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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师兄,前方有冤案-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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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是我错了() 
与以前不同,从前审犯时多的都是喊叫声,而这次却是一直哭着,时不时喊叫一声。

    十指连心,针从指甲缝刺进手指里固然是疼的厉害,可与直接挨鞭子,应该还是有差距的。

    针慢慢的刺进手指里是慢悠悠的折磨,让你感受到痛苦一点一点的加深。让你恐惧接下来的疼痛,而鞭子呢,一鞭下去,最疼的瞬间当然就是皮破开时,过了那一阵子,疼痛自然就缓下来了。

    从针刺破皮再到慢慢刺入肉中,整个过程的刻意缓慢都是为的让人清楚体验痛苦的加深,对比起来,的确是针比较折磨人的心智。

    很快的,鸨母的十根手指头就都扎了针在上头,渗出来的血通过银针缓缓往外流出,抵在审讯堂的地板上。融洽的像是它本来就该在上头一样。

    鸨母已经哭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睛是肿的,头垂到一边,嘴巴微微张开。说话的声音小的不足以让人听清。

    连柔站在鸨母前一步的距离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拿水泼在鸨母脸上,你是要说呢,还是觉得每只手指一根针不够,要都加一根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鸨母呜咽着,她满脸都是湿的,实在叫人分不清是泪还是刚才连柔泼上去的水。

    连柔。卞守静觉得差不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露出半分她知道的样子来,实在不像是知道的,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你们离得远没看出来而已,我离得近,看得清楚,我觉得她是装装样子的,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她就受不住了。连柔不赞同卞守静的说法,拿起针,猛地往鸨母其中一只手指刺去,这回,审讯堂内终于有了纯粹的尖叫声。

    苏若洵不出声,就看着连柔继续用刑。

    连卞守静出声都劝不来,她出声又有什么用?

    第一**多是哭声,第二轮的声音显然小了,鸨母已经哭不出了,连喊叫都显得相当无力。配上苍白的唇色,好似下一秒就会永远的闭上眼。

    连柔有些气急败坏了,鸨母的十只手指头上分别都扎了两根针,而到现在。鸨母还是说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连柔,停下!卞守静见连柔还有拿针的意思,快步走过去拦着,你要不要试着被绑在这然后被针刺成这样?如果是你,你觉得你能够不泄密吗!

    我可以!连柔要甩开卞守静的手,模样狰狞的很,我可以,就算是这样再把我的手泡在撒了盐的水里我也能够坚持。这样不会有事的,你别拦我!

    若洵,去把令师兄叫来!卞守静回头,刚说完,连柔就甩开了卞守静的手,还挥手欲打晕卞守静,幸亏卞守静躲得快才没被打到。

    苏若洵听着卞守静的话,立刻跑到门前,可她从来没有成功的试过从里面打开审讯堂的门,这回也一样,手心都快破皮了还是打不开。

    她回头打算向卞守静求救,可这一回头却是把她吓到了。卞守静竟然和连柔打起来了,而且连柔还拿着放在架子上的刀。

    完了苏若洵咬着牙,再试着用力打开,而结果也是一样。突然,她被撞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卞守静。

    卞守静靠在门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连柔的手,而连柔正握着刀,刀尖对着卞守静的心口。

    你不要拦我!连柔双眼通红,卞守静的手有些抖,看样子是快要坚持不住了,苏若洵吓得直哆嗦。

    如果卞师姐坚持不住,那下一个就是她了吧

    若洵你快点啊!卞守静眉头紧蹙,咬着牙。一个使劲,终于是把连柔推开了,也就在此时,苏若洵终于是打开那扇门了,她跑到外面,想要让卞守静也出来把连柔关在里面,可是卞守静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苏若洵站在审讯堂门外。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

    不行卞师姐不能有事

    令以明正在膳厅用早膳,突然他听见苏若洵的声音,一转头。见苏若洵慌慌张张的跑到他跟前,嘴里念叨着不能有事这几个字,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外跑。

    他看苏若洵急成这样,就什么都不问。由着她带着他跑,等跑到审讯堂门前,苏若洵一边开门,一边说,连师姐连师姐她要杀了卞师姐

    门打开后,令以明进去了,苏若洵没有进去,而是捂着头,眼神空洞的缓缓蹲下。

    她不敢进去,她害怕走进去会看见满地鲜血。

    不该是这样的啊不就是审犯而已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卞师姐还活着吗?她有受伤吗?

