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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如梦寻真-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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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那院落结构和摆置,果然不如这边的好似的。

    “我儿随你爹爹走就是了,那边须经过祭殿,当先就是祭台”

    “哦哦”

    巫马莟一家子,在天明之际,退出树园。

第127章 俩打架,结果玩的是看客?() 
巫马家很是忙碌了一段时间。

    人来车往,连清净的树园,都时不时来几波参观的人。

    大花和木耳留在老树里,没离开的打算。

    木牛问这两只说:你俩难不成是要看什么东西发芽?

    两只无视它。

    听仆从间的闲聊得知,巫马家这次的祭礼十分成功。

    从贵圣湖传回来的消息说,一应祭牲很受湖宠喜爱,当天贵圣湖沸反盈天,引为盛况。

    这中间,每天夜里,巫马莟都来一趟树园。

    自己一个人,围着老树,挖个坑,往里面填埋个东西。埋好了坐在旁边嘀嘀咕咕一阵,才拍着屁股上的土离开。

    转眼过去三个月。

    这日,花园那边礼乐声声,殿宇院落紧挨着花园的那边,亦是一个青砖广场,只不过比靠着树园的这个小上不少,只有这边广场三分之一左右。

    在那广场上,巫马家迎接了王宫来的使者。

    迎请着使者进入殿堂之内,聆听了王诏。

    并着王诏的,还有前任家主巫马惄的亲手遗书。

    大意是,巫马家的家主之位甚是显贵,也职责重大,对于下一任家主的选拔,巫马惄早有定夺,并且在他掌家后期,已经有意识的培养着了。

    巫马家重要的各系核心人物都在场,听到这里时候,不仅心里开始回忆这些年跟在巫马惄身边的亲信,当下不由得用目光互相看来看去。

    敢情王诏就是做个见证的意思啊。

    巫马家这帮权贵心里舒坦不少。

    他们本打算着,要是王宫里发来诏书,指命下一任巫马家的家主的话,他们先端了王宫里那个王的王位再说。

    说起来,王宫里戴着王冠的那个,也是巫马家的人呢。

    只是那个巫马和前任家主巫马惄,素来是死敌,什么时候,两个勾搭到一处了?

    巫马元顺死死盯着颁布诏书的使者,袖子里的双手攥成拳头。

    那使者宣读着巫马惄的遗书,啰嗦半天,最后了,才说了一个名字。

    巫马家的人听到那个人名之后,都怔愣了一下。

    巫马元嘉!

    那不是巫马惄这一支的死敌吗?

    巫马家家族庞大,更是渊源深厚。

    巫马元嘉的爹叫巫马恭,和巫马惄是一辈人。

    巫马惄和巫马恭这两支的祖上就结了死仇,一辈一辈传下来,每一辈都添了新恨,最开始的死仇怎么结的,后辈们都不清楚。

    只是都快刻进血脉里去了,生下来就知道,得和那家的人打仗。

    到了巫马惄的父亲时候,和巫马恭争夺家主之位。

    巫马恭和巫马惄是一辈儿,但是年纪却和巫马惄的父亲相当。

    巫马惄的父亲在宗族里一次逆转之后,已经处于胜局。

    把巫马恭这一支打压的抬不起头。

    甚至有被除族的苗头。

    眼看着巫马惄就等着继任家主之位了,却忽然急症死了!

