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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如梦寻真-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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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娘,你就不能说句话?”

    “”

    “啊娘,您这怀着的,第七胎了,若再不有点主意,您是打算这孩子就死在肚子里不成?”

    “二姐儿,该做饭了,快把水烧上,你爹回来就能洗漱,旁边的灶上,把熬好的稀粥端下来晾着,把笼屉蒸搁好,前两日做的馍馍馏上”

    “啊娘!”

    “快去,等会你奶奶该骂人了”

    “我嗨”

    大花和木耳耳朵里,听着远处重重叠叠的院落深处,这一番对话相较而言,有些清晰。

    只是路过,和别处的声音一起随风飘走了。

    虽然宗政诚实那么毫无芥蒂地对待两只,两只也不能大喇喇地就真当人家亲弟弟般自在。

    宗政家的仆从因为多了两个人照应,木耳就给了当家的主管一两金,算作短期内被照管的酬劳。

    那位管家四十多岁了,满脸忠厚相。

    果真是什么人就跟什么人在一处。

    这位管家死活不要。

    “那哥哥,咱走吧,即便是住亲戚家,也得把自己的伙食钱和日常用度给到的,咱又不是让实诚哥哥养着。”

    “哎呀呀,两位小公子,千万别,我这就收着,帮你们存着,千万别因为我走!”

    “怎么?宗政兄不像会难为家里人的模样!”

    “不会不会,我家爷算得上无亲无故,自立以来,很少有能处的真心亲近的人,二位不知道,昨天,是这些年来,我们爷难得的开怀大笑”

    “啊,那大叔也别跟着伤感了,我和哥哥喜好修习,吃穿用度都不用天天照应,十天半月或者几年”

    “大叔看我们的屋子没开,就不用照管了!”

    木耳担心这位忠厚人,会按着大花说的时间,天天过来等候,干脆说了个互相两便的办法。

    “哦,行,那我给你们预备上干粮?”

    “不用,我们自己都有!”

    “啊行,随小公子心意。”

    管家心里想的是,这耳境界高了,果然日常生活就比常人高端!

    宗政回家一听,就知道这俩闭关了,想着哪天两个出关了,好好讨教讨教。

    自己仗着年岁比人家大,又在人家有难处时候结交,算是占了便宜。

    按着世俗标准,人家的身份地位也比自己高。若按着耳境界去论的话,自己还得称呼人家一声前辈。

    这么想着,就叮嘱家里的仆从,一切随两个的意,不要轻易打搅。

    这几日,宗政在府衙,听着跟班们闲磕牙。

    说府主家出了新闻,也不知道吵闹的会不会闹到府主这儿。

    事关府主,宗政诚实就多听了几句。

    大跟班是宗政的死党兼半个死忠的徒弟,见老大留意了,就用心把那个八卦打听起来。

    据说府主郑家宅院里,发生事情的,是新族长院子里的。

    族长有个用了不少年的仆从,差不多是亲随了。

    这个仆从为人谨慎细致,做事周到牢靠,很得族长的赏识,不仅留在身边多年,渐渐的还升了职位。

    和别的仆从相处,没有因为自己跟着主家得了信任,就排挤打压别人,也没和别个因为办事儿,生了龃龉。

    这位仆从反而很是仗义,救急救难的,在仆从圈子里,也是好人一个。

    唯独他家里不称心。

    十五岁就娶了妻,倒是隔两年就生一个,只是胎胎女娃。

    说起来,无舍洲重男轻女的风俗不是很严重,只是这个仆从家不那么想。

    总觉着一辈子就那么几年,不留个自己的后代,简直就连只猪都不如。

    因此这个仆从的妻子,在家里的地位,极其卑微。

    每家每户都有那么点子事情,也都有因为生儿子多多少少有着你长我短的。

    只是这家仆从,最近尤其吵闹,在郑家的仆从圈子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族长那儿,只是风闻,他对自己这个亲随,很是信任,觉着他自己家的事儿,自己能处理好,自己操哪门子闲心去。

    只是族长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仆从家的事儿,能闹到自己当府主的侄子那儿去。

    大跟班把事情前前后后打听清楚了,就先和宗政诚实一五一十地说:“这事儿啊,真是一言难尽,本来他家就因为要生儿子,生了六个闺女,他老婆身上还有第七个呢,还不知道男女。本来负担就重,要不是他担着府主家族长亲随的差事,那几个女子能养大都是问题!”

