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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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哎呀,这是打架?难道不是蝴蝶精跳舞吗?()
在座的各位都挺了挺懒散的腰。
“震惊”通体血色,英聪张着双手,掌心向上托在手中,那战器贯体光华涌动,如同汩汩的血液奔流。
散发出“惊”的庞大魂息,和张蜚扬手中,墨色的“搅天”散发而出的“恐”魂息,相互碰撞。
好魂器!
观战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拍了下大腿。
都还没看仔细两件精品,那俩已经说打就打的战成一团。
张蜚扬的“搅天”取材自万年“恐血梅”,这种树最大的特性就是“控血”。
邱额元给靳雪花止血的丹液里,就有极品“恐血梅”在里面。
炼化、蕴养过的“搅天”,碰哪儿哪儿血液断流,那里的血肉随即坏死。
张蜚扬在“小会”之前的擂台,没动用“搅天”。
一来是没遇到对手,二来,“搅天”太过霸道,打哪儿、哪儿坏死,打斗结束,对手只留下坏死的血肉包着魂脉了。
英聪不同!和自己境界相当,都在“绿境界”初阶,而且,对视那多半个时辰里,互相已经探了对方魂力的底。
英聪在惊礼宗消息闭塞,张蜚扬的魂器很少拿出来卖弄,知道特性的人也不多,所以黄敬烈连同石慧、曾泽机给弟子们开的战前特训会上,也没说明。
英聪被张蜚扬一“搅天”棍打在胳膊上,霎时被极冰冻住似的,不敢大意,急忙催动魂力贯通手臂,源源不断地魂力流动,阻止了血肉坏死,但手臂还是僵硬、麻痛。
张蜚扬同时被“震惊”拦腰而过,瞬时魂力被吸走一成,张蜚扬被“惊”出一身冷汗。
两个人一触即分,算是试探了各自战器的深浅和特性。
张蜚扬刚才本来能躲过英聪那横扫天地的一“震惊”,但是为着他那一“搅天”棍打向英聪落到实处,就用身抵挡、继续攻击。
英聪那里,“搅天”棍本来会打在他背上,英聪架胳膊挡了一下。
各自一招都吃了点亏,闪电般分开,马上又不停歇地斗了起来。
英聪知道不能被“搅天”沾了身,如果挨上了,就一边攻击一边狠、猛、准地给挨棍的地方,强输魂力“解冻”,一心二用必须用得精妙。
张蜚扬发觉了“震惊”的猛烈,看着是实物,却能穿体而过直取神魂,名副其实的“魂器”,只能用死物格挡。
英聪一身红衣,“震惊”心随意动,游走在他的两手之间;张蜚扬近身了就对着他点点、戳戳;张蜚扬跳开远了,掌握着“震惊”大开大合,横扫、纵劈,气势如虹。
张蜚扬的“搅天”也不遑多让,英聪“震惊”点来,“搅天”霎时从掌心飞出,他借着搅天单臂撑起身体,又顺着落势连环踢住英聪。
英聪的“震惊”被“搅天”挡住,看撑起又下落的张蜚扬,仰躺在地,双腿“啪啪啪啪啪”飞快地和张蜚扬脚掌对踢。
两个被各自的脚力弹开。
隔着擂台中央,一丈多长的“震惊”当头砸下,张蜚扬侧身、抡着“搅天”狠狠砍了“震惊”。
两个人都是一边打一边用魂力灌冲挨了打的部位。
外面打得上蹿下跳,各自身体内里的魂力也忙得东奔西跑。
台下众人看的在眼里,飞花片片,梅动人间,又有血色云霞张扬飞舞。
两件让人眼热的魂器忽长忽短:红艳艳的“震惊”像太阳切割的火刃,随着英聪割取魂力;黑的放光的“搅天”像夜凝成的噬兽,呼啸着盯着活物吞咽。
忽然“搅天”、“震惊”倏忽隐入各自主人的身体。
英聪、张蜚扬身上飞出两张皮!
