美人,对着她们久了,他以为他的内心不会对好看的面孔起什么波澜了。
自上次见她浓妆艳抹到现在有多久呢?为什么上回看见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上回她这么打扮时。来到他跟前,满眼期待的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些她想知道的事,从而让他觉得眼前这个苏若洵,和他在红胭院里见到的那个人不一样。
面容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性格和气场,可也就这么一阵子的功夫,她和从前那个红胭院内的花魁变得极其相似。
温温柔柔的笑着,别人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笑脸底下是歹毒的心肠还是无尽的忧愁。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明明该是活泼灵动时更打动人些的,偏偏就是这样虚伪时更好看,好像这个人生来就适合把苦水都往肚子里咽,然后扬起一个代表着痛苦的笑容来一样。
大人,您不是说是要问我关于案子的事吗?令以明不习惯苏若洵这副模样,更不习惯她坐的那么近,悄悄的挪了位置,向苏政息问道。
【109】灌醉()
先小酌几杯也是一样的吧。苏政息拿起酒杯,令以明知道苏政息是什么意思,看着自己桌上的杯子,伸出去的手非常缓慢。
放心吧,就是一杯酒而已。苏若洵低下头,小声的说着。
如果加了什么东西,苏政息就不会和她说把他灌醉,而是说让她想办法让他喝下去。
幸亏这宴席摆的隆重。虽然只是两个人,但好歹隔了距离,不然要是像她和苏政息用膳时那距离的话,她可不敢开口安慰令以明。
令以明听了苏若洵的话,总算敢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后,苏若洵又替他满上,苏政息见状,大笑道:若洵,你怎么只顾替以明斟酒呢?不先吃些东西可是要伤身的。
以明
这叫的真是有够亲热,看令以明那副受惊的样子,想必他也是头一回听到苏政息这么叫他。
不过有些奇怪啊,往常她这么被叫来伺候人时,苏政息从不会开口让她做事,今日苏政息怎么好像迫不及待要看她和令以明亲近些呢?
真是一时一个样,就截止到苏政息明示她。让她给令以明喂些东西时她还觉得自己在苏政息眼里应该是比较不一样,他这句话一出,她就疑惑了。
莫非苏政息是想看她的态度,从而判断她有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好好的接近令以明?
想到这,苏若洵夹起菜,稍稍低头的往令以明嘴边送去,令以明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还是把东西吃了。
这是怎么回事?令以明小声问着在他身旁低着头的苏若洵,苏若洵闻言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来话长。
苏政息不就是想看她和令以明的关系吗?那她这么带点害羞却又笑着的样子,以及令以明那红了的耳朵就足够回答了吧?
几杯酒过后,苏政息总算是和令以明切入正题,苏政息时不时的就问令以明有关御史大夫那件案子的事,这说的多了自然会口渴的,而桌上能喝的就只有酒,苏若洵明显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酒壶越来越轻了。
苏政息把令以明灌醉后要做什么她不清楚,但怎么想都知道不会是好事
令以明拿着酒杯,正想喝时,发现杯里没酒,他看向苏若洵,苏若洵连忙给他满上,在令以明继续回答苏政息说的话的期间。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果子,在令以明又伸手去拿酒时,她把果子塞到令以明手里,笑道:果子很甜呢。你可一定要尝尝。
此刻令以明已经有几分醉意了,苏若洵相当担心他说不要然后要继续喝酒,所幸他只是愣了一愣,就点头了。
苏若洵松了口气,不过行为上是不敢露出放松的样子来的,为了避免让苏政息怀疑她,她还是给令以明斟酒了。
默契这个东西是最无法肯定的,在她塞了一个果子给令以明后。令以明喝酒的方式明显变了,次数少了不说,喝的分量也减少了,每次喝完都剩个半杯,然而她无法肯定令以明这样是因为他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纯粹喝多了肚子胀。
就在这时,机会来了,苏政息说他要去茅厕,苏若洵确定苏政息离开后,把酒壶的盖子打开,把酒全都倒进一旁的菜里。
他要灌醉我,是吗。令以明一手撑头。眼神迷离的很,苏若洵看了他一眼,松了口气,是知道的就好。
那我是要装醉呢还是一直强撑着呢?令以明说话时。嘴角上扬,这酒后劲太大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苏若洵一惊,拿起酒壶看了看,对啊即使她倒了剩下的那些。其余的令以明是真的差不多都喝了的,苏政息有心灌醉他,调的酒肯定是厉害些的
那怎么办,要是等会儿出事了,我保不住你的!苏若洵伸手去捧着令以明的脸,你清醒点啊!