    她还是太懦弱了,她害怕走进去会看见她不想见到的事。

    都不能有事

    令以明进了审讯堂后,没一会儿卞守静就出来了。她刚走出来就见到苏若洵蹲在地上,叫了苏若洵一声,苏若洵抬起头,倏地站起来。搂着她。

    卞守静以为这回应该和头一回去醉仙楼回来时一样,搂着她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苏若洵竟然是哭了。

    很显然的。一开始苏若洵是想憋着的,哭声极小,后来她安慰了几句后,这小丫头就憋不住了。死死地搂着她,一边哭还一边说你没事就好。

    不得不说,在经历了差些被朋友杀死的事情后体验这种被人挂念的感觉,相当有舒缓情绪的功效。

    好啦。别哭了卞守静给苏若洵抚背,突然,她嫌弃的皱眉,你把什么东西抹我衣服上了!

    苏若洵吸吸鼻子。小声道:口水

    苏若洵!

    高桌椅和石赤瑜赶到审讯堂门前时,看见的就是卞守静气的追着苏若洵打,苏若洵是躲得快,可明显卞守静也是故意让她躲得,不然以卞守静的身手,怎么可能打不到。

    刚才看你着急成那样,还以为是怎么了。石赤瑜松了口气,他们两个见苏若洵拉着令以明跑了,就愣了那么一会儿就不知道她跑哪去了,这好不容易是找到了,却看她完全不着急了,真是白白担心一场。

    石赤瑜和高卓奕走过去,打算给卞守静一个名正言顺绕过苏若洵的台阶,就在这时,令以明和连柔从审讯堂内走出。

    令以明看见苏若洵立马一脸惊慌的后退了几步。

    连柔低着头,手上还是拿着刀,她走到卞守静跟前,道:是我错了,你生气的话,我刚才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我吧,我不会躲的。

【94】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一脸迷茫,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令以明和苏若洵,一个只是皱着眉头,另一个则是想冲上去拿走那把刀,却被令以明拦着。

    卞守静拿起那把刀,看了许久。突然抬起手往连柔手臂上割去。

    衣服是破了,而有没有真的伤到,就只有连柔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想知道你刚才的道歉有多少是真心的,只要没有下一次就行了。话毕,卞守静把刀还给连柔,连柔握着刀,点头,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

    没有人出声问这是怎么了。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罢,他们都意识到了现在不是该开口的时间。

    卞守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去把审讯堂的门关上。回头看着苏若洵,我去练武房,你陪不陪我去?

    嗯苏若洵立刻就答应了。

    卞师姐现在会是什么心情?即使没伤到,可是刚才连师姐拿刀直直的指向她心口的行为就足够让她伤心了吧?

    在她跑去叫令以明来的这段时间里,连师姐是继续要杀了卞师姐,还是停下了?

    卞师姐刚才那番话是原谅,还是仅仅不撕破脸皮?

    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能像以前一样亲密吗?就算表面上是和气的,实际上也肯定会有差距,卞师姐和连师姐都是对她很好的,如果她选择站在其中一个的身边,那肯定会伤了另一个的心。

    可是这根本就没办法装聋作哑的选择中立啊

    练武房内,卞守静的行为和那日把木桩当成仇人的令以明如出一辙,苏若洵想叫卞守静先拿着东西把手裹好,可是她看见卞守静那咬着牙的样子,又不敢上前去。

    于是,她把目光移到不知为何要跟着来的令以明身上。

    连柔说她刚才是想杀了守静,不过没成功。而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没说。令以明坐在苏若洵身边,像她那日一样定定的看着卞守静。还有鸨母也还活着。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着你?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件事的?苏若洵小声说着,生怕让卞守静听见。

