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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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灵树笑眯眯着,攥着布口袋的手背在身后,继续走向老树。
“啊,啊,那俩孩子让我侍奉的就是您呀!啊师尊,师尊啊,您收我这个弟子吧!”
“怎么就成师尊了,你不是说‘我能给你说道啥,一辈子就那么几年,怎么死你比我清楚’吗?”
大侠边说边跪伏下去,怎奈本尊灵树脚步不停,他就拽着人家的裤脚,又不敢使力,怕把那粗布给扯烂了,跪着小跑跟着。
听得本尊灵树这么一调侃,又是惊诧又是惊喜。
这原话是他曾经的一个异梦里,一个老头本是提点他,他却在梦里挤兑人家的话。
无舍洲几乎见不到老人,因此,不仅他对梦里的老人印象深刻,对老人交代他的话也记忆犹新。
他那个梦只对大花和木耳讲过。
愣怔地顿了一会,本尊灵树已经走到老树下了。
大侠赶紧起身,拍着膝盖跑过去。
“元化哥,元嘉堂叔是个有分寸的人,你不用太过想着支应我,我在王宫已经安置周全了,你只一心修炼就好,咱们俩,一定得替替我爷爷和你爹完成心愿”
老树下,巫马兴和巫马元化是真的,俩还没走呢,只是正起身准备走,一边说着知心话。
“兴儿,我懂,他们俩,最大心愿,就是一起修炼有成,既能庇护至亲,又能免去贵圣湖的归处。”
大侠有些惊恐地站在两人面前。
一侧的本尊灵树撇撇嘴,隔着两人给他挤眉弄眼儿。
“恩,我在王宫,也会用心修炼”
两人说着,朝着青砖广场方向的树园门走去。
渐行渐远,谈话声随着晚风,偶尔飘过来一两个字。
“吁吓死我了,原来师尊护着,他们就看不见我啊!”
大侠拍着胸口一迭连声的感叹。
“师尊、师尊,我快认下弟子呀!”
大侠一顿足,有些耍赖地坐到当地,张开双臂拢住粗布服饰人的双腿。
“呵呵快起来,你都带了表记来了,还能不认你吗?”
“表记?什么表记啊,师尊,那是弟子的,您还给弟子呀!”
“呷你这崽子,不留神就成了你的了?”
“没错,那苦草可是我的仙缘说到仙缘呐哎呀,不胡说八道了,师尊,请您赐名给弟子吧,弟子就此侍奉师尊,同那苦草一般,俱是师尊的!”
大侠边说,不再一副无赖相,正经地跪好,伏身贴着泥土,恭谨地请求。
“你本就有名姓,何来赐名一说?”
“我的娘亲早早烧埋走了,我爹爹也由我亲自送去了贵圣湖爹娘不在,我就没了来处,如今得了别人指点,能侍奉到师尊跟前,是有了以后的去处,所以请师尊赐名!”
“如此”
本尊灵树沉吟片刻,心里不期然的,想着自己,也是焕然新生的一个吧:“指木为乔,你就用了乔姓吧。”
“谨遵师嘱。”
“既然,你了(liao)了来处,有了新的去处名‘处’可好?”
“乔处!乔处”
跪着的大侠立起上身,嘴中念着新名字:“极好的,师尊,弟子这新名字,极好的!”
“快起来吧,我自家也是懵懂新生,教不了你什么,既然得了你的侍奉,就庇护你免了那贵圣湖的去处罢。”
“呵呵,已经足够!”
非是怕死只是紧紧抓住任何一点机缘,也想要挣抗、挣抗!
不管是谁定的那恶毒规矩,一丝一毫的,慢慢撬动了开来即使拼得命去,也想若我的后人,不用经受若我的熬苦。
老树跟前的两个,算是正式定了师徒的名份,并肩站着,透过重重枝叶,看向那黑沉沉的夜空里去。
不曾言谈,各自内心里,却翻滚着相同的思绪。
“师尊”
“讲!”
“推荐我来的是两个童子,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其实,十几年前我就见过那俩孩子,前几日再见,还是一般模样,师尊,您可知道那俩孩子的来历?或者,他俩怎得那般异常?”