    急症死不稀奇,只是死的时机太过巧妙。

    他死了,宗族里觉得这事儿奇怪,当时还没被送去贵圣湖的家主也很意外,都派人到巫马惄家里问询。

    那意思是,你爹要是死的不明不白,宗亲和家主都会追查、追究。

    那会巫马恭一家子,百口莫辩,说不说都让人怀疑是他们动了手脚。

    巫马惄作为长子,有一帮弟弟不说,他本身极具才干,甚至相比他爹,更加优秀。

    所有人都觉得,巫马惄得闹起来,让巫马恭那边陪葬几个都算是好收场的。

    要知道巫马惄他爹活着的时候,是四处里运作着,要把巫马恭那一支赶出宗族的。

    单单是在宗族里被冷落了,日子都不好过,何况被宗族除名的。

    那简直就是直接褫夺了权贵身份,成了白身不说,可能连仆从的活路都不如。

    没想到巫马惄亲自到宗族祠殿里,告祭先祖,并和宗亲们证言,其父确实是急症而亡。

    一大堆看热闹的人遗憾不已,还骂巫马惄的爹没出息,不成事不说,死了也起什么功用。

    接下来,人们本以为这家主之位该由另一个候选人上了吧,虽然巫马恭被打压的够狠,但是之前,人家可是从那么多备选里杀出来的。

    没想到,巫马惄告祭、证言之后,立刻自荐为继任家主。

    还说虽然其父的死和巫马恭无关,但是因为和巫马恭角力,劳心费神引发急症也有可能,而且他自信才具以及能力,绝对比得过那位堂叔。

    也就是巫马恭。

    这就有点无赖的意味。

    但是所有人在考量巫马惄他爹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因素,还真是因为巫马惄兄弟。

    巫马惄的同胞兄弟是巫马莟,别的兄弟是异母兄弟,却都以巫马惄马首是瞻,各个优秀。

    家主曾想着,巫马惄他爹把孩子养育的这么出众,分理事务也很英明,把家族交到这人手里,巫马家不兴盛都难。

    如今出了这种事,巫马惄直接顶上,倒也合适。

    于是巫马惄小小年纪,真的就取代巫马恭当了家主。

    巫马恭一家是气愤就罢了,更有羞恨。

    两支的仇怨更加深厚。

    没多久,原家主就被请送去了贵圣湖。

    紧接着,和家主年纪相当的国主,也进了皇家湖苑。

    因为巫马惄他爹这急症速死的事件,打乱了很多事项。

    其中就有国主的选任。

    巫马家在他们所在的国度,可谓树大根深,国主其实就是巫马家委派。

    大部分是巫马氏,其他姓氏的也有,得看和巫马家博弈的结果。

    大花和木耳在大典屋脊上,听得那使者读完诏书,落款称:湴囍国国主钦此。

    才知道,这地头的国家,叫湴囍国。

    听别处的窃窃私语知道,紧跟着巫马惄当了家主,国主之位被巫马宗族指派给了巫马良。

    巫马良又是谁?

    巫马良是巫马恭的亲弟弟。

    当时一众人等简单些的脑袋,就思谋不明白巫马宗亲是打的什么主意。

    有那政事谋士就猜测,巫马族这棋下的高远,虽然都是一个家族,但是家主和国主各有偏重,给巫马家攫取厚利不说,这两位主,来自不同分支,还是世仇,无形中就形成牵制。

    牵制就有竞争,竞争了,家族才能优胜劣汰!

    如今,又是一轮更替!

    巫马家的家主是巫马元嘉,而国主那边,马上也要去皇家湖苑了。

    国主选谁了?

    巫马兴!

    这又是哪个?

    巫马兴是巫马惄的孙子!

    真真是一如当年。

    只是巫马惄和巫马恭两支推上两个主座的位置,换了一下。

    巫马元顺和巫马恭为代表的这两支且不说。

    别的支系的核心人物有几个就冷笑起来。

    惯常的是看你们两支争斗,咱们看得热闹,偶尔还得个渔翁之利。

    怎么着,你们两支这是斗着斗着,最后成了逗我们玩了?

    敢情那两个主座由你们两支轮着坐了?

第128章 巫马惄是你有资格可羞辱的?() 
巫马家的祭殿里,别个支系的核心人物互相递了眼色,就要闹将起来。

    颁布诏书的王使身后的椅子上,坐着的两个人,慢慢起身,踱步到王使身侧。

    两脚打开,与肩同宽,双手搭放在腹部,清明的双目直视前方。

    立时祭殿里隐隐的嘈杂声就静了下来。

    大花和木耳细瞅,发现这两人的服饰和那天拱卫巫马惄的那三人一样。

    不过这两人的的魂基没那三个人精纯。

    倒是魂基颜色都是青色,和他们的耳廓骨相映衬。

    大花和木耳最近看人,都将其魂基和耳廓骨对比着看。

    发现他们的猜测果然对着,这里的人,修炼程度会外显于耳廓骨。

    真是奇妙。

    那两个被王使尊称为仙使。

    他俩往王使身边一站,王使就躬身尊让一番。

    安静的祭殿里,巫马家的权贵们只能腹诽,却对那两个位子的争议再没了想头。

    这仙使从哪儿来的?