白色束身衣裤的是英聪,白底红梅内衬的是张蜚扬。飞出的两张皮是他俩的外衫。
两个人收了战器,近身暴风骤雨地打了起来。
战器拼了个不相上下,推推挡挡实在碍事,干脆收了起来。
外衫飞扬、起伏煞是好看,打起来却真tm碍手碍脚,利索地脱了扔走。
英聪修炼以来,敞开手脚厮打,多数对的是疯兽,第一次和人做对手。
张蜚扬从小基础扎实,可是对打、练战总是遮遮掩掩,不是别人怕伤了他,就是他怕把别人的命给了结了,对上英聪也是头一份儿。
别的擂台早都散了场,数不清的外门、内门弟子都挤在这两人的擂台下。
英聪白衣,张蜚扬的衣服底子是白的,两个人揉成一个战团在擂台上飞来飞去,好像一块雪地上开着恐血梅,那块雪地带着斑驳红梅在擂台上飞来飞去。
掌掌相击、拳拳交互,踢、踹、屈膝下砸、收肘上挑最后两人魂力用尽,全靠肉搏,台下的人看的热血沸腾,跟着脚撩一下,胳膊攒个肘花相互间挨得近的磕磕碰碰、呼呼喊喊着。
“啪嗒”一声,擂台中间甩了两张饼。
英聪、张蜚扬的小腿扭缠着、仰面朝天摊在擂台上。
打得酣畅淋漓,拼了个旗鼓相当。
裁决的长老宣布平局,执事上了擂台,把两个各自抬走。
张蜚扬被执事扒开的一只脚费力地踢了一下英聪,英聪冲他抬了抬手。
英雄相逢,何时都不晚。
长老席黄敬烈这桌,大花看得紧张处,站到了椅子上;木耳搬上椅子到了最前面去。
桌子上的“惊实诚”早吃饱了,两个翅膀里各兜着一个果子,看的认真,翅膀放松了耷拉下来,果子漏了、骨碌完桌面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鸟嘴张老大:哎呀,这是打架吗?不是蝴蝶成了精跳舞吗?
悲义宗宗主安士达回了本宗的客峰,和几位带队长老聚在一处。
安士达是悲义宗长老院当下掌权派的代表,自己很有想法,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傀儡。
有意义的傀儡,可以把职业生涯规划、管理的好,最后,宗主的职业经历就会成为很好的职业履历,而不是被指摘的缺点。
安士达和几位长老点评了下今天几个参赛弟子的表现,陷入沉默。
他们都看到张蜚扬和英聪的优秀、出众,两个实在耀眼。
在自己宗门里,如此耀眼夺目的弟子,悲义宗拿不出来!
这是他们最难受的。
悲义宗一度很有称霸惊诧海南岸的气势和决心,那时候优秀子弟像商量好似的,扎堆往出涌,尤其还出了个升仙的“常远”。
只是悲义宗正酝酿着,要掌控另外两宗的时候,常远升了仙。
常远的师尊、当时的掌院大人撂了挑子,触发了宗内势力纷争。
一大批精英弟子挫折在那场变故之中,悲义宗元气大伤,没了称霸的底气。
尤其在弟子培育、接续上出现了青黄不接、断层的危机。
伤了元气,实力堪堪和另外两宗落了个差不多,加上常远的影响,这些年三家谈判桌上,悲义宗没吃什么大亏。
只是此界小会,各方面风声里,惊礼宗很是出了不少风头。
本打算着,联合住一直也很平平的恐智宗,掣肘惊礼宗。
今天看那张蜚扬,很是能看得出恐智宗这些年,弟子的实力。
小会上弟子们的竞夺、比试虽然只是由头,可也是谈判考量的一个因素。
如今一来,恐智宗还会平和地和自家联手吗?
第52章 看来悲义宗也是拿了筹码来谈判的()
恐智宗五长老白崇智今日观战,有点三心二意。
英聪和张蜚扬这一场比试,后来真的被载入小会的经典战册,称为“恐日惊梅”。
三宗不管内宗门还是外宗门弟子,兴起了一股新的穿衣风格:一身血红或者一身漆黑。
坊市里类似的衣服热卖了一把。
英聪和张蜚扬扔出来的那两件衣服,被人抢来抢去,最后让恐智宗长老院收回去,好多崇拜者称之为“恐日战甲”和“惊梅战甲”。
这么精彩的比试,都能让白崇智分了心的,一定不同寻常。
是呢,很不寻常。
惊礼宗那边坐席,扎眼的戳着六长老靳雪花。
景物连放了个屁,就着这股屁的力道就把自己崩没影儿了。
没了景物连这位兄长的遮阳伞,靳雪花白不拉擦的晃眼,难得的今天也出来观战,可能是惊礼宗有女弟子上台?
