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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如梦寻真-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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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知道吗?大嫂昨夜小产了,小侄儿没保住听仆从说,一直流血,止不住,现在都不知生死”

    “呷!有了孩子还来这里做什么?凑热闹不在这一时半刻的吧!”

    “大嫂哪里有做主的机会而且,昨日母亲骂我,也是因为我和大嫂亲近,我跑走以后,听说她被母亲骂的不许起身,后来母亲回主屋,也没传话让大嫂免礼”

    “所以?”

    “所以,大嫂跪了半日又半夜,直到出血昏死过去,淋着雨被仆从用身体遮挡着求见母亲,得了大哥要回来的信儿,才抬回帐居”

    “哈哈让我猜猜,老大回来,是不是先去老蚩恩婆那儿跪安,老蚩恩婆哭着说,她是无心做了什么,却被儿媳妇误会了,怎么的,她已经自责的要死要活的是不是?”

    “二哥!你别那么说母亲。”

    “哼,老大他活该!他已经拖死别人家一个了,幸亏没孩子,不然孩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被祖母弄死!”

    “二哥!你怎么说的,好似母亲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你觉着我回来带你走是我疯了不成?就你一个亲妹妹,我是想趁早捡你一条命!”

    “哎呀哎呀,那是我们亲生的母亲,又不是后娘”

    “笑话,你和老大一样幸亏我跑得快,幸亏叔父顾念着鲜于家这一支的血脉,用计把四弟要到王宫去了”

    “说的好像我们都被母亲往死了待似的,不都好好的,五弟被惯得无法无天的,二哥怎么看不见?”

    “得!算我白来,算我得了失心疯!就这么地吧,你和那老蚩恩婆一样,就当没我这个二哥好了!”

    “二哥,二哥!你别走”

    “怎么?还有什么要挤兑我的?”

    “二哥若你说的是真的?你能告诉我,母亲为何如此吗?”

    “哈!我怎么知道她为何如此?大概是见不得人比她得宠吧最血淋淋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吗?你瞎了?鲜于安就是帮凶,明知道那女人见不得别人夺宠,还接二连三的娶,娶一个死一个!他们母子是不是觉着这游戏够刺激呢?”

第151章 宣称良善的冷漠() 
鲜于翻说完,看了一眼帐居檐下,还执迷不悟的小妹,摇摇头,一振臂飞身走了。

    甘霖宴以王宫国主所在为中心,当日除了在空中绳索助兴的歌舞百戏,地面上,大摆筵席,区域中的人家可以随处走动。

    但是有一部分宴席,集中的是权贵人家。

    鲜于安忙于事务,不在这等时机下赴宴;

    鲜于翻的飞贼名声已经家喻户晓,虽然没被鲜于家除族,也是再难登大雅了;

    老三鲜于琎抗逆不听从母亲指认的亲事,虽然被带来了锦林,也只是换了个地方被关押着;

    和他双生的鲜于缙,因为前一日被骂得真有点“寡廉鲜耻”的自觉,她母亲没理会她,她也不敢想着赴宴;

    鲜于俊从小就被父亲送到王宫,陪着王子长大,职别为小苏威将军,差不多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要赴宴也是跟着王子;

    鲜于海才十岁,本来该有一班自己同龄的伙伴玩耍,他却性格随了母亲,很是要强,因此更喜欢一个人,即使贵夫人宠他,也互相不爱呆在一处。

    今日,要赴宴也是他不知道从哪儿自己跑进去。

    因此,贵夫人生了六个孩子,却和还未出嫁的女儿家似的盛装赴宴,除了一堆服侍的仆从,一个儿女也没跟着。

    “二哥,就算你说的都对,我也想挣出一条活路来可是,难道和你一样,去做贼不成?”

    鲜于缙兀自看着帐居的气窗发呆,心里百转千回、思虑万千,最后只是嘴里一声喃喃的叹息。

    “咔嚓”

    一声震耳的霹雳传来,鲜于缙感觉这不远处的锦树都晃了晃。

    扶住帐居的撑柱,门外有仆从请见,看她是否妥当,更多的人则去检视有没东西损坏。

    正收拾着,有值守的仆从报进来,说是夫人的院子里,脂玉润身馆摆件出了事体。

    家里是贵夫人一人的王宫,她不在,算得上主子且能主事的,就是被关着的两个双生子:鲜于琎和鲜于缙。

    鲜于缙有点自我禁闭的意思,听了禀报,知道家里没别人了,只好赶往母亲的帐居院落。

    路上有侍从急急忙忙从那边奔过来,见了她远远行礼,举着一个令牌说,要去请医者。

    “是那两个瓷人摆件被雷击了?那须寻瓷器匠人吧,怎的去请医者?”

