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食了自家攻-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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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尖起初还是微凉,很快便也沾了热度,就好像是他自己的热度传到了对方的手上一般。
也不知道怎么的。
或许是旁边的烛光太荡漾。
也或许是这夜太静。
林淼慢慢抬起眼睛,便只看得见对方眼中如水的目光。
它被烛光染着,似乎也带了暖色。
暖洋洋的光连在一起,连成了火苗。
“你没事。”
沈御半弯着腰,很快便把手缩回去。然而片刻后便是烛台落地的声音,叮铃咣琅的几声。
“唔。”
所有的言语都被迫化成了一个字,连带着还有短暂的促音。林淼乍然听了一声,也被其中的颤抖给吓了一跳。
他们起初是要看伤。
然后是对视。
然后呢?
唇边是陌生的凉意和柔软,连带着的是来自于脖颈处大片大片的热浪。林淼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给断掉了。
他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旁边是错愕的目光。
他攀着对方的肩膀,就着刚才跪坐的姿势。
仿佛只有片刻。
又仿佛过了很久。
林淼坐回原位的时候,甚至是可以看到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膛。他紧紧压着自己的脖颈,不敢去看对方的神色。
刚才!
发生了什么!
沈御很想告诉自己刚才不过是一次不小心的接触而已,但是事实上他的嘴边还有勾出来的银丝,凉凉的一片,就像是被懵懂的小动物给啃过一遍。
天。
“你”
“喵喵喵。”
即便是对感情之类的事情什么都不懂,但是沈御再迟钝也不可能毫无察觉。然而沈御只是捡起烛台而已,便看见罪魁祸首已经换成了猫儿。
小小的一只窝在被子的一侧,脑袋耷拉着,耳朵却已经扁成了一条直线。
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烛光很快又亮起来,在被子上还有摊开的话本。但是两个人的气氛却再也回不到事情发生之前。
自“亲亲事件”过后,沈御就一直坐在床头,林淼偷瞄过几次,看到的不过是对方的背影而已。
完蛋。
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也不过是脑子一热,然后就抱住沈御亲了一下。
依沈御的性子,不会是已经起了要赶他走的心思。
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大概只能是怪那烛光实在是太荡漾了。
一只猫窝在被子里面胡乱脑补,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而已,他就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
就这样僵持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林淼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打算主动去沈御那里查看一下究竟。
“喵喵喵。”
手边仿佛多了些柔软的触感,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沈御回过神来,便看见有只猫扒拉着短腿,看见他转头过来了,很快就缩了回去。
林淼是男子,他也是。
林淼是猫妖,他却是道士。
虽然现在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却改变不了他们在本质上的对立。
可是就在刚才,他们有了亲密的肢体接触,按照山下人的说法,似乎是只有夫妻之间才会有的。
沈御看着淡定,其实刚才的时间里面,他的心早已经变成了一团的乱麻。
此时这只猫可怜巴巴地缩着爪子,沈御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计较了。
猫大爷简直是从所未有的乖巧,沈御把它抱回怀里的时候,还看见他的耳朵缩了一下。
沈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抱着它到了烛台边。
林淼的脑袋也是黑白灰相间的花色,沈御慢慢拨开那些毛毛,发现底下的肉皮是健康的粉色,很显然刚才的伤应该已经没事了。
他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这一下子,连他自己也被惊了一下。
算算日子,他们认识的时间好像也不是很长,此时抱着它,却感觉似乎好像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
这只笨猫被困在他的阵法里面,小小的猫在里面扑腾,蹦跶成了兔子的模样。
沈御的动作很轻,一直到了后来,林淼甚至是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后来他们到底是怎么睡下的,他自己也丝毫不记得了。
望小姐的尸身殓回府中也不过是几日的光景,此时距离出殡还有最后一天。
灵堂内外到处堆积的都是些挽联和花圈。除了墨色的棺木,大半是惨白的颜色。
望母在灵前和女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旁边是竭力要拉着她起来的丫鬟。她在这里已经坚持了三天之久,身体很明显是再也熬不住了。
所以,她被身边的人刚拉着站起来,就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她的神色一变,霎时间,灵堂也乱作了一团。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望家。
他径直走进了后院的灵堂,望母勉强撑起精神,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姐们将就看作为一个单身狗,吻戏也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毕竟全程靠脑补他们也只不过是初吻而已,林淼又笨。
第42章 养鬼术()
因为丧礼的事情,望家上下早已经乱作了一团。
但望夫人作为当家主母,总不可能连前来吊唁的人具体有些谁都记不清楚。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从外表来看大约不足三十岁,打扮也很书生气。而那张脸,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确定自己脑中真的是连半点影像都无。
脑袋还明显有些眩晕感,望夫人朝着身后的侍女看了几眼,发现对方也摇了摇头。
一时间,整个屋内的人面面相觑,很明显,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望夫人让侍女扶着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男子面前还打算继续问,便看见对方摇了摇头。
“在下有一些话,想和望夫人单独谈谈。”
“我们夫人最近身体不好,她”
望夫人还没说话,倒是让身后的侍女抢先了。小丫头的声音里虽然带着稚嫩,但明显是回避的意思。
“只有几句话而已,事关小姐,不知道望夫人有没有兴趣听。”
失去独女的悲痛还远远没有散去,此时却陡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望夫人心下一抖,也不知怎么的就去回头,视线正好就和棺木旁边的画像给对上了。
小舒的事情和那水鬼有关,怎么无端又冒出一个男人。这下子,望夫人也顾不得身体不适,她挥退了周身的侍女,很快,灵堂里面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公子有什么事情,不妨明说。只是小舒她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还请公子留些口德。”
“如果你们之前”
话说到了这里,余下的俱是哽咽。很显然望夫人是误会了什么,她扶了一下身后的窗台,才勉强站好。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男子进来以后,并没有多余的话。此时的一双眼睛,也定定地朝着棺木的方向。
“夫人您,听过养鬼术吗?”