“他们俩啊”
乔处的师尊长长叹了一声:“他们俩才是真正将我‘看’生的存在!”
乔处听得更加迷惑。
“赤子之心点化了树心,一丝裂魂凭依了老树的神魂若没有他们‘看得生死’的双目‘看’这一切,又哪里来的‘本尊灵树’!”
第144章 跟着帮闲办出国手续()
大花和木耳去了城中车马行,知晓了比车马更快捷的通行工具,是城与城之间的飞舟。
不过乘坐飞舟需要支付神珠。
大花和木耳离开永盛洲之前,把惊礼宗分堂堂主、周选帮着给办的“信存”挂到惊实诚脖子上去了。
周选当时因为他俩卖邱额元的丹药,抵换给过三十个神珠来着,后来大花和木耳又换了个形式还回去一多半,他俩只留了五颗。
要说这神珠,他俩留着也没用。
不过也不必用在这里。
真要图快,他俩连飞舟都用不上。
因此租了辆马车,和当年那样,和车行的人说好了,出湴囍国前,把马车存到边境城池的车行就行。
本来车行在每个城池会有车夫交接,大花和木耳请车行将雇佣车夫的钱,都换了草料,给马储备上。
接着套好车,小男娃往车辕上一坐,很有那么个架势。
巫马家和王宫处在都城,是湴囍国的中心。
木耳赶着马车,一座座城池行进中,朝着最近的邻国淾怒国而去。
没有惊实诚的马车,少了许多吵闹的乐趣。
连木牛都念叨了几回惊实诚。
虽然它都是嫌弃和嘲弄的话。
大花瞅着空闲人少的地方,就学着赶车。
木耳无所谓,是木牛吱喳着不让。
木牛一晃悠,攀在马儿头顶心,指使着马儿这儿走那儿拐的。
没人的山山水水处,都归木牛掌鞭了。
这日进入边界“林城”范围,一路上,用银龙钱换的饼红和金银,都用来支应过城的各项费用。
因为这座城池由林姓家族主导,原来叫“临城”,后来就“临”“林”混淆起来,反正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城和别处差别不大,少了几分繁华而已。
木耳没有多做逗留,去林城的车行,将马车寄存了,将租金和损耗都交割清楚,就领着他“弟弟”往街面儿上走。
两个被在车行晃悠的帮闲瞧着了,好几个围了上来,打听小哥俩打哪儿来,准备哪儿去。
是投亲呢还是访友的
一个个看着两个小孩子家家的,却泛着浅绿色的耳廓骨,问得很是客气谨慎。
“我和弟弟准备出林城,往邻国去的。”
大花和木耳在外行走多年,很是有了不少经验。
知道这种帮闲,都是为着镖行或者远程运货的商铺揽客而来,和那些拐卖欺诈的人不同,他们本身并没多少恶意,只是为了得些抽成的好处罢了。
木耳就实话实说,这样也省了他俩到处去打听。
“这么巧啊,小林家的外家的铺子,正要出货到济县哦小公子,这济县就是淾怒国离着咱林城最近的县城,二位搭乘他家的货车,站脚就能走不说,他家是小林家的外家,出城过检顺利,进淾怒国的手续也趁便手就办了的!”
这位帮闲的居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浑身上下没插戴晃眼的首饰,至多为了绾发用了个木簪子。
衣服想来是自己裁的,不够规整,却边边角角都收拾的利索。
面目黧黑,可能在这里帮闲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大婶子说得轻巧,进淾怒国的手续什么时候是趁便手的事儿啦,二位别真信了,到时候让那家的人搁在外头吹风,那可就真凉快啦。”
大花正打量先前介绍生意的妇人,旁边几个同行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侧着身,说了一通风凉话。
木耳正好想知道这地方,相邻两国,互相来往的民众,是怎么交互记录的,随即接上去问道:“那你说说,进淾怒国的手续怎么个办法?”
那位大婶子急了:“你个小丧门星,二位公子先和我搭腔的,你懂不懂事啊!”