    “禀明三姑娘知道,那两个瓷人摆件没事不是没事,是不见了。有事的是五公子,被雷击得不知究竟,所以仆人家赶紧去请医者来诊治。”

    “哦哦,你且快些去!”

    两相匆匆错开,各自跑向心中急切所在。

    贵夫人的院落中,那个叫脂玉润身馆的玉亭子里,空空如也,那两个瓷人摆件不知所踪。

    旁边立着半人高的一截黑柱子。

    仔细看,黑柱子如焦黑的人形木头似的。

    再仔细辨认,鲜于缙惊呼一声,刚要扑上前去,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你想他现在就碎了或者残了?”

    鲜于缙使劲摇摇头,满眼含泪地转头看着抓住她的人。

    “哥你出来了?”

    “恩,仆从说,家里主事的赴宴去了”

    “哥海弟不会已经”

    抓着她的正是她的双生哥哥鲜于琎,见她冷静些不会做什么出格举动了,放开手,双手一背,稳稳站好。

    听妹妹问,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说不会怎么样,还是说他也不知道。

    这个哥哥比二哥还古怪,虽然两个是双生子,但却没有心灵相通过。

    医者被仆从抬着软轿飞奔而来。

    检视了半天,说不出个长短来,试探着问了句:“小公子?不若你自己走动走动?”

    “我没事?”

    “当下看,似乎只是衣物被雷击的毁损了再就是,毛发焦枯了别的小公子自家觉着哪里疼痛?”

    “没!”

    “那就试试走动?”

    谁也没看见,那边背着手站着的鲜于琎翻了个白眼。

    鲜于缙惯常地惊乍着,游走在移动起来的焦黑木桩子、鲜于海周围,嘴里不停地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姐,我听你唠叨的耳朵疼!”

    那焦黑的木桩子烦躁地一挥手,甩了一阵黑灰。

    “哎呀,原来我真没事,哈哈,我得洗浴一番!”

    鲜于海说着,已经蹦跳了几下,不管哥哥姐姐如何,一溜烟地跑走了。

    “海儿”

    “你叫他作甚,不是弄明白没事了吗?赶紧请送医者!”

    鲜于琎边说,边亲自谢过医者,让仆从拿了诊金给人家,并亲自送出这边院落。

    “哥,今日甘霖宴开,你不出去逛逛?”

    “有什么好逛的,左不过那些声色犬马,即使繁花似锦,又与我何干?与你何干?难不成,你我的好母亲,会许你我享受那人间宠爱不成?”

    “哥你和我又不一样,母亲给你挑了好人家的姑娘,是你抵死不肯,怎么你也一副怪怨母亲的说辞?!”

    “哈你啊,还真是和大哥一样懦弱不说,还冥顽不灵”

    “你也这样说我们,究竟母亲也没怎么你们啊”

    “我要依从了,难不成和咱们的好大哥一样,拖死一个就算了,欢欢喜喜地再害死一个?你这嘴里说着良善的人,从昨夜起到现下,你可看顾过现任的大嫂?”

    “啊!”

    鲜于缙被双生哥哥一说,似乎猛然间才想起来,昨日言笑嫣然的女子,她还和人家一直说着小侄子、小侄女如何,昨夜听说已经小产,且血流不止

    “哎呀哥,这不是一早起来,好多杂事绊住了手脚,还没来得及去探望”

    “呵呵那我要不提,你心里就惦记过不成?”

    “我”

    “哼,那珍爱自己的妻子如珍似宝的鲜于安,你可知道,他只是在妻子床前站了站,就借着身上的差事,躲出家门,至今不照面吗?再说,当初第一个妻子,他不也是掏心挖肝地疼爱吗?你什么时候,听他还再提过一提?”

    鲜于琎站在原地根本没动,他妹妹却退步连连,好像被质问的是她。

    “哥,大哥也许只是存在心里,不想自己的苦痛被人看了去再说,他消沉不振,不也是未免我们做亲人的,为他担忧吗?”

