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方有冤案-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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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别的女子见过面,不过,夫人是何时发觉的?”令以明闻了闻自己身上,并未闻到有什么味道。
“前些日吧,不大记得了。你现在身上没有,别闻了。”苏若洵撑着头,说道:“交代呢?”
刘延姝与令以明能有什么事?
这一层抛开刘延姝曾对令以明有意来说也不可细想。
那日令以明与卞守静出去后,令以明带着苏政息到了刘延姝的房间这一点就足够奇怪了,他又不是没有府邸,为何要交到别人府上?
也是那日,在她屋外藏着的人定是刘延姝派去的,令以明与刘延姝的私交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好的超出想象了。
那日的事她还是知道些的,那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令以明与刘延姝又是如何的?
这么想来,他如今的样子也能明白了,一个是温婉的大家闺秀,一个是小家子气不过是旧相识还是曾经心仪的姑娘,确实有些难以抉择,所以他对着她时才总是有那么一些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得迷茫。
“没什么,就是有些钱银上的来往。”令以明说了实话,“我欠了她些许银子,刚才她还向我讨要来着。”
“是吗。”苏若洵低头笑了笑,“真是这样就好,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别到后悔了,才想到究竟要怎么做。”
若是等到真与她成亲了才觉得刘延姝比她好,那可就对谁都不好了。
“自然。”令以明起身,“你的发髻有些散了,我替你梳梳吧?”
“干脆就让它散了吧,反正也没别的人来了。”苏若洵自觉的坐在铜镜前,令以明将簪子一一拿掉,发髻散了之后,苏若洵一头青丝就那么披着,而令以明就在她身后替她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头发。
“我突然想起一事,出嫁前,是不是要找什么好命婆给我梳头的啊?你现在给我梳头,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苏若洵看着铜镜里的画面呵呵笑,令以明听了,觉得她想的实在是离奇,“你出嫁与洞房都在这二,就不必费那些功夫了。”
“说的也有些道理。”苏若洵回答的心不在焉,令以明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或许他们这样也能被称得上是相敬如宾了,若是互相迁就固然是能够长久,可若是成了像他们这种绝不越界的客气可真是要命。
她从他身上的味道判断出他与谁见了面,自然也能从他身上的味道判断出他与那人见了几次都知道,可她一句也不提,还是他故意惹急了她,她才说出来的。
他们可是要成亲的。
他就那么解释的两句她就不问了,他并不觉得她有相信他到这地步。
她是根本不在意呢?还是懒得问?亦或是有别的打算?
他由衷希望她是有的打算并且是在想该管教他,不然他们成的这个亲还有什么意思。
他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做才尽快与她成亲的,可她现在根本不在意了,那还成什么亲?干脆再缓缓,让他再好好想想自己的事。
“令以明,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苏若洵见令以明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过梳子,自己给自己梳头,“我第一次见你时,我虽意识不清,可我隐约记得身旁还有一位女子,这是不是我记错了?”
令以明听苏若洵提起这桩事来,将自己的烦恼都先抛之脑后,“不是,的确是有一位女子。”
“她是何人?与我什么关系?与我的伤又有什么关系?”苏若洵将头发都掀开,仔细的打量着额上的伤。
“我不清楚。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大可带你去见她。”令以明摸了摸苏若洵的头发,说道。
“是吗?那我可真想见见她。”苏若洵把头发放下,对着铜镜里的令以明笑了笑。
这一出恩爱的大戏他们都在饰演,不过入戏也有些深,不然也不会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都继续表演。
对比之下,苏若洵自认比令以明冷静清醒许多。她知道自己跟前这个人在苦恼着某样事情,而这个让对她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半真半假的,她完全明白该如何让自己也舒服享受的去应对。
而令以明却还连自己的心思都没搞清楚。
风水轮流转,这种苦恼不能总让一个人体验,苏若洵觉得这个情形有些新鲜,她不着急也不必要去提点,只看他慢慢纠结即可。
不过到底有情分在,她自认冷静,但也会一不小心就中了令以明设下的圈套。
虽不致命也不伤人,可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啼笑皆非的无奈。
“你呀……”
【199】游刃有余()
她最近总是时不时就带着宠溺的语调与他说话,他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好抿唇笑笑。'。l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就是你与我说的,那位当时躺在我身旁的女子吗?”
苏若洵也总是说过就算了,也不会非要令以明给个回应。
“嗯。”令以明应了一声。
“我只记得她的轮廓,就算这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也没法质疑你。”苏若洵走到仍未睁眼的连柔身边摸了摸她的脸,用了点狠劲捏了一把,见连柔连眉头都没皱,挑眉问道:“她这是?”
“从那天起到现在都未睁过眼,所以事情究竟如何我实在不知。”令以明见苏若洵打量着连柔,嘴边还带了些许笑意,问道:“人也见到了,如今你想如何?”
“我就是想见见而已,没什么的。”苏若洵冲令以明一笑,“昨日与你提了提,今个儿一大早就带我来了,是你想我对她如何吧?”
“你从未与我说想见什么人或是想起什么事,难得提起,我自然该做好些。”即使完全被苏若洵看穿了,令以明还是表现的相当淡然,苏若洵闻言仍是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说这些小事了,不如你与我说说她是何人吧。”
“守静应该有向你提起的,你在京城当捕快时,还有一位师姐名唤连柔,她就是连柔。”令以明一边说一边看着苏若洵的表情,见她无动于衷,又想想前不久他想与她提起以前的事时她那激烈的反映,一时竟有些想笑。
有些事不是真的不想听,只是她都知道,不必浪费时间再听一遍。如今肯安安静静的听着,那只是要做做样子,不让自己露出明明该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想来他真是不明白了,他的配合牵强又敷衍,她早就该知道他看穿了才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多费心思去故作这些小把戏呢,明明可以一句卞师姐提过就搪塞过去的。
在这上头,她太有自己的打算了。
“说怎能与亲眼见过一样呢。”苏若洵看了令以明一眼后便坐在连柔床边。一会儿这里掐一下一会儿那里捏一下的,令以明不出声就那么看着,末了苏若洵玩腻后令以明才问,“你是与她有仇吗?”