前几天白崇智总是探寻景物连的行踪,表示了真诚的关切,因为惊礼宗说景物连修炼出了岔子。
就在景物连隔壁的靳雪花,都觉着景物连的顿消迷思重重,也时不时去“案发现场”寻些蛛丝马迹。
于是和大长老的哥们不期而遇。
被大长老的哥们仰慕已久,靳雪花心知肚明,冰清玉洁的奔着未来“白仙子”去的六长老,替惊礼宗客串行使了一次外交任务,打听到不少恐智宗的消息。
白崇智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仙子,发现仙子温柔可亲、善解人意不说,一点也不恃美行凶。
重要的是,得了很多惊礼宗的秘闻,尤其两位仙童的信息。
于是关于那两个仙童,可就不再是简单的“玩物”想象了。
在甄荆霄那儿,得了两回不冷不热的“哼哼哈哈”后,白崇智琢磨出甄荆霄也没得了偏食,看来家里人知会的没错:景物连那坑货,借着黄敬烈的由头赖了账!
好多天不见两个仙童,从执事院打听着,得知那两个爱溜达,一丁点子大,还挺爱走路,正游玩恐智宗待客的,什么山啊水啊亭啊廊啊之类的,陪着的是黄敬烈的亲随。
这人,要是没有被挑那个念头,也就寻常。
但是别人说给你吃个仙果,随即反悔说:不成,我家家长收起来了,不能给你吃。
这人一是会生气:怎么能这样,你是吊我胃口、耍着我玩呢?
二是没见仙果之前:觉着我哪儿吃不着那么个东西啊,谁稀罕呢,听你说给我也就承你个人情罢了。
结果那人也不当面说不给了,就不明不白地玩失踪,这是玩什么套路?
那个“不以为然”就成了“很以为然”。
等见着仙果了,哎呀我去,还不如不知道自己有机会吃呢。
白崇智一会瞧瞧靳雪花,一会瞅瞅木耳,三心二意地看完“恐日惊梅”之战。
蹓蹓跶跶的,想着心事回洞府,被一个执事客气地见礼、堵在路口,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惊礼宗的客峰下。
给他见礼的执事,拿给他一段惊心鸟传来的信文,说长老们议事,都在议事厅了。
白崇智二话不说点头就走,袖子里的惊心鸟缩好身子。
刚才冲他叽叽喳喳半天嫌烦,直接抓住自己扔进袖子里。
这下可好,执事都不循着惊心鸟找他,直接给惊礼宗客峰值守的执事发信儿。
白崇智匆匆忙忙到了议事厅,一进去利索地坐到自己座位上。
上首主座居然是掌院大人张琛。
六长老悄悄和他说了下,本来只是执事院开个例会,几个长老一堆一伙的议论今日弟子的表现,没想到一堆一伙里,现出了掌院大人。
执事院趁便就请示掌院,长老都在,要不长老会趁便开了?!
他来之前,都在评议今日对战。
张琛的出现会让人觉得意外是因为,这位掌院大人不是很喜欢开会,从来不主持会议。
都是亲随执事将会议总结拿给他,或者他旁听着长老们正商议的个什么,有决断了,发个通知什么的。
张琛还不爱装嫩,修行的人能驻颜,或者吃药丸子、或者有炼偶技术的给自己炼身,会一直年轻。
他不,修行保持好的状态就好,年岁长了因为修行而不会衰朽,但是会有年岁的痕迹,所以张琛看起来比一堆长老都年纪大,凡俗四五十岁的样子。
这会虽然坐了个主座,但是那姿态依然很有“旁听”的风范。
评议告一段落,白崇智自觉地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陈述一遍。
首先是景物连,走得蹊跷,连靳雪花都不曾面见、不知底细,据说连黄敬烈也没见;
其次是景物连回惊礼宗前,最后见的是那两个仙童中的木耳,据靳雪花所说,那天景物连表现异常,靳雪花猜测那个着了那个木耳的道;
第三,两个仙童没有魂基、魂力,不会术法,却将靳雪花的手指切断、连佳福孙子的胳膊截取,这两件事本来被惊礼宗长老院声讨着,要炼了两个童子,都被黄敬烈给挡了。
目前,两个童子只是惊礼宗的客人,不是弟子。
白崇智冷静、客观的陈述完,安静地等别位同门分析。
靳雪花或者看惯了白崇智嬉皮笑脸着的人们,要是见了此刻的恐智宗七长老,一定会以为不是一个人。
恐智宗执