那个小伙子摆明了是抢生意,还让客人自己搭了话过去,这么一来,妇人说不定又白晃一天。
大花被木耳拉着胳膊,只顾看人了。
她倒是觉得那个小伙子才是得衬“大婶子”那个称谓,说话拖了音,还有那个“啦”的着重的口型
“二位不怕的,我和后面这位去办去邻国的手续,和先前这位,去搭乘小林家外家铺子的货队,两不耽误,这样你们都有抽成要没别的事务,咱这就去办?”
木耳怕这俩争执起来,他俩不好掺和,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另外几个围着的,见这两个都有收获,两个孩子一听就不是什么也不懂的纨绔子弟,不好欺哄着捞好处,先散去招呼别的过客了。
没人凑着起哄,又都被木耳的提议引着,两个虽然被分了些饼红出去,但总比一半都没有强。
互相又很快和好了,各自帮对方说起好话来,还帮着对方一起给小兄弟俩办理这两件事务。
大花感觉真正名副其实“大婶子”的那位小伙子,为免两位小客疑惑,已经替“大婶子”解释过刚才头项生意里,为什么说是“小林家”。
林家是这边城的大家族,早就不知道分了多少支脉出去。
但是嫡支的一直在这里,住着城中心最好的祖宅。
但是前几十年,嫡支的林家家主,将将就要被送到贵圣湖里去,接任的家主也选好等着了,他却忽然认了从外头回来的一个儿子。
你认了就认了,大家宅里,私生的孩子都比正头妻室生的多。
这位家主不省心的是,私自做主,要把家业给了他“最出息”的儿子。
凭什么呀?
不用他家嫡子说话,一族的人都翻腾了起来。
林家最生气的是,他没说这话之前,就已经用家主之便,早就给这个“最出息”的儿子,什么都置办好了,还给儿子娶了淾怒国济县济家的长女。
这不省心的林家家主,贵圣湖就在眼前了,可能那“最出息”的儿子发觉不能在济家掌权,就算入赘,都被人看低一头。
估计想想还是得自立门户。
他可是他老子心肝一样最巴心巴肺的儿子呢,哪儿能不管呢?
就算一条腿已经在湖水里踩着了,也得给他留个后手呐。
于是就唱了这么一出。
林家嫡支根本不认!
继任的家主可不是他儿子,和族长直接就免了他的家主之位,按着普通族人的规格,草草送到湖里去了。
倒是那“最出息”的儿子的母亲,在林城的家族也不小,加上那个混账家主一辈子的私给,家业很是丰裕。
他临了闹那么一出,就是给他儿子吵闹一个名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实实在在的林氏子弟,不是济家小姐不知羞找了家里的仆从。
这八卦真
大花都不知道作何感想。
“大婶子”小伙儿嘴上扯着八卦,手脚也没耽误,快手快脚地领带着两个,去城府买办了去邻国的通行存录。
那边真正的大婶子,已经和小林家的外家的铺子掌柜,引荐过自己的主顾,伙着别个一起搭乘的人,聚在铺子专门的堂屋里,等着出发。
第145章 京城第一美的甘霖宴()
那间堂屋里几十个老老少少,闲散地坐在长条凳子上,大包小裹地挤着。
看得出,这些商铺走货的货队,还有一部分运载旅人的兼职属性。
已经等着的人,等得就要晌午了,拿出煮好的鸡蛋,剥了给身边含着手指头的娃,自己也剥了一个吃。
旁边应该是熟人,举着咸菜饼子凑过来,让这家的孩子拈饼子中间夹着的咸菜吃。
陆陆续续的,又进来几户人家。
那边铺子里的货都安点齐整了,一长溜马车队伍,开始从这边堂屋在的场院往出赶。
运载人的马车是五辆,据说是被安排在车队的中间,大花和木耳被大包小裹推搡着,挤进一辆马车去。
一路上的颠簸就不用说了,大花的脚就没挨着过车板。
一直被两个大婶子抱在腿上,和她们的孩子一起,闻了一路的包袱味。
木耳和好几个半大小子,都在车顶上,被绳子拴在一块儿,一路上还聊了不少男孩子玩的些把戏。
终于入夜了,到了中途一家客栈,车里的人下车透了口气。
就着货队和客栈给的麻袋,对付了一晚上。
第二天又开始摇色子。
大花干脆装睡,闭着眼睛开始检视自己的身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