“觉得奇怪而已,好好的一个人怎能不吃不喝就躺在这儿这么久,想看看她是不是装的。”苏若洵抬头看着令以明,“仅此而已。”
这解释跟警告一样。
令以明失笑,“那现在你清楚你要知道的东西了吗?”
“没有呢。”苏若洵有些气馁,“她居然醒不过来,我可是很想问她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算了算了,也许不知道是好的。”
令以明听着这些话,脸上都不知做什么表情为好。
“对了,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再去个地方吧。”苏若洵自顾自地说,“那日你带到刘府的男子我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你现在可知他在哪?我想与他见一见。”
“为何要见?”令以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苏若洵看着他,并未回答。良久,令以明败下阵来,“好,带你去见便是了。”
又不是要想起以前的事来,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呢?
她算是进步了吗?现在都不装样子了,直接就看着他,逼得他就算想趁机揭开她的面具也只好放手。
她怎么就这么会利用别人的弱点呢?而在这其中,最惹人厌的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弱点。
虽说顺着来也没什么,不过这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滋味真不好受。
再一次见到苏政息,令以明多看了几眼,见苏政息比他在姜友霖府上看见时胖了些,不那么骨瘦如柴,心下莫名有些不快,又知道自己要给的那五十两大概真是成本钱了。
以苏政息的性子,身上多了些力气还指不定会费多大功夫逃出去呢,这逃了又抓抓了又逃的,肯定得有不少下人受伤。
来这一趟也好,五十两给的心服口服。
“你先出去,好吗?”苏若洵看都不看令以明,语气也是笃定的很,没有一丝是商量的样子。
令以明从善如流的出去了,还关上门。
苏政息被绑着,这点足以叫他放心了。
“好久不见。”沉默过后,是苏若洵先向苏政息打招呼,“可还认得出我这张脸?”
“自然。”苏政息看着苏若洵,眼神凶狠,话里满是自以为聪明的警告味道,“那日你满面鲜血都认得,如今不过额上多了个疤痕而已,我怎会不认得?”
苏若洵见苏政息理智还在,也大概猜到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便直接说了,“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的人就只有三个,我不会说的,而连柔已经醒不过来,就只剩下你了。”
那日的事令以明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其实她都不在意,她如今这么与苏政息说,也就是想从苏政息这儿知道,令以明把他抓来的那日,有没有说些什么。
想起来,她竟也有为了别人要死要活的一日,虽说是过去了,可回想起来心绪复杂,一来她还真的能够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情,二来她又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
真丢人。
“他可是非常想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的,你若是杀了我,他…他自然会对你起疑!”
苏政息不知道苏若洵为何前来,只从她的话中得知她有要将他灭口的意思,立马中了她的圈套,忙将苏若洵要知道的都说了。
“起疑?”苏若洵想苏政息大概是以为她利用那日的事蒙骗或是利用了令以明,因为怕他揭穿才要来灭口,笑了笑,她顺这样下说,“就算他起疑又能如何,按照我说的真相,你就是该死的。”
“怎么,怕了?”苏若洵见苏政息只顾着瑟瑟发抖而不说话,心情相当的好。
他就该有这么一天的,在她看来,这一天来的还太迟了!
“打我时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如此下场吗?将我卖到青楼时又如何?”苏若洵在苏政息跟前踱步想着,只列出这两点来就抬起头看看苏政息的表情,见苏政息脸上满是惊慌,勾唇一笑,“记起你做的好事来了吗?”
苏政息仍是发抖不说话。
怎么记不起来,他对她做的又何止这些,更别说那些想做却未能做成的事了。
那些事她绝对是都知道的!
如今她来索命,与那日他有没有看见她与连柔之间所发生的关系,想来也没多大联系。
她只是在告诉他,她杀他的理由有多充分,一如他当初折磨她一样,有着十足的底气!
他还能怎么做,怕是连求饶都只会被讥笑!
“记得就好。”苏若洵说道:“做了这么多事总该是要还得,不过我并不着急,你就继续在这待着吧。”
“他知道你是这样的吗?他知道你在瞒着他吗?”
苏政息见苏若洵游刃有余的,只好将看似对自己有利的事摆到明面来,“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你那日要杀连柔,如今又要来杀我!不妨直说,那日你与连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就算你不杀我,你要瞒着的事也不会被他知道!”
“接着说。”苏若洵保持着笑容。
苏政息是准备好了一大番话来劝苏若洵不要杀他,苏若洵这样回应,倒是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真真是无趣极了……”苏若洵轻叹一声,“我杀不杀你,他知不知道我是这样的,这些是值得拿出来说的吗?这些能够让我不杀你吗?你也太天真了。再来,你又怎么知道,他眼里的我就不是你所看见的这样呢?”
说到底,她今日也就是想知道令以明的事而已,不过苏政息好像有些怕过头了,什么也不说的,着实让她有些不耐烦了。
“他那么在意你的伤,若他知道你这伤是你在杀连柔时不小心得来的,他怎会把我关在这里!”苏政息想要往前走,可铁链已经到了尽头,他使劲后得来的也只是些噪音。
苏若洵听着苏政息的话,心下有些高兴,“你以为随便这么一说,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