    如果是她差些被自己的朋友给杀了,就算她选择了原谅,短时间内她也拒绝知道一切有关于那位朋友的一切。

    除了这件事,你也没别的是要从我这儿知道的。令以明只回答了苏若洵后一个问题。前一个问题,他只当是没听见。

    没有要从你这知道的,可是我应该是有事情要向你解释的吧。苏若洵整个人的情绪仍然是陷在连柔的事情所带来的困惑中,可行为和表情却不自觉的表现出与她现在的内心完全不相符的样子来。

    什么?令以明转过头去看向苏若洵,见她是微微笑着的,又想起前不久她那慌张的样子来,内心萌生一股敬佩之情,因为他做不来这样的事。

    两个差了不止一点的心境,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顺利从慌张到六神无主到心情愉悦。看来她还真像她之前说的一样,不会因为别人的事给让自己不开心。

    如果有机会,他还真想以她心境活着。明明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烦心事,偏偏她还能每日都笑着。

    早上是你把我叫去见苏政息的你就不问我他和我说了什么吗?苏若洵抿唇笑着。

    我是信你的,如果有什么严重的事。你会主动和我说的。令以明立刻别过头,苏若洵意识觉得他好像是不想看着她,便把视线又放回卞守静身上,你真是个怪人,之前死活不信我,现在又这么信我。凡事还是留个心眼儿好。

    嗯。令以明应下后,眼睛偷瞄了苏若洵几眼,见她脸上是带了笑意的看着卞守静,他突然觉得,可能她笑和他的没表情是一个意思,只是习惯了。

    卞守静显然是在泄愤。这有什么好笑的?

    仔细看,她笑容僵硬,真的只是纯粹的摆出嘴角上扬的样子来而已。

    他很想问她。这样不累吗?

    不过想想也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卞守静一直在练武房待到了午膳时间,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恰巧肚子也饿了。便一块出去吃午膳。

    高师兄和石师兄去哪了?我们都吃完了,他们还不来吗?苏若洵到膳厅外左看右看的也没看见高卓奕和石赤瑜的人影,便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令以明听见后道:刚才用早膳时,我让他们用过早膳就去红胭院,现在应该是在红胭院?

    为什么去红胭院?卞守静看着自己又红又肿的手,漫不经心的问着。

    杀了人,权力再大也会心虚。你们不是推测出凶手是有权有势之人吗?我让他们直接在红胭院审几个在那做事的人,说话时再以那位大人来代替凶手二字。不久后,京城的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查出些眉目了,自然。也包括凶手。

    令以明看了一眼苏若洵,而后拿起瓷杯吟了口水,水进了嘴后却是一股涩味。他低头一看,发觉是茶,一惊。看向桌面,发觉自己是拿了苏若洵的茶杯,连忙在卞守静和苏若洵都没发现时放下瓷杯。

    也不知苏若洵这是什么习惯。非得在用膳时喝茶,还和他的瓷杯放的那么近,一不小心就拿错了

    在膳厅门口听到令以明说话的苏若洵一路小跑的走到令以明身边。一脸兴奋的道:然后呢?

    心虚的话,自然就会想办法掩盖着事情,做得越多就容易发现他的身份。令以明不太敢看苏若洵,还停留在他嘴里的涩味让他有些心虚,担心自己刚才的行为会被发现。

    这样啊苏若洵拿起自己的茶杯把茶都喝完,泡茶的时间久了好涩啊

    令以明稍稍别过头,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是的,涩的惊人

    那万一他脸皮厚不为所动怎么办?卞守静的话拯救了正觉得尴尬的令以明,那就让在红胭院内的龟公或是丫鬟们心慌,那么多人中,总会有人像鸨母一样知道在灵曼死时与她同在屋内的客人是谁,不能让凶手直接露出马脚,让那些人透露一二也是好的。

    既然是要装装样子,不如我和卞师姐也去吧?苏若洵给自己倒了点水喝,一边喝还一边嚷嚷着真是涩的要吐了。

    令以明听了,内心复杂,深吸了一口气后道:你们要是想去的话也可以去,不过注意分寸,不要像连柔那样

    知道了!苏若洵闻言,把水饮尽,放下杯子,也不管卞守静同不同意,拉着卞守静就走,卞守静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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