    大花疑问。

    下边巫马家的人心思各异,好不容易把仙使和王使送走。

    别的支系正要冲巫马惄和巫马恭这两支人发作。

    巫马惄这一支人堆里,怒冲冲地奔出一个人来。

    先是扯着一个少年,咆哮不已。

    可能气得太狠,众人都听不清他咆哮什么。

    只是那少年虽然不挣扎,却被殿外候着的王宫武士进来,从抓着他的那人手里,解护出来。

    本来武士要收拾一下那人,却被少年阻止。

    少年还冲那人行了个晚辈礼,再一拱手向四围的宗亲,浅浅一笑后,先迈步出去了。

    少年就是祭礼巫马惄当夜,传话的那个。

    原来是巫马惄的亲孙,新任湴囍国的国主!

    而抓着他咆哮的人,却是他的父亲,巫马元顺。

    也是就巫马惄的嫡子,当夜听闻自己儿子被亲爹传唤,还留了遗嘱给几人时,那阴冷狠毒的目光,实在不像父子。

    眼见得儿子当了国主,即刻就跟着王使进王宫去了。

    巫马元顺再见人家,就得行君臣之礼不说,随意打骂是想也别想了。

    他心里这窝着的邪火压也压不住。

    没等别的支系人等反应过来,他掉头去了祭殿的另一面。

    怒气冲冲着出了祭殿通往树园的殿门。

    他的亲随侍从可没巫马兴的好运气,急忙分开众人,赶着追自己的主子去。

    巫马元顺跑过青砖广场,甚至动用了功力,急急掠过树园的矮树丛篱墙。

    立到老树跟前。

    “你个老不死的!我是你亲生的,我是你嫡亲嫡亲的独子!你在的时候,凡事都不替我思量也就罢了,临死都是叫兴小子留遗嘱”

    边说边跳着脚绕着老树骂。

    “怎么着?难道我娘不是你心仪之人?难不成巫马莟以及和你隔了娘肚皮野种们,都比你儿子都要紧是不是?死就死了,我还当你一直严厉对我,是严父行径,为着送我上家主位子呢哈!敢情你给了死仇的巫马恭家的杂种,都不给我!”

    巫马元顺越说越气,跳着身踹起了老树。

    后边他的亲随、侍从已经赶了过来,手忙脚乱的一边劝解,一边护着他别给伤到自己。

    巫马元顺气狠狠的被有身手的侍卫拦阻着。

    转着脑袋看了看:“给我把铁锹!”

    听了他吩咐,侍从们目视几个亲随。

    亲随们暗暗首肯。

    侍从就快跑着,向树园边角仆从的院落里去。

    亲随跟着巫马元顺久了,知道他心里憋屈什么,当下一堆侍卫觉着,让这位主子发发脾气也好,再邪乎也出不了乱子。

    那边仆从院落里,侍从已经跑过来了。

    手里拿着一把铁锹,跑到跟前,跪好了,双手举着递向巫马元顺。

    巫马元顺边接边一脚把这侍从踹飞:“脑子装了屎水了?爷都动手了,你们干站着看笑话?”

    要不是几个侍卫卑微地强劝着,这位就要挥铁锹劈砍周围的人。

    他这一顿骂,那个被踹飞的侍从被同伴挽着,呼啦啦一堆都赶向周围仆从的院子。

    片刻后,人手一把铁锹。

    不由自主地排成一队,看巫马元顺干啥,他们就干啥的架势。

    “给我挖!围着这老树,给我挖!把所有那老东西让埋的东西,给我起出来!”

    巫马元顺一声令下,几十个人散开,找个点就闷头开挖。

    这么大动静,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了。

    再说祭殿那边,宗族里重要的人物都没走呢。

    早有人报了信儿过来。

    本来巫马莟是巫马元顺的亲叔叔,殿里当下他发疯时候,就他能喝止这阴狠的侄儿。

    只是巫马莟早两日就因为伤心过度给病了,硬撑着哥哥的祭期完结,被儿子巫马元化硬劝着歇在家里养病。

    至于别的叔父,用他的话说,因为和他爹隔了娘肚皮,惯常的就被他明里暗里地冷嘲热讽,或者怼呛不说,宗族里的事务,更是能伙着别家来打压自己叔父们。

    因此当时嫡系亲长没在,直系的叔父们不想被他当众羞辱,有的年纪比他还小。就都默然袖手了。

    这会闹得宗亲们都知晓了,当任的族长很是诧异。

    想起巫马惄在的时候,商议起家主继任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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