    “真是笑话和你这头猪谈什么心你且去吧,等你一辈子被禁锢死了,或者陪着母亲大人一起去湖里时候,你估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得那么个下场!”

    鲜于缙还想说什么,鲜于琎厌烦地挥挥手,都不想再看她。

    “你们才是一样的,你那烦厌我的神情,不和母亲一样样的吗?”

    鲜于琎怨怼地喊了一嗓子,跺脚跑掉了。

第152章 这边欢宴,那厢送葬() 
一样样的?

    呵呵谁也别传宗接代,绝了她的祸根才好!

    大花和木耳在锦树上,看得无奈,给这心言弄得一样无语。

    两个好端端地在玉亭子里修习。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娃子,蹓蹓跶跶着逛到这边,围着这玉房子左打转右绕圈的。

    琢磨了半天,招手让仆从给他打开。

    他自己的仆从就溜着眼,看这院子里值守的管事。

    那管事当没看见,装摆设。

    那小子一眼瞧见这些人的小动作了,“呸”了一声,就自己动手。

    小玉房子有机关,他不会开。

    仗着人小,让仆从搬了个梯子,踩着梯子爬到玉房子顶上,以为和帐居似的,有气窗。

    发现没有,又踀蹓下来,让仆从拿了斧子过来,要劈!

    值守的仆从看不是个事儿,他怎么闹腾或者闹腾坏了都没事,有事的是他们这些伺候人的。

    赶紧喊住那小祖宗,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给他打开,说好了,只能看不能摸。

    小祖宗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眼巴巴瞅着管事不知道动了什么,那玉房子就开了一边。

    那小子噌地窜进去,就去捏木耳的脸。

    还没到跟前,晴天一声雷,刺眼的白光闪过,谁也没发觉怎么了,就看着成了一截木炭桩子的小祖宗。

    那俩瓷人却不知所踪了。

    顾不得害怕,赶紧先顾一头,把这惹祸的祖宗弄明白死了没有。

    一场闹剧就那么结束了。

    最该头疼的是这主院里值守的管事。

    “把这脂玉润身馆抬到我帐居院子里去。”

    大花和木耳在锦树顶上,很无言的时候,下面传来鲜于琎的吩咐声。

    值守的管事不比亲随,就算夫人实质上没和别人家的娘似的,那么稀罕子女,可也不是他们仆从能跟着作践的。

    配合着三公子的仆从,把那脂玉润身馆,妥当地送到长公子院落的隔壁的隔壁。

    大花和木耳没继续呆在鲜于家。

    两个借着锦树的维护,避着人往外走。

    围着贵圣湖,都是百里高大华美的锦林。

    如果单个的普通人家,只是进出这林地,都是一笔不小的消耗。

    何况要是给家里到了年纪的老人送葬,简直就是又死人又伤财的事情。

    看着离得远了的那些围着甘霖宴盛会而来的,熙熙攘攘之处,似乎有钱有势有闲的人家数不胜数。

    大花很是迷惑,难道从古至今,一直深觉苦难的老百姓,只是小众?

    木耳似乎从来没这些无谓的烦恼,身体力行的“顺其自然”。

    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没见他真的上心过。

    在这锦林之上行走,犹如行走在云端。

    大花学着木耳对待人和事的态度,把自己的心绪放下,一起到远处去,准备看看传说中的蚩恩兽。

    盛会举行的这种时间,该到年纪的人不能因为国主要游乐,就免了去贵圣湖的“福役”。

    锦林树端散步的两只,就遇到府衙的专车,载着搜罗到一起的,今年内都该60岁的老人,晃悠在锦林里,行去贵圣湖。

    看着像有的地方办集体婚礼似的,这里是集体送葬。

    送葬的人家,交给府衙一定的饼红或者金银,府衙负责运送葬者,还会给一些葬仪,因为路途遥远,还有一辆备着的车,装着运送差人的干粮以及起居用具。

    如果这一行葬者有修为高过平常人,却没有到需要收取魂力标准的,至多再安排一两个修为高的侍卫。

    整个程序进程已经使用了千百年,葬者和送葬的,都端着一副最正常不过的脸,互相还时不时嘘寒问暖一下,偶尔车行驶着遇到坡路,葬者们还互相招呼着,帮着差人把车弄上去。

    要不是知道究竟,还以为这些人约着去哪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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