男子的声音并不高,但从望夫人的耳中听到,自然无异于平地惊雷。她靠着窗台的身子一晃,差点就此倒下去。
“你胡说些什么!”
“小舒她已经不在了,即便你们之前已经私定过终身,那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而已。再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太太连着熬了几天,原本瘦削的脸颊愈发地萧瑟。此时已经有大片的泪水滑下来,她的声音里依旧添了些愤怒。
“不,望夫人,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和望小姐,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更别说是您误会的那种关系。我这次来,只是想单纯地想问,对这个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您有没有想过,以另一种方式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说已经整整一天了,怎么两位的气氛还是这么奇怪啊,莫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
沈觉的手还在公文上点点画画,但是从他那带着探究的目光便可以看出,很明显的,他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望小舒的案子结了以后,县衙也没有收到什么大案要案,最多也不过是相邻几户人家的磕磕绊绊,沈觉落了一个清闲,这一点,从他现在的样子便可以看出。
书案上大半都是公文,最里侧的位置,却摊着几本话本,正是那天从白墨淘回来。而至于书案的最外围,更是没眼看,除了瓜果糕点,还摆了一些花花绿绿的零嘴。
“这么好吃的糕点还堵不住你的嘴?要不要我抓只老鼠回来给你玩儿?’
林淼抓起一块糕点塞到对方的口中,作势张牙舞爪地就要揍人,可是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朝着沈御那里飘。
沈御就坐在旁边的位置,腿上摊着一本书,正是昨天翻开的将明(陆)。
烛光照过去,打在窗户上的是好看的剪影。林淼有心想继续看,但还是很快缩回来。
完蛋。
自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好像一直都很怪异了。
“咦,你们!嗯哼!”
沈大人正事不干,在其他事情上倒是很会动些心思。他三下五除二把口中的糕点咽下去,朝着沈御的位置,暗戳戳地给林淼指了一下。
其中暗示的意味,简直是再明显不过了。
“那个,哦,可能是因为看话本给闹得,初阳写的这个新故事,一上来就很精彩。写的是一个雨夜偷子的故事。昨天正好看到要紧处,有一个疑似凶手的人出现,沈御不小心拍了我一下,然后我吓了一跳。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些尴尬。”
“嗯,就是这样的。”
说罢,林淼还重重地点了头,好像这样做了,就能增加诸多的可信度。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沈觉眼中的戏谑一直没有散去,直到林淼变成了猫要挠人,他才悻悻作罢。
然而老实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已,林淼本在书案上卧着,哪知道头顶突然一重,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给压了上来。连耳朵都被它压得扁了些。
“坏蛋沈觉又在干什么。”
林淼气呼呼地挥着爪子去抓,好像勾住了疑似布料之类东西的边沿,他正打算继续叫骂,发现不过是一阵超凶的喵喵声。
而罪魁祸首沈觉,早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的,如果不是身后还有一堵墙,他可能会直直地倒下去。
“沈御你快看,林淼戴了兔耳朵的帽子,是不是显得可爱了许多。”
沈觉夸张的笑声如同魔音般贯耳,何况掺杂着的还有猫叫声,沈御回过头来去看书案这边,这一下子,险些把手里的书给滑下去。
在小猫的头上,戴着一只粉粉嫩嫩的帽子。林淼伸长了爪子努力去抓,却怎么也够不到兔耳朵,反而是显得他的动作愈发可爱了。
身后似乎传来了轻笑,林淼从奋战中回过神来,就看见沈御也到了书案的旁边。
第43章 兔耳朵()
以另一种方式,把女儿留在身边?
一时间,望夫人的脑子里面俱是这样的言语。
男人的声音很轻,犹如梦中的呢喃。但那声音里面仿佛带了魔力一般,望夫人甚至是可以看得见那两处旋涡,明明暗暗的,带着或青或紫的光点。
“你说什么?”
“养鬼术,夫人应该是听过的。”
男子依旧是那副笃定的模样,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唇角似乎有些轻微地勾起。
所谓养鬼之术,便是将已逝之人的魂魄拘在一个木人的身上,平日里点几束特殊的香,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亡人便会出现在房里。
亦真亦幻,亦虚亦实。
朦朦胧胧的,带着神秘色彩的禁术。
他很确定,大部分的人对这样的传说都有窥视欲,也不可能全然不去了解,尤其是这样长在深宅大院里的贵妇人。
他很笃定。
很快地,那张哭丧着的脸,立刻便换了神色。
“可是这样,实在有违常理。毕竟身老病死,都是命数。”
“小女她这一世命苦,若是早日投胎的话,下一世或许能有一个很好的身世,最起码可以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望夫人说着话,转而去看棺木旁边的画像,不自觉的,她的眼泪很快便流了下来。一路经过下巴滴到了地上,砖石上有清晰的响声。
“我也只是见夫人和老爷新丧独女,内心必定悲痛。这也是之前听老人们的一些说法,也不知道当不当的真。个中的想法,还是由夫人自己体会。今日一行,夫人就只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