我
话还没说完,就有几个下人出现了,苏若洵在见到那些下人后才收回手。问,有什么事吗。
大人他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担心令公子烦闷,所以特意把乐师与舞姬叫来,给令公子解闷。
下人抬来桌子与椅子,让乐师们坐的舒服,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总之曲子就开始了。舞姬先是站在中间,后来才慢慢开始起舞。
看着这么一曲即兴的舞蹈,苏若洵郁闷的无话可说。
什么解闷,摆明就又是监视她和令以明的招数而已。原本以为能有机会解释的,现在倒好,她除了看着眼前人的舞姿外什么也做不了。
舞姬穿着的舞裙极显腰身,回头之际,长袖拂过,只露出一双水眸来,真是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一曲毕,刚才还妩媚的歌姬却成了烟视媚行的小姑娘模样。这前后反差,想必只要是个有着正常眼光的人都会为其倾倒。
除了佩服苏政息有眼力挑出这么一群长大后都是美人的好苗子外,苏若洵垂眼,看着令以明的腿,她特别想伸手去捏一下,问问他魂是不是飞到舞姬那去了。
不一会儿后苏政息就回来了,乐师退下了,可舞姬却留下了。苏政息还让舞姬去伺候令以明,之后又让苏若洵坐到他身边去,替他斟酒。
苏政息绞尽脑汁的问和案子内容有关的话,到最后实在想不出了,所幸,那时令以明也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那壶酒他喝了多少。苏政息看向苏若洵,问道。
至少大半壶酒,剩下的我不知道了。苏若洵看着趴在桌上的令以明。抿了抿唇。
按理说酒壶里什么都没有了才对,可是刚才那个舞姬一直有斟酒的动作,令以明也一直有在喝,怎么回事
她不敢频频往那头看过去,所以也就知道个大概而已,苏政息是一直有看着的,虽然有些距离,但如果只是斟酒的动作而没有酒水出来。次数多了,苏政息会觉得不对才是。
他也算是能喝,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灌醉。苏政息嗤笑一声,你把他扶到房间去休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明白吗?
苏若洵原本还以为苏政息是吩咐她,诧异的抬起头,听那舞姬应下,既是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刚才就说撑不住了,就算他平时再有力,酒后加上他刚才看那舞姬的眼神,不出意外的话,他和舞姬应该会
【110】不费劲()
苏若洵收回看向令以明那头的眼神,爹爹,你让我把他灌醉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就好像我知道你在他的主子那留了**一样,我会对你起疑,现在是同样的状况,他的主子也会对他起疑。苏政息饮了口酒,起身,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在他离开前和他说,谢谢他昨晚说的话。
是。
就好像他逼死御史大夫那时的招式一样,给予些许暗示。让令以明误以为自己在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他陷于惶恐的状态,以至于他的主子要见他时,看见的也是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怀疑的心自然会越来越重。
苏若洵回到房间后,下人帮她梳洗一番,之后她让下人都出去,躺在**上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明她没做什么费劲的事,可她却觉得累极了。
之前一直要提防苏政息发现她非但没有要灌醉令以明,反而还让令以明少喝一些,后来坐在苏政息身边。想保持距离,又害怕被苏政息发现她对他的厌恶。
好在都瞒过去了
翌日一早苏若洵就去找了令以明,只见令以明衣着完整的坐在**上,舞姬低着头匆匆离开,她愣了愣,把门关上,走到令以明身边,定定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苏若洵相当漫不经心的说着,手却是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你说吧。令以明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你不是知道的吗。
在你什么都不记得后,是那个姑娘伺候你一整晚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身体是你的,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的吧?
苏若洵说完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语气没有伪装成调侃的样子,后悔自己说得太快出了自己的紧张。
在这种不该有任何进一步发展的情况下,直白的暴露自己的想法是吃亏的,就像令以明那一害羞就会红的耳朵一样,她清楚了,所以很显然。令以明奈何不了她,可她却有很多种办法让令以明乖乖听话。
希望令以明没有发觉她话里的怨气吧,虽然她也不觉得令以明会怎么为难她,可这种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的感觉总是不太自在。
即使对方是令以明。
我不知道。令以明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