    “绕得远不?”

    宗政对别人,和对大花和木耳很不一样,看大跟班没个重点的海聊,点了一句。

    “不远!不远!老大,这就是正题儿!”

第168章 为娘的悭吝刻薄?() 
总政诚实的大跟班,跟着宗政进了他的值房,在窗边的几案上,和自己家似的,摆弄起茶具。

    没一会,给他亦师亦友的老大斟好茶,自己在对面的长条凳子上,一条腿起来,踩着凳子,一手把自己那碗茶喝光了,开始了长篇大论。

    他自己感觉着,不知何时起,油然而生了一种说书先生的风范。

    郑家族长的那位亲随,自己的确想有儿子传宗接代,不过,他倒没因为老婆生不出儿子,对老婆如何了。

    如何的是他的母亲。

    他母亲有三个儿子,他是老大。

    他们的父亲给人家做工,修盖房舍时候,被倒下来的墙砸死了。

    他们的母亲一个人把兄弟三个拉扯着长大。

    好容易托着乡亲的关系,给他在郑家谋了个仆从的差事,他算是帮着母亲把养家的重担承担起来。

    人家说,慈母疼幺儿。

    这话一点也没错!

    这个仆从十岁左右,就去了郑家,为了救急,一开始是卖身为奴的。

    那笔钱不仅解决了母亲和弟弟吃饭的问题,还让两个弟弟去了好几个村一起供养的私塾,认了几个字。

    接下来,除了他娶老婆,主人赏的钱没给他母亲,别的他的例钱,都归他母亲。

    对于他一直生女儿,他母亲一直很有意见,更有意见的是,他娶老婆生孩子,怎么也得喂饱那几张嘴吧,这使得他给他母亲的例钱就少了几成。

    因为这个事情,他母亲从乡下赶过来,拿着棍子打了他好几顿。

    每次打完了,他伺候着母亲在自己家歇息好了,在地上跪一夜,早晨了赶着去上工。

    他的大弟弟要娶老婆了,他母亲来婺城找他要钱。

    他去哪儿拿去?

    他老婆隔个两年就生孩子,怀着孩子还帮人洗衣服、缝补衣服,勉强得的那点酬劳,连吃饭用的盐供应都困难。

    他的例钱,即便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了,还是都给到他母亲手里。

    只不过,会留一半自己吃用,就这一半儿例钱,还是郑家发例钱的账房,帮他扣下的。

    他母亲本来要闹来着,郑家仆从的边角门都不让她进,那才作罢。

    这突然要一大笔额外的钱,他愁的想撞墙。

    “你猪油蒙了心了!我怎么把你养大的?你挣了钱只想着养那下作娼妇和那贱女子们,连你娘你都不想管了?怎么,你弟弟省着口粮,让你往婺城走时候,你咋不说不要呢?啊?”

    他母亲把他骂得猪狗不如,连带着把他老婆打得差点小产。

    没办法,最后他拽住他家大闺女,跑出去卖了。

    大闺女连和自己亲娘说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

    他把卖女儿的钱都给了他母亲,他母亲连着扇了他几个耳光。

    不是嫌他卖孙女气得,是嫌他不早些卖了,害的她生了这么一场闲气。

    最后把儿子的内衬裤都扒下来,角角落落摸过一遍,没发现私藏饼红,才拍着手回家去,给二儿子娶老婆去了。

    这还不算,因为他没在二弟弟的婚礼上礼钱,被二弟弟和二弟媳妇一直记恨的很。

    平日里,老太太时不时就来婺城赶集,住儿子家几天,走时候,吃的用的打包一大堆回去。

    这二弟弟还算好的,他母亲最心疼小儿子。

    小儿子比两个哥哥年纪小,用他们母亲的话说,极其有天分!

    有天分就能修炼出好耳境界,那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啊。

    修炼需要什么?需要资材甚至神珠啊!

    自从他养家以来,他母亲以及两个弟弟,基本上都靠着他。

    因为他在婺城上工不说,还是郑家的仆从,在他们村甚至临近几个村里,那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所以,他弟弟们,都是村里的少爷。

    尤其小弟弟,啥也不会,就会修炼!

    可是赶着澏忧国一位仙使升仙,淋了一场洗魂雨那位天才弟弟也没突破境界成为红耳!

    “这家里帮衬不上,就是没出路!”

    小儿子一通抱怨,老母亲心肝跟着疼,立马脚走着,搭乘过路的马车,赶到婺城,和大儿子要“出路”!

    这位爷,在外面和人应付,也是个人物,一遇到他母亲,就是个窝囊废!

    他的几个闺女,尽管是亲随家的孩子,过得还不如村里吃不饱饭的娃。

    他老婆怀着孩子,还出去给人帮佣,没在家。

    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为着奶奶和叔叔家的大户人家的生活,已经早早寻了门路,去了郑家做小丫头。

    就五丫头六丫头在家。五丫头还当着六丫头的保姆!

    这回要卖闺女,五丫头太小了。

    “我来的路上,听着有人家吹吹打打呢,还听人说,那是个大户人家,要不少祭品呢!”

    老太太边说,边看着六丫头。

    “娘!”

    “啪”“啪”“啪”

    老太太连手就给了跪在跟前的儿子三个耳光:“怎么地,你喊我怎么地?光张嘴费口粮的贱女子,你还心疼了?那是你祖宗还是咋的?冲我喊什么?你祖宗也没见你多拜几下!连我你也没多心疼!你喊!你再喊!”

    “娘,娘,儿错了,这就给人家送过去,您别生气,气着了可如何是好,都是儿子的不是,这就送、送!”

    这位郑家族长的仆从,那会快升着当亲随了,被打得骂得不敢再言语。

    因为还得出去见人,他母亲再打脸时候,嘟囔着一边解释一边躲开脸让他母亲打。

    “还不滚,我今儿不住了,拿了银钱就走呢!”

    “好好好,娘您歇歇,我这就去!”

    说着,从五丫头怀里揪住六丫头,孩子还没来得及哭,就已经被抓着出了门。

    身后传来五丫头的哭喊,不仅仅因为是对妹妹的紧张,还有被自家奶奶不管轻重的打骂,带来的疼痛和羞辱。

    “老大,您是不知道,那家的几个丫头,有了例钱也落不到自己手里,都被她们爹从账房那儿拿走了,给一个主人家做活,又是自己的娘老子,也就过过他爹的手,转脸就进了她叔叔们家。

    那几个女子,都没一件换洗衣裳,主人家给的工服,一年四季有替换的,都被她们奶奶收拾走拿回两个儿子家去了。要不是女子们身上得有衣服去做工,说不定都给扒下来呢!”

    “这么悭吝刻薄?”

    “嗨,那看对谁了,要他家老二和老幺说,他们母亲称得上是贤德人!”

    “那郑族长的亲随,就他媳妇呢?两个女儿卖的卖、当祭品的送,做娘的,一点都不在意?”

    宗政诚实本想说,那亲随就任由自己母亲那么看承自己和自己的老婆孩子?

    后来一想,但凡他担当的住,也不会亲手卖女儿、送女儿的。

    因此,转而问亲随的老婆,总不至于也对亲骨肉不闻不问吧!

第169章 你和你男人亏心不亏心?() 
宗政诚实的大跟班听着老大的疑问,嘴撇地快要突破脸颊。

    给老大续上茶,自己又灌了一碗,一边抹着嘴,一边摇着头讲故事:“唉,要不怎么说,有什么锅,就配什么锅盖。我们几个听说了这家子的事儿,都觉得憋屈的慌,你说他老婆能不憋屈?”

    大跟班说着说着,脑袋因为不可置信,摇得让宗政有些头晕。

    “老大,听说那家的婆娘,人生的不算很出挑,可是也很耐看,尤其那身子”

    大跟班吸溜了一口口水,看老大严正的眉眼,没敢继续说荤话:“你想想,连着生养那么多孩子,身子结实不说,很是有股子味道!就因为生不出儿子,被婆婆鄙低的连丫头都不如。”

    大跟班有些不忿地敲了敲桌子:“最稀奇的是,这婆娘,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她家男人死心塌地,这都算那男人的福气老大您问说,俩闺女卖的卖、送祭品的送,当娘的能没反应?”

    “你轻些吼,知道的说你义